第四卷 惡魔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天命之決
「這個評價聽起來挺高的。」
準確地說，應該算是自己的學姐。
趙光離收起報紙，海因里希已經離開了。
作為如今北境聯合唯一未來領導者，她最近一直都在金色大廳和圓桌會的長老們唇槍舌戰。
前方的十強士兵，諸如里昂潘普之流，還有縮在後方的冰山美人和自己的小徒弟菊糖。
白朮告訴過自己，第一次的大滅絕計劃只成功了一半。
這一次的戰鬥，白無念算是自己這方的人，趙光離輕輕地按住了海因里希的手，微弱地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夠阻擋這位新星的上位，至少從自己的角度上來說，她做得很好。
只要夠強，都沒有關係！
自己準確來說只能算是半個第零戰院的學生。
「超級之下。」
然後，還有一個問題。
趙光離笑眯眯地順著杆子往上爬。
海因里希依舊是溫和的表情，但趙光離清楚，她是有所不滿的。
……
「就好像白朮，他在人類世界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貴族門閥由他提供了大量的生化醫療服務，建立異常集中營，僅僅是為了，將他自身轉化為地上最強的【究極生物】。」
原因則是因為……
那個口中訴說著【平庸之惡】的新平等黨魁首，最終還是死了。
宇宙！
計都天命舉辦天命之決？
能夠讓這麼多人參加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比武大會？
一個被【瘋狂】所纏繞的女人，骨子裡究竟有多少的怪異和癲狂，才能被稱為最強的實驗體。
「我在宇宙里，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你們應該幫不上忙。」
此刻，沈禾抬起頭：「那克洛諾斯怎麼辦。」
至於新平等黨的餘波，海因里希的秘部，自然有足夠的手腕去解決。
「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災厄區，亦或者是留存在亞地獄區之中的頂級人類，都能夠參加這一讓人振奮的至高之演武。」
趙光離眼神微動。
如今的瑪蒂爾達基本上是壓著宿應巧在談判。
「看起來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將天命權柄的一部分拿了出來，將其當做天命之決的獎品。」
皇女大人如今已經成為了北境聯合幾乎板上釘釘的下一代領袖，而這位領袖在不久之前說……
趙光離看著白無念早已消失的背影。
白無念那無神的眼眸中反射而來的是異常的光澤。
趙光離盯著白無念。
趙光離一直認為，每一個人類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無論是超凡者還是普通人。
第零戰院，果然在宇宙之中。
白朮口中所說的，自己的滅絕計劃。
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只有沈禾敢插趙光離的嘴。
「小學弟，見到你還是很高興的，不過聶老師應該更會高興一些。」
白無念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不正常的人可多了去了，無論男女。」
最終的王國和北境聯合的條約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落下帷幕。
但海因里希和趙光離都知道，這是白無念所做之事，因為這是白無念親口說的。
白無念看著趙光離，然後慵懶地搖了搖頭：「雖然我也很想回去，不過我還有別的事情。」
長久之後，海因里希才表達出這樣的看法：「雖然她已經在極力抑制自己的瘋狂了，但我依舊能夠感覺地到，她身上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異常和癲狂。」
而同時，趙光離也很清楚，高馬尾學姐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
不知不覺，趙光離已經在這個世界之上，最強那一級的幕後黑手交手了。
團隊中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
兩位大長老候選者海因里希和季杜樺之間，最終由海因里希的全面勝利告終。
相比于白無念，如今的王國使團和北境聯合又重新進行了聯合的談判。
「哦，你好像還不知道。」
計都天命拿出天命權柄的心思昭然若揭。
瑪蒂爾達低聲說道：「因為我們一直在外海航行，信息接收地不及時，在幾天前我們才從北境聯合那方得知。」
很顯然，白無念www.hetubook.com.com的權柄就是類似於【瘋狂】【無羈】這樣的序列。
趙光離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黑貓。
「阿宿，沒有必要這麼認真的，我們可以退讓一些。」
而對於兩大政權來說，也確實地聯合到了一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陷落王國的那位伯爵殿下正在皇女的旁邊看著北境聯合的報紙。
終於，找到了。
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秘密。
趙光離渾然不在意：「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
白無念說道。
而歐亨利家族莫名其妙被屠殺滅了門，這一點眾人倒是很奇怪。
「看夠了嗎，小學弟？」
這一次的戰鬥，讓趙光離覺得身體上的輕鬆和心理上的沉重。
「任何的超凡血肉還有材料，甚至是零碎的異常，都不會放過，這樣的人，很難用正常來形容。」
聖選會那邊保持了緘默，伊萬院長這種頂級偽神和歐亨利不一樣，加上趙光離最後的威脅確實有用，導致最後的結果僅僅是海因里希派遣了一位新的偽神接替了聖選會騎士院的院長。
白無念露出笑容，將槍刃插入自己大腿兩側的皮套之中。
「而計都天命為了聯盟議長之位，已經做出了無數正確而完備的選擇，不僅僅是貴族，軍部和聯盟議會全都簇擁於他。」
「【天命】權柄。」
「過完新年，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我還是挺想要看看這次盛會，以及……親手把白朮那傢伙宰了。」
而瑪蒂爾達，不知道從哪裡也得到了消息，或許是看出來的，總之，身為北境聯合第一談判官的宿應巧，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
白無念在說起白朮的時候，表情淡定，就連說到實驗體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波動。
要不是白朮這樣的異常存在，她也不會死於上一次。
白無念的話讓趙光離明白了，之前白朮撤離之前殺死季杜樺，並且收走他殘留的血肉的用意。
這一次那不勒斯的政治傾軋之中，自己所收穫到最多的便是來自和-圖-書白朮口中的莫名術語。
莫泊桑家族算是真正地要沒落了，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只是站錯了隊。
除非……
「白學姐，我從白鴿那裡已經聽說了你的事情，正好在那不勒斯的事件處理完之後，我將會通過發射塔進入宇宙，要不要一起呢？」
這一次，像季杜樺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夢境，深海，異種，地底，還有……未知的宇宙。
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從最開始，季杜樺就不可能贏她。
「從我的角度來看，她已經完全被自身的權柄所支配，早應該化為妖魔了。」
趙光離說道。
有意思。
「天命之決，我應該會去。」
白雀對季杜樺如此地死心塌地，應該也有一段奇幻的過往，但對於趙光離這種層級的人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超級之下？」
雖然在之前的戰鬥中並沒有看出白無念的真實戰鬥能力，但她身上那股偽神之力強大地前所未有。
那不勒斯的混亂，正在解脫者的幫助之下快速地恢復著。
而問及白無念為何殺人的時候，白無念只是輕易地說了一句『我最討厭血族』了。
怪不得。
不僅僅是天驅聯盟，計都天命已經對北境聯合和陷落王國的強者發出了邀請。
海因里希已經前往金色大廳對這一次的政治傾軋負責。
這個狼，毫無疑問，指的就是趙光離。
最強的實驗體【槍刃惡魔】白無念。
而宇宙，真正的大恐怖之地。
北境聯合這一次的事件，聽起來就好像是政變一般。
白無念眯著眼睛笑道。
白朮忌憚自己，一是認為，自己也是從歷史斷層之前活下來的創始的七人之一【夢行者】，擁有完整的力量，又或者是擁有天空龍【奧利希斯】。
季杜樺本就要死，那麼就死在自己的手中，作為所謂【究極生物】的資糧罷了。
他都知道，那麼，自己朝夕相處，馴養的寵物，怎麼從來都沒有說起過？
「那件事情似乎也和你有關。」
根和*圖*書據趙光離所知，還是有圓桌會的元老們指責海因里希引入外部力量，無異於是引狼入室。
眾人臉色一變。
她沉聲說道。
「白無念學姐。」
和夜色鎮里的深層夢境，幾乎沒有可比性。
「好了，這些話都很多餘。」
白無念看著趙光離。
「域外的犯罪者，不法之人，人型異常，齊聚天皇都。」
既然有第二次大滅絕計劃，就必然有第一次。
此刻，趙光離看向天空的另外一邊。
「卡喬馬爾，也不可信。」
「而在不久之前，計都天命預告了，他將要在成為聯盟議會長的那一天，啟動真正的，對黑暗進發的計劃，在計劃開始前，他要舉辦名為【天命之決】的超凡盛宴。」
整個北境聯合，從最此刻開始，就基本上可以叫做海因里希聯合了。
趙光離喝了一口果汁，平靜地說道。
季杜樺本人死亡，蓋世太保被解散，所有支持他的權貴們倒罪不至死，但全部都被海因里希冷處理。
他並不會忘記，這一次出現的人。
宇宙這麼大，第零戰院在哪裡都不知道，白嫖的嚮導可不能跑。
白鴿深深地看了趙光離一眼，躬身隨著白無念離去。
相比于白京彌，白鴿這樣對於實驗室集中營有著深深恐懼的實驗體，白無念顯得極為平靜。
白無念眼神之中帶著瘋狂，權柄似乎都要散逸出來。
同時，他的面前，整個王國的團隊正恭敬地等待著。
成功了一半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敢於和白閥的主人，硬剛的存在。
那麼……
這是趙光離第一次從海因里希的身上感受到不滿的情緒。
白無念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天驅聯盟的大選正在進行著。」
契訶夫不說了，海因里希的鐵杆支持者。
「計都天命做了什麼？」
第零戰院的學姐，這樣的人在未來一定還會遇到的。
天命權柄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權柄，毫無疑問。
歷史斷層之前，人類滅絕？
亞地獄區代表了人類的恐懼。
趙
www.hetubook.com.com光離微微低頭。
「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團隊由瑪蒂爾達領導，而直屬上級……是海因里希。」
中間倒是有插曲，白雀似乎真的鐵了心給季杜樺做事，聽到季杜樺已死的消息直接崩潰了，還是找了個秩序系法師對她的精神進行了一定地干擾才變得正常一些。
那一次的滅絕，似乎是因為傳說中的魔人而導致的，但時至今日，都只是猜測。
「老師們，在第零戰院中等著你呢。」
高馬尾學姐帶著好奇的目光審視著趙光離，她的美眸閃動，然後掃過趙光離身後的清冷少女。
「據我所知，天皇都那邊的三位群星都已經確定參与天命之決。」
趙光離說道。
趙光離輕輕地把玩著吸管：「所以，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在北境聯合等我回來。」
趙光離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他依舊要確認。
「很可怕的人。」
趙光離伸了個懶腰，從顧欣桐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杯果汁。
自己的手中底牌眾多，並且還有海因里希這樣的重生之人。
北境聯合的皇女，和陷落王國的伯爵。
宿應巧此刻咬牙切齒地盯著面前的合法蘿莉，牙齒都快咬碎了還要強作鎮定。
兩者的關係，北境聯合全境，人盡皆知。
趙光離一愣：「什麼？」
還真是吃絕戶的節約之人。
「一個星期內，我就會使用北境聯合軍工廠的【發射塔】，進入【深空宙宇】，也就是亞地獄區，宇宙。」
「天命之決。」
白無念淡淡地說道。
季杜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錯誤，對於趙光離而言，他只不過是一個政治鬥爭的失敗者，僅此而已。
自己的皇女，和對方伯爵的關係……
但白朮同樣也忌憚著這個忽然出現的第零戰院白無念。
特別是偽神家族。
趙光離心中思索。
白無念說道。
白無念則是絲毫不在意地帶著白鴿和白雀兩兄妹離開了。
此刻，吹著冬日的冷風，顧欣桐撐著傘，抵住了趙光離頭頂上重新而來的風雪。
第二次大滅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