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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我們第二次見面到現在，你對我的種種行為，都讓我覺得，你早就認識我。」

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他喜歡的女人，果然霸氣。

他的掌心覆在發疼的胳膊上：「我只對一個人這樣。」

顧己毫不猶豫：「會。」

她冷硬的臉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宋晏辭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什麼話來回應。

顧己又說：「兩年前帶走孫引弟的人，很大可能是逍遙窩的人。」

宋晏辭意識到她忽然變了的情緒，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他消停了幾分鐘，試探著：「顧隊，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禮貌的，其實算起來我們認識連一周都不到。」

如果之前兩人之間沒有交流也不讓人難受的話，宋晏辭這會兒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悅。

甚至包括兩年前孫引弟跑回來的事她都不清楚。

顧己冷笑一聲：「我們家祖訓不允許姐弟戀，什麼人都喜歡，只會害了你。」

她說：「我確定我的從業生涯中沒有什麼失憶之類的橋段出現，更沒有和誰產生過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存在什麼情感糾葛。」

宋晏辭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他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www.hetubook.com.com嗯。」

宋晏辭順桿往上爬：「那我下次多說點。」

從房子里出來的時候，宋晏辭忽然問了一句：「我想再問一下，兩年前孫引弟回來的那個晚上，她睡在哪兒？」

女人不解地搖頭：「沒有啊，和平時一模一樣，就是在忙一周后給孩子過生日宴的事情，今天剛定了酒店。」

「霸道。」宋晏辭轉過頭笑：「怪不得我喜歡。」

或許這個女人不清楚孫天賜話里的臟和不吉利是什麼意思，但顧己和宋晏辭清楚。

「我勸你控制。」

她輕聲細語地說完這些，試探著問：「警察同志，我大姑姐她到底怎麼了？」

顧己接著問：「根據我們的調查，孫引弟第二天早上八點就已經不在家了，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知道嗎？」

孫天賜的妻子茫然搖頭：「天賜和公婆不讓我參与這些，家裡當時衝進來很多人，他們也不讓我出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己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出了高速區，她叫了一聲：「宋晏辭。」

顧己擰眉：「他們沒告訴你？」

顧己抿唇：「沒什麼，他們這兩天和*圖*書在家裡有什麼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嗎？」

如果孫天賜的妻子生的是個女兒，那她在孫家過的會是什麼日子？她會比孫引弟好到哪裡去？

顧己沒再多問，只在她的帶領下在孫家房子的內部檢查了一遍，發現在這個孫引弟出錢蓋起來的房子里，他們連一間房都沒給她留。

……

直到限速車段，顧己的車速慢了下來，她搖下車窗，風從外面灌進車裡，忽然無厘頭地說了一句：「孫天賜的妻子生的是個兒子。」

顧己沒說話，但宋晏辭明顯感覺到她心情好了起來。

所以他才像個沒分寸的傻子一樣橫衝直撞，迫切地想知道答案，甚至忽略了自己這樣做會給她造成什麼困擾。

顧己哼笑一聲：「說的很好。」

從上車開始她就一言不發，只是車子開的越來越快。

宋晏辭趕緊轉移話題：「看樣子孫天賜他們很清楚孫引弟這些年乾的是什麼活計，而且極有可能是被他們逼迫的，到時候對他們的審訊我跟你一起去。」

顧己沒回頭：「有什麼事警察會通知你的。」

「這是什麼規矩！」

「以後你就知道了。」

顧己餘光掃了他一眼：「還是宋隊https://m.hetubook.com.com你要諒解？」

宋晏辭看向她，過了幾秒才恍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倒也沒有。」顧己說：「我對自己的魅力還算有點認知。」

宋晏辭急了：「顧隊，你放眼整個欽城警務系統瞧瞧，我再把範圍給你放大點，公檢法系統都算上，像我一樣長得帥，腦子好，性格好，家世又好的男人有幾個，你最後篩選下來，還是我。」

「至於襲警的事情……」

後來她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丈夫和公公婆婆都不告訴她，問的多了，後面還吵了一架，反正最後也還是沒跟她說。

宋晏辭學她的話：「人證物證俱在，我是在工作，又不是做慈善，被人打了還要說打得好下次繼續努力啊？」

「人證物證俱在，我需要有什麼意見？」

宋晏辭笑起來：「你怎麼知道？」

宋晏辭愣了一會：「啊……怎麼了嗎……」

他擰開一瓶水給顧己遞過去：「顧隊，喝水。」

車子到收費站，前方有車，顧己放慢車速跟上去，朝著宋晏辭僵硬一笑：「大爺說昨晚有人鬼鬼祟祟扛著梯子上了牆。」

宋晏辭胳膊受了傷，回去的時候還是顧己開車。

「算是吧和*圖*書。」

宋晏辭心裏輕飄飄的，她這樣直接，又這樣爽快，跟他想象了那麼多年的人逐漸重合，又不斷生出新的神秘。

「那又怎樣？」

顧己吸了口氣，掌心推在他肩膀上把人推過去：「我那天扔到辦公室牆上的飛鏢，是不是你拔下來的？」

宋晏辭耷拉著臉：「你跟祖訓商量一下唄。」

車子開過去，識別，離開，顧己說：「我說是你就是你。」

昏暗中那一抹柔和的幅度又爬上顧己的嘴角，她說：「家裡人。」

宋晏辭問她：「你如果沒意見的話，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驗傷了。」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顧己盯著他看。

一細問，才知道當天晚上一聽說孫引弟回來了，孫天賜根本沒讓她出卧室的門。

顧己唇角帶著隱約的弧度，但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一抹翹起的弧度很快就被失落替代了。

女人為難了一下，最後還是指了指院子西側的一間雜物房：「我問過天賜，他說大姑姐進去睡的話會弄髒房子，不吉利，就睡在外面了。」

女人依舊茫然：「告訴我什麼？」

宋晏辭為自己辯解：「那也不能證明是我吧……」

車裡沒開燈，宋晏辭側頭看她的側影：「所以和_圖_書我還是有點特殊的，是吧？」

宋晏辭立馬湊過去：「你問。」

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女人又問：「警察同志，我丈夫和公婆什麼時候回來啊？」

顧己沒聽進去：「你說什麼？」

顧己點頭：「嗯。」

但很快他又問：「你會在別人面前這麼說話嗎？」

宋晏辭無奈一笑：「我說，我以後會禮貌一點的。」

宋晏辭：「怎麼了？」

顧己和宋晏辭重新回到了孫家。

「我還有個問題。」

她又想了想：「還算了解你的迫切。」

顧己實話實說：「很正常，一群人當中，總會有一個人比較出眾，大家都會對出眾的人有點不同。」

孫天賜的妻子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說話也溫溫柔柔，跟孫家那三個區別還挺大。

「我問了警局門口看門的大爺。」

顧己明白了，縱然在確定孫引弟身份的第一時間他們就通知了她的父母，但她的死沒有對這個家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一絲憐憫和悲痛都沒有。

顧己問了她一些關於孫引弟的情況，確定她對於這個大姑姐知道的還沒鄰居大嬸多。

顧己接過水喝了兩口，遞迴去的時候問他：「有個事我想問你。」

宋晏辭失落了一下，恬不知恥：「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