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給錢
是,央吉就是故意的。
顧己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顧己才問央吉:「車牌幫我查的怎樣了?」
此人正是仁增的姐姐央吉,顧己從小的玩伴,一位出色的戰地記者,常年在國外工作。
央吉嘲笑他:「誰叫你說她窮的?」
央吉得意:「我又沒當著她的面說,我還給她零花錢花呢,你呢?你除了會叫姐,你什麼都不會。」
我得罪誰了?
其中引起顧己重視的,是他關於毒品的來源,但要揪出這條新的毒品線,他們又得忙起來了。
顧己鬆了口氣:「我馬上回局裡,你現在在哪兒?」
「有人已經把眼睛放到我住的地方來了。」
但錢莉偏不告訴他那個孩子到底在哪兒。
吃完飯,顧己和央吉進書房談事情,仁增被無情地丟在了外面清理殘渣剩飯。
顧己又坐了回去:「嗯,也行。」
顧己並沒有聽宋晏辭的直接回家,而是又回了一趟警局,和宋晏辭說的一樣,閆局找了局裡的預審高手在審訊孟坤林。
央吉無語至極地補上了後半句話,一巴掌拍在她肩膀:「每次都拿這個勒索老娘!要多少,說!」和*圖*書
「二十。」
作為逍遙窩的老闆,錢莉這些人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一個用來賺錢的工具,甚至於就連跟他愛人長得那麼像的孫引弟,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情緒低潮時的一次放縱。
仁增可憐兮兮地跑進來,趴在門邊:「阿姐,她打我……」
仁增:???
結束審訊后,顧己才離開警局。
顧己和央吉都笑了起來,該說不說,這位大學生的自救能力在她們的魔鬼訓練下還算過關。
「五十。」
他氣呼呼地走進去:「現在大學生就這麼不值錢了是吧?以後我出息了,你們可別後悔昂!」
央吉將人踹出書房,同時補上一句:「密碼你生日。」
央吉一臉殺氣給他轉了賬,抬頭的時候仁增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那個孩子是誰。
兩人勾肩搭背地往餐桌走,留下仁增一個人悲傷不已。
「切~」仁增扭頭:「不去。」
「好說,好說。」顧己朝她一眨眼,晃了晃銀行卡:「再見啊阿姐。」
「都說了姐不窮。」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是宋晏辭打來的電話:「顧隊,孟坤林和*圖*書抓住了。」
孟坤林交代的東西看似很多,但其實有用的線索也就那麼幾條。
審訊室里的孟坤林狼狽不堪,一如不久前崩潰的羅海嵐。
她要在臨死前坑這個男人一把。
門口看好戲的仁增弱弱地問:「阿姐,能否給你親愛的弟弟也……」
央吉瞪了她一眼,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仁增的腳:「拿個包,五塊。」
顧己有點討好的意思:「給點錢花。」
「你救過我的命!」
顧己看著孟坤林在審訊室里急切地想要警方幫他找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覺得錢莉成功了。
央吉一巴掌拍在她手心:「顧己,你要不要臉啊!你的錢你眼都不眨給別人,你又眼都不眨來勒索我是吧?」
掛了電話,顧己準備回去,剛要出書房的門,又轉身走了回去,朝著央吉伸出手,手心向上。
央吉翻了個白眼:「幹嘛?」
門一推開,顧己就看到有人正挽著胳膊靠著牆在玄關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喲,光榮的大隊長來視察啦?」
央吉這才笑眯眯地張開胳膊,看著顧己:「姐又活著回來了,還不來擁抱一下姐?」
仁增也不好奇,只是一拍www.hetubook•com•com胸脯:「放心吧,我跆拳道天天練呢。」
「我想買個新手機。」顧己沖她笑,眼眸明媚:「剩下的生活費你看著給吧。」
仁增委委屈屈地滾了。
宋晏辭音調裡帶笑:「你也別去了,明早再說,人在那兒又跑不了,老閆已經安排人去審訊了。」
央吉一個眼刀飛過來:「你滾。」
顧己帶著冷笑越過他,直接輸入指紋進去。
顧己毫不客氣地拿過卡塞進兜里,真情實意地說:「謝謝阿姐,阿姐真好。」
而那根軟肋,在堅持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器官衰竭的結局。
央吉點頭,順口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我一早上買菜,洗菜,做飯,你們是一個都看不到是吧?」
顧己破罐子破摔:「你愛給不給,我救……」
央吉砰地一聲關上門:「不送!」
「腿疼。」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央吉說:「修車行嘴巴關的很嚴,我怕被發現就沒再繼續查。」
審訊過程中,孟坤林承認自己出現在錢莉遇害現場,正是因為錢莉說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
女人長發,泡麵卷,雙腿修長,皮膚是
和圖書
健康的巧克力色,和仁增長得很像,身上帶著一股少見的英氣和俠氣。顧己看完:「車和車牌是什麼人弄走的?」
顧己再次重複:「謝謝阿姐,阿姐真……」
她的目光剛掃過去,一身黑衣的人立刻拔腿就跑。
顧己哭笑不得,過去抱住她:「歡迎回到祖國的懷抱啊,我的大記者。」
顧己和央吉故意不理他,看著他跳腳,是這兩位從小到大的樂趣。
「沒空。」
兩分鐘后,央吉罵罵咧咧地往顧己手裡塞了張卡:「老娘的獎金,給我慢慢花。」
但到了他這個年紀,一個擁有他血脈的孩子,會不可否認地觸動到他所謂的血脈繼承,這也是他急匆匆地去找錢莉的原因。
最後一次進去的時候,顧己的電話正好響了起來。
「我在家養傷呢。」
仁增不可置信:「你不也說?」
顧己目光微沉:「以後你們不要來我那兒,尤其是你,仁增,你平時自己注意點,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距離小區門口還有幾步路的時候,顧己眼眸一緊,立即作出防備狀態,目光陰沉地看向她一點鐘方向的路燈。
顧己和央吉在書房一直聊到了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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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增一邊在客廳打遊戲,一邊勤勤懇懇地給兩位女士端茶送水。人有軟肋就會有所顧忌,要麼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肯說,要麼,是有多少交代多少。
「閉嘴吧。」央吉被她氣笑了:「滾蛋吧,別忘了開大奔帶我兜風。」
顧己沒再進去,在窗外看完了整個審訊過程。
央吉咬牙:「一百。」
仁增拿來了包,央吉從裏面掏出一份資料:「自己看吧,車子是套牌車,車主本人是個普通職員,車子出了問題正在車行修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車被人開出去了,至於那個車牌,也是一樣的情況,車主本人並不知情,車主資料也在裏面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小夥子圍著圍裙咬牙切齒地嘟囔:「這麼大個房子,連個洗碗機都不買,就等著我來任勞任怨是吧?」
「我知道了。」顧己放下資料:「你別管了,我去查。」
仁增傲嬌地放下碗,伸手:「先付款,后幹活。」
顧己和央吉已經洗了手坐在了餐桌跟前,不約而同往他碗里夾了兩顆丸子:「辛苦了,吃吧。」
仁增仰天長嘯:「那是生的!生的!還沒熟啊!」
那個躺在ICU里的女人,就是孟坤林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