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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還是挽起了袖子，光明正大地露出傷疤：「女人身上有點傷，你們都很介意嗎？」

「這地方為什麼會出現紙錢碎片？」

但很快，顧己上臂的傷痕又猝不及防地映入宋晏辭的眼眸。

「女孩子原本就有穿得漂漂亮亮的權利，想穿褲子就穿褲子，想穿裙子就穿裙子，但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相互理解，就算是普通的善意和好奇，都足夠給別人帶來困擾，你一直穿著長袖，不就是因為這個？」

那一瞬間宋晏辭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千八百八十八句臭不要臉。

岑虎又補了兩句：「臭不要臉，膽大包天！」

「城郊有點遠，我們過去。」

顧己轉過來：「什麼？」

「好。」顧己點頭：「我們去城郊，你們……」

齊飛和岑虎一起問：「這地方怎麼會出現紙錢？」

他就說，顧己怎麼可能那麼沒腦子！

顧己看著物證袋裡的紙錢碎片：「至少初步來看，這東西就是兇手留下的，至於他的目的，咱們只能往下查了。」

顧己一開口，幾個人立即分散開來，認真檢查露台上的角角落落。

「嘖嘖……」

顧己等人和_圖_書聽到是林一月的時候就往前走了，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宋晏辭語氣嚴肅地叫住他們：「顧己，又出案子了。」

宋晏辭頂著一張熱的火燒火燎的臉看向她：「我……我沒怎麼啊，就是這個天吧……」

宋晏辭也笑：「嗯，你可以不喜歡，但萬一哪天想試試呢，卻因為身上的傷疤放棄嘗試，我有點不爽的是你原本可以，但不得不放棄。」

「等一下。」挑到一半的時候顧己忽然開口，抬手擋住了聶忠華的動作，從他手裡接過棍子。

江克將衣服拿了出來遞給了宋晏辭。

宋晏辭拉著顧己往前走了沒多久的時候，江克的車子正好開了進來。

宋晏辭搖頭，眸光誠摯：「至少以我對這幾個人的了解和我們對這個職業的了解來說，沒有人會介意，只是會覺得有點后怕。」

顧己解開扣子，去拿宋晏辭手裡的衣服，見他兩隻耳朵紅的不像話，疑惑道：「宋晏辭，你怎麼了？」

宋晏辭放下衣服轉過來：「大家只是會對你的來歷和過去產生好奇，關係好點的，會對你過去的經歷感到后怕和慶幸，至於我……」

「和*圖*書什麼？」宋晏辭不明就裡地問。

「沒有。」

「警方分別在城郊一處山上和一處居民樓發現了兩具類似的屍體，林一月初步分析作案手法和這裏相似。」

顧己扔了棍子，也戴上手套，直接在灰燼里扒拉，一番尋找，又從裏面找到了幾片紙錢碎片。

「是林一月。」宋晏辭跟大家說了一句就接了電話：「怎麼了？」

齊飛挽著胳膊感嘆：「男的俊女的酷，哎呀，老聶，咱們兩個部門聯姻好不啦，那一定是警局佳話。」

顧己已經脫了襯衫，宋晏辭這才發現人家還穿著背心。

齊飛打了個激靈：「兇手用那麼殘忍的手法把人殺了，銷毀作案工具的時候還良心發現給死者燒點錢下去花？有點善良，但大可不必吧……」

那邊，顧己和宋晏辭上來，顧己看到燃燒過的灰燼，和宋晏辭過去看了看。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露台，聶忠華他們轉過來，看到宋晏辭和顧己都穿著白襯衫。

顧己皺眉，把換下來的襯衫疊吧疊吧放進袋子里：「你氣什麼？」

人的嘴而已，如果足夠強大，是可以忽略他們說出的話和不懷善意的目光的。和圖書

宋晏辭不由分說：「讓老鄭跟你們一起過去，我們那邊的話，我打電話叫個支援就行。」

宋晏辭放下衣服：「我只是有點生氣。」

宋晏辭從他手裡拿過袋子扔給江克，跟她往回走。

顧己看向他，沒有拒絕，而是說：「為什麼要上去，直接給我吧。」

兩人走到地方往露台走，走了一半顧己才說：「我沒那麼脆弱，至於裙子，我想穿就穿。」

這次岑虎不跟著湊熱鬧了，他堅定地站在了聶忠華這邊，兩人異口同聲：「異想天開，痴人說夢。」

「不希望別人關心，不希望別人好奇，更不希望別人對此露出詫異的目光。」

岑虎嘟囔著：「這東西不是應該用來祭奠亡人的嘛，難道說是以前的住戶殘留下來的？」

「啊？」

幾個人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現場沒有再遺漏下來的線索才離開露台。

顧己的目光落在他的後背，看到上面兩處槍傷，三處刀傷，還有他肩胛骨的位置似乎是燙傷。

「別爭了。」顧己晃了晃手機：「鄭法醫，咱們走吧。」

齊飛撇著嘴：「虎虎，你怎麼這樣啊，我們老大要錢有錢，要顏有顏，配得上你們顧https://www.hetubook.com.com隊的好不啦。」

宋晏辭戴著手套將東西拿起來，幾個人湊在一起看了半天，宋晏辭才說：「有點像紙錢……」

從這堆灰燼的程度來看，齊飛能找到燒成半根的椅子零件純屬奇迹。

宋晏辭臉色沉重：「顧隊，我覺得咱們得兵分兩路了。」

她很快穿了襯衫，表情平靜地繫上扣子：「你們都很介意嗎？」

這番話讓顧己停下來多看了宋晏辭一眼，她忽然一笑：「宋晏辭，所以你是在生氣我不能穿裙子？」

顧己搖頭：「一開始找到的紙錢碎片在灰燼中，後面找到的碎片都在天台角落處，只可能是燃燒的時候有碎片被吹出去，不太可能是外圍的碎片被吹過來。」

她不覺得驕傲，但也絕不會因此而自卑。

顧己話音剛落，林一月就發來了案發現場的地址。

顧己直接去解襯衫的紐扣，江克一看立馬轉過身去了。

「呸！」岑虎嫌棄地朝他齜了齜嘴：「我們顧隊才來幾天，這就想撬牆角，休想！」

宋晏辭招手讓江克下來，對顧己說：「江克給你帶了件乾淨衣服，你上去換了吧。」

「周圍再找找，看有沒有一樣的紙錢碎片。」

她和*圖*書又說：「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會因此來探尋我的過去。」

再加上前兩天夜裡下了一場小雨，這堆灰燼還殘留著少數濕意，聶忠華那邊找了根木棍過來，將聚集在一起的灰燼挑開了。

顧己整理好襯衫，圍繞在身邊的血腥味消失了。

一番忙碌，宋晏辭和聶忠華那邊又找到了幾張相似的紙錢。

宋晏辭的臉騰地熱了起來。

他說完，兩手交叉撩起衣服，轉身背向顧己：「我也有。」

顧己難得推脫：「就聽我的，我們去郊區，這邊你們收尾，到時候局裡匯合。」

「不是吧……」

等顧己從裏面扒拉出一點殘屑的時候她才問：「這是什麼？」

他繼續說：「因為在你眼裡那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件事，你並不希望別人拿著它說三道四或者去宣揚，不是嗎？」

那些傷疤是她的軍功章，是她保護這片山河留下的痕迹，而不是帶給她苦惱和困擾的累贅。

「不會。」

相較於他們剛才看到她小臂上的傷痕，她上臂的傷疤更顯得叫人心口一涼。

鄭沛喜滋滋地跟上顧己，路過宋晏辭的時候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一臉得意的樣子。

剛從露台下來，宋晏辭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