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秩序
顧己說著又囑咐聶忠華和岑虎：「贓物和人都帶回局裡，爆蝎那邊等我回來再去審，村長這些人你們自己分配。」
宋晏辭看了看時間：「那你們別去找楊淑蘭他們了，我跟顧己過去，你們弄完了直接回局裡，等我們回來。」
宋晏辭呼了口氣：「是啊，法律不是正義的底線，而是道德和秩序的底線，你看這世上有多少事情脫離了公道，但撐破天了也就是四個字，公序良俗。」
宋晏辭說：「我已經派人去查相關監控記錄了，如果他沒有刻意隱藏，應該能找到他出門到底去了哪兒，見了誰。」
顧己嗯了一聲：「但我現在擔心的是，殺害魏強的兇手，會是另外一個季翎。」
岑虎猛地看向聶忠華，眼神里滿是打量：「我說老聶，你不會真喜歡咱們顧隊吧？」
如果每一個受害者一定要通過犯罪的方式來為自己自己討回公道，那法律和公義的存在又是為了保護誰？
聶忠華在後面聽得有點失笑，無聲地說了聲：傻貨。
聶忠華一愣，跟他握了握手：「對，是我。」
齊飛說：「我算是知道前兩天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提當年楊淑蘭和焦勝利被網暴的事了，和圖書原來是魏強那混賬東西當時給這些商販都給錢了，當年的事情完全就是魏強在這兒跟楊淑蘭夫妻倆因為上菜上的晚起了矛盾，魏強氣不過去，揚言要搞死楊淑蘭和焦勝利，那兩口子都道歉了，魏強這王八蛋還是不依不饒，後來就出現了報道的事情，那些商販基本都收了魏強的錢，你說誰會幫楊淑蘭他們啊。」
宋晏辭停下來：「老齊正好在平吉縣呢，他去了解早餐店的具體情況，我尋思正好過去看看。」
宋晏辭說：「而且還有一點，我跟齊飛在魏強家裡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當初離開的時候正在吃方便麵，但鄭沛在屍檢的時候卻在他的胃內容物里發現了鵝肝。」
見到聶忠華的時候他笑了笑：「你就是那個唯二去過我們老大在欽城的住處的聶忠華是吧？」
「不用了，來了也白搭。」
「要什麼機會啊，待會就行。」
岑虎跟他勾肩搭背地往車裡走：「兄弟，你跟顧隊以前在哪兒干吶？」
岑虎抹了把汗，隨後拉著顧己往陰涼處站了站：「那村長鬼的很，在村裡也留了一伙人，我們抓捕的時候有幾個同事受了傷，老聶也傷了，這會兒正和_圖_書在處理呢，不過也多虧了老大你們，他們帶了大部分人手上山，我們這兒輕鬆多了。」
「這麼多車，你自己挑一輛喜歡的回去吧。」
宋晏辭聽完，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王八蛋！」
「我倆啊……」戚銘認真想了想：「嗐，我倆在後勤部門幹了好多年。」
「目前有這個懷疑。」
聶忠華臉上有了幾分溫度：「她本來就很好，是你低估她。」
顧己鬆了口氣，一回頭就見宋晏辭要上車，她叫住人：「你去哪兒？」
宋晏辭覺得奇怪，立馬給齊飛打了個電話。
宋晏辭問：「結果怎麼樣？我跟顧隊現在就在早餐店這兒，要不要過來幫忙？」
「顧己跟我說過你。」戚銘拍了拍他：「有出息，好好乾，以後一起吃飯。」
聶忠華正好走了過來：「都是小傷，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我跟你一起去。」
「而且按照當時的情況，他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這個話題太過龐大，顧己把關注點又撈到案子上來：「那這樣說的話，按照林一月的調查，有太多人有殺害魏強的動機了，而且為什麼非要選擇性窒息死亡這個方式？這個方式對hetubook.com.com他，或者兇手來說有某種意義呢？還有，為什麼非要選擇早餐店？這個又有什麼指向性？其實還有很多疑點。」
戚銘掃了一眼，見他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哪輛車啊，捎上我，咱們去吃個飯再回去。」
「可話又說回來了……」
岑虎衝過來：「哥們，帶上我成么？」
岑虎身上的衣服都能擰出水來了，一看到顧己就激動萬分地沖了過來：「老大，賺了賺了，咱們這次賺大發了，就這些人家裡搜出來的毒品，老閆不給咱們開個獎勵大會是說不過去了啊。」
「好。」齊飛說：「老大，那咱們局裡見啊。」
電話里齊飛累的嗓音都啞了：「老大，你是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懵，店面齊刷刷的都關著門，後面沒辦法，我跟帶來的幾個同事調查了其中幾家店面老闆的聯繫方式，我們直接上門找人去了。」
「嗯。」聶忠華覺得顧己的朋友都很有趣，他又笑：「有機會一起吃飯。」
另一邊，宋晏辭在去平吉縣縣城的路上跟顧己講了魏強的相關報道，顧己聽的拳頭都起來了，最後忍了好幾下才忍回去：「你剛才還說，魏強可能不是https://m.hetubook.com.com性窒息群體？」
兩人這麼說著就到了平吉縣縣城，結果到早餐店那兒一看，不僅沒見著齊飛的身影，就連周圍那些店面的門都是關著的。
宋晏辭要是知道他已經去過顧己家裡了，應該會氣死吧，聶忠華想。
聶忠華和岑虎他們在山底下布控，等顧己他們下山的時候，村長那一行人的家裡已經被他們搜了個乾乾淨淨。
「反正你跟顧隊先回去吧。」
不遠處，岑虎捏著下巴：「老聶，顧隊來之前，我是真沒想到她這麼厲害啊，爆蝎那小子啥都沒說呢，顧隊就來一句，今天晚上，我就能找到你藏起來的貨，你信不信，哎喲，當時給我嚇的呀，得，晚上還沒到呢，爆蝎的墳都被顧隊給掘了，再加上這麼多的貨，嘖嘖，顧隊真是個寶啊。」
「你想多了。」聶忠華冷冰冰留下這麼一句，往戚銘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己眉頭一擰：「嚴重嗎，我去看看……」
看著顧己和宋晏辭上了車，戚銘跑過去：「我呢，我呢我呢，你不管我了啊老大？」
「鵝肝？」顧己擰眉：「一個在家吃泡麵的男人，出去吃鵝肝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
宋晏辭眼眸暗了暗：「不wwｗ•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om瞞你說，我也在想，如果我們要找的兇手都是這樣的，那我真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在這個社會身上還是兇手身上，更或者說，是出在我們身上。」
顧己對他笑了笑：「回去好好照顧慧媽，我晚點來看她。」
「我說呢，怪不得顧隊查無此人，原來是掃地僧啊！」
顧己看著來來往往的同事們搬運贓物，她笑了笑：「老聶呢？」
齊飛又說：「我們也問了個大概了，現在只需要再確定一下就行了。」
岑虎更敬佩了：「來來來，兄弟，今天這頓我請，必須我請。」
「咋不成啊，非常成。」
顧己一走，戚銘又成了硬漢特警隊長，跟個木頭似的立在那兒，別的不說，看著倒是挺讓人安心的。
「所以我們的存在不是為了正義。」顧己說：「宋晏辭，我們只是在維護秩序。」
他又說：「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好人和壞人哪有什麼分明的界限，相較於天生的犯罪者，這個世界上人們犯罪的理由千奇百怪，不懂法的，走投無路的，衝動之下的，防衛過當的，一不小心的，好好壞壞，誰又分得清呢。」
戚銘反客為主：「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吃飽才能幹活，這可是顧隊當初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