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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林一月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看我行嗎？」

岑虎在醫院待不住，醫生建議他再住兩天院，他大早上就偷偷溜出來進了警局，正在繪聲繪色地給顧己講郭珊的情況。

林一月繼續求：「給我唄，說不定在我的努力之下，他們哥倆還能和好如初呢？」

顧己說：「說的也沒錯。」

岑虎有點為難：「我只知道當初曉光高考的時候老聶一定要他去念警察學院，曉光當時還答應了，也去念了，後來還分配進了城北轄區的派出所當民警，我還納悶來著，這小子不是一直不聽他哥的話嘛，結果前段時間老聶就告訴我，這小子根本就沒去！他沒念多久就退學了他！他跑去修車去了！」

顧己往她嘴裏塞了顆荔枝：「那你還問。」

林一月嘿嘿地笑：「就……似乎都聽到了……」

「聽說郭珊她媽見到女兒的時候，狠狠打了閨女三巴掌。」

「天降的緣分唄。」林一月伸出手：「好岑虎，我請你吃大餐，你就給我唄，一個聯繫方式而已。」

顧己問：ｍ•hｅｔuboｏk.ｃoｍ•ｃom「三巴掌？為什麼？」

「哎……」岑虎又嘆了口氣：「當時老聶正好起夜，眼對眼的就跟那癮君子遇上了，那人原本都要走了，看到老聶又改變了主意，老聶她媽為了護著老聶，就……也就沒了。」

顧己忽然問：「老岑，關於聶曉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岑虎對大餐有點心動，但一想到聶忠華還是搖了搖頭：「這不行啊，我這樣對不起老聶啊……」

「也是。」岑虎感慨：「刑偵大隊那邊處理最多的案子就是激|情殺人了，過後一個個悔恨交加，有啥用啊。」

郭珊承認自己殺害了魏強。

「對，沒在一個屋。」岑虎說：「我問過老聶，說是他爸呼嚕打的嚴重，擔心他媽晚上睡不好，兩人就分開睡了。」

岑虎坐實了屁股，更不打算回醫院了。

「那你知道老聶父母是怎麼沒的嗎？」

岑虎想了想：「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顧隊，那我就跟你講講啊。」

顧己點了點頭，還從自己桌上給他和*圖*書拿了一把宋晏辭早上剛帶來的新鮮荔枝：「邊吃邊說。」

顧己又問：「聶曉光考上警察學院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知道個大概。」岑虎來了勁兒：「顧隊，你想聽啊？」

「那聶曉光呢？他當時在幹什麼？」

警方得到的相關證據已經足夠佐證這一點。

「也是。」岑虎一想：「昨天打成那樣，他心裏一定煩得很，要說曉光這孩子也是不爭氣，你說他那麼好的前途……哎……」

顧己點頭：「知道，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尤其是聶曉光。」

林一月撐著下巴：「聶警官跟他弟弟打架了啊？」

「反正大概就是這幾個意思吧，郭珊這會兒還在哭呢，林一月帶了好幾個警員去安撫，哎，顧隊，你說這時候醒悟有什麼用呢，人在事前清醒才行啊。」

「因為時間晚了，有人提議第二天再通知大家過來分錢，所以那筆錢就由老聶的父親暫時保管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當天晚上有個工友偷偷潛進了老聶家裡，他偷那筆錢的時候被老聶父親發現了，兩和-圖-書個人爭執的時候那人毒癮犯了，就……就捅死了老聶他爸……」

她剛要開口，一抬頭就看到門口林一月的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我不問不問，肯定不問，這多尷尬啊。」

「不是……」林一月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聶忠華又不喜歡我，他生哪門子的氣啊！你給不給！你不給我再也不幫你查資料了！」

顧己給她讓開位子：「你聽到多少了？」

顧己眉間浮著不忍，又想起聶曉光昨天說的話，她又問：「那他媽媽呢？」

林一月拿到了聶曉光的聯繫方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心口：「等我談戀愛了，你們都是功臣，我給你們記功啊。」

岑虎差點被荔枝核給噎住：「林一月，你在說啥子？你倆咋認識的？」

顧己聽完，內心思索著沒說話。

「我讓他下午再來。」

顧己剝荔枝的手一晃：「他媽媽跟他爸不睡在一個屋嗎？」

「事前清醒，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糟心事了。」顧己翻著桌上的文件：「控制情緒是人一輩子的修行。」

「這個老聶沒告和*圖*書訴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岑虎嘆了口氣：「那時候老聶十四歲，曉光十二，父母都在工地上，乾的是實實在在的血汗錢，那年工頭欠了工人們足足兩年的工錢，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老聶的父親就帶了一幫人去討薪，花了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吧，替大家要到了一年的工錢。」

「她媽說，這一巴掌，媽打你為了不值得的男人搭上了自己後半生的自由，這一巴掌，打我們教育你這麼多年，遇到大事你不懂跟我們商量，如此衝動釀成大禍，這一巴掌，打我們撫育你長大，盼求你安穩康健，望你擦亮眼睛，你卻沉溺於欺騙和謊言……」

岑虎想了想：「反正從此以後曉光就覺得他媽是為了救老聶才死的，兩兄弟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就連後面鄭警官收養他們，都把兩人分開了，老聶跟著鄭警官，曉光一直記在鄭警官一個遠方親戚那裡，兄弟倆就不怎麼見面了。」

「嗯。」顧己說：「不過你可別問。」

顧己搖頭。

岑虎皺眉：「你要他的聯繫方式幹嘛？」

顧和*圖*書己放下文件：「城西那條線有人幫忙盯著，爆蝎那邊咱們的任務結束了，剩下的就讓禁毒支隊那邊去處理吧。」

「老聶又不喜歡我，你哪門子的對不起？」

宋晏辭這麼一說，岑虎也終於跑不動了，他停下來：「別追了，姐，你是我的姐，我給你還不成么，我現在可是傷員啊，你就忍心這麼追我嗎，我腦震蕩差點又要犯了……」

林一月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進來：「己己，你們在說誰啊？」

顧己附和著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兩個人開始鬧騰了起來，顧己看的眼花，還是宋晏辭進來：「老岑，就一個號碼，你就給她唄，你現在不給，回頭她自己就去查了。」

林一月連連點頭，又可憐兮兮看向岑虎：「老岑，你有沒有聶曉光的聯繫方式呀？」

「嗯。」顧己抓了把椅子過來：「你跟我講講。」

「不行。」岑虎搖頭：「老聶會生氣的。」

岑虎又問：「哎，都這個點了，老聶怎麼還沒來上班啊。」

「顧隊，老聶是咱們的老同志收養的，這個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