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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顧己驚喜道：「她是怎麼在短短一天之內找到曹雄志隱藏這麼深的工廠的？而且這幾個工廠表面看起來和曹雄志曹雄飛兄弟倆沒有任何關係。」

要麼對方真是她的故人，要麼是警方的人，再要麼，還有可能是顧己的敵人拿來迷惑顧己的手段，或許在這之外，還有其他的用意。

「我魅力大。」顧己拿過手機：「是關於曹雄志的線索吧。」

三個人正這麼笑著，老周忽然打了電話過來：「晏辭，他們同意咱們的要求了，但時間提前，明天早上七點驗貨。」

「你給我的那些煙霧彈——」

顧己和宋晏辭都忍不住笑了。

「八叔不要臉，八叔不要臉，八叔是個賴皮狗。」

「一般的案子也帶她出，大案也不是沒帶過，但她的防禦技能跟齊飛比還是差遠了，受過幾次傷，有一次差點被嫌疑人反殺，我當時都快嚇麻了，她們家就她一個孩子，再往大了說，他們整個大家庭就她一個女孩子，真要出了事你讓那些人怎麼辦？」

顧己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看樣子他並不認識蒙舒，他當時沒有回答我曹雄志的事情，我以為是他默h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認了，但回過頭來想想，既然他不知道蒙舒，那麼曹雄志的事情他或許知道，但一定不是他乾的。」

顧己問：「什麼？」

「有沒有可能，他和李重光一樣……」

他直接拿出手機給顧己遞過去：「我不說了，你們看吧。」

兩人說到這兒的時候戚銘帶著一身塵土回來了，他蹬蹬蹬地跑上來，一張臉髒兮兮地，笑起來彷彿只能看到還算白的一排牙：「老大，你猜我幹了件什麼大事！」

宋晏辭笑聲細碎：「就算髮現是警方乾的他們又能怎麼樣，難道跑到警局來嗎，或者他們敢去法院告我們嗎，他們只會氣得半死。」

宋晏辭點了點頭，兩人都去看收到的資料了。

剩下一些人的名字或者代號，都是聶忠華給他的那份名單上其餘人的名字。

「而且——「

宋晏辭剛開了這個話頭就被顧己截斷了。

顧己看過來，忽然很想顧懷山，她在外頭的時候，顧懷山也會擔驚受怕睡不安穩吧。

宋晏辭話還沒說完，手機一震，是林一月發來的消息。

她把拍攝的阮蘭英進入按摩店的照片在電腦上放大：「我不清楚這和*圖*書個人是不是水鬼，或者跟水鬼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我無法辨別對方的性別。」

顧己一笑：「她跟我說是自己死活要來。」

「那你不怎麼帶她出外勤？」

「這事我讓林一月去，她最喜歡跟這些人聊了，你……」

想想當初的情況，宋晏辭到現在都有點頭疼：「沒少讓我操心，好在結果是好的，對了，我跟你說啊，當時的訓練，原本想著讓她順利度過考核就行，結果激發了她的新技能。」

「暫時先不說這個了。」

顧己已經明白了：「但這個小丫頭的體能實在太差了，所以你絞盡腦汁給她上課，最後成功地把人撈了過來。」

宋晏辭問：「會不會是利用蒙舒的那個人？」

顧己也笑了笑，她胳膊往後撐著桌子：「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覺得我已經深信不疑了。」

發完后他才說：「這就是我當初死活要讓她來重案組的原因。」

顧己繼續說：「他對東興的情況很了解，開口就是讓我們去調查水鬼，更提醒我不要貿然行動，東興的水太深。」

很快顧己和宋晏辭就隨著戚銘奔跑的喘息聲聽到：「吳老闆大傻蛋，吳老闆大傻蛋，臭不要和_圖_書臉大傻蛋。」

顧己說：「你這是徹底攪渾了，他們最好查不出來這事兒是警方乾的，那樣東興可就徹底亂了。」

但聲音顯示地非常清楚。

他再去看自己的手機，中間隔了十幾秒才收到。

顧己明白了：「挺好，她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這樣的隊員很少見。」

宋晏辭仔細觀察了照片：「雖然性別無法判斷，但我覺得這人很大可能上不是水鬼，根據我們的調查，水鬼這個人異常謹慎，沒到最後的交易，他是不可能出來見賣家的，這人或許是他的人，也或許跟交易沒關係。」

她把手機給宋晏辭：「這是她店裡的員工跟我的聊天記錄，我刻意在她面前透露出找工作難，家裡壓力大，她跟我的聊天已經有意無意地往工作上扯了，繼續聊下去，總能查到點什麼。」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宋晏辭又笑：「那到時候，咱們就是螳螂捕蟬，麻雀在後嘍。」

「長跑。」宋晏辭自己都覺得詫異：「想不到吧，一個體能不過關的小姑娘，長跑竟然會那麼厲害，尤其是追蹤的時候，她能悄無聲息跟著嫌疑人一個多小時。」

顧己找了一瓶水給他扔過去和圖書：「什麼？」

「怕她驕傲，騙她的，林一月舅舅是監獄局長，她從小跟在她舅舅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下，對犯罪人員的動機和行為有著高於普通人的了解，再加上她檢索和查找線索的能力，老閆讓我選人的時候，我第一個要的就是她。」

宋晏辭一笑，放大照片，很快在上面圈出來兩個地方，給林一月發過去，讓她叫人過去調查。

他失笑：「林一月現在長本事了啊，線索直接發給你。」

「可不是。」

顧己接過手機，點開他手機上的視頻，視頻顛簸的非常嚴重，可見他是在急速奔跑的情況下用胸前的微型攝像頭錄的。

宋晏辭心裏做了幾個猜測，但他知道那樣的猜測顧己也會想到，所以他都沒有說出來。

「後來林一月自己申請，如果沒有我的同意，危險的案子里她只負責信息搜集，不會出外勤。」

顧己率先結束了這個話題：「咱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水鬼這次的交易，我有一個疑點。」

顧己有點遺憾：「錄音器只放在了前台，阮蘭英跟對方聊天都是在樓上，所以有用的線索很少，倒是有一點，我基本可以確定，除了販毒，阮蘭英確實有婦女拐ｈetubｏｏk•com.ｃｏｍ賣的行為。」

他噸噸噸地幹完了一瓶水，手背一擦嘴：「我是玩命放啊，那些小傻子被我耍地團團轉，這會兒估計都快瘋了。」

「後來呢？」她問。

宋晏辭翻完她的聊天記錄：「顧警官，你戲演的真不錯啊，我看聊天記錄里對方已經深信不疑你的身份了。」

她惋惜中帶著失笑：「一開始我也這麼想過，甚至這樣期待過，可世上的好事不會同時發生兩三件，魚鷹和氂牛的屍體是我親自收的，也是我和隊友看著下葬的，如果真有死而復生，那隻能證明，有人在利用他們的身份來接近我。」

戚銘接上話：「他們今晚一定都睡不著，我使了點小手段，每個喇叭扔進去的時候都帶了點其他地方的小標誌，讓他們慢慢猜去吧，都是競爭對手，誰能看得上誰，說不定咱們還沒出手，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戚銘笑的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聶忠華給我發了一份名單，都是你們在東興重點關注但一直沒有證據抓捕的一些小組織，我多跑幾個地方，也給鬧騰了一下，你不是說了嘛，水攪的越渾越好，我還……」

顧己一看他那激動勁兒就知道還不止如此：「還有呢，還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