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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山先說話了：「我和孫佳樹的父母聊過，他們的女兒是因為突發意外死在家附近的海里的，照片我也見了，不是這張照片上這樣的。」

宋晏辭和鄭沛更是忍無可忍地團了兩個紙團朝著齊飛丟過去了。

宋晏辭距離顧己最近，也最先看到了那些信息。

顧懷山很快把那張照片給顧己他們看。

「是。」顧懷山說著，用戴著手套的手去檢查孫佳樹床位上的東西：「他的另外三個舍友應該不經常待在這裏，但是……」

「阿姐和爺爺都跟我說過。」

仁增的眼眸亮了亮。

「仁增……」

「這宿舍其他幾個學生的家境應該很好，不然是住不起這樣的宿舍的，而且我打聽清楚了，孫佳樹入住這間宿舍，費用和普通住宿費一樣。」

聶忠華和林一月率先看到鄭沛，兩個人眉頭緊鎖，林一月率先問：「鄭法醫，你怎麼在這兒啊？」

顧懷山忽然叫了仁增一聲，他問：「你以前知不知道孫佳樹住的宿舍是這樣的？」

岑虎的聲音幽幽地從後和*圖*書面傳來：「同志們，我醜話說在前面，老鄭出現在這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那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

齊飛長長地嘆了口氣：「鄭法醫，不怪大家多想，畢竟每一次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咱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顧己把手機固定在桌上，爭取大家都能看到：「爺爺，仁增說孫佳樹的舍友是三個高年級學長，你跟他們交流過了嗎？」

卻不想他臉色一凜，放在桌上的手陡然一緊：「是他們？」

「完了……」林一月崩潰似的抱住腦袋：「這混蛋玩意兒嘴比腦子快。」

宋晏辭在一旁說：「有些大三的學生已經開始實習了，但是爺爺，不至於聯繫不上吧？」

「以我的觀察來看，老師竟然怕學生。」

鄭沛把自己的粥碗往前面一推，忍不住又夾了個小籠包過來：「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那麼迷信，再這樣我要告訴閆局的你們知道吧……」

聶忠華先開了口：「雖然在豪華宿舍里，但孫佳樹所有的東西ｈtｔｐs://ｍ.he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ｍ都是以一個普通人，甚至可以說是貧困生的標準來置辦的。」

仁增心煩意亂，一籠小籠包怎麼吃都索然無味，他跑到顧己身邊：「阿己姐，佳樹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么？」

視頻接通的時候，顧己看了看顧懷山所在的地方眉頭輕擰著：「您在學校？」

聶忠華他們陸續下來的時候，宋晏辭和鄭沛他們已經解決完早餐了。

江禮忽然冒了出來：「師父，我去，查人老底兒這事兒我最擅長了！」

顧懷山那邊掛了電話，很快把孫佳樹那幾個舍友的基本資料都發過來了。

齊飛哼哼唧唧地粘著聶忠華和岑虎他們，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他們幫自己撓撓背。

顧懷山沒再說下去， 只是停住話頭說：「讓江禮查查吧，有結果了再說，還有，我剛才也說了孫佳樹的姐姐是死在海里的，那這個孩子就不可能去有海的地方休息。」

顧懷山冷冷地哼了一聲：「校領導不配合，要進這個宿舍我都費了點力氣，晏辭啊，你們和_圖_書局裡現在忙著兒童拐賣的事，我就不麻煩你們閆局了，這三個學生的基本信息我已經弄到了，還得你那邊去查一查。」

江克和江禮雙雙端起一碗粥，又各自拿了一籠小籠包，默不作聲去了隔壁的桌子狼吞虎咽。

鄭沛一臉無語：「怎麼的，搞得我跟閻王爺似的，有你們這樣嫌棄人的么？」

說這話的時候，顧懷山又仔細地給顧己他們看了看孫佳樹的床位：：「這是孫佳樹的床位，你們能發現什麼？」

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要不是齊飛還受著傷，按照往常的情況，這會兒齊飛已經被打了幾個來回了。

顧懷山的手機緩慢地轉了一圈，顧己看到宿舍里還有三個警局的同事。

顧己倒是聽宋晏辭提過一嘴齊飛身上的玄學，倒沒想到大家能這麼整齊劃一地拒絕他的提議。

仁增眉頭緊皺：「我不認識，佳樹也沒跟我說過，我們整個年級的同學我都有印象，我敢確定沒有這個長相的女生。」

「這隻是可能性相對大的一種猜測。」顧己和_圖_書還是給他留了一絲希望：「仁增，我們是見過奇迹的人，不是嗎？」

顧己還沒開口，仁增急急地問：「爺爺，為啥啊？」

照片上的女生看起來明媚熱情。

仁增茫然地搖頭：「我一直以為大家住的宿舍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是四人間，可是爺爺，你現在待的這個宿舍比我的宿舍好太多了。」

他苦笑一聲：「我昨晚左思右想，我知道，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佳樹的確已經凶多吉少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其實是要找到他的屍體，是不是？」

「仁增啊……」

顧己其實很不願意讓他過早地接受一些真相，畢竟他算是他們那個小群體中最純凈樂觀的那個，如果可以的話，她和央吉都會想盡辦法去保留他身上的乾淨和正直。

最後一個『的』字還沒說出口呢，幾串聲音就異口同聲地打斷了他：「你閉嘴！你不想！」

所有人在這一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全都悄無聲息地湊到了顧己身邊。

這串聲音里，包含鄭沛的。

在宿舍的警員立即跑過去將東西撿起來m•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m遞給了顧懷山，顧己聽到對方說：「顧老，是張照片。」

顧己很少見這小子這麼操心過一件事。

最無辜的算顧己和仁增了。

顧己只開了個頭，仁增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是三個大三的學生，都是金融專業的。」顧懷山的臉色不怎麼好：「學校聯繫不到人。」

但對上仁增那雙眼睛的時候，顧己忽然就覺得，這個黑黝黝卻眼眸澄凈的少年，他內心的豐盈和細膩比她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顧懷山話音落下的時候，顧己看到他手裡拿著的一本書里掉了個東西下去。

「這不是個普通小姑娘。」顧懷山說：「從她的氣質和穿著上來看，應該是個家庭優渥的小姑娘，而且……」

顧己看向仁增。

也就是這個時候，顧懷山的視頻打了過來。

格格不入。

「對，孫佳樹的宿舍。」

聶忠華和岑虎雙雙嘆了口氣，看起來深表同情。

齊飛坐了下來，看著寡淡的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勉為其難地往嘴裏塞了個小籠包：「咱們晚上燒烤吧，我請客，真的，這次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