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你說不說
宋晏辭撲哧一笑，他懶洋洋地點了點姜世濤又指了指自己：「小子，你搞清楚，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非常簡單，你，是犯罪嫌疑人，證據確鑿的殺人犯，我，是負責抓捕你，審訊你，最後將你移交司法機關給你定罪的人民警察，你別扯些有的沒的。」
簡而言之就是：我宋家不想讓你見到的人，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你也見不到。
姜世濤再次躊躇了一會兒，最後破罐子破摔似的咬了咬牙說：「一個月前，有人忽然找到我，說想讓我幫個忙……」
「大點聲，沒吃飯吶！給你整包方便麵行不行！」
步入正題，宋晏辭身體微微往正了坐了坐：「怎麼說？」
「口說無憑，那咱們就等著看吧。」
姜世濤情緒激動：「跟你有屁關係，你……」
「自己的聲音可以聽不出來，你爸的聲音你應該很熟吧？」
宋晏辭也就是這麼一嚇唬，哪知道姜世濤突然就抬起頭說：「真……真的嗎？」
宋晏辭每個字都帶著冷意。
姜世濤徹底沒了底氣，他心裏已經六神無主，宋晏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讓他感到焦灼。
姜世濤遲疑。
姜世濤心裏一沉。
宋晏辭輕蔑地看過去，他重新坐了下來：「就在一天前，孫佳樹戶籍所在的派出所，有個退休警察，名字叫什麼來著？啊，叫王才英……」
姜世濤以為他誤會了，趕緊解釋：「我……是我不認識他們！」
宋晏辭拉著門把手：「真說還是假說？別浪費我的時間，我還得找你爸談談呢。」
宋晏辭拉上門回來，他重新坐下，直入主題：「第一個問題，孫佳樹的腎是什麼人割的，我敢肯定絕對不是你跟張叢文他們。」
姜世濤很想鎮定，但他又急切地想知道王才英最後怎麼了。
宋晏辭笑道：「讓你失望了，王才英不僅將孫佳悅案子的真相和盤托出，最重要的是……」
「叫我宋警官，這世上沒有哪個畜生是和*圖*書配得上叫我一聲哥的。」
宋晏辭直接站了起來，沒有任何要跟姜世濤商量的意思就往外走：「你這種人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宋晏辭說：「那份證據里，有孫佳悅詳細的屍檢報告，有你車的檢查報告，當然，還有你跟你父親的一些錄音，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宋晏辭拉開審訊室的門：「慣的毛病。」
只聽了兩句話姜世濤就慌了手腳。
姜世濤咬了咬牙，笑容裡帶著憤怒：「好，那宋警官，你剛才說了這麼多，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我的律師很快就要到了，我可以告你誹謗。」
走出去一步的時候，姜世濤大喊：「說！我說！」
「所以，咱們聊聊正事。」宋晏辭說。
「不止這個吧？」宋晏辭說：「應該還會給你足夠的貨吧，至少你不用偷偷賣家裡的車去買，是不是？」
宋晏辭不為所動：hetubｏｏｋ.ｃom•ｃｏm「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張口閉口他媽的，你媽知道你這樣她就不會難過嗎？」
宋晏辭拍了拍袖口：「小子，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多多了。」
宋晏辭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裡帶著幾分警告：「姜世濤，搞清楚你的處境，我現在還坐在這兒，就意味著你還有補救的機會，如果我從這個門裡走出去，你信不信你最後受到的懲罰是你根本承受不了的？」
他彷彿什麼都知道似的，姜世濤的臉憋得漲紅，他的眼睛不敢直視宋晏辭，聲音都壓低了好幾個度，嘟嘟囔囔了半天，宋晏辭愣是一句都沒聽著。
聽到這話，姜世濤咬牙切齒：「真說！」
宋晏辭這句話讓姜世濤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清楚宋晏辭這話意味著什麼。
姜世濤見狀又低下頭，這回聲音倒是大了點出：「他們手上有我吸毒的證據……」
見他走到門口，姜世濤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大聲叫了一聲：「你回來！」
聽到這句話的hetubook.com.com時候，姜世濤眼神一震。
宋晏辭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他臉上剛有了點信心的時候，宋晏辭又慢悠悠地開口了：「王才英不僅交代了孫佳悅案的始末，還給了對方一份詳細的證據，巧了，那份證據現在就在我們手上。」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就頓住了，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姜世濤。
姜世濤忍無可忍，憤怒而又屈辱地問宋晏辭：「我們姜家和宋家沒什麼過不去的恩怨吧？」
姜世濤脫口而出：「不可能！」
姜世濤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如果我不說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讓他失望了。
他重新坐好，帶著滿臉的傷說：「宋大哥……」
「你爸是不是只教過你這句話？」
姜世濤沉默了兩秒，對上宋晏辭的目光，他不情不願地說：「我不知道。」
「前天晚上，有人在王才英散步回家的路上將人綁架了，刀子一出，拳頭伺候，逼他說出孫佳悅案的真相，可是你猜怎麼著？」
姜世濤和*圖*書抬起頭看他，那眼神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
宋晏辭關了錄音筆：「所以姜世濤，咱們可以聊聊了嗎？」
別說律師，宋家一摻和，他可能連他爸都見不到。
姜世濤終於緩過來一口氣了。
「那你宋家他媽的在裏面折騰個屁！」姜世濤實在沒忍住破口大罵。
姜世濤心裏急的發慌，但又存著僥倖心理，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證據呢？過了這麼久，證據早都消失了，就連孫佳悅的屍體都成了碎骨頭，空口無憑，他們又能拿他怎麼樣？
宋晏辭盯著他：「讓你幫忙的酬勞是什麼？或者說他們能夠威脅到你的底氣是什麼？」
看著姜世濤狼狽的臉，宋晏辭說干就干，出去了一會兒就拿著個錄音筆進來了，人都還沒坐下就按了錄音筆開關。
「按理說你的律師早該到了，但我覺得他今天應該有事吧，所以我這邊的建議是你先不要等他了，因為等了也是白等，你覺得呢？」
宋晏辭停下，轉身問：「說還是不說？」
宋晏辭眯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