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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央吉爽朗一笑：「怎麼，準備出手了？」

「死無葬身之地……」

少年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想，只是朝他笑了笑，跟同伴去了另外的地方。

「你到底想做什麼？」仇興國低聲呵斥他，「阿暉，注意場合！」

時暉的目光幾乎是癲狂地看著這裏所有的一切，關於毒品的介紹，不斷循環播放的紀錄片和案件解析，以及陳列在牆上和玻璃柜子里的那些犧牲緝毒警的遺物，都在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當年跟著巴格迪折磨孟國強那些人的時候他沒有虛，在巴格迪的屬意下殺人的時候他也沒有虛，為了巨富的發展做掉一些人的時候他更沒有虛。

她抻了抻脖子，眼裡彷彿都帶上了光彩：「宋晏辭，咱們開始幹活吧。」

「他們覺得這是功勛。」

時暉並不在意他心裏怎麼想，他看著那件血衣：「顧己的血染紅的衣服得多好看呢，一定很好看吧，她的血都和別人不一樣。」

「曹雪在海城的時候見了一個朋友和圖書，那人私底下跟李少軍關係不錯，而且孫佳樹的案子，我們懷疑是程媛在背後之人的屬意下主導的，孫佳樹那顆腎最後應該換到了原來的省廳領導馮立群的身上。」

「好。」宋晏辭也笑：「咱們各自為戰，你等著，鐵拳會很快跟菜鳥匯合的。」

「我聽說過這個機構，私底下也了解過，他們做的是實事，鄭沛這樣的情況不僅組織會幫忙，他們應該也會幫助的吧？」

宋晏辭哈哈大笑，掏出錢包給他塞了兩張票子：「爸愛你。」

時暉冷笑一聲，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鄭沛往前走了一步，他挑著眉尖，也不廢話，「倒是意外之喜，我從崔寧薇嘴裏知道了個事，他媽媽程媛和盧志新曾經是初中同學。」

顧己回過神來：「嗯，時間越長，越覺得鄭法醫是個很有趣的人，他活的坦坦蕩蕩的。」

宋晏辭眼神古怪：「怎麼了？」

宋晏辭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鄭沛？」

「仇總？」時hｔtｐs://ｍ•heｔｕｂｏoｋ•com•cｏm暉又叫了他一聲：「不是吧，你現在是在害怕？要點臉吧，咱們有這個東西？」

宋晏辭眉頭一挑，拳頭碰了碰她：「那就比一個！」

「所以你給爸幫了個大忙，之前我們只是猜測，如今你把證據送到我們跟前來了。」

宋晏辭一臉慈愛地摸了摸鄭沛的臉，「乖兒，爸給你買糖吃。」

直到鄭沛離開，顧己還在想著什麼事。

只是當他看到牆上和玻璃櫃里那些東西的時候就彷彿孟國強那些人的眼睛遍布這個地方，他們的眼睛像是看待一個罪犯一樣，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將他穿透。

仇興國更加覺得這人像個瘋子了。

「咱們沒負責盧志新的案子，不知道這個很正常，但是知道后再想想，許多事情就能連起來了不是？」

時暉忽然往前一指：「你不覺得很快樂嗎？」

仇興國擠出點笑，壓下心中的不適：「阿暉，你今天叫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己皺了皺眉，對上宋ｈｔｔps://wｗw.hｅtｕboｏｋ.com•ｃoｍ晏辭的臉色，忽地反應了過來：「你弄的？」

和宋晏辭分開后，顧己第一時間給顧懷山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聽完宋晏辭這番話，鄭沛愣了愣，一時間臉非常精彩。

「回來后我還去見了見崔寧薇。」

鄭沛搓了搓下巴，「程媛，曹雪，盧志新，曹俊茂，你們想想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顧己抬起拳頭：「比比？看誰更快？」

這出乎宋晏辭和顧己的意料之外。

牆上掛著的，是孟國強當年犧牲時穿著的警服。

與此同時，禁毒博物館。

可一旦站在警察局門口，或者這種地方，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虛。

顧己看起來心情非常好，她重新紮了頭髮，身上的疲憊彷彿突然都消散了。

顧己的話堵在了嗓子眼沒再說出來，只說讓他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時暉忽然看向身邊的仇興國：「仇總，你聽聽，多麼美好的願望。」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懷山那邊又說：「小己啊，爺爺現在不方便說話，你和*圖*書是有什麼事情么？」

時暉的目光迷戀地看著那件血衣，他喃喃而語：「仇總，這也是乾爹的功勛啊，這是乾爹的傑作啊，你看這個顏色，多好看啊，像玫瑰花。」

仇興國臉色僵硬，渾身都不舒服，他更不清楚時暉這個瘋子帶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仇興國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往前一看，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但此刻，掛在牆上的那件藍色的警服已經被血浸染成了暗紅色，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顧己聲音微沉：「時候到了。」

他說：「我想讓顧己的衣服也掛起來啊。」

顧己忽然問：「宋晏辭，欽城有個幫扶緝毒警家屬的團隊你知道嗎？」

「你看看，多麼前赴後繼啊。」時暉一臉悲傷地看著那些遺物：「真是該死的毒販子！」

央吉又笑了一聲：「我等你。」

得知顧懷山人在禁毒博物館，顧己怔了一下。

「鄭沛不容易，他每個月的工資基本都給醫院了，我說過吧，鄭沛的父親也是緝毒警，但這些年的補貼鄭沛和阿姨一分和*圖*書錢都沒有用過，全部都捐了出去。」

「原先只是我，鄭沛，還有陳敬和江克江禮幾個人小打小鬧，後來規模慢慢大起來，我們也越來越忙，但這是我們的心血，交給別人我們也不放心，江禮偷偷去找了我媽和二嬸，她倆二話不說就接過了這個攤子，這幾年，她們倆的重心也慢慢地只收到這個事上來了。」

時暉轉過身看著他，臉上滿是讚賞的笑意：「弟弟啊，那就借你吉言啊。」

掛了電話后，顧己思忖了幾秒，撥通了央吉的電話：「央吉，我來找你，我們聊聊當初那個車牌號的事情。」

……

鄭沛翻了個大白眼，一把打開他的手：「臭不要臉的能不能給點錢，我沒錢吃飯了。」

宋晏辭忽然笑了起來。

他這話被旁邊幾個來組隊來參觀的中學生聽到了，其中有個男生看著玻璃櫃里緝毒警被敲碎的頭骨紅了眼眶，少年緊攥著拳頭：「希望毒販子死無葬身之地！」

「來玩啊。」時暉輕描淡寫：「你能不能放鬆點，搞得像做賊一樣，吶，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