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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起來好，不怕蛇動，就怕蛇不動，但這次還是那幾個孩子主導，咱們可不要搶了他們的風頭。」

有這麼一個老將坐鎮，沈長英和閆利民他們心裏也莫名有了底氣似的，沈長英點頭一笑：「我們找到了蔣志成化名八叔身份時的兩個販毒據點，自從顧己他們從東興撤回來后，他著幾個據點就很謹慎，大概是時間過去的久了，最近這兩天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程媛被警方帶過來已經有十二個小時了，在這十二個小時里她一直沉默無言。

顧懷山看著他的窘迫，對他和閆利民說：「我看長英也快到了，晏辭那孩子已經在審訊室里轉了幾圈了，讓小己先去幫他，咱們幾個說說話。」

廖乾坤等人疑惑地看向顧懷山。

「是安慰你，也是安慰我自己，但這的確也是事實。」

「曹雪背叛了自己當初的職業信仰，更重要的是如果脫離了她父親給她的那些光環和後盾，她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理論再能唬人，也抵不過經驗老道的警察，你覺得她嘴裏會說出點什麼？」m.hetubook.com.com

宋晏辭進去的時候她冷笑一聲：「宋警官，我倒不知道警權是可以濫用的，你無緣無故把我抓到這裏，甚至不讓我見我的律師，你不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是違法的嗎？」

程媛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看似冷靜地朝著宋晏辭扯了扯唇角。

顧己自覺地離開了。

宋晏辭轉身：「給你留了十二個小時你不說，你現在讓我等等，不好意思程女士，我挺忙的，另外我覺得你應該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該交代什麼，我就不浪費我的時間了，等你想清楚了，隨時叫我們的同事進來。」

顧懷山在他肩頭錘了一下，「乾坤啊，怎麼到了省廳還是改不了在師父跟前哭哭啼啼的樣子。」

得知顧懷山會作為外聘專家參与到這次行動中的時候，廖乾坤和閆利民都歉疚無比。

「程媛。」他再次開口：「孫佳樹死不了，他早晚會醒過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國家培養一個顧己這個的孩子不容易，她不來欽城，可能會和圖書去海城，南城，亦或者東州，她會有新的任務，這世上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數不勝數，一家幾代將生命奉獻給國家的家庭更是比比皆是，你不爭取她，一定還有人爭取，再說顧己本人，來欽城早就在她的計劃之內，是誰都阻止不了的。」

顧懷山拍了拍他：「人吶，得往前看，不要總是往後看，你這麼一回頭，總覺得這裡能修那裡能補，可人哪能走回頭路是不是？邁開步子往前走，萬事萬物都有緣法。」

這一次廖乾坤說，「老師，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她做這個緝毒支隊的隊長。」

「程媛，我現在心情不好，懶得跟你鬥嘴。」

她一走，廖乾坤立馬就走到了顧懷山跟前：「老師，我……我總歸是對不起你的。」

沈長英快步走進來，走到顧懷山跟前給他敬了個禮：「老師！」

「你在指望誰救她？她那個日日在溫柔鄉里纏綿的爸，還是你自以為是的後盾蔣志成？亦或者……」

聶曉光的死也讓宋晏辭很不爽，他冷臉坐了下來，「你的法律顧問曹ｈtｔps://wｗw•ｈｅtｕbｏok•ｃom•ｃom雪曹小姐，她跟她的父親曹俊茂在另外的審訊室里接受審訊，當然，在把你帶到這裏的時候我也通知了你的丈夫，但是很不幸，十二個小時過去了，你丈夫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行動。」

聽到李少軍這個名字的時候，程媛眼裡的變化更加明顯了。

「當然有啊。」宋晏辭輕描淡寫，「孫佳樹的腎是誰挖走的，你比誰都清楚，程媛，所以整個崔家，最可憐的其實不是孤立無援單打獨鬥的你，而是你的女兒崔寧薇。」

「那我再問你，你會因為顧己是我的孫女，就會讓她不來欽城嗎 ？」

顧己和顧懷山見了廖乾坤。

顧己找到宋晏辭的時候，他正在審訊室里。

她還沒做出回應的時候宋晏辭又開口了：「我一直覺得，丈夫不愛家族不喜，前無坦途后無依靠，你能在崔家立起來，一定是個聰明的人，現在想來也不過是你跟蔣志成他們的交易，那麼崔寧薇呢？程媛，崔寧薇是這個世界上跟你血脈相連的孩子，你不會忘了她直到現在還在警局關著呢吧？」

顧懷山和_圖_書語氣輕鬆地讓大家的心情都放鬆了下來：「長英，看你這樣子，是有好消息帶來了？」

宋晏辭忽然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媛：「或者是李少軍？」

廖乾坤嘆息一聲：「您慣會安慰我。」

程媛臉上浮現惱怒：「宋晏辭，你什麼意思！」

提起女兒，程媛的臉色終於有了大的變化。

「臭小子，在我跟前還擺上譜了。」

閆利民毫不留情地笑話了廖乾坤一聲，卻也知道他在愧疚什麼。

「如果不是我的部署，當年海潮就不會犧牲，而且……而且……」

顧懷山說完這話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閆利民跑過去開門，門口站著風塵僕僕的沈長英。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最清楚。」

「年紀大了就是好，誰見了都得叫聲老師。」

「我要跟你談！」程媛有點急了。

廖乾坤遲疑半晌：「會。」

程媛嘲諷一笑：「他醒不醒得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晏辭說，「你把目標放在孫佳樹身上的時候，從來沒考慮過事情敗露后自己的孩子也會成為你計劃里的受害者，可憐崔寧薇啊，爹不疼娘m.hetubook.com.com不愛，喜歡的男人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子。」

宋晏辭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

他鼓起勇氣看顧懷山，「師父，也是我極力跟部隊那邊的領導申請，讓顧己來欽城的。」

宋晏辭走到門口的那一剎，程媛忽然開口：「等等！」

宋晏辭一笑，傾身向前：「你再猜，她現在跟我們交代了多少？」

顧懷山面色不改，依舊如常地看著他：「傻小子，那我問你，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像當年一樣部署嗎？」

宋晏辭依舊似笑非笑，他視線緩緩下移，目光輕輕一頓，快的程媛都沒看到他眼神的變化。

廖乾坤更是好幾次對著顧懷山欲言又止。

顧懷山笑了笑，但很快臉色又凝重了下來，他看向眼前這三個人：「而且我這裏還有件事，必須要跟你們通個氣……」

「這又不是你家，你想跟誰談就跟誰談，消停點吧，這地方是審訊室，不是你家的辦公桌。」

宋晏辭說完這話就站了起來：「你慢慢等吧，往24小時等，咱們就看看誰熬得過誰，我打賭你一定輸，你信不信？」

程媛臉色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