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再送你個禮物
顧己笑了笑，也沒解釋。
著兩道槍聲讓這些人短暫地安靜了下來，閆利民拿著喇叭大聲喊：「各位，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也絕不會糊弄群眾，我們……」
不得已之下，閆利民持槍對天開了兩槍。
「快起來呀，危險！」他終於到了那對母子身邊，他伸出手去抓他們：「手給我！」
屈辱和絕望從未如此劇烈地在他身上出現。
終於有人發現了他腹部的匕首。
臨走之前，顧己轉身對著桑東說：「桑東這個名字我收回了，巴格迪讓你不知來處的來，那我顧己再送你一個禮物，我送你心知肚明的走。」
「別拿這個激我們。」
警局的人手基本都被調了出去，閆利民親自出面維持秩序，宋晏辭必須要護著老錢，只能緊急讓江克和江禮帶著他們的人過去。
「那我們把他也交給你。」顧己指了指桑東，把證物袋交給宋明輝，「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我們的拆彈專家已經到位了，這些東西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處理。」
警和_圖_書局的大門快要被這些民眾衝破，保安也在這個過程中受了傷。
閆利民心急如焚，他腦子裡只有剛才那個女人和她抱著的孩子。
閆利民嗓子都要喊啞了，見到有個女人還抱著孩子的時候他臉色一緊，下一刻那女人就被人推倒，人群還在不斷往前，可想而知那女人和孩子現在有多危險。
顧己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他。
老錢花費了五個小時開鎖，雖然許靈月和范平他們已經被抓，但在這期間，發生在這個城市的騷擾性爆炸並沒有停止。
但更棘手的是，一大批民眾忽然聚集在一起，打著為何小玫伸冤的旗號聚集在警局門口。
「以防萬一。」顧己轉過身背對著他們，「黑豹，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桑東張開嘴，嘴裏的血往出來冒，他說不出話來。
閆利民剛鬆了口氣就臉色大變。
有人附和：「無良警察！還何小玫一個公道！」
周列似乎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兩手齊發，錯了桑東的手腕。
「我有m.hetubook.com.com一萬個理由向組織解釋我的所作所為。」顧己厭惡地看著他，她蹲下身，從周列手裡拿過桑東的衣服。
「沒有李重光就沒有周列。」周列眼含熱淚，「二叔，李重光不會消失。」
見他們沒受重傷，宋明輝笑了笑，沒等顧己開口他就說，「我想回警局一趟，李少軍身上還有我想要的答案。」
宋明輝驀然紅了眼眶，他拍了拍周列的肩膀，「好，這話我記在心裏了，你們快去吧，其他人還在等你們。」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周列又一拳打了過來。
所有的人又開始喊：「還何小玫一個公道！」
宋晏辭很快就想到了程媛。
他終於看到了那女人和孩子，他們倒在地上，被人群裹挾著根本爬不起來，那女人護著孩子，孩子恐懼地嘶吼著，但現場這麼混亂，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哭聲。
他們走到宋明輝那邊。
不知道是誰巴掌打了過來，閆利民頭暈目眩，他腳下虛浮地晃蕩了幾下。
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再www.hetubook.com.com出人命了！
看到她檢查的動作，桑東徹底絕望。
周列嗤笑一聲：「好。」
周列的拳頭血肉一片，桑東的牙齒都被他打出來了幾顆。
「阿列。」顧己又說：「你受苦，把他的鞋也脫了。」
再一側頭，那女人已經倏而不見，只留下原地大哭的孩子。
周列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著自己那張不似曾經的臉，「你們就熬著吧，在等死的恐懼中慢慢地熬著，看看那些死在你們手上的冤魂會不會日日夜夜的在你們夢裡尋仇，我要你們，求生不得，尋死不能，你們要死，只能死在我中華律法的槍下，帶著你們的恐懼，去刑場迎接你們的那顆子彈。」
「咱們該走了。」顧己將從他身上搜到的那些東西放進物證袋裡叫周列，「宋晏辭那邊還等著咱們集合。」
「別聽他胡說！」有人大喊，「他們都是一夥的！官商勾結！對我們老百姓根本沒有公道可言！」
他被人群裹挾著，艱難地尋找那女人和那孩子的蹤影，臉上不斷傳來
和*圖*書那些民眾帶著憤恨的巴掌和唾沫。
閆利民心無旁騖地往前擠。
「起來起來，快起來！」閆利民用力往前，臉上被誰的指甲重重地颳了過去，身上的警服也被人撕爛了。
周列去脫鞋的時候，桑東下意識地躲避。
又有人喊：「對！何小玫不能白死！」
「下三濫的手段他們學的倒挺好。」周列舉著從他鞋子里找到微型控制器：「為了活命，這些王八蛋還挺拼的。」
那女人將手遞給他，閆利民用力將人一拽，那女人終於有了支撐站了起來。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聶忠華，聶忠華和顧懷山那邊立即對程媛進行了新一輪的審訊。
「躲什麼？」顧己挾制住他的動作，「別在我跟前演戲，我看膩了。」
圍繞在閆利民身邊的人尖叫著跑開。
「顧己。」桑東認命一般地放鬆了渾身的肌肉，他的臉已經被周列打的腫脹不堪，說話都有點不清不楚了，他說，「你知道阿克火仁怎麼死的嗎？還有那個魚鷹，你知道……」
銀行那邊。
他一咬牙，扒開人群就往過
和*圖*書去沖。
相較於屈辱，桑東眼裡更多的是絕望。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桑東嘴裏喊了出來。
顧己從他的衣服上拿出幾個微型儀器的時候，他忽然苦笑一聲：「顧己，我輸了。」
有人大喊一聲：「殺人啦！殺人啦！」
宋明輝又看向周列，眼裡忍不住帶上了幾分長輩的欣慰：「我有時候還騙自己，李重光還是李重光，今天我才意識到，你還是更適合做周列。」
此時此刻，桑東身上除了一件短褲什麼都沒有了。
顧己和周列立馬上車離開了這裏。
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故意來搗亂的，他們煽動那些不明真相的民眾，一時之間場面混亂不堪。
宋明輝回頭看到桑東的樣子怔了一下，很快朝顧己和周列豎起大拇指：「有我輩風範。」
「阿列。」顧己叫了一聲。
劇痛從他的腹部傳來，他緩緩低頭，看到插在腹部的一把匕首。
「好。」周列深吸了一口氣又咽下去，將這些年所有的情緒都隨著這口氣又咽了下去。
閆利民眼前一片模糊，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