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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是記憶閃回么？」喪鐘出聲詢問蝙蝠俠，其實只是找個話頭：「但記憶缺失是可以肯定的了，蝙蝠，你看到了么？」

所以蝙蝠俠的心裏，暫時是比較傾向於意外事故的，比如電線漏電，燃氣泄漏這些。

「……」蝙蝠俠又不說話了，這次沉默的意思應該是默認。

上一秒還是溫馨的午餐場景，一家人坐在這裏吃著蛋糕和餡餅；下一秒，就是熊熊烈火之中，所有傢具都冒著漆黑的濃煙。

他不怕舞台上出現其他的演員，參与遊戲的人越多，他越是高興。

更何況，如果是小丑下的手，那麼克里斯托弗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就算運氣極好地活下來了，那作為倖存者的他也不會哭，只會哈哈大笑，臉上留下伴隨一生的僵硬肌肉動作。

克里斯托弗要的是一個答案，按喪鐘的做事風格，他可以給出一個不保真的答案，用來完成協議，實現目的。

「確實。」蝙蝠俠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人還和-圖-書是坐在餐桌旁沒有動彈，他依舊看著小女孩吃蛋糕呢，彷彿根本沒有去查案的意思。

「行，既然有你給小丑做擔保，那我就不派人去問他了。」蘇明伸了個懶腰，又喝上一口汽水：「話說他之前應該是陷在噩夢裡了吧？你救他了么？」

他大概也知道喪鐘對於幫『敵人』破案這件事沒有任何興趣，所以給出的建議，很大概率是為了圖方便，而不是為了調查真相。

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本就不存在這段故事之中。

「但比起哈莉的夢，還是差了些，大概有個三四十隻吧，也沒有特彆強大的，唯獨有一隻被蝙蝠俠捅了，感染了狂笑病毒的，可能會出現一些不確定因素。」

貓咪的答案出人意料，它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嘴角處的魷魚須快速消失在嘴裏：

「房子里沒有了，外面的森林里嘛……很多。」

很顯然，就算他相信和他通話的人是喪鐘，他也沒有hetubook.com.com打算按照喪鐘的安排去做事，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

黑暗騎士簡單地發出一聲鼻音。

簡單來說，比起殺人來，他喜歡的是殺人給蝙蝠俠看。

之前也說過，小丑的作案手法，有著非常顯著的標誌性特徵。

「嗯。」

已知當天晚上，這座房子燃起了大火，三個女兒全部沒有逃出來，克里斯托弗的妻子也沒有逃出來。

這樣風格迥異的畫面來回高頻率地切換了幾次，最後固定在了火災場景上，沒過幾秒，窗外就傳來了克里斯托弗慘叫的聲音。

「唔，那只有可能是蝙蝠俠留的後路，一旦事情不可為，一個瘋子的出現反而會讓他有機會脫身。」喪鐘點點頭，他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現在通過圖騰介入夢境，視角被固定在蝙蝠俠身邊了，如果他不動起來，我很難看到周圍還有什麼線索。」

但蝙蝠俠不會這樣，既然調查了，他就一定要查到真相，哪怕這個真相再怎麼黑暗，和*圖*書他也不會遮掩。

沒道理的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家人的卧室是怎麼安排的？

貓咪又伸出爪子來，從喪鐘拿著的包裝袋裡掏出一條魚吃：

反正勸過他一次之後，蘇明也不多說什麼了，反而把一家人的聚餐當做自己下飯的小菜一樣，在通訊的另一頭帶著貓咪一起吃起了零食。

「是的，鍾錶指向的時間是夜裡兩點。」蝙蝠俠坐在火場之中，雙手放在面前的餐桌上，十指交叉頂著自己的下巴。

隨便找點線索，喪鐘再胡編一通，然後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果。

所以比起尋找起火點，倒不如上樓去看看卧室，研究一下這些人平時怎麼睡覺的比較好。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上帝！」

再加上他的眾多人格都有著表演性人格的成分在裏面，他把哥譚當做舞台，因此會用各種誇張的手段來烘托氣氛。

遊戲的過程以及蝙蝠俠的參与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做了壞事不讓蝙蝠俠知道，那對他來說就和-圖-書毫無意義，根本不好玩。

「被切的生日蛋糕是夢魘，其他人全是幻象。」

而坐在火場之中的蝙蝠俠紋絲不動，這些噩夢之中的火焰只是幻象，根本沒有溫度，火苗也沒有蔓延到他的身上，倒是他面前的餐桌燒得挺旺。

「好吧，那我也跟你一起看看。」喪鐘遞給貓咪一包魷魚絲，讓它嚼著別多說什麼：「不過我認為起火點不像是廚房，這件事裏面還有點古怪。」

「哈，真是個有趣的答案。」蘇明都覺得有些意思了，他也盯著那小女孩嘴裏的蛋糕看了起來：「有點意思，不論是質感還是香氣，都和真正的蛋糕差不多，夢魘在噩夢裡面還真是多變呢，那你能感覺到這棟屋子裡有多少夢魘嘛？」

正說著話呢，就像是在一瞬間，投影畫面中的房子開始閃爍了起來。

「生日會吃飯的時間是中午，我們的『僱主先生』丟了十個小時的記憶，他的潛意識裡對於這段時間似乎什麼印象都沒有。」貓咪也加入了談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它舔舔自己的嘴巴：「這種感覺，就像是從一個美夢之中，突然跳進了噩夢裡呢，只不過是在現實中喵。」

除了喜歡給犯罪現場畫下笑臉之外，他對於犯罪的態度，更像是在組織一場遊戲，或者熱鬧的遊園會。

三個女兒睡一間房，一起被燒死可以理解，那為什麼同時睡在主卧里的兩個成年人，一個活著，一個死了？

「蝙蝠俠不聽我的，真是固執呢。」他給自己嘴裏也塞了一塊魷魚，用力嚼了幾下，說話都帶著魚腥味：「阿花呀，你看這餐桌旁邊的一家人，有幾個是夢魘？幾個是幻象？」

「看你這小氣的樣子，我不就是拿你和小丑開了幾個玩笑么？」蘇明笑著搖搖頭，他抬手摸著自己肩上的貓：「算了，言歸正傳，你現在是在等著起火點出現對吧？」

如果是他要燒掉一座房子，燒死裏面的人，他會提前通知電視台，然後租上直升機和飛艇，用探照燈在夜裡把這屋子照得雪亮，讓它在無數人注視的目光中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