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私會情郎
韓子辰笑著看她情緒突轉,「要不要幫忙。」
清兒帶著宮子凌去給到太上皇宮裡,對於昨日她突然闖進上書房一事,他竟出奇地沒有追問,只是和宮子凌鬧騰一陣,便說有些睏乏要他們先回。
「不必了!」倩柔連連擺手,「奴婢只是閑來無事,再找一種罕見的野草罷了!」
「我剛想起來一件事。」『嘩』的一聲,宮決崖從水中起身,水花濺了清兒一臉,看他邁出桶外披上衣服,不禁詫異,「那麼晚你要去哪兒。」
把他不安失落的眼神收進眼底,清兒不知該如何安慰,無論他如何堅強,終究還是個小孩子。
「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其我們拿著證據死死糾纏,不如等她們自食惡果。」清兒從懷裡掏出那枚錦囊,指腹輕輕摩挲過正面精緻的花紋,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下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將她包圍。
晴蝶驚恐地瞪大眼睛,清兒沉眸,「不必擔心,她既然將你和倩柔弄混,定然也不會知hetubook.com•com道你是哪一宮的宮女。」
「娘娘……」
靜坐良久,晴蝶平復情緒后出來見過禮,從頭至尾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宮決崖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幽暗的眼底隱隱閃動著火苗。
「其嬤嬤還說了什麼?」
莫葉見她低頭沉默,輕聲道,「卑職將才聽她口喚『公子』,莫不是夜半私會情郎?」
「實話實說,你來這裡是想見什麼人。」
「你怎麼看。」見清兒撥弄桌上的布花,宮決崖心知她有了想法。
宮決崖兩手抓著他的兩隻腳踝,原本不安分的小人立即靜了下來,回到宮裡仍是不肯從宮決崖肩上下來,「凌兒聽話,絕對不會打擾到娘和父皇!」
「先前娘娘特意囑咐,要奴婢安靜跟在娘娘身後,可落座之後其嬤嬤一直衝門內擺手,奴婢以為有事需要幫手,見無人答應便跟了出去……」
「不要打草驚蛇。」清兒擰下一片花瓣,「出鳳暄宮時我撞見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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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的倩柔,想必是發覺情況有變想和其嬤嬤接頭,倘若真是儀妃在搞鬼,現在一定已經知道出了亂子。」「你先睡,不用等我。」
活動著微微酸麻的臂膀,宮決崖沉聲問道,「你為何跑去了鳳暄宮後門?」
「凌兒乖,去和翠姨到外面桌上疊紙人好不好?」清兒誘哄道,宮子凌哪裡會上套,死死摟住宮決崖的脖子,一臉不服從的表情。
晴蝶倏地張開雙眼,呆愣地看著眼前提著燈籠的人,束縛著自己的力道漸漸消弱,清兒衝著莫葉略一點頭,示意他鬆手。
「聽娘的話。」
一抹光亮逐漸走進,晴蝶惶恐地閉上眼,身後人始終一語不發,不知他究竟是誰。
脫下他的小鞋,清兒動作輕緩地為他蓋上絲被,「讓他在這裏睡,我們去外面。」
宮決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長臂搭在桶沿,語氣有些生冷,「我出生那年她剛巧入宮,之後一直跟在柳太妃身邊侍候……」
一夜無https://m.hetubook.com.com眠,身側是宮子凌均勻的呼吸聲,清兒越想越亂,睜眼到天明。
「倩柔姐姐,你在找什麼?」
「恐怕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清兒把下巴浸在水中,目光緊盯著宮決崖濕漉漉的長發,「其嬤嬤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半月三更,你跑來這樹林作何。」
倩柔一驚,手中握著的紙團掉落進枯草叢裡,看著眼前好奇的小宮女,她氣惱地低叫,「你想嚇死我嗎?還不快回去監里幹活在這裏瞎轉!」
走到門口,宮決崖忽又返過頭來,「宮子凌我會派人保護,內憂外患,先顧好身邊的人。」
「你有沒有覺得,李玉的動作有些過於頻繁,不像是她原來的作風。」
聽得宮決崖語氣中駭人的殺意,晴蝶顫巍巍地低下頭,「嬤嬤只說……放進湯內還需靜置片刻才能端上桌,其他的一概未提……」
被人捂住口鼻,晴蝶驚慌失措的掙扎,又生怕自己的聲音召來值夜的士兵,只得無助地踢蹬兩腳。
「你
https://m.hetubook.com.com想看她們接下來的反應?」
「晴蝶。」
聽見有人低聲叫喚,晴蝶一喜,轉身朝聲音來源的樹下跑去,「公子!……唔!」
「孩子,還想要回屬於你的東西嗎。」
「由著他吧。」清兒心頭正是一團亂麻攪不清頭緒,恐怕話裡帶刺讓宮子凌聽去嚇壞了他,如今他又不肯乖乖配合,臉色已帶怒意,宮決崖不知怎地拉住她舉起的手,阻止了她想要將宮子凌強抱下來的行為。
任由臉上的水珠滑落,宮決崖一動不動倚在桶邊,待清兒看清他眼底驟然間升起的幽光,手臂僵在空中。
匆匆行過禮不等韓子辰開口,她便急急忙忙跑開,看著她逐漸遠去的北影,韓子辰臉色漸漸陰沉,移開腳,拾起剛剛踩在腳下的紙團。
霧氣氤氳,原本寬大的浴桶容下兩人後顯得有些局促,清兒一直盯著那錦囊反覆端詳,腦海中的細線始終沒能接上。
枕畔小巧的玉盒內,鳳印地躺在一團柔絲之間,聞言太上皇一笑,抬手扣上了盒蓋。
是夜,陰
和-圖-書暗的烏雲遮擋住了皎潔的明月,空曠的草地上立著一個人影,似乎焦急地等著什麼人來臨。
宮決崖骨節作響,又是李玉在搞鬼……
小宮女被她突如其來的訓斥嚇得不敢說話,轉身撒腿就跑,倩柔深呼吸一口氣,重又彎下腰在草叢中尋覓。
清兒略一沉思,開口正要發問,卻見宮子凌已在宮決崖肩頭睡著,宮決崖沉浸在怒海之中,猶未察覺,直到肩上的負擔忽然消失,才看見宮子凌安謐的睡顏。
「丟了東西?」
倩柔不耐煩地回頭正要大聲怒罵,卻見一襲藏藍色的太醫服,臉色一變,連忙轉身行禮,「韓太醫……」
聽出他話里有所保留,清兒用手碰一抔水潑在他臉上,「把話說完。」
走至門外,太上皇沙啞的聲音忽又傳來,清兒步子一滯,「本就不該是我的東西,拿了也不得安寧。」
聽他一說,清兒確實有些擔憂,一個人的性格自然無法更變,只能說明之前她一直壓抑著自己,沒有表露出爭強好勝而已。可促使她暴露的因素究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