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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觀察后，吳楓還是發現了兩者本質性的不同。

雖然有些可惜，但吳楓反而鬆了口氣。

「這是……」

「出發，戰鬥！」

終於，似乎想起了什麼，所有豎眼再次恢復了清明，吳楓終於找回了之前的記憶。

可那尊龐大到遮蔽半邊深淵深淵領主擁有的豎瞳卻是黑中帶紫，若隱若現的紫光中還有一抹吳楓莫名渴望的淡淡金芒。

當然吳楓因為還活著真靈也更為完整強大，短暫的粉碎依靠高維生靈的不滅特性還是有機會重新凝聚的。

吳楓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位深淵領主。

因為他並不能確定自己能維持多久真靈分散的狀態，如果這種境況持續太久，他和*圖*書或許真的會死。

之所以不長，是因為他的宿主死得著實著急了一些。

難道。

大戰開始。

雖然同樣是水母狀，但這尊深淵領主至少有上萬條觸手，每條觸手上還有上萬隻豎瞳。

吳楓意識還沒做出反應，他現在的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回應。

現在這種境況顯然是一種通過還魂液形成的特殊環境。

深淵獨有的晦澀黑光閃動間，吳楓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相對比較熟悉的戰場。

不過這也正常，大多數深淵領主都會用自身的血脈製造族群。

依然是那位領主發起了戰爭號令，而他們的對手是另一位深淵領主帶領的深淵族群。

痛苦的喊和*圖*書叫響徹在寒意逐漸消退的山洞之內。

吳楓不知道金芒所代表的含義，但吳楓猜測這應該是深淵領主的本質，或者說是深淵的本質。

「第一次使用還魂液就能堅持這麼久，我都差點沒忍住出手干預了，這小子……」

終於，隨著宿主徹底死亡，吳楓也於一陣恐怖的劇痛中恢復了自己對外界的掌控。

想著世界戒指中的數百滴還魂液以及那數百具屍體，吳楓就知道這樣生死一線的「研究」他還要經曆數百次。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很天才，但同樣也非常瘋狂。

但現在的情況還是遠遠超出了吳楓的想象。

雖然屍體中的真靈早已消散，但高維生靈本身就具備hetubook.com.com某些不滅的特質，真靈消散時仍舊會有一些靈山的真靈碎片留在身體內。

但這個時間決不能太長，不然吳楓就是真的和那具屍體一樣，成為一具把自己作死的新屍體。

渾身全是噁心卻異常神異的粘液，全身上下上萬隻豎眼中透露著迷茫的色彩。

原來那種奇特的墨黑色液體名為還魂液。

這不正是陵帶他撿到這具屍體的那處戰場嗎？

「我這是……死了嗎？」

吳楓心中暗暗咒罵著，這七年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了解陵了，也知道這傢伙本質中的瘋狂與惡趣味。

但還沒等吳楓多想，一股更為恐怖的意志就出現在了他的潛意識中。

吳楓就像一個旁觀者一ｈｔｔｐs://wｗｗ.heｔ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般見證了這場並不算長的戰爭。

當吳楓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是自己了，或者說現在的他成為了那具屍體的主人。

「真是個瘋子！」

第一是觸手的數量，第二是豎瞳的顏色以及氣息。

渾渾噩噩中，吳楓恢復了一些意識，但很快這股意識就被另一股意識佔據。

他雖然瘋狂，但鴻鈞有些時候比他還要瘋狂，這是他親自領教過的。

此時陵又出現在了山洞之外，但他這次的目光卻隱隱有些複雜。

「啊……」

因為凍結粉碎的不光只是屍體中的真靈碎片，還有吳楓的真靈也一起粉碎了。

在這幻境中吳楓根本做不到掌控自身，只能跟著這具身體中的殘存本能去行動和*圖*書，幾乎等同於復刻該生靈死前的最後時光。

對方的外形和現在的他有著很多相似之處。

不過吳楓也發現了這種瘋狂行徑的好處，那就是他幾乎能無障礙的感知這種深淵生靈的本質。

豎瞳的顏色也和現在的吳楓完全不同，吳楓意識降臨的這具身體的豎瞳是深邃的黑，但只有黑。

而這一次，吳楓也終於看見了當初看見的那尊恐怖陰影的全貌。

可就在吳楓準備仔細觀察那抹淡淡金芒的時候，他的身軀又動了。

很顯然，陵不可能真的就看著吳楓去死。

吳楓終於猜到了，而這也的確就是真相。

剛才吳楓喝下還魂液后與屍體一起凍結，然後一起粉碎的瞬間，他就和屍體中的那些真靈碎片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