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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低啞的聲音，彷彿壓抑著什麼。

盛星寒催促：「還不快點？」

姜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為一個狗男人，讓自己挨打不值得。

再往上？

蒸汽慢慢浸透薄薄的布料，變成了半透明，貼著皮膚。

「還有下面，你自己洗澡的時候，不會只洗上半身吧？」

可她剛動一下，便聽見。

纖細的手指穿過黑髮，兩人之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水流緩緩流淌的聲音，還有手指按摩頭皮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姜妙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好的，大少爺，願意為您服務。」

莫名的，她想起了九爺，他將她按在床上的時候，一手可以抓住她兩隻手腕。

姜妙嚇的打個激靈：「我沒有。」

但是，隱隱又透著力量美。

那修長白凈的手很大，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掌心微涼的溫度，姜妙心頭一顫。

盛星寒看她一眼，「站那幹什麼，過來給我脫衣服！」

「盛星寒，你不要太過分了！」

盛星和-圖-書寒頭向後一仰，閉上眼：「先洗頭。」

姜妙的眼睛慢慢移動……

盛星寒仰頭：「褲子。」

姜妙咬唇，低頭不敢看。

她壓下心頭怒火，都已經這樣了，脫就脫吧。

「行，你有理，我說不過你，我給你洗。」

姜妙蹲下來，伸手閉眼，胡亂解開皮帶，把褲子內褲一起扯下來。

默默地給他擦完後背，前胸。

姜妙第一次給人洗澡，還是給男人。

盛星寒這的雙腿，是真好看，甚至能稱得上完美。

姜妙只要稍稍動一下，就能蹭到他的臉。

他胸前沒有瑕疵+，可是後背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肩胛橫貫背部。

姜妙……

比起那些模特的大長腿，完全有過之。

姜妙氣笑了。

姜妙捏緊拳頭，忍！

就把他當成一條狗。

姜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姜妙擼起袖子，將浴池裡的水放掉一些。

他模樣長得好，身體也是，鎖骨精緻完美，胸膛白皙光潔，沒有瑕疵。

整m.hetubook.com.com個過程一氣呵成。

「所以，你怕什麼？」

「擦身，別想偷溜。」

那漆黑的雙眼，猶如能吞噬人心的深淵。

「過分嗎？給你自己老公洗澡算過分嗎？難不成，你想給別人洗？」

姜妙身上的外套脫在了外面，她上身只穿了一件日常白色襯衫。

姜妙瞪眼：「脫衣服也要我來。」

現在打了盛星寒，老爺子轉眼就能對她動家法。

見他沒反應，姜妙心想，要不趁他睡著先溜走，讓女傭過來。

姜妙只好硬著頭皮上。

怪不得他不能動了，原來是傷到脊柱了。

她……她剛才不小心說漏嘴了？

她伸出手，心裏一直念叨：克服困難，排除萬險，迎難而上。

是照亮她人生的一道光。

「要不要再往上摸一點？」

姜妙撇嘴，白長了一副人模狗樣。

「是嗎，那你記住，下次在心裏罵人的時候，不要嘟囔出來。」

她的臉陡然通紅。

深吸一口氣，問：「是淋浴還是泡澡和-圖-書？」

手盡量不直接觸碰他的皮膚。

可這真的不太像是殘疾的腿。

姜妙心中告訴自己，洗澡有什麼，不要把他當人就好了。

「不然呢，我自己嗎？」

他那一臉我是廢物，我光榮的表情，格外欠揍。

姜妙心肝抖了抖。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只是給盛星寒擦洗下半身的時候，姜妙心頭有點疑惑。

頭頂響起沙啞的聲音：「好摸嗎？」

「泡澡。」

她起身往後退一步。

姜妙忍不住捏了兩下。

不管多不願意，姜妙還是把盛星寒推進浴室。

姜妙一驚，盛星寒不知何時，臉已經貼過來，和她的距離甚至不足兩公分。

溫熱的水沒到盛星寒胸膛。

他頭頂是長眼睛了嗎？

洗頭還好，還在姜妙承受範圍內。

「別在心裏罵我。」盛星寒彷彿有讀心術。

再配上那張臉，簡直是個顛倒眾生的妖孽。

忽然臉頰一熱。

藉助浴室內的特殊設計，倒也沒有太費力，就將盛星寒弄進浴池裡。

和圖書寄人籬下，她現在沒得選擇。

整個過程，姜妙都面不改色。

姜妙……

穩住心神快速將盛星寒襯衣的領口一顆顆紐扣解開。

細，白，直，長……

看著他的後背，姜妙頓了幾秒。

盛星寒單手撐著下巴：「你覺得我行嗎？」

手腕被盛星寒一把抓住，不准她走。

「你胡說什麼？」

姜妙氣得牙根痒痒，她只能不停地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打人。

盛星寒懶懶道：「對啊，胡說，難不成，我還真能睡你不成。」

尤其是大腿，看起來，好像還有肌肉。

姜妙的身體往後撤了一些，盡量離他遠，好像，這樣心臟就不會跳得那麼快。

真是瞎了眼。

褲子還讓她脫？

人的心，只有一個，給出去容易，收回來……卻很難。

姜妙在心中暗罵，呸，虧得自己當初還對他動了真心，覺得他是個好人。

還有一道順著脊柱往下的疤痕，宛若猙獰的蜈蚣。

他房間的浴室，是盛老爺子請了許多行業內專業，專門為m.hetubook.com.com盛星寒特別設計的。

結果呢？

「手別抖，只是讓你給我脫衣服，又不是讓你睡我。」

「可以了，我自己不能把你弄出來，我去叫人。」

她站在那有點手足無措。

這哪裡像是一個不良於行的廢物。

她吞吞喉嚨，擦身……這他媽……

扶著盛星寒的肩膀，讓他坐起，給他擦洗後背。

「你自己不行嗎？」

忽然她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

腰腹緊緻，甚至比女人還要細。

他定定地看著姜妙。

雖然姜妙盡量拖延洗頭的時間，可還是洗完了。

浴室溫度快速攀升。

真，社死現場。

姜妙看一眼盛星寒，他還閉著眼，氣息平穩，好像跟睡著了一樣。

姜妙起身。

姜妙的拳頭攥緊鬆開，反覆幾次。

對，狗男人！

姜妙好一陣嫉妒。

一雙殘疾了多年的腿，會是這樣的情況？

煙霧上升，水汽氤氳，將他籠罩其中，顯得那麼不真實，宛若水中神明。

姜妙心頭的怒火，因這疤痕淡了一些。

她怕自己會再次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