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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商超里的衣服，可選擇性有限。

累的氣喘吁吁坐在沙發上，兩人相視一笑。

「你還在長身體，又是高三，總吃那些沒營養的身體會吃不消，以後家裡要多吞些吃的。」

他的手慢慢摩挲著照片上姜妙的臉頰，眼神瘋狂又充滿虔誠。

周小婷高興的抱著姜妙胳膊，臉在她肩上親昵的蹭了蹭。

定格的照片是姜妙和周小婷手挽著手從電影院出來，兩人湊近在說什麼。

剛開始她不太敢直接碰姜妙，輕輕扯住她衣袖，看她並沒有拒絕，膽子才慢慢大起來，最後挽住了她的胳膊。

姜一城又是一頓大罵。

但是對周小婷來說，姜妙比她的親生父母，哥哥，都要好的多。

鴻叔低頭道：「各位也看了，老爺子現在精神狀態非常差，更受不得任何刺|激，網上的消息，全家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

警方無奈只好離開。

燈光落在姜妙臉上，她的笑容那麼好看，沒有一絲陰霾，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hetubook.com.com謝謝姐姐，我好喜歡這個顏色，好漂亮呀，穿上肯定特別暖和。」

姜妙選了一件，長到小腿肚的羽絨服粉色羽絨服，款式一般，也不是什麼大牌子，可是勝在長度足夠，保暖肯定沒問題。

17歲的小姑娘，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姜妙是她唯一親人，雖然她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過了兩秒，姜一城態度忽然發生變化。

沒有姜妙，她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個不孝女，大過年不回來也就算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但是，她本就是一個節儉的人，而且那些錢是姜妙給她的，她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揮霍。

大年初二，盛老爺子真的癱瘓了。

姜妙在買了很多生肉，又從熟食區掃蕩一圈，最後水果，零食，裝滿一車，直到裝不下。

對她而言，姜妙是姐姐，可在某種程度上，又像是精神上的母親。

不出意外，又和-圖-書聽見一陣大罵。

姜妙詢問周小婷：「是買排骨，還是買雞翅？」

姜妙給她的錢，加上她自己打工賺的錢，其實已經不少了，足夠支撐她日常開銷，包括將來上大學所需學費都夠了。

周小婷笑的眼睛眯成月牙，「好，我都會做，姐姐，我回家做給你吃。」

她眼睛驟然亮晶晶，用力點頭：「想去想去……」

「這件喜歡嗎？」

大年初三。

但是這些她不會跟姜妙說。

問完還沒等對方回答，她自己道：「還是都買吧，再弄兩個豬蹄。」

姜妙一點也不在意：「我不想知道，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沒有任何用。」

「隨你便，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當年被拐走的事，是有人故意而為，如果你想知道是誰故故意拐賣你，就一個人來姜家。」

2樓有賣衣服的路過時姜妙停下來。

……

當時老爺子正用唯一能動的胳膊抓起葯碗狠狠砸在女傭臉上，明明已經說不清楚，可還想罵人。

「大hｅtubｏｏk•ｃom.cｏｍ過年的，小孩子總要有件新衣服才行。」

李副署長敢動盛伯元，除了他是新官上任，想立威。

將所有東西歸置好，看著塞滿的冰箱，姜妙覺得心裏好像終於不那麼空了。

新年第一天，大商超還在正常營業，姜妙和周小婷去的時候人不算多。

賀醫生道：「少夫人，很開心。」

她看姜妙的眼神里都是依賴。

周小婷乖巧點頭：「嗯，我記住了，姐姐。」

周小婷的笑容那麼甜，眼神溫軟以來，像軟軟的小貓，直擊姜妙心臟。

所以在這個時候，盛星寒的所有行事都必須要謹慎，不能讓對方抓住任何把柄。

姜妙正窩在小沙發上吃著薯片追劇。

姜妙不太會做飯，但是周小婷會，別看年紀不大，會做的卻很多，而且，味道還不賴。

姜妙的身體有些僵硬，過去這麼多年，她好像還從沒跟女孩子這樣親密過。

深夜，盛星寒一張張翻看手下發來的照片。

加上在吃上並沒有什麼追求，她一個和圖書人，吃飽就行了，所以家裡才沒什麼存糧。

何況她基本上是姜妙帶大的，小時候的記憶，就是姜妙喂她吃飯，哄她睡覺，給她洗澡，生病也是姜妙守著她。

後來被接回盛家，起初她是努力想融入盛家，融入學校，可是拜姜嫣嫣所賜，被孤立，被霸凌，更沒有女孩子跟她做朋友。

鴻叔恭恭敬敬帶他們看盛老爺子房間的監控。

「姜妙，我有顧月荷的消息，你想知道，就回來一趟。」

看完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電影開始前，兩人買了爆米花奶茶。

姜妙有些僵硬的露出個笑容，有些生疏的在周小婷頭上揉了揉。

「喜歡就好。」

和周小婷在一起，姜妙感覺自己好像都年輕了。

積壓在心中已久的傷痛，彷彿在這一瞬間終於被治愈了一些。

姜妙冷著臉：「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回去。」

以前在周家，自卑敏感，在學校，她總是低著頭，不敢跟人交流，也不敢說話，總怕一張口，別人會嫌棄她。

不用想盛星和_圖_書寒，不用想九爺，不用想姜家，盛家，不用管任何人，吃想吃的，看想看的電影，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徹底放鬆的狀態。

她一路上都挽著姜妙的胳膊，笑容甜美，眼底全都是喜悅。

買了一些蔬菜，兩人逛到肉食區。

沒有姜妙，她就被親媽賣了給哥哥還債。

女傭頓時血流如注，跪趴在地上連連求饒，好不可憐。

吃過晚飯，姜妙問周小婷：「去看電影嗎？」

下午警察又來了一趟，表明如果可以還是想見盛老爺子一面。

嘴歪了，半個身子不能動，就算不用人把守，憑著他自己也很難出門。

這一天，姜妙感覺是這些年，最輕鬆，最舒適的一天。

兩人擠在一起，一致選了熱度最高的一部國產科幻題材電影。

手機忽然響起，姜妙隨手拿起來接通。

回到家搬了兩趟在搬完。

上面的，想動盛家了。

每一張上都是姜妙。

下一秒電話里響起久違的聲音，陌生的姜妙都愣了一下。

逛完結賬時，兩人推了滿滿輛大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