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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潔,不是四界拆遷辦

作者:一個巨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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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青丘(十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青丘(十二)

人必須自救。於是,他趁著狐族侍衛發難之前,率先趁機逃了出來,並來找他的靠山——「月舒。」
他們雖然貌合神離,但也表面恭敬,看似心悅誠服地接受了東君的提議。
儘管這一聲呼喊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靜,卻讓現場尷尬的氣氛達到了另外一個小高潮。
而陸仁此時心裏想的是:「這口無遮攔的傻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現在場上最想殺李伯陽的人可能根本不是這狐族少主,而是我。」
這話雖然是玩笑話,但是卻極好的緩解了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
李伯陽呼喊陸仁的聲音極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還不知道陸仁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沒有再繼續假扮月舒的必要了,此刻竟然還在盡職盡責地替陸仁進行掩護,假扮著陸仁的陪嫁。
剛才,陸仁一下花轎,李伯陽便被狐族守衛團團包圍,李伯陽心想那哪能行,他又不像陸仁,假扮的是新娘,狐族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李伯陽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儲備糧食,要是真的落到了狐族的手裡,還不是被大卸八塊,當成今天晚宴的加菜。
塗山綺羅不知道從何解釋起,她只能蒼白無力地解釋道:「陸仁雖然認識我,但我發誓,他偷偷替換新娘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
隨著李伯陽的亂入,事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東君的眼裡,無論塗山綺羅和離北長到了多少歲,都始終是當年長繞在他身側的兩個小蘿蔔頭。
在婚禮的現場,有兩個人當著新娘的面大打出手,甚m.hetubook.com.com至連東君大人在場都不管了。更過分的是,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一個落魄的灰衣道士。就算穿的再像個道士,也不能改變,他是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男人的事實。這個野男人還在婚禮上哭喊著跑向新娘,實在是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兩個人的關係。
原本還在對峙狀態中的兩個人都才反應過來,轉身看了一下四周一片狼藉的場地——房樑上布置好的紅色綢緞被粗暴地扯斷,被擦洗得光亮可見鑒的地面出現了布滿了凹坑和裂痕,屋頂上甚至還被打落了幾塊瓦片……
但塗山綺羅依然不肯放棄,縱使離北對她有再多的不理解,他依然是塗山綺羅的哥哥,塗山綺羅不想被自己的哥哥誤解:「我真的只是帶他來治病的,沒有打算奪取族長之位。我們在穿過界門途中失散了。他會出現也在這裏真的只是巧合。」
塗山綺羅和離北是東君看著長大的,東君怎麼可能生他們倆的氣。
但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得罪人的事情起碼不能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都是千年的老妖怪了,自然不可能被旁人當槍使。
殿門一開,一片狼藉的室內已經向眾人表明了故事的走向。
塗山綺羅說:「是我帶來的。但我是帶他來治病的。」
他聽見東君溫和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請問小友,此來山海界,所為何事?月舒又在何處。」
任誰看了不得說一句,貴圈真亂。
如果說,這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勸住塗山綺羅和離北,那也只有東和_圖_書君了。
塗山綺羅和離北當然不可能有,也不敢有意見。
神奇就神奇在,李伯陽雖然看上去驚慌失措、大喊大叫,跑動也毫無章法,簡直像無頭蒼蠅一般躲避著身後狐族守衛的攻擊,但每次都能恰如其分地化險為夷。
巧合多了,便也不可能只是巧合了。
兩人在東君面前跪了下來:「東君大人請恕罪,我們剛剛是一時激動,才會忘了考慮後果。」
這樣的故事在這兩人的成長過程中發生過千萬次,每次都是東君出面當和事佬:「好了好了,別吵架了。你們每次一吵架遭殃的就是我,小時候只是砸壞我的筆墨紙硯,現在長大了,連我的鏡花水月殿都被你們砸了。」
塗山綺羅也趕緊讓東君評評理:「我沒有,明明是他自己被害妄想症。」
旁人可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司掌青丘清池多年的青丘狐怎麼可能不知道清池的功效。
東君揮手作罷:「免了免了。你們沒把我這鏡花水月殿的房頂掀掉,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是你安排的?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他是個人類吧?人類怎麼會到山海界來?」
眾人雖然遠去了,但是狐族的守衛依然對李伯陽緊追不捨。
塗山綺羅知道,離北現在看似平靜,實際上正在盛怒之下,現在無論怎麼解釋,對離北來說都不過是在狡辯。
「治病?人間界沒有醫院嗎?我竟不知道人類有什麼病是需要來山海界治療的。」
一時之間,儘管面前已經翻天覆地,但奇異的是依舊無人做聲,眾和*圖*書人都在眼觀鼻鼻觀心,權衡著到底是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好呢,還是雪中送炭好。
東君的聲音和煦如同春風一般,卻又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儀之感,讓陸仁忍不住挺直了腰桿,認真對待東君的問詢。
離北撇過了頭,對著東君說道:「什麼吵架,就是她想害我。」他的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些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撒嬌意味。
最後,東君一錘定音:「喜堂既然已被破壞,新娘又不知所蹤。不如便把今日之事當成預演,待鏡花水月殿修繕完畢,新娘料理妥當之後,再擇日舉行婚禮。好事多磨嘛。」
離北是何等聰明的人物,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伯陽藏了一手。但是離北沒有當場點破,只是對著狐族的守衛揮了揮手:「退下吧,你們不可能抓得住他。」
守衛都聽勸,應和了一聲便退下了。
離北也不接著和塗山綺羅打架了,他面色陰沉地盯著塗山綺羅,嘴上不饒人的說著:「幾年不見,你的本事見長啊。竟然找了這麼多人來攪黃我與月舒的婚禮,為的便是讓我丟臉,無法繼承青丘狐主之位吧。」
轉瞬間,原本熙熙攘攘的鏡花水月殿就變得空蕩了起來。
「巧合?」離北看著陸仁反問道,「你是想說,你走以後,青丘向來相安無事,恰好,你時隔五百年突然回來。這麼巧,你剛回來,我的新娘就在我的婚禮上突然變成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人。更巧的是,這個人還認識你。你向來聰明,你幫我算算這樣的可能性有多高?」
狐族的兩位少和*圖*書主在東君座前犯禁,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少不更事可以揭過的。只消用一句話點破這兩位這件事的性質有多惡劣,青丘狐族,特別是離北,便將徹底下不來台。
收拾完了塗山綺羅和離北,東君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在一邊極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的陸仁和李伯陽身上。
而鏡花水月殿里,離北的臉色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面帶殺氣的看著塗山綺羅,剛要說話。卻見地上趴著的李伯陽迅速反應了過來,他掙扎著站了起來,朝著陸仁的方向邊跑邊大喊道:「月舒小姐救救我,你相公要殺了我!」
只見矇著眼睛的東君嘴角揚起,似乎帶著淺淺的笑意:「好了,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沒事就吵架?」
離北的父親也乾笑著附和道:「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李伯陽之所以如此嘩眾取寵,是為了自保。
離北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他明顯還想再說什麼反駁塗山綺羅的辯解。可是正在此時,一聲清脆的拍掌聲從東君的方向傳來。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救人,並不是想和你當族長。
這是……當著東君的面就打起來了?
人群順應著他們的意思,漸漸散去,但是竊竊私語聲不絕,任誰看了都知道:今日之後,原本板上釘釘的離北繼任青丘狐主的事情,又要生出變故了。
離北知道,不能再讓眾人看下去了,再看下去,青丘狐族的臉就丟盡了。
「你想帶他入清池?你可知道清池是青丘聖地,非族長不可入?」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離北和塗山綺羅各自的父母。塗山綺羅的母親輕描淡寫地給這件事情定了性:「這小賊定是何處混進來的賊人,便交給塗山綺羅和離北吧。正好,他們兄妹于東君大人許久未見,正在東君大人面前切磋法術。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師徒聚首,先去宴會廳稍事休息吧。」
可塗山起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離北打斷了,他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塗山綺羅:「所以你出這麼多下三濫的招數奪取族長之位,是為了救人?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呢?」
原本相互不對付的兩方勢力,在這時候竟然出奇地團結一致,口風統一,甚至互相使了個眼色,打起了配合。四人分散到人群各處,如同四隻牧羊犬一樣,驅趕著人群往外走。
「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只是巧合。」塗山綺羅否認道。
而似乎是為了左證李伯陽說的「離北要殺他」的話,李伯陽身後的狐族守衛從他的身後趕來,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陸仁感覺到很神奇,明明東君的眼睛被矇著,但是陸仁卻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山海界創立以來,已經久未有人類到此,甚至人類都已經無從知曉如何抵達山海界了。
塗山綺羅看了一眼陸仁,遲疑著說道:「他的靈魂發炎了。」
鏡花水月殿外面的眾人的表現卻很曖昧不明。他們心思各異,有的是真的為青丘狐族感到擔憂,有的則是幸災樂禍地看熱鬧,更有甚者則是想著怎麼借題發揮,把這件事的影響力擴散到最大,造成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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