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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她跟我說起過這個。」

「小予，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在練棋方面有些鬆懈了？」

陳默詢問。

嗯——

「咳咳，低調，低調。」

「你看起來好高興啊，是發生什麼喜事了嗎？」

「哈哈哈，都是小事兒。」

「那就好。」

「琛哥您太客氣了。」

……

網站編輯還跟陳默提到過，讓他繼續保持這樣的質量，如果更新實在扛不住的話，適當的減少一些也行。

全職太太還可以考慮，上班不行。

為了防止宋琛繼續給自己插旗子，陳默連忙開口道謝：「謝謝琛哥幫忙。」

天賦最高的吳予，在擊敗八段棋手路路之後，信心大增，昔日患得患失的心態一掃而空，於是，她靠著良好的自律和執行力，把自身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後每天只練一盤棋＋完成『作·私人定製版·業』，就足以穩穩噹噹的增長棋力。

「我參加圍棋比賽其實是不怎麼賺錢的，以前最勤奮的時候，一年也就一兩百萬，今年只參加過一場比賽，賺了二十萬而已。」

回到公寓樓。

她用力拍了拍陳默的肩膀，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信心傳遞給他：「陳默，你現在的狀態，跟我那段時間差不多，所以我是很有應對經驗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態，不要總是擔憂那些沒發生過的事情。」

她用嚴肅的眼神看著陳默，一本正經的說道：「陳默，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變態的……你看棋和復盤，可以在三分鐘內完成，一個小時就能復盤二十多次，這個別人是做不到的，你一小時的學習成果，至少能趕上我十天。」

與此同時，吳予的視頻電話也打了過來。

他正要提醒對方，但後知後覺的小姑娘又連忙補充：「當然，如果是你故意惹我生氣的話，那是例外，我通常會當場報復回來的，然後就不生氣了。」

畢竟，他從來就沒有把網路輿論當回事兒，所謂的網暴，他也早已經看透了，無非就是一群吃飽了閑的蛋疼的傢伙，是非曲折完全不懂，拿著一把鍵盤就把自己當成了至高無上的上帝……

即將開播的《心動小屋》第三期，讓他都忍不住緊張了起來，也是因為這個才沒睡好，最後想著，與其躺床上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不如起床去為魔都的GDP做一點貢獻，所以就熬夜爆肝了兩個小時。

……

通過足夠的睡眠＋愉悅的心情，把精神和心態調整到最好，這樣一來，練棋的時候也能更好地沉浸在『深度學習』狀態中，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默揚了揚手機：「網站編輯之前給我申請了一個重磅推薦，今天是上推第一天的效果，截至目前，單電子訂閱的稿費已經達到十八萬了，距離零點還有五個小時，剛好還能趕上一波傍晚的訂閱高峰期，不出意外的話，今天的稿費能突破二十萬。」

吳予貌似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很認真的看著陳默：「那你要加油喔……嗯，也不要太加油，慢慢來就好，反正時間還很長，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能實現的。」

「你別不情願啊，我告訴你，可不是每個成年人都有寫作業的機會。」

無語的陳默：「早安呀，我的親親小女友～啵啵.jpg」

頓了頓——

天才靠悟道提升境界，庸才靠苦練提升戰力。

他可不想被誤會成，自己是衝著吃軟飯才跟她在一起的。

因為女朋友總是磨磨嘰嘰的緣故，陳默起身去廚房把米線換水泡了一下，然後回到書房繼續工作。

……

陳默一怔，有點不太理解。

吳予想了想，認同的點點頭。

從最初的曖昧期到熱戀期，陳默偶爾也會有幾次惹惱對方的時候。

「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才擔心啊。」

他現在只能祈禱吳予不會時刻盯著他的碼字軟體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就得在挨罵之前被女朋友先訓一頓。

當然——

但願第三期真如吳予所說的那樣，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吧，雖然大概也許可能……這種僥倖心理挺渺茫的。

陳默用感慨的語氣說道。

「我不——」

當初在棋力方面遠不如路路的她，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跟路路持平了……當然，說的是半個月前的路路，不是現在的。

剛剛熱戀的女孩子，滿心都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兒，除了白天待在一起的時候親親抱抱之外，晚上回到家也要開視頻的，雖然可能不會隨時隨地都有話題可以聊，但哪怕不聊天，把開著視頻的手機放在一邊，偶爾看一眼正在忙碌的對方，那也很美好呀。

「難以反駁就不要反駁，不要做辯論里的贏家、愛情里的輸家。」

好像還真是她說的這樣，每天一盤棋＋復盤＋作業的練習強度已經算得上勤奮了，再增加的話，不單單會精神疲倦，還會因為壓力等緣故，導致學習效率不升反降，最終適得其反。

路上，陳默看了看時間，眉頭微皺。

短短几年時間，當初的小几百萬變成了大幾十億，這擱誰不得蒙圈啊？

「咱們還是討論一下早餐該吃點什麼吧。」

做一杯現磨咖啡，一邊聞著咖啡的焦香味兒，一和圖書邊跟閨蜜一起帶著滿臉的苦澀去做作業。

陳默說出自己的疑慮：「小予現在的心態有點飄了，當然，我不否認以她現如今的棋力確實有飄飄然的資格，但還是覺得……該給她稍稍的壓一壓；世界賽風雲莫測，各國年輕高手數不勝數，說不定女子組就會蹦出來幾匹黑馬呢，小予現在心態保持的很好，可一旦在比賽中輸了一兩場，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後續競賽。」

不得不說，這很魔幻。

「那丫頭到底還是鬆懈了。」

「陳默。」

平日里開玩笑也就算了，真要是吃軟飯的話，那……也太對不住穿越者的逼格了。

確實是這樣，需要用到人情的事情，必然都是對方不願意做的事情。

「嗯，算是喜事吧。」

陳默點了點頭。

陳默陷入沉思。

宋琛在打電話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那你還問我？」

陳默挑了挑眉。

「……米線。」

吳予輕咬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啪啪啪啪（鍵盤聲）

陳默很無奈的攤攤手：「我的棋力實在太強了，小予輸給我，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啊……但你就不一樣了，你跟她棋力差不多，都挺菜……啊呸，你倆棋力在伯仲之間，她之前還連勝了你七盤棋，現在要是重新輸給你的話，那肯定能很好的激發她的動力。」

他猶豫了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小予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這一屆世界賽還不行的話，她可能就要徹底退出職業賽了……我不希望她帶著遺憾退役。」

之後的對話里，宋琛又非常熱情的提前祝他一切順利，陳默則滿口承諾下次有機會一定請對方吃飯……

陳默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待第三期節目的到來吧。」

只是這種人很少。

陳默是承這個情的，所以他很感激一直在默默幫忙的吳老先生，以及間接幫忙的宋琛。

根據AlphaGo的計算，吳予現如今的棋力，比起近五十天前剛認識那會兒，保守估計也得翻了一倍。

「好的，那你快起床洗漱，然後來我這裏吧，我現在去廚房準備。」

路路眉頭皺起，有些遲疑。

陳默說道。

「早上好呀。」

嗯……這個意外還真不可能出現。

陳默每天布置作業的方式都非常巧妙，基本都是跟當天的學習課程有關的，而且是在網上很難找到答案的，就只能自己思考……而且每天的作業量都很多，大致相當於做三大張數學卷子。

自己每次給她發消息，她只要沒睡覺，就總能在第一時間回復，或者乾脆就直接一個電話撥過來……看起來像是個『機不離手』的手機控，但實際上，她是沒有任何網癮的，如果不是聊天或打電話的話，她的手機一整天的使用時長都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吳予繼續解釋：「以前老師在賽前指導我的時候，是一天對弈兩盤棋、以及復盤兩次，但那是建立在沒有作業的前提下，我現在每天的作業耗時比一整盤棋的時間還多，就等於是替代了一盤棋……這樣的練棋強度是很合理的。」

這也是他明明懶得跟宋琛虛偽寒暄，卻還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

「這傢伙真的……太可怕了。」

陳默輕嘆。

說著。

陳默看了一眼時間——八點零五分。

說起秘書啊，他就想到了那句流傳很久的段子——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兒……咳咳咳。

有人會在乎網路輿論啊。

「早上好。」

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那一套。

陳默長長的鬆了口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陳默應了一聲，隨後就拿著手機和支架去了廚房，把手機固定在距離廚房有兩米遠的地方，調整好角度之後，就洗手、系圍裙，準備開始做飯了。

「切～」

伴隨著鍵盤聲，陳默也是變得專註了起來……廢話，半個小時寫一萬，這麼快的速度，就算不用思考，也得好好盯著屏幕吧？萬一出現錯別字怎麼辦？

陳默猶豫了下，低聲說道：「我第三期表現的很差，不符合當代網友的價值觀，所以，等到節目播出的時候，我挨罵是肯定跑不了的，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連帶著你也得挨罵……」

陳默嘆了口氣。

陳默擺擺手：「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小予，你會因為這種平靜的生活而感到枯燥無聊嗎？」

還有就是——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發了瘋似的熱愛圍棋，還是因為吳予的追趕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壓力，那位金主大人的學習強度直接是吳予的兩倍，每天就是不停的練練練……

頓了頓——

陳默心裏沒底。

今日份的早餐——米線！

陳默對圍棋並不熱愛，也不想將其當做炫耀的本錢，宋琛就更不會四處跟人說了。

下午。

她自己就上過熱搜，前兩天陳默又上了一次，反正……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兒就對了。

拿起來一看，眼眸微眯：「是《心動小屋》節目組發來的消息，讓我做好上熱搜的準備，明天、後天我大概率要住在微博熱搜上了。」

「……」

「這丫頭是定了鬧鐘嗎？好幾次都這個時間。」

但陳默卻完全不需要把這個放在心上，又不用他構和_圖_書思劇情，只是敲個鍵盤而已，日更幾萬字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不不不，跟你沒關係，是我。」

當陳默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欠了錢可以主動還清，但欠下的人情……就只能等著對方來『索命』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一蹴而就的，過於努力也未必能取得想要的結果……圍棋就是其中之一。

奇點小說算是一個比較公平的平台吧，《斗破》又是現象級的存在，但凡有點腦子都不可能在評選新人王的時候無視掉這本書。

「小予，你能這麼安慰我，我很感動，但問題是……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陳默給她提建議。

「沒關係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怕我因為談戀愛導致練棋鬆懈……其實老師也有這個擔心，所以她時不時地就會抽查我的棋力，看看近期的學習效果是否達標。」

陳默搖搖頭：「昨天忘了買早餐用的食材，現在只剩下米線，你要吃嗎？」

嗯……儘管有著吳老先生的背書，可畢竟吳老先生在協會那邊並沒有任何職務，突兀的插手顯得很不合規矩，所以，基本的流程還是需要走一下的。

吳予搖搖頭，糾正道：「你是不是忘了，《心動小屋》最開始快要播出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同樣的話，我怕節目播出後會迎來一片罵聲，最後連帶著你也要挨罵……但後來事實證明，純粹是我自己想太多了，網友們很大度的，他們不會總是揪著我輸棋的事兒沒完沒了。」

「路老闆的棋力……有點東西啊。」

自我安慰＋1

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好，等你過來一起吃飯。」

吳予晃晃腦袋，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理由是：「上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但你如果討好我、哄我開心的話，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給你當個全職太太呢。」

根據某位大哲學家的理論：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

「要不要安排她倆對弈呢？」

「我現在的練習強度已經可以了。」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萬字的稿子就已經新鮮出爐。

「沒有，這是我的生物鍾。」

值得一提的是——

「嗯？」

「欸？」

陳默指導完成後，對她的學習進度感到非常滿意，於是大手一揮：「快快快，拿出你心愛的筆記本，準備記作業！」

陳默怔怔的看著她因為疑惑、納悶而皺起的眉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陳默繼續指導路路下棋，吳予則是在另外的棋室里自顧自的做作業。

「二十萬啊。」

漂亮話這個東西，他可太會說了。

頓了頓——

吳予晃晃腦袋，仰頭看著他：「好在我的學習進度每次都比她想象的還大，所以，老師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聽著她的這些碎碎念，陳默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想要看陳默吃癟，實在是太難了，機會難得，那肯定得多看幾眼。

當然，事無絕對。

隨著房門打開，陳默的小可愛閃亮登場～

欠的錢好還，欠下的人情卻難還。

坐在回公寓的車上，吳予瞧見陳默臉上的笑容，頓時好奇詢問。

「也不知道小予到底是喜歡文科還是理科……」

對於那些很擅長經營社交的人群而言，互相欠人情可能是一種非常棒的買賣，他們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其實是有過這個想法的，但我有點擔心……如果把她打敗了，她自信心受挫，那該怎麼辦？」

吳予肯定的點點頭。

「欸？」

聽見他用自信滿滿的語氣這麼說話，陳默的內心是有點慌亂的。

吳予和路路的天賦其實都是上上之選，只要夠努力，只要心態強大，在運氣不太差的情況下，最終都有可能走上九段之路，成為真正的天花板棋手。

先是陪吳予下棋，不動聲色的運用AlphaGo檢查著她的棋力進度，滿意的點點頭。

吳予到底會不會生氣，這個陳默也不確定，但對方給出明確的承諾后，他心裏也確實是踏實了很多。

「小予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她不會計較的。」

他漸漸回憶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陳默轉移話題，不想跟對方瞎扯這些有的沒的。

陳默嘆了口氣：「我怕因為自己表現的太差，連累到你，還擔心你會生氣。」

日漸黃昏的時候，陳默點進手機端的作者後台，大體估算了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說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是路路偶爾跟我提到的，我可沒私下裡調查過。」

7月19日，周六。

吳予開始提要求了。

畢竟，日更三萬字實在太變態了。

來到圍棋館之後，就開始了平平無奇的練棋日常。

「……」

就跟寫小說一樣，有人一書封神，有人寫了幾百萬字還是個可憐的lv3……同樣是人，同樣在努力碼字，但差距卻猶如雲泥之別。

陳默無奈的聳聳肩。

他正要放下手機假寐一會兒，忽然一怔：「嗯？」

就在她恍然驚醒的時候，就聽到陳默說：「怎麼不用上班？等我以後開公司了，就把你拉過去給我當秘hetubook.com.com書，讓你也體驗一下上班狗的痛苦。」

陳默心想。

陳默自己也不太清楚，因為這個得因人而異。

「我想起來了，昨晚小予跟我打了好久的視頻電話，之後又有一點失眠，所以乾脆就起床工作了……睡覺的時候，好像都凌晨一點了吧？」

「我只是把睡覺時間和工作時間倒換了一下，小予不會有意見吧？」

她一整個沉默住了。

隨後，他拿起手機給吳予發消息。

賺錢肯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啊。

陳默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還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吳予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有點詫異，隨後搖搖頭：「不會啊，這本來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誰會因為過上了自己喜歡的生活而感到枯燥無聊呢？你會嗎？」

「你真不會生氣？」

「啊？又是熱搜？」

當時曖昧上頭了，可能還沒什麼感覺，但後來冷靜下來后，再一回想，就……很難扛得住的那種。

倆大老爺們在電話里磨磨唧唧了十幾分鐘，直到氣氛稍稍冷卻了點，才終於在『戀戀不捨』中掛掉電話。

「我也在擔心這個。」

吳予小臉兒一苦，不情不願的開始記作業。

這可是一個資產十位數的隱藏大佬，以她的資產增長速度，日收二十萬簡直就是毛毛雨，完全不值一提。

「我又不能替你做主，不然的話，你肯定覺得我太霸道了，沒尊重到你。」

打敗宋琛九段這件事，並沒有傳開，只是私下的對弈而已。

就像練棋這個事兒，小姑娘看似有些懶散，每天睡到自然醒，只練一盤棋，看起來就好像大多數時間都在談戀愛一樣，但實際上，她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想要的狀態是什麼樣子。

……

吳予晃晃腦袋，隨手把亂糟糟的頭髮弄到耳後：「我不能定鬧鐘的，必須自然醒才能保持狀態，如果被鬧鐘叫醒的話，一上午都沒精神的。」

「呼！」

吳予解釋道：「因為我不會理財嘛，所以我賺到的錢，都是交給我舅舅打理的，他那個時候公司剛好在起步階段，公司就他一個股東，沒什麼股權糾紛，所以就把我的錢算作入股了……」

欸？

作為一個有點矯情、有點悲觀的樂觀主義者，陳默早已經做好了被女朋友發現的準備。

陳默一怔，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對方只是個平平無奇、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不是自己這種開掛選手。

「熟悉嗎？」

熱情且浪漫的女孩子，是需要寵著的。

「那你這麼多的資產是哪來的呀？」

陳默自己看起來像是個自律的工作狂，但那是因為他給自己制定的目標很大，大到他都不敢跟旁人說。

想到這裏，他有點莫名的心虛。

而天賦略遜於吳予、又被吳予不斷追趕的路路，為了能夠繼續鎮壓自己的好妹妹，就只能在前者的練習強度的基礎上翻一倍，靠著雙倍的練習實現更快的提升，這樣一來，短時間內依舊可以擁有打敗吳予的棋力。

「那我就放心了。」

陳默扭頭看向她：「我們最近幾天基本都是十點左右抵達，下棋和復盤的時間佔去三個小時，之後，我就要去指導路路，而你好像就沒什麼事情做了……也就是說，你現在每天只練一盤棋。」

「……我不知道。」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陳默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忽然一怔，只見吳予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床鋪。

洗菜做飯、吃飯、閑聊、親親……

「我不生氣。」

吳予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果你睡眠質量很好的話，其實可以試著早睡兩個小時，這樣白天的時間就會變得非常充裕。」

吳予是個很理智懂事的女孩子，她並不會一生氣就把對方拉入黑名單、持續冷戰、直到對方妥協為止……大多數情況下，她在跟陳默撒完氣之後，差不多又可以和好了。

儘管明知道她這純粹就是瞎扯，就是在給自己睡懶覺找借口，但陳默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早起工作叫勤奮，熬夜工作叫加班，沒提前告知女朋友，那就叫偷偷加班，罪加一等……從認知概念上判斷，這就不是一回事兒。

雖然根據能量守恆原則，睡覺時間和工作時間本質上並沒有發生改變，僅僅只是打亂了順序而已，但說法卻是大大的不同。

為了實現內心深埋的遠大理想，陳默不得不逼著自己成為自律的工作狂。

這是陳默都沒有的東西。

陳默和吳予都是後者。

路路也是感到有些糾結了，想了想，她忽然抬頭反問陳默：「你自己怎麼不去壓她，非得讓我來做這個壞人？」

因為上午用AlphaGo計算了自家女友的棋力的緣故，所以，在下午陪路路練棋的時候，陳默好奇的計算了下，有些意外的發現，路路最近的棋力狀態漲勢喜人，增幅率遠高於吳予，提升很大。

路路：？？？

看看人家，資產從幾百萬變成了幾十億，翻了上千倍都表現的低調又淡定，再看看自己，僅僅做到了日賺二十萬就沾沾自喜，甚至是有點飄飄然……

「我已經把你和吳予的信息報了上去，你競爭的是隊長職位，以及htｔps://wwｗ.h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om世界賽的參賽資格，吳予競爭的是女子賽的參賽資格……不出意外的話，那邊大概在三五天內就會給出回復。」

對於目前才堪堪一百二三十萬字的『新書』而言，這絕對是一個讓人震撼的天文數字。

宋琛爽朗一笑：「你也是老師親自叮囑的人物，我可不敢有絲毫怠慢，況且，你的棋力那麼強，不去世界賽上玩一玩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就算你不想參賽，我也得厚著臉皮拽著你去啊……」

無語的陳默：「向日葵問好.jpg」

陳默無奈的搖搖頭：「我真的好想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然後把電話掛斷，但是……畢竟才剛剛拜託人家幫了忙，實在不好意思擺冷臉。」

「呃……」

但賺的太多……就只剩下疑惑了。

陳默無奈攤手：「雖然結果還是那個結果，但基本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現在我再問一遍，早餐你想吃什麼？」

路路也是個神奇的姑娘。

……

她尋思著，陳默跟自己說這麼多毫無用處的廢話，這不是典型的對牛彈琴嗎？

吳予用驚奇的目光看向陳默。

面對突然認真起來的小姑娘，陳默有點不知所措。

正當陳默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見她說：「陳默，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啊？」

陳默笑了笑，然後問出剛剛疑惑的問題：「小予，你定了鬧鐘嗎？我看你好幾次都是剛到八點的時候打來的電話。」

吳予皺起眉頭，熱搜這個東西，給她的印象非常惡劣。

「……」

吃過早餐，又待在一起膩歪了會兒，然後就出發前往雲奕圍棋館了。

連續三屆世界賽發揮都很一般的六段棋手吳予，就是靠著這種公平公正的PK制度拿到參賽名額的……然後再被觀眾嘲諷走後門、利益交換、浪費名額。

「嗯……你說的對。」

「看樣子還是不太餓。」

陳默心想。

約莫四十分鐘左右——

吳予搖搖頭：「我從來沒有跟你生過氣，所以，我不會生氣的。」

在她的印象里——

《斗破》這本書，在這個爽文還沒徹底研究明白的時代里，絕對算得上是王炸級別了，再加上日更三萬字的爆髮式更新，在上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徹底登頂暢銷榜，並且把第二名的老牌大神遠遠甩開，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新人王是跑不掉了。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里，大多數人都想安安心心的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當個快快樂樂的社恐/宅。

吳予揮揮小手跟他打招呼。

因為前幾天上熱搜的事兒，小姑娘一晚上沒睡好呢，第二天還總是疑神疑鬼的擔心他，生怕他得了抑鬱症……

他很清楚，以路路對吳予的疼愛和偏袒，她並不會介意吳予的棋力超過自己，確切的說，她不會介意任何人的棋力超越自己，只會介意自己的學習進度太慢了，還不夠卷……

她用很納悶的語氣繼續說道：「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錢就突然一下子變多了，從幾百萬變成了幾千萬，再到幾個億，然後又翻了幾倍……」

吳予眉頭微皺，有點納悶：「你的錢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我的錢又不是，我都沒有什麼賺錢能力的。」

陳默眉頭微皺，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總是在失去了之後才會覺得珍惜，給你布置作業的時候，你不情不願，等到你將來去了公司上班的時候，面對KPI壓力，你再後悔沒有好好珍惜當初寫作業的機會，那也晚了。」

坐在他旁邊的吳予，見狀，就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上熱搜都有利可圖，他倆上熱搜就是上去挨罵……

上午陪吳予練棋，下午陪路路練棋，這一天就過得很快。

陳默試探性問道：「就算第三期節目很尬，也不會生氣對嗎？」

「如果現在再讓小予跟路路下棋的話，別說連贏七盤棋了，她能不能贏下一盤都很難說。」

陳默也是樂呵呵的回應。

陳默有點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刺|激』一下吳予，思來想去，他決定問一問路路的看法。

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的收入應該能破二十萬了。

她剛鼓勵對方加油，又忽然想起來這傢伙隱藏著的加班狂屬性，於是又連忙打補丁。

起床洗漱，開工大吉！

已經洗漱完、換好衣服、化了淡妝的她，朝著陳默揮了揮小手：「我已經準備好了哦，要出發了。」

他最近逐漸意識到，自己其實真的沒必要在任何事情上都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她是個成年人了，雖然經歷的事情並不多、社會閱歷不夠，但很多基本的事情都明明白白，不需要別人為她擔心。

……

至於這兩種方法到底哪個更好？

小姑娘很擅長給自己的話做補充。

乍一看的話，就好像他們倆的關係有多好一樣。

他差點沒繃住，這話太致命了。

有時候遇到比較難的地方，再加上因為上午練棋消耗了精力，狀態不是很好，做不出來，就只能留到晚上帶回家。

等等等等——這個成語好像不是這樣用的！！！

陳默：？？？

但小姑娘搖搖頭，表示拒絕接受建議，而且她給出的理由也很浪漫：「我晚上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早睡呢，不然的話，你一個人會很孤單的。」

「一方面是節目組準備花錢營銷，另一方面則是……」

「材料不夠了，做不出來小籠包。」

一想到每天都要早起去公司打卡，吳予就感到頭皮發麻。

他太清楚自己第三期表現的有多差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好像是個勵志大師！

「是我舅舅幫忙賺的呀。」

這姑娘化妝跟素顏貌似並沒有什麼明顯差距，看起來差不多，素顏也超級好看，像是鄰家青梅，很可愛的樣子。

吳予眨眨眼，拍著小手給他鼓掌，用驚嘆的語氣說道：「哇偶～好厲害！」

吳予眉頭緊鎖，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每天都會給我留大量的作業，我練棋、復盤、做作業，每天至少要佔去六七個小時，這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圍棋是腦力競技欸，人每天的精力是很有限的，不是用不完的……你饒了我吧。」

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一個清醒著熱愛，一個清醒著痛苦，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7月20日，周末，清晨。

自己今天為何起的如此之晚？這背後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自己在圍棋行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白，就連定段賽都沒參加過，也沒有什麼顯著的戰績，【魔都圍棋協會】推薦自己這樣的小白去參加世界賽、還要競爭隊長職務，要硬抗的壓力和風險都很大……

點擊接通之後，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倚靠著靠背的吳予。

「你的理由很充分，讓我難以反駁。」

總不能讓對方晚上早點睡覺，不要跟自己開視頻……對吧？

吳予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陳默，你比我厲害太多了，我真的覺得你很厲害。」

在他看來，說一千道一萬，吳予還是因為之前連勝七盤棋的緣故稍稍的鬆懈了些，練習強度恢復平常，遠遠達不到路路這麼能卷……要是現在重新安排她倆對決的話，最終的結果可能會讓吳予徹底傻眼。

陳默倚靠在沙發上，仰天長嘆：「小予，你有沒有想過，節目組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給我上熱搜？就是因為第三期的內容有問題啊。這期節目播出來，真的會迎來一片罵聲的。」

「不好意思啊，是我沒考慮周全。」

路路跟吳予已經有二十天沒正式的對弈了，而在這二十天的時間里，路路憑藉著本就優於吳予的棋力，再加上雙倍的高強度練習，棋力增幅已經反超了回來，再一次擁有了面對吳予的絕對壓制力。

發完消息后，隔了兩分鐘，並沒有收到回復，陳默立馬就明白，那姑娘此刻應該還沒睡醒呢。

噼里啪啦的鍵盤聲響了起來。

她似乎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總是起得很晚。

日收二十萬！

「我不要……我想再躺一會兒。」

被陳默打敗的第二天，宋琛就已經收拾好心態，幫忙把陳默的信息報了上去，用於申請這次帶隊參賽的資格。

「對！」

吳予不屑的撇撇嘴，小聲嘀咕：「我又不用去公司上班，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啊。」

對於一個習慣了自由安排時間的自由職業者而言，讓她上班？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想要參加世界賽，成為參賽團隊的一員甚至是隊長，單單自己去報名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沒有報名通道……

這也是今天陳默提出要給她增加學習量時，小姑娘強烈反對的原因。

陳默被逗笑了，剛要說什麼，忽然手機傳來聲響。

陳默經常會用這樣的話安慰她，效果很好，於是她也跟著借鑒模仿。

吳予在手機的另一端安靜的看著他，也不打擾。

「你為什麼要跟我比呢？」

但問題是——

又過了十幾分鐘，對方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眼前。

吳予覺得自己被耍了。

陳默忽然開口。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並不介意親自動手，但問題是……」

「好了，復盤結束。」

陳默隱約覺得，這對姐妹花就跟修仙小說裏面的修士差不多。

如果只是他自己挨罵的話，陳默反倒不擔心了。

大腦飛速運轉，滿腔的碎碎念醞釀了許久，她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到嘴的話卻只剩下一句：「沒關係，有我在呢。」

陳默眉頭微皺，不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第二期的時候，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嗎？」

一時間，陳默深刻的意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表達能力特別好的女孩子，安慰人這種事情，她也沒什麼經驗。

在陳默看來——

……

「有句老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種拜託別人幫忙、以及欠人情的事兒，以後盡量不要再出現，不然的話，平白無故的矮人一頭，還生怕對方某天突然找自己幫忙……你要知道，但凡是需要用到人情的，肯定都是讓人為難的事情。」

小姑娘看似懶散的背後，是極其強大的自制力和執行力、以及持之以恆的耐心。

這讓陳默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無奈。

唯一的辦法就是由各個地方上的協會進行推舉，最終由總協會【夏國圍棋協會】出台的淘汰制度進行PK，經過一輪輪的淘汰，最終的獲勝者將得到參賽名額。

「早餐我想吃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