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陳默眼裡的網路輿論；準備開始整活兒！
「對不起，我忘記了。」
剛剛的對話……算是下了個通牒吧，如果陳默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那路路多半是不會再支持他和吳予了。
「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找你玩。」
也不單單是看書，偶爾遇到一些值得探討的理論，兩人還會分析一波……伴隨著近兩個月的相處，逐漸熟絡的兩人，在性格、三觀等方面也在潛移默化的朝著對方靠攏，因此，探討起來還是非常愉快的。
「陳默——」
於是他連忙刪掉這句話，直奔主題：「青稞大大，是這樣的，您見多識廣，我想請教您一下，如果我這本書明天承接了大量的流量，然後再爆更的話，有沒有機會衝擊一下日銷百萬？」
陳默回想了下今天早上碼字的章節數，用手機計算器簡單算了算，然後打字回復：「青稞大大，我現在電腦里的存稿大概有五十萬字左右，我想明天拿出一半來更新，您覺得可行嗎？」
「呵呵呵……」
另一邊，書房。
陳默把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後翻開手裡這本婚姻類故事書的第三篇，輕聲念了起來。
嘖，這很符合當下的浮躁時代。
吳予的長遠夢想是成為女子九段，短期夢想是成為女子組冠軍……可如果這一屆依舊發揮不好的話，那她很可能在整個職業生涯中，連一個夢想都無法實現，這會成為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遺憾。
陳默笑了下，對她的選擇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她想到了中午發生的尷尬事件，雖然……隨著兩人的肢體接觸越來越多，她已經想過可能會出現這些情況，但當這一幕真實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有點發慌和臉紅。
而在陳默的計劃里，那些有可能被轉化的路人、以及正在觀望的觀眾，就是能夠幫自己對付瘋狗的好朋友、好鄰居，只有爭取到了這些人的幫忙，才能把瘋狗趕跑，讓自己不再經受瘋狗的威脅和騷擾。
「那我們就從第三篇開始讀吧。」
「好啦，我現在要去找路路練棋了，你是在這兒自己看一會兒，還是？」
「時間過得好快啊，我已經很久沒這麼認真的看過書了。」
「哦，我剛送小予回房間休息，然後下樓找你。」
「我之前跟你大師兄對弈的時候，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嗯，下午見。」
所以，如果想要讓【奇點小說網】這邊配合自己搏一把的話，那就得儘早聯繫，免得來不及。
不單單是她，就連吳老先生、徐清老師、路路等人跟他下棋的時候，他也保持著這麼高效的下棋速度，看起來很是隨意洒脫的態度，帶給對手的壓力卻大到難以形容。
「呃……」
這並不是因為，大家覺得徐舟和張曉的棋力比陳默強，而是因為，他們如果輸掉比賽的話，造成的輿論壓力會處在一個可控的區間……
吳予乖巧的點點頭。
「如果你不是非要下『俗手』的話，那麼，你下一步棋可能會出現在十六個點之內，分別是……」
《心動小屋》導演王志海給自己的說法是，前三期節目的花絮內容，包括曝光《斗破》的那一段，都將在明天早上八點左右播出，現在已經發出預告了，這顯然是不能更改的。
所以……
就像陳默跟路路所說的『正負之間』。
當他走到一樓客廳的時候，就瞧見路路正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孤零零的擱這兒看手機
「有道理。」
「一猜就是。」
然後，她找了個書籤，夾在書籍中間，然後拿在手裡晃了晃，問道：「那今天晚上還讀書嗎？」
啥意思呀，搞突然襲擊是吧？
「有道理。」
反正就……
「喜歡吃也要少吃一點，免得影響晚上休息。」
「謝謝路老闆，祝老闆發大財～」
「那只是某某棋聖懶得參加這種比賽而已，所以才讓陳默撿了個便宜，不然的話，你們會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王！」
說話的同時，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吳予旁邊的路路。
什麼？
……
這也是陳默不建議路路用資本手段打壓的原因。
無視掉一旁的路路，陳默拉著吳予的小手就去了二樓書房。
奪得一次世界賽女子組冠軍的夢想嗎？
你說他打敗了棋聖？那肯定是被你們花錢收買了，人家棋聖老老實實鑽研圍棋，又不賺錢，你們只要錢到位了，收買一個棋聖還不是綽綽有餘？難為你們了，為了捧陳默上位，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她觀察對方很久了，每次都是這樣，就跟完全不需要思考一樣，只要自己落了子，他就會立馬跟上。
陳默猶豫了下，就要伸手點擊撤回。
從兩人在棋室的一番對話就可以看的出來，路路對他是有很大意見的，並不是因為他『搶』走了吳予，而是因為他給吳予造成了麻煩，這讓路路對他不免有些怨言，只是一直以來隱忍不發而已。
只見她冷眼瞥向陳默：「說人話。」
路路想了想，又說：「小予現在的心態有點膨脹了，學棋的積極性也有所下降，和-圖-書這不利於上世界賽的，甚至在資格爭奪賽中都有可能翻車，所以，我需要提前敲打她一下，讓她清醒一點，然後積極備戰。」
到那個地步，《斗破》最賺錢的可就不只是電子訂閱了，整個IP都能爆賺，綜合收入比最初預期的翻數倍都沒問題。
還讀了接近半本書呢，就你那活潑的性子，讀幾行字就得抬頭看看手機，生怕我在敷衍你……你能在我睡著之後繼續讀書？怕不是堅持幾分鐘就演不下去，然後趴桌子上發獃了吧？
「如果你不能順利帶隊參賽的話，那麼，影響的不單單是你自己，還有小予。」
「嗡嗡嗡——」
如果換做下圍棋的話，這點時間根本就察覺不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她也在一直密切關注這件事，也知道陳默的計劃已經是最理性、最穩妥的了，但依舊有些不滿意，覺得還是太慢了……如果互聯網的輿論爭議能跟拳擊比賽一樣就好了，她一拳一個，把這些人都給打的服服帖帖。
你說陳默的棋力牛批，能吊打那些知名九段？那你拿出證據來啊，你不給我看證據，我憑什麼相信他的棋力很強？
「唔……好吧。」
書房離卧室很近。
陳默想了想，婉拒了她的提議，並給出一個讓她難以拒絕的理由：「我準備今晚早點睡，明天給你準備小籠包吃～」
陳默：「……」
在他想來，陳默手裡的存稿應該不多，撐死也就幾萬字而已。
陳默解釋道：「我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到咱們之前約定的練棋時間了，你現在要去練棋嗎？」
書是昨天晚上吳予看的那本，當時還讀給陳默聽的，只不過，她的聲音就像是能催眠一樣，陳默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到現在也沒想起來她讀的內容是啥。
忽然想到了什麼，翻了個身子，趴在床上解鎖手機，點開自己跟『青稞大大』的聊天記錄，翻動了幾頁，其中很多都是關於靠稿費收入進行營銷宣傳的。
陳默說道。
【新人作家第一本書，日賺數十萬，年度新人王預定，玄幻品類最暢銷的神作……】等一系列的噱頭甩出去，還是蠻吸引人的。
當然，心裏這樣想，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就是了。
「下圍棋都能坐得住，看書坐不住嗎？」
「……」
於是，在陳默的積極爭取下，吳予終於做出了妥協，同意讓陳默一邊讀書，一邊抱著她。
就拿這一屆參賽團隊的隊長人選之事來說吧，在吳老先生篤定陳默的棋力最強時，為什麼大多數人依舊會選擇徐舟九段或者張曉九段？
「不是我瞎吹，陳默的棋力跟＊＊棋聖相比，那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話是我龍傲天說的，他要是不服，就讓他去找＊＊棋聖PK一下，然後他就會知道自己那點水平，跟＊＊棋聖相比，差遠了！」
【讀書給女朋友聽，並爭取得到女朋友的原諒～】
陳默把她的一隻小手攥在手心，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攬住她的小蠻腰，隔著薄薄的T恤衫，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柔軟的肌膚和體溫，鼻子輕輕嗅了嗅，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陳默手裡端著書，吳予則是親昵的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
……
青稞大大：「？？？」
畢竟……
何為正負之間？
陳默老老實實認錯。
陳默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吳予找了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別說是外行人了，就算是內行人也沒幾個知道他的。
但陳默呢？
……
「棋聖級的棋手要麼沒參賽，要麼已經老了，陳默拿這個冠軍，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視頻通話雖然也能看到彼此的臉、聽到彼此的聲音，但他們已經習慣了在聊天的時候有肢體接觸了，親親抱抱、牽牽小手之類的，立馬就覺得距離拉近了很多呢。
陳默轉身朝著樓上走去，路路也起身跟上。
陳默一邊落子，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我當時跟他說的是，我能提前預判對手的棋，當我預判到了你所有的棋時，你思考的時間，也就等於是我思考的時間，當你想好這步棋該怎麼走的時候，我甚至比你更清楚後面的棋有多少種下法……」
吳予越發覺得，陳默簡直就是老天爺賜給自己的，讓她在最美好的年華能遇到最喜歡的人，嗯，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緣分呢～
「嗡嗡嗡——」
「現在咱也是求人幫忙啊，還是再想想該怎麼說吧。」
哦，事先聲明，國內的『正式比賽』我可不認喔，咱國內有啥公平的比賽啊？人情世故罷了！
路路指了指面前的棋盤：「那你覺得，我下一步棋會下在哪個位置？」
「我……」
吳予咂咂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
相信只要這種消息放出去，再加上有官方（奇點小說網）背書的話，網路上就再也沒人會說他是『吃軟飯』、『三無廢物』什麼的了。
「嗯，是打算練棋了。」
人家和-圖-書上了一天班，累的跟條狗一樣，結果下了班也不安生，偏偏問的還是『在嗎』這種效率低下的問題。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小時。
「好。」
「或許……我該試試爆更，搏一把大的？」
連續三個問號，足以看的出來，青稞大大應該是被太多的『在嗎』給問煩了，特意發出的警告。
陳默笑了笑，說道。
「先試一試嘛，看看能不能培養出閱讀的興趣，能培養出興趣就看，實在沒興趣就放棄。」
小籠包～
……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的把影響降到最低，避免影響到自己和身邊人的正常生活和社交。
目前的網路輿論完全是一邊倒，幾乎看不到支持他們的聲音，並非是沒有理智派和客觀派，只是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里，這些人太少了，在輿論大軍面前連一個水花都冒不出來。
所以，當吳予問他昨晚聽到哪一段的時候……
「我不會再坐在你腿上了。」
「你好像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的樣子。」
「一天二三十萬還是太少了，還不夠吸引人啊。」
晚餐吃完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一小時的看書時間很長嗎？
「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
在當下這個毫無隱私的時代，網友們只要有心，隨便一查就能查到陳默在圍棋上的貢獻和表現。
路路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陳默也只好給她立下軍令狀，表示自己一定會妥善解決。
吳予想了想，說出自己靈機一動下的臨時安排：「我明天如果醒得早的話，就給你發消息，然後你直接打車過來就行，我讓王叔去門口接你。」
「我準備在近期跟小予再下一盤棋，時間就定在月底之前。」
吳予很想說，自己繼續待在這兒把書看完再說，但一想到陳默走了之後，就得自己一個人看書了，那種枯燥無味的氛圍……
「儘快控制輿論，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就會影響到世界賽的參賽事宜。」
路路皺眉說道：「雖然你的棋力很強，但你要明白夏國是一個怎樣的國度，在這個國家，實力往往不是最重要的，有太多的東西可以排在實力的前面，你如果覺得棋力強就可以無視一切的話，那隻能說，你想的太天真了。」
畢竟，《斗破》從上架開始就日更三萬，到現在都連續更新一個月了，光是維持這種可怕的更新就得累個半死，怎麼可能還能在日更之餘存下足夠多的存稿呢……
……
「幸虧我不是在跟你比賽，不然……那可真夠絕望的。」
吳予想了想，點點頭。
兩人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手裡的書。
瘋狗是很可怕的，當它們認定某種事情時，就絕不會因為外力而妥協和動搖自己的極端陰暗想法，而當這群瘋狗進化到一定境界時，哪怕陳默真的通過世界賽拿到了冠軍，成為了本屆世界圍棋冠軍，那他們也會說……
另外就是，公司這邊其實更看重的是這波流量對《斗破》這個IP的影響力宣傳，對於開發IP會有巨大的好處，您可以適當的把目光放在這一塊兒上，不要太糾結于電子訂閱。」
哦不對——
陳默打字回復：「如果真能衝擊日銷百萬的話，那我在整個行業也算是站穩腳跟了，而且，這絕對是對網路輿論的最有力反擊！」
他差不多能理解路路的意思。
「天天看？」
但如果是看書，而且是看這些名著或傳統出版書的話，嗯……有陳默在旁邊幫忙配音，兩人一邊看書一邊勾著手指，倒也看的有滋有味，可要是自己看，那真就是半個小時都看不下去。
晚上十一點。
吳予揉了揉額頭，故作苦惱的皺著眉：「我昨晚可是給你讀了接近半本書呢，嗓子都啞了，結果你居然連聽都懶得聽，這也太傷人了。」
當看到陳默拿起中午看的那本書時，吳予立馬來了一句。
青稞大大接連發了三個問號，很快又打字回復：「隨便大大，恕我直言，微博巨額流量轉化付費讀者這種事兒，我們以前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單單在電子訂閱方面的表現可能會很理想，也可能會很不理想，這一點希望您能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有太高的預期……
相比起那些不靠譜的傢伙，陳默的計劃貌似才是最符合實際情況的。
所以，路路希望陳默可以早點把網路輿論的問題解決掉，還吳予一個『自由身』，這樣一來，路路就能順勢再給對方增添一份正向的壓力了。
光吹一本書有多好看，那大家可能不太會感興趣，可要說這本書一天能賺多少錢的話，那大家肯定就來了興緻。
換一種更準確些的說法，互聯網或許並不是泥坑，而是糞坑。
陳默愣了下。
路路眉頭微皺，有些不滿意。
吳予心中一驚，趕忙把這個糟糕的想法甩出腦外。
陳默想了想，說道：「很多事情最難的就是開始了，不論是否有興趣，都堅持一下看看，因為努力過了，以後就算放棄也不會有什麼遺憾，嗯……總好過
和-圖-書剛一覺得難就放棄，對吧？」但路路只是看了他一眼，話鋒一轉：「但前提是，她不能再被網路輿論的問題所影響，網路輿論已經帶給她很大的了，我如果這種時候打敗她，那就等於是給了她雙份的壓力……這同樣不利於參加世界賽。」
路路低頭看著陳默指過的地方，快速的在腦海里計算了一個遍，當她發現這些全都是最優解的答案，其中很多種思路，她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呢。
「我該去找路路練棋了。」
就在這時——
她怎麼能這樣想呢？
青稞大大回消息了，這個宛如金牌銷售般熱情的態度，讓陳默有點受寵若驚。
「這是好事兒。」
這些亂七八糟的陰謀論和擔憂，絕對能給【夏國圍棋協會】帶來史無前例的輿論打擊。
言下之意——
路路安靜吃飯，表現的非常友善，從表面上看，她好像對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觀一樣，不再像之前，總是帶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偏見和警惕。
荷花可以在淤泥中不染塵埃，可要是掉進了糞坑，那可真是……上帝來了都沒用啊。
你不是傻子，難道我就是傻子了嗎？
陳默和吳予在書房裡待了很久，在陳默聲情並茂的朗讀聲中，吳予難得的變得耐心又專註。
「我明白。」
「那咱們去棋室吧。」
如此一來，路老闆才終於滿意。
況且，跟前世《斗破》鼎盛時期相比，現如今還是差了點意思的。
「不了吧，我想早點休息。」
陳默莫名覺得這姑娘還挺可憐的，她貌似朋友不多的樣子，以前始終陪著她的吳予，現在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他自己身上了。
陳默笑著感謝老闆的大恩大德，然後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想了想，又給吳予撥去視頻電話，聊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才戀戀不捨的結束通話。
「隨便大大有什麼事嗎？」
陳默從未想過要讓所有的觀眾都認可自己，那是不現實的事情。
「嗡嗡嗡——」
路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去，就瞧見陳默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直到十點左右，在路路的連續數次、且逐漸加重的敲門暗示（威脅）下，陳默終於意識到自己該回去了。
陳默哭笑不得，無奈說道：「小予，中午那只是個意外而已，也不是我的本意呀，但生理上的事情……確實不是我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呀，又不聽我的……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你覺得怎麼樣？」
陳默指了指桌子上還沒看完的書，扭頭詢問。
「小予，你的聲音太好聽了，我昨晚聽著你的聲音進入夢鄉，現在腦海里全都是你那美妙的聲音，內容反而淡化了……」
「這麼神奇？」
奇點責編－青稞：「【自動回復】有事說事，不要問在不在！！！」
連定段賽都沒參加過，攏共只參加了一場職業比賽，充其量也就二三段的水平……這麼爛的的成績，是怎麼成為隊長的？背後又有哪些見不得人的PY交易？夏國圍棋是不是已經徹底爛了？
路路繼續說道：「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你如果能帶隊，那確實可以給她極大的安全感，我也相信，在你的鼓勵下，她會發揮的非常好，遠勝過前幾屆，甚至有可能實現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那我今晚也早一點休息。」
而且偏偏都是一些無法辯解的問題。
「嗯？」
陳默開始關心起她的作息：「如果晚上沒什麼事情的話，你也可以試試早點睡，這樣的話，咱們明天早上吃完早餐之後，練棋也好、看書也好，總之能有更多的時間相處～私下裡的相處，不比手機視頻通話更舒服？」
陳默：？？？
生活不易，路路嘆氣。
路路眉頭微皺。
吳予認同的點點頭。
要看也得看國際比賽，最好是那些發達國家創辦的比賽，你甭管是國家官方還是個人民辦，反正只在發達國家舉辦的比賽，那我就認！
吳予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打量了良久，在確定他是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之後，才點頭答應。
「你知道就好。」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大抵是因為沒有網癮的緣故吧，以及沒有上班工作的緣故，陳默並沒有沾染到這個社會普遍存在的浮躁和焦慮，所以，名著這個東西，他還是能看得進去的，而且很喜歡看。
既然現在已經掉進了這個糞坑裡，那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陳默回到家之後，先是給吳予發消息報平安，然後去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勉強提起幾分精神。
徐舟、張曉好歹也是九段棋手，就算世界賽表現的垃圾點兒，可人家在多項國際比賽中的積分高呀，也算是行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他們輸了棋，大家除了罵一句『現在的棋手一代不如一代』之外，也說不了別的。
他復盤了很多遍，生怕出現任何一點疏漏。
「我會想辦法的。」
陳默輕輕點頭。
「啊？」
但陳默卻知道，這姑娘臉上所表現出和_圖_書來的信息，全都是假的，都只是為了在吳予面前演戲而已。
吳予看出了這個LSP的猥瑣意圖，不屑的冷笑一聲，才不會讓他如願呢。
想到這裏——
「我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然而，吳予現在已經變聰明了，這種一眼就能識破的小伎倆根本騙不到她。
「那以後我天天陪你認真看書好了。」
「日銷百萬？？？」
說話的同時，陳默攥住了她的小手，輕輕揉捏著。
「啊？」
吃完午餐后，陳默說想去書房玩會兒，吳予連忙說自己也去。
路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還記得兩個月前，陳默還沒出現的時候，吳予也是這樣粘著自己的……
消息剛發出去幾秒鐘，陳默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到這三個字，吳予頓時不再提讀書的事了。
……
前幾屆都是張曉、徐舟等人帶隊參賽，比賽結果很不理想，但網友們除了怒罵一頓、發泄心中的負面情緒之外，也沒有別的理由繼續攻擊了。
陳默看著自己剛剛發出去的『在嗎』，頓時有點兒尷尬，心想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陳默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她的嬌軀，試探性的提出建議：「小予，你今天又是鍛煉身體、又是久坐著練棋，肯定是有些累了吧？我幫你捶捶大腿？」
他知道路路這是故意在給自己施壓，但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搞出來的麻煩。
陳默搖搖頭：「這場網路輿論的背後，衝動派只是極少數，那些搖旗吶喊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吃撐了又無所事事的神經病，跟這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而如果利用資本手段去打壓的話，又容易讓那些觀望的人產生陰謀論，同時還會趕走那些有可能轉化成粉絲的路人……他們可都是以後對抗神經病的主力軍啊。」
「熬老頭，無才無德！」
「我有點困了，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對弈中……對弈結束……復盤中……復盤結束……】
「今天的晚餐很棒喔～」
【叮～到賬五萬元！】
外界壓力並不會促進她的棋力，只會導致她的心態變得浮躁焦慮，甚至是無心練棋，事倍功半。
吳予撓了撓腦殼，有點感慨。
陳默溫聲說著哄小女孩的話。
互聯網是個大染缸，一旦深陷其中，就沒有人可以完好無損的離開，哪怕是聖人，也不可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
對付一群瘋狗，最好的辦法永遠都不是自己提著砍刀衝上去，而是呼朋喚友的叫來一大幫人，只要氣勢上來了，哪怕是瘋狗也會被打的恢復理智。
「存稿啊……」
下班時間聯繫，還是在這個點兒，這讓陳默略微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覺得太打擾人了。
他對吳予說自己高中時期學習成績很好的事兒保持懷疑，認為她可能是沒考上大學，所以才改行成為職業棋手的。
陳默下意識打出這行字，但轉念一想，沒事兒大半夜的聯繫人家？這不是扯淡嘛。
路路忽然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事……」
我又不是專業下圍棋的，我看這個幹嘛呀，照您的意思，我評價個冰箱還得學會製冷唄？
陳默摸著下巴沉思，看著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的時間，他遲疑了幾秒，還是拿起手機給『青稞大大』發了條消息：「在嗎？」
青稞大大：「隨便大大，您說的有道理，但想要從日銷二三十萬一鼓作氣衝到日銷百萬，單單隻有幾萬字的存稿可能不夠啊，冒昧問一下，您手裡現在有多少存稿呢？」
青稞大大：「多少？震驚臉.jpg」
吳予一怔，似乎有點被嚇到了，連連搖頭：「偶爾看一看還行，天天看的話，我怕自己坐不住的。」
陳默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路路同樣沒想出來，她甚至連自己的『智囊團』都動用了，卻還是無濟於事。
陳默點頭答應。
尤其是開頭第一句，新人作家日賺數十萬……新人、寫小說、賺大錢，這就能給大家造成一個錯覺印象，好像這本書能賺錢完全是靠運氣，我上我也行……
尤其，陳默還是個初窺網文行業的新人。
晚餐依舊是在吳予的大別墅里，陳默親自下廚給兩位小姐姐做了美食。
所以，如果網路輿論問題得不到解決的話，那陳默想要競爭帶隊資格恐怕會變得異常困難，不單單是下棋打敗誰就可以了。
陳默精神一震，連忙點進去，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條回復——
路人只會和那些看起來很可憐的人同仇敵愾，他們絕不會去同情一個有能力干涉微博等多個巨無霸企業的強勢資本。
但陳默覺得，昨晚不小心睡著的事兒，也不全是自己一個人的錯，如果那時候吳予把他喊起來的話，他不就能繼續聽了嗎？
於是，兩人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書。
陳默笑著說。
因為大家有理由呀！
「史上最沒有含金量的世界冠軍，實錘了！」
「網路輿論的事兒，明天應該就有結果了吧？」
路路點了點頭。
這個足以讓其餘作家們羡慕嫉妒恨的成績，並和-圖-書沒有讓陳默感到驕傲自滿，畢竟他又不是原作者，他驕傲個屁啊。
結果，就在陳默鬆懈下來的時候，這姑娘冷不丁的問出來了。
路路搖搖頭，捏著一顆黑子，繼續落下。
可如果換成陳默帶隊參賽，一旦比賽結果不利，那【夏國圍棋協會】絕對要被憤怒的網友們罵上熱搜，還是好幾天都下不來的那種。
「有什麼辦法可以快一點嗎？」
年入百萬算是『人均收入』的守門員，那他日銷百萬，豈不就是『人均收入』的幾百倍了？
陳默扭頭看向一旁靠在自己肩上的吳予，低聲說道。
日銷百萬！
……
「你看什麼呢？」
「嗯……」
你說沒有見不得人的PY交易？那為什麼放著這些九段棋手不用，偏偏找陳默這種名不見經傳的菜鳥當隊長？
道理很簡單——
涉及到網路輿論這種奇妙而又詭異的玩意兒，沒人敢打包票的做承諾，只能給一些看似可行、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後患無窮的餿主意。
路路猶豫許久，當看到陳默又落下一子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思考時間為什麼這麼短？就不怕下錯位置嗎？」
「還真是有挑戰性啊。」
陳默笑著點點頭，直到房門關閉，他才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他躺在床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有些無聊的發起了呆，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里閃過自己跟《心動小屋》導演王志海的電話內容，以及跟【奇點小說網】那邊反覆確定的細節。
陳默表示很贊同。
這麼快的嗎？
「我隨時都在！！！」
別跟我扯什麼質量不質量，我就看戰績，你把陳默的正式比賽的戰績拿出來給我看看，他要是能在正式賽中打敗九段棋手，那我就勉強認了。
自從那件事出現，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這期間，路路提都沒提這件事，陳默還以為她不會提了，或是跟吳予已經商量出結果了呢。
哪怕只有一天，那也是打破了當前網文電子訂閱的最高記錄，是一個空前的宣傳噱頭，而且只要後期成績穩得住，絕對能一書直衝至高神，達到原作者那般的高度。
夏國圍棋的上層是偏向保守的，他們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先考慮最壞的結果，而不是考慮可能會實現的好結果，畢竟……前者是很穩妥的，後者則過於冒險，不符合求穩的做派。
陳默揚了揚眉。
這一波流量如果能接住的話，這本書光是賣IP或者自行開發，其價值就遠超過電子訂閱了，所以，沒必要死盯著電子訂閱不放，把目光看的長遠一點。
吳予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卧室門口，推開門，轉身看向陳默，揮揮小爪：「下午見咯～」
陳默內心碎碎念，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我之前跟《心動小屋》的導演王志海溝通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以錄製花絮的方式，把前三期遺漏的劇情播出，到時候應該是能有些反轉的……但如果想要把輿論控制在正負之間的話，大概還要等到第四期播出才可以。」
「在的在的！！！」
但——
不論是對於未來小半個月的練棋，還是對即將到來的資格賽和世界賽，都能起到一些幫助。
「這就有點尷尬了呀。」
明明應該慶幸陳默當初高中畢業后就沒再繼續讀書了，不然的話，他這麼好的人，肯定會被女同學盯上，哪還有自己的份兒呀！
吳予埋頭吃飯的同時，還不忘誇他一句。
陳默依次指了指AlphaGo計算中，勝率最高的十六個點。
也不知是不是情侶濾鏡的加成，吳予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讀書的樣子看起來很有氣質，他當初應該繼續讀書的，以他聰明的腦瓜子，應該能考進一所很厲害的頂級學府，然後在學業大成的同時，或許還能吸引到一些崇拜的漂亮女同學……呸呸呸！
你給我看陳默和頂級棋手的對弈視頻？讓我看對弈質量？
「可是我想試試，而且我有很多存稿。」
什麼？
五個小時后，今日份的練棋計劃終於結束了。
陳默和路路面對面坐下，陳默執白、路路執黑，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她要摸魚很久的，陳默指導路路下棋也要很久。
後知後覺的吳予，才意識到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
他不求大眾對自己和吳予一片讚譽，只希望能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和肯定，然後再慢慢擴大，最後讓黑色與白色處在一個平衡點，就像太極兩儀一樣，互生互克，這樣就足夠了。
吳予輕哼一聲：「那你說，該怎麼補償我啊？」
棋室里。
吳予現在是需要壓力來促進動力的，但這份壓力必須是來自於圍棋本身，而不是外界壓力。
最終，經過雙方的不平等磋商，最終陳默的賠償方案為：
爭辯十幾萬字甚至幾十萬字之後，就會漸漸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只是一介普通小老百姓，手無寸鐵，是絕不可能斗得過一群瘋狗的。
什麼？
「對不起啊寶寶，是我一不小心睡著了，辜負了你對我的付出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