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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小屋》在網上炒作的這麼火熱，她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老師，肯定也會關注這件事，因此，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陳默目前在做的事情。

單單這麼一本書，就能在魔都買一套像樣的大房子了。

她想吐槽，但不敢。

圍棋行業之外的普通網友和吃瓜群眾，鑒於吳予在世界賽上的戰績一般，所以都不怎麼看好她，覺得她是個水貨。

贏了沒面兒，輸了丟臉，反正就是不討好。

冷霄月既不想參加女子賽，也不想跟吳予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

那麼問題來了——

轉念一想似乎也對，冷霄月可是夏國新生代排名前三的女棋手，如果她頂替吳予的名額參賽的話，說不定真能捧個獎盃回來……

講道理，吳予覺得爭這種東西挺中二的，所以每次她都是毫不猶豫的把冷霄月打敗，防止對方在奪得頭銜后得意忘形，到處散播自己不如她的謠言。

他剛剛想起來，吳予上午跟唐文靜見面的時候，還提到過要檢查對方的棋力進步來著，本以為只是隨口說說，但現在看來，她是很認真的。

機遇～

一步不慎，很可能就會全盤崩潰！

今天連續下了三盤棋，除了跟唐文靜的一場『指導棋』之外，另外兩盤棋，對手的實力都遠超過她，跟這樣的棋手對弈，必然會大量消耗腦力，然後就會出現大腦輕微缺氧的狀況了。

「在一起的時間長短，並不是衡量愛情的方式，有些情侶談戀愛七八年，最後還是在不斷的吵架和折磨中分手了，但也有些情侶一見鍾情，一輩子和和美美……」

那也就是說……私下裡其實已經聊過這個話題了？

雖然棋館里所有學棋的孩子都喊吳予小師姐，但這隻是一個比較尊敬、親切的稱呼而已，並非是真正的同門關係。

吳予認真點頭，想了想，解釋道：「老師，我現在已經想開了，沒什麼心理負擔的。」

在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客套寒暄后，冷霄月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國圍棋協會】那邊聯繫我了，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女子組比賽的競爭，我本來是有點兒心動的，但一想到你也會參加，於是就拒絕了……說說看，你該怎麼感謝我呀？」

徐清老師說道：「而且，跟我比肩也沒什麼用，我這種棋手，放眼全世界多得是，你的目標應該放得更長遠一些，至少也得超過我一大截才可以。」

也難怪就連徐清老師都會心動呢。

吳予忽然又想到了當年跟老師同期競賽的兩位八段女棋手，當年她們三人並列，如今，老師悄無聲息的進階九段，數年不參加競賽的她，棋力不降反增，而另外兩位，如今可能連四段五段的棋手都下不贏了。

兩人回到別墅，趴在書房的沙發上聊了會兒天，然後，就開始了今天的練棋計劃。

「正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才能一頭撞死老虎啊。」

吳予搖搖頭，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最終的結果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吳予很輕鬆的戰勝了唐文靜，從落下第一枚棋子到結束，吳予的表現始終都是從容淡然的，全程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唐文靜的臉色很凝重，每一枚棋子都需要斟酌再斟酌，在落下之前，必須在腦海中計算好這枚棋子的價值以及作用，既要考慮到自家的發展，又要警https://m.hetubook.com.com惕對手……

徐清老師想了想：「我有段時間沒跟她們下棋了，倒也不太清楚她們三個現如今的棋力，嗯……如果沒什麼『機遇』的話，她們的棋力最多也就七段左右了。」

吳予侃侃而談：「我跟陳默就屬於是一見鍾情啦，我們有共同的事業和追求，生活上也能彼此遷就，而且，我們已經在計劃著一起買房了呢～」

吳予說話的同時，眼角餘光朝著陳默瞥去。

「老師，我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小師姐，你的棋力也太強了吧？上次對弈的時候還能看出點門道，現在我是一點都看不明白了，全程都很懵。」

「結婚？」

除非那三位前輩也有這樣的機遇，否則，她們很難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

「楊琳、管紅葉、欒雲她們三個嗎？」

徐清老師不淡定了：「這也太快了吧？我還是建議你們先好好談一段時間，趁著還年輕，談個一年半載再說。」

當然，以往天天跟陳默對弈，那肯定是不算的，畢竟兩人的棋力差距太大了，大到吳予輸的心安理得，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吳予一怔，小臉兒微紅，有些難為情了，小聲說道：「這個還沒有啦～按照陳默的意思，他準備等事業有成以後再考慮這種事情。」

吳予答應了一聲，然後接通電話。

才認識一個月就戀愛，才戀愛一個月就商議買房，照這個節奏，下一步應該就是考慮領證的事兒了。

「我會繼續努力的～！」

陳默想到這裏，都有點同情【夏國圍棋協會】了。

「先聽聽看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兒呢？」

如果換做是狼群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在雄壯的狼王帶領下，狼群的可怕是難以想象的，哪怕是老虎獅子這些叢林霸主，都不敢招惹，一旦惹到了兇殘的餓狼，說不定還會淪為食物。

陳默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棋盤、同時偷偷打量著兩人的臉色變化，心裏琢磨著一會兒該從哪個角度開始指導。

日賺二十萬的爆款暢銷書，月收入稅後都有三四百萬了，按照男頻玄幻小說的長篇寫法，一本書起碼也得四五百萬字才會完結，單單電子訂閱就得一兩千萬起步，要是再算上版權開發啥的……

徐清老師對親傳弟子的要求很高，而且也不是達到標準就行的，還得看眼緣。

「對，靈氣很難得的。」

棋室非常安靜，靜到只能聽見棋子與棋盤觸碰的聲音，就像老和尚敲木魚一樣平靜，就彷彿雙方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樣。

唐文靜攥著拳頭給她加油打氣。

自信滿滿的小姑娘當即就應了下來，然後，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中盤崩！

頓了頓——

而在這平靜之下，隱藏著的卻是激烈的交鋒和深埋著的驚雷。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委屈。

吳予講述自己的心境變化：「職業圍棋已經不再是我生活的全部了，雖然它依舊很重要，但我更願意把戀愛和生活放在前面，我很在乎它，但沒有以前那麼在乎了……所以，我反而能更輕易地去接受成敗，我想，哪怕這次我還是沒能取得好成績，那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壓力巨大了。」

她倆下棋很簡單，也很純粹。

至少，這比楊琳、管紅葉、欒雲等上一代前輩重出江湖參加m.hetubook.com.com女子組竟賽、跟一群十八、十九、二十齣頭的年輕人鬥智斗勇……好看多了。

而且，既然是一起買房，那吳予肯定也會出錢，以這姑娘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出的比陳默少……這麼一合計，一套大平層或小別墅就出來了。

中午在附近吃了午餐。

繼昨日的二連敗之後，吳予再一次體驗到了輸棋的滋味兒～

再加上當時老師的一些感慨，讓小姑娘定下了這樣一個長遠的大目標。

雖然魔都的恐怖房價足以讓99.99％的年輕人望而卻步，但其中卻並不包括這對小情侶，他們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對他們而言，這種事情只需要攢一攢就可以了。

「嗯嗯～」

「靜靜，你的棋進步蠻大的，繼續加油，我看好你～」

雖說七段棋手對付六段，多少有些不合規矩（約定俗成的規則），但畢竟同為年輕女棋手，輸贏都是年輕人的事兒，就……也還行。

那……

名額爭奪賽的事兒聊完之後，徐清老師提出要檢查吳予的棋力。

徐清老師看向她，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麼：「因為陳默嗎？」

「老……老牛？」

「老師，這隻是一個未來的計劃而已。」

「老師，在您看來，我現在的棋力能打敗那幾位前輩嗎？」

「小予，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路路隨口說道。

她歪著腦袋聳聳肩，用有些俏皮的語氣說道：「還有啊，就算我沒能取得好成績，可陳默肯定能拿一個特別好的成績呀，作為家屬，我跟著蹭點榮譽不過分吧？」

想著想著，她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們不會連結婚的時間都考慮好了吧？」

吳予放下手裡的棋子，伸手捂著嘴巴打哈欠。

吳予認同的點點頭：「老師跟我說過，任何一個有靈氣的棋手，都是真心熱愛且身具才華和恆心的，如果她能保持初心的話，未來最低的成就都得是七段以上。」

唐文靜同樣以認真的態度用力點頭，遲疑了下，好奇問道：「小師姐，你近期不過來了嗎？」

但唯有這些跟吳予交過手的內行，才知道吳予的棋到底有多強。

怎麼說呢。

完美的演繹出了『一言難盡』這四個字的精髓。

吳予嘴角微微抽搐。

陳默和吳予坐進車裡，汽車緩緩行駛，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圍棋館的範圍。

……

世界上第一位女子九段……

只可惜啊，大部分牛都沒什麼血性，不敢跟老虎死磕，於是就只能變成老虎的獵物。

不過，他倆的未來計劃已經這麼長遠且具體了嗎？

輸棋已經很難過了，為什麼還要用新鮮的狗糧懲罰她啊？

可當她真正走上職業之路的時候，才明白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想要將其實現到底有多麼困難。

可老師的棋卻不同，強大到不可思議，她覺得，隨著自己的棋力逐步增強、對圍棋的理解越來越深刻，看待老師的棋時，就越發的覺得深不可測。

「她的天賦確實蠻好的，進步很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棋很有靈氣，這是很多職業棋手都不具備的東西。」

那位四段的女棋手，在名額爭奪賽上爭不過吳予？

唐文靜很想像《斗破》的男主角一樣，大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但當她鼓起勇氣要開口時，抬頭一看——

拿起來一看，頓時眉頭微和圖書皺：「是冷霄月打來的電話，她該不會又想跟我爭奪什麼年輕一代第二女棋手的頭銜吧？」

因為在大自然中，老虎在捕獵食物時一向喜歡獨行，而牛卻是群居動物，如果所有的牛一起反抗、主動攻擊的話，老虎都有可能被撞死、被踩踏而死。

路路此話一出，惹得吳予忍不住瞪她。

就在吳予想替自己說兩句公道話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哦，那還好。」

還是讓七段的冷霄月『委屈』一下自己，去跟那些五段、六段的棋手同台競技？

後者不可避免的會讓外國棋手產生『夏國新生代無人』的感覺，這可不好，容易被小覷～

「那小師姐也要加油喔～」

可如果嚴格論關係的話，吳予是徐清老師的親傳，這些孩子也得晉陞親傳之後，才能成為吳予的師弟或師妹，到那時候就不只是稱呼的問題了，而是傳統和傳承。

上面領導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把楊琳、管紅葉、欒雲這三位已經三十五歲左右的『老將』派出來了。

目前全世界最厲害的女棋手，棋力大抵也就跟自家老師差不多，處在九段中游的水平，但如果想要通過世界賽進階九段的話，卻需要面臨數位『棋聖』級別的對手……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嗯——

徐清老師愣了下，哭笑不得：「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呀，這就家屬了？」

昨天跟路路連下兩盤棋，今天又跟老師下了一盤棋，她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這兩人的差距。

徐清老師看著對面小姑娘一臉期待的樣子，內心不禁感慨起來，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吳予還是個跟自閉症患者差不多的沉默小女孩，一轉眼，居然都準備跟戀人一起買房了。

下午，正當陳默覺得兩人應該回去練棋的時候，吳予卻說不著急，她在圍棋館還有事兒要忙。

徐清老師很想問一句：這麼早就一起出錢買房，那以後萬一分手了，房子該怎麼辦？

當然，這些孩子跟著徐清老師學棋，非要算同門的話，也不是不行……外門弟子也是弟子嘛，對吧？

徐清老師搖搖頭：「但你心裏應該也清楚，跟她們的競爭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世界賽上的表現。」

「可能是因為～我有個特別好的老師？」

沒有多餘的垃圾話，在身為『裁判』的陳默宣布開始之後，兩人開始下棋。

「以你的棋力，正常發揮擊敗她們應當不難。」

「學生的天賦和學習態度固然重要，可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不是有一個特別好的老師，那學生再聰明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所以還是老師更重要一些。」

唐文靜的棋力……其實也還行。

「按照小予的說法，如果唐文靜在今年的職業升段賽上表現出色的話，應該就會正式成為她的小師妹了～嗯，未來小師姐檢查未來小師妹的功課，貌似也很合理。」

陳默隨口說道。

徐清老師嘆氣道：「等到你這個小牛犢變成老牛的時候，勇氣變成了敬畏，那就再也不可能打敗老虎了。」

吳予和唐文靜坐在彼此的對面，手裡捏著黑白棋子，以棋盤為戰場，展開了一輪廝殺。

吳予解釋道。

她差點忘了，陳默的小說再賺錢也是需要時間的，不可能短短一兩個月就賺出來。

圍棋協會找上冷霄月了？

陳默笑了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優秀的老師遇到優秀的學生，這才是一段完美的佳話嘛！」

「都重要，都重要～」

「但是跟老師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吳予跟陳默相處了許久，本來有點兒嘴笨、不會說話的她，現在都變得油嘴滑舌了。

吳予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她沒問倆人是怎麼決定出錢的。

說句不好聽的，還不如讓那個四段的上呢。

……

所以，尤其是圍棋比賽的時候，經常會看到棋手打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根據吳予私下裡的說法，目前整個棋館所有學棋的年輕人，也就只有唐文靜能讓徐清老師頻頻關注了，其餘的……只是很普通的師生關係，就跟上學一樣。

女性在體力、計算力方面本就不如男性，但想要拿下九段桂冠，又必須跟大量同段位甚至更高段位的男棋手PK，打敗無數頂尖棋手，一關關的闖過去，一直殺到最後的冠軍、亞軍，才有機會成為九段棋手。

「如果是面對特訓前的小予，兩三段VS六段，勝算可能沒有，但還是能有一戰之力的，可惜啊，雖然你有進步了，但小予的進步卻遠遠超過你，現在已經不是六段了，而是『准八段』，中間差了五六個段位呢，差距實在過於懸殊了……」

看著吳予和唐文靜手拉手走進棋室，陳默懂了。

徐清老師緩緩說道：「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如果這一屆還不成的話，那你以後就徹底告別世界賽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瞻前顧後呢？直接放手一搏吧，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放眼整個新生代棋手行列，吳予排進前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排名靠的可不是段位，而是絕對的實力，是一盤盤棋PK出來的。

家屬？

「買……買房？」

嘖嘖嘖～

答應的時候有多瀟洒，輸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她趕忙轉移話題，不想再討論老牛小牛的問題了，她不是牛牛，是小天使～

大概能有個兩三段？

等到這倆人一起出錢買房的時候，至少也得是半年以後的事情了。

一旁觀戰的陳默，默不作聲的看著她的表現，跟上次對弈時的表現橫向對比，發現這一個月沒見，還是有一點兒進步的。

反觀唐文靜，她面如苦瓜、眉頭緊鎖、輕咬的嘴唇都有點發白了，尤其是下到後面的時候，那表情……跟地鐵老人看手機也沒差多少了。

「……」

新生代女棋手的第五名，才僅僅四段啊，讓一個四段棋手去世界賽打外國的准七段？

時間過得真快啊。

人生在世，本就應該豁達開朗一些，沒必要給自己製造這麼大的壓力。

吳予抿嘴。

她曾經也年少輕狂過的，覺得男棋手能進階九段，憑什麼女棋手就不行啊？

唐文靜仰天長嘆。

她能認識陳默、能讓陳默指導自己練棋，這就是機遇了。

想開了嗎？

這麼看的話，還真不算倉促。

「想要達到我的水平，起碼還得再努力一年。」

陳默心想。

徐清老師恍然的點點頭。

什麼事兒呢？

牛當真就不是老虎的對手嗎？

「這太難了。」

估摸著，即便是在九段棋手的行列里，老師都足以名列前茅了。

這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唐文靜，一時間有點兒垂頭喪氣。

吳予嘆氣：「我什麼時候能有老師這麼雄厚的棋力就好了。」

陳默心中輕嘆。

……

離別之和_圖_書際，吳予拍了拍唐文靜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誇讚她。

所以——

徐清老師並不這樣覺得。

徐清老師抬頭看向她，笑了笑：「還記得當初成為職業棋手的時候，你說過什麼話嗎？你說要成為世界上第一位女子九段，想要達到這個目標，起碼也得超過我一大截，甚至是達到吳老先生的水平才可以。」

陳默、吳予、路路均是抬頭看向另外兩人，有些錯愕。

嗡嗡嗡——

「輸了很正常，贏了才奇怪呢。」

「好嘞～」

嗯……

連續輸棋三年，世界賽都快成她的心理陰影了。

吳予VS路路。

夏國圍棋界的六段之王，同賽道競技的可不僅僅是女棋手，還有夏國圍棋界所有七段以下的男棋手。

吳予解釋道：「我們買房最早也得在年底那會兒了，到那個時候，我們談戀愛的時間就超過半年了，也不算倉促。」

雖然……這是事實。

徐清老師淡淡說道。

找誰呢？

「自從談戀愛以後，我感覺，我對職業圍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執著了。」

奔四的七段棋手，去跟十幾二十歲的五段、六段棋手PK，贏了是以大欺小，輸了……

棋室里。

「還可以，最近進步不少。」

徐清老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吭聲了。

嗒嗒嗒～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對於熱戀期的小情侶而言，這種話多少有些不中聽了，於是只好作罷。

陳默心想。

錢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他倆認識＋戀愛，到現在攏共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買房什麼的……總給人一種熱戀期閃婚的倉促感。

路路的棋雖然很強，但她還是能看到希望的。

「世界賽結束前，大概是不會過來了，我要全力備戰的。」

「又輸了。」

難如登天！

只要好好培養，成為職業七段的棋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甚至更進一步都很有可能。

她只是段位低了點兒、棋力差了點兒、因為年紀太小還沒談過男朋友……僅此而已，她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懲罰？

緊接著——

新生代女棋手排名前五名，路路和冷霄月要參加全性別組，吳予和鄒夢倆六段棋手，剛好可以用掉兩個女子組的參賽名額，但因為吳予總是發揮不穩定的緣故，上面領導想找個靠譜的女棋手把她換下去。

深不可測的九段棋手陳默、深不可測的偽六段、准八段棋手吳予。

這實在太難了！

什麼？

……

瞧見這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開始商業互吹，唐文靜一臉懵逼，隱隱的還有一點兒難過。

「老師並不是最主要的，學生的天賦和學習態度才是根本，不然的話，老師再好也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罷了。」

怎麼會有人用這兩個字來稱呼可愛的萌妹子啊？

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最後好像還得是吳予上啊～

下午五點。

在她看來，自己是低段位朝著高段位衝刺，吳予是高段位朝著更高段位衝刺，按理說，在同樣的練棋時間里，應該是自己進步更大才對呀，為什麼結果完全相反呢？

陳默微微一笑。

「我現在才徹底明白，徐清老師說的新生代棋手整體拉胯是什麼意思了……」

遇到這樣的對手時，千萬別抱著『他狀態不好，我這把穩贏』的心態，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手為什麼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萬一……人家是為了研究你才沒睡好的呢？

吳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