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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

吳予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好有道理，那以後咱們就認認真真的做自己，以平常心去看待誇讚和批評，以虛心接受理性、友好的建議……」

發音樂視頻吧，人家還是說炫耀啥啥啥，還說什麼要搞『音樂家』、『鋼琴家』的人設，還說陳默彈鋼琴的水平不行，連入門級都不到，就是網紅經紀公司推出來賺錢的……

吳予有點期待：「我們現在已經接近百萬粉絲了，以後肯定還會更多，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會對圍棋感興趣，那也一定會產生大量的職業棋手吧？」

發圍棋教學視頻呢，人家又說『圍棋這麼簡單的東西還需要學？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連圍棋都不會吧？』，但如果讓他真刀真槍的PK一場試試，那人家又有的說了，什麼沒時間啊、什麼我的時間很寶貴啊之類的……

淺淺的休息了一天，然後就被吳予拉著繼續搞兼職了。

陳默給她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懶洋洋的說道：「不是網友浮躁，是現在這個社會的風氣就是這樣，人只要還活在這個社會，只要還接觸互聯網，就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影響，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也是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

想了想，轉移話題：「你舅舅什麼時候來魔都啊？」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意思吧。

他們在做up主之前，可是做過分析的，知道嗶站是個什麼樣的平台，想在這裏達成『百萬粉絲』的成就，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默和吳予的日常生活』這個賬號里，視頻產量最高的是『廚藝展示』，因為每天都要做飯嘛，順便就給錄了下來。

主要是不想打擊這姑娘的自信心和積極性。

吳予說道：「上次通電話的時候，我問了一下。」

之後的幾天里，小情侶終於是有事情忙了。

「有一說一，陳默的廚藝確實很厲害，這一手顛勺的本事，比起那些知名大廚都毫不遜色。」

發做菜視頻吧，就說這是在炫耀自己有個大和_圖_書廚房，炫耀自己住別墅，炫耀自己的經濟實力，最後再故作深沉的來上一句『人越是缺什麼，就越喜歡炫耀什麼』……

真的，吳予都被整無語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家是聯排，人家這是獨棟？」

「小予，給你分享一個，我曾經聽說過的故事吧。」

『基礎教學』和『進階教學』僅僅只是入門而已，跨過這兩個層次之後，才算是真正踏過圍棋的門檻，達到准職業級，這已經是極限了。

承諾這個東西，最不可信了。

「我看到好多觀眾都在說，我們的教學內容太簡單了，沒什麼意思。」

「你這個說法太保守了。」

還好，小姑娘對視頻數據的認知只是一知半解，只會看播放、點贊、收藏、投幣啥的，要是再深入一點，知道『完播率』這個東西的話，絕對會大受打擊的。

「那高端教學呢？」

「後天上午……」

所以，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想做的，儘可能的維護好自己的利益，這就足夠了，如果把太多心思放在這些充滿誤解的言論上，那反而得不償失。」

「確實。」

吳予一邊吃飯，一邊扒拉新視頻的評論區。

而對於那些批評他、詆毀他的言論呢？他又因此深信不疑……

「不做，沒有意義。」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

一抬頭，看到小姑娘的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一低頭，就看到了那有些辣眼睛的0.03％的完播率……

吳予眨眨眼，恍然大悟：「對哦，這幾天都沒休息呢。」

「不是說陳默窮的叮噹響嗎？他哪來的錢買這麼大的房子？」

就跟看小說一樣，同一本小說，不同的人看了會有不同的感觸，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求同存異嘛～！

結果……

吳予如數家珍般的說著目前的更新量，然後抬頭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做一下這兩個版塊呢？」

對於她這廢寢忘食的狀態，陳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只有真正走過這條路、跨過這道門檻才會明白，這條路到底有多麼的艱www.hetubook.com.com辛。

這讓小情侶有種做夢的感覺。

吳予嘆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變得好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總是被人誤解。」

這一屆年輕人不行啊，太拉胯了。

吳予給視頻進行分類，分別是『日常生活』、『原創音樂』、『廚藝展示』、『手工教學』、『圍棋教學』、『高端對弈』共六大類，分別針對不同需求的粉絲。

「嗯……」

「對，就該這樣。」

吳予好奇：「這個我們不做嗎？」

「話說，這個視頻的重點難道不是做菜嗎？」

良久，她放下手機，重重的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現在的網友真的太浮躁了。」

這丫頭剛剛說完『以平常心去看待誇讚和批評』呢，結果一秒破功。

她是真的很鬱悶。

陳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上傳陳默做菜的視頻，明明整個視頻的核心都在教學上，可大家討論的重點偏偏是廚房的環境、以及猜測他們到底是租別墅立土豪人設還是真的有錢……

「唔……」

陳默搖搖頭：「達到定段的層次之後，視頻教學已經沒有意義了，這個階段最需要的是不停的對弈和思維碰撞，以及……能夠為其量身打造學習計劃的老師。」

「我們好像是個開超市的。」

『廚藝展示』的完播率也還可以，20％－30％，平均每100個點開的用戶，就有20－30人看完，這視頻質量和受歡迎程度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陳默輕輕點頭，遲疑了下，詢問道：「你舅舅是長輩，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些見面禮啊？」

真是搞不懂這一屆網友的腦迴路。

看看最近幾天的視頻播放量和完播率就知道了。

職業圍棋這個東西……

聞言，陳默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應這個問題。

說起來，就連陳默都覺得奇怪，『圍棋教學』的視頻，播放量是10w＋，收藏和投幣都上千了，為何完播率會低到這種地步……點進來收藏投幣然後直接退出是吧？

「確實有點像。」

但……

吳予有點傲嬌的揚起下巴，一副和圖書『還有什麼想誇的嗎？再來點』的既視感。

「四個月還少嗎？節奏快一些的，再過幾個月都能生娃了。」

吳予點點頭。

陳默心中銳評。

『日常生活』的完播率次之，平均大概在50％左右，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數據。

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陳默遲疑了下，小聲說道：「有沒有可能，咱們需要稍稍休息一下呢？」

「我們目前在『日常生活』版塊更新了兩集，在『圍棋教學』版塊更新了一集，在『原創音樂』版塊更新了三集，在『廚藝展示』版塊更新了兩集，就只有『手工教學』和『高端對弈』兩大版塊還空空如也……」

「後天上午。」

「我們先把『基礎教學』做好，在保證讓大家看完我們的視頻就能大致學會圍棋之後，再去做『進階教學』，到時候對標的就是定段級了。」

就算是生產隊的驢，它也得休息吧？

短短几天時間，搞出來一大堆的視頻，這效率已經堪比生產隊的驢了。

「做菜只是個由頭而已，就像那些一邊唱歌一邊搔首弄姿的網紅一樣，你不會真以為大家都是衝著聽歌去的吧？你不會真以為人家只是單純的在唱歌吧？」

微博引流的效果，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足足增加了近五十萬粉絲，再加上他們這幾天也在努力更新視頻，在嗶站這邊也拿到了不少推薦位，雙管齊下，粉絲量很快就突破了七十萬大關，照這樣下去，距離百萬真的很近很近了。

但『圍棋教學』呢？

吳予說道。

「別扯淡了，別墅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廚房？我家就有別墅，廚房連這三分之一都沒有……」

還有之前的幾首歌，因為有粉絲提出想聽純音樂版，於是，她就把陳默彈鋼琴的視頻拍攝了下來，經過剪輯后發出去，本以為大家會討論純音樂好不好聽，結果，評論區全都在討論鋼琴多少錢……

「社會風氣也總會有改變的時候嘛。」

……

……

「哦。」

陳默瞧著小姑娘一副鬱悶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特別厲害的律師，名hetubook.com.com叫張三，這個張三呢，認為我國的普法工作並不理想，於是很主動的為大家去做普法工作，在這個過程中，有人誇讚他，有人詆毀他……

「嗯嗯，我明白。」

「呵呵呵，網紅擺拍而已，這種別墅在魔都起碼幾個億起步，家裡沒幾十個億能捨得買這個？虧你們也信……」

陳默繼續說道：「等我們把『基礎教學』和『進階教學』全部完善，這個分類也就算是結束了。」

視頻的各項數據都還不錯，但評論嘛，就……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吳予的家呢？網上很多人都說，吳予住在大別墅里，很有錢。」

「……」

靈感、拍攝、剪輯、還要看同類型up主的視頻進行參考學習……

「吃你的飯！」

『日常生活』和『原創音樂』、『廚藝展示』的完播率是最高的，尤其是『原創音樂』這部分，連續三期視頻，完播率都保持在80％以上。

「啥？意思是這倆人已經同居了？？？我的天，才認識四個多月就同居？？？」

陳默笑了笑：「我家小予真是聰慧。」

「哼哼～」

……

「也不知道我們的視頻能夠幫助到多少人。」

百萬粉絲又如何？

「你說的那是普通網紅，我覺得陳默和吳予沒必要搞這些，你去看看人家別的視頻就知道了，他們是真的在用心經營這個賬號……」

所以，他們起初定的目標只有十萬，當時就想著，自己在微博上有那麼多粉絲，目前的熱度也還不錯，應該能轉化幾萬，然後在視頻質量上努努力，十萬應該不難……

吳予想了想，點點頭。

做視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默解釋道：「我們籌備『圍棋教學』的目的在於，讓更多人了解圍棋、對圍棋感興趣、為職業圍棋的未來積累人才，這畢竟是我們的國粹嘛……那些已經過了門檻的業餘棋手，並不在我們目前的考慮範圍內。」

陳默點頭表示認同：「但我覺得挺好的啊，這些分類都是我們想做的事情，同時也是大家喜歡的，日常vlog、娛樂、學習、科普……這些都是很主流和*圖*書的大類，咱們這麼搞下去，遲早有一天能達到百萬粉絲的成就。」

「唔……好像也是。」

陳默實在不忍心打擊這丫頭的積極性。

吳予搖搖頭：「他最討厭這些表面功夫了，你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到時候好好表現就行。」

「好漂亮的廚房啊，在這裏做菜一定很開心吧？」

「別墅和別墅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

「只是極少數人這樣說而已。」

這期視頻的內容是……

可……

對面的路路點頭表示認同：「社會風氣這種東西，不是個人的力量能改變的，在浩瀚的大勢面前，一兩個人的力量，跟螻蟻沒什麼區別，咱們作為螻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的保護自己了。」

吳予打開後台，瞅著那『77.26w』的粉絲量，很自信的發出預言：「我感覺，咱們這個星期就能達到百萬成就。」

不過……

好像也並不是只有網友才這樣，現實中很多自稱喜歡看書的人，每次買書都是一大堆的往家裡買，往書架上一放，就再也沒有打開的時候了，就好像，把書買回來，知識就自動進入腦子裡了似得。

觀眾們已經不單單是討論這些『非重點』的問題了，其中很多人都在散播陰謀論，不管發什麼視頻，都會公然唱反調，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覺得自己是個大聰明。

「靠，這廚房居然比我家還大，人跟人的差距……瑪德，舉報了，理由涉黃！」

圍棋教學！

對於誇讚他的言論，他會特別謙虛的說自己名不副實，認為自己的德行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好。

吳予皺著眉頭說道。

興許是第一次當up主的緣故，兩人都表現的特別積極，每天待在一起，頭腦風暴的時間比色|色的時間都多。

「不用，我舅舅不喜歡那一套的。」

其實說白了，過度的誇讚和過度的批評，以及那些陰謀論什麼的，未經事實判斷、沒有足夠的依據支撐，所有帶有主觀看法的言論都是具有誤解性的，誤解這個東西，永遠都不可能真正消亡，不論你怎麼自證清白，它都永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