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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溫水遞到了面前，還冒著熱乎氣兒。

被寵慣了的小姑娘，一時間很難接受這種心理落差，所以才有了『報復』的衝動，但冷靜下來後有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太任性了。

路路故作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就放過了他，一邊脫下拳擊手套，將纏繞的繃帶解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想要在我面前擁有自保的能力，需要練很久才行……不過你放心就是了，我這個人心善，見不得別人受苦，以後咱們經常對練，我免費教你……」

吳予很小聲的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

現在嘛……

吳予眉頭大皺，覺得這些女粉實在是太過分，怎麼能這麼喊別人的男朋友呢？

當然，在陳默看來，小姑娘不論是否打扮都非常好看，打扮之後看著很精緻，但莫名的會有種距離感，不打扮就覺得很親切，感覺可以隨意玩鬧的樣子。

「要做圍棋解說的話，你自己做好了，當然我也可以幫忙，但肯定不會出鏡。」

說到這裏，吳予就覺得很鬱悶。

「嗯……」

陳默先是疑惑，隨後反應過來。

舒舒服服的來個小解，迎接清晨的到來。

「我不要！」

陳默哭笑不得：「你別忘了，咱們這個賬號的粉絲數據里，男生佔比是遠不如女生的，每次有我出鏡的視頻，大家都誇我好帥、還喊我老公呢……那我豈不是也成了擦邊的？」

陳默想了想，說道：「路路下手很有分寸的，就跟你說的那個捅了二十幾刀被鑒定輕傷的護士一樣，看似傷得很重，實則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吳予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吳老和李萬赫都是名氣很高的棋手，夏國、櫻花國的棋聖對決，應該會很吸引人的！」

「那太好了！」

次日。

他當然不會告訴吳予，自己本來還打算再寫兩萬的。

陳默被一腳踹中小腿，趁機直接栽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陳默睡醒，感覺四肢有點酸痛，應該是昨天跟著某個壞女人學格鬥導致的。

這就讓陳默很無奈了。

陳默的手速很快，短短兩個小時就寫了三萬多字，和今天的更新字數和*圖*書持平，存稿不增不減。

「要按你這邏輯，那我也不能出鏡了呀。」

陳默一邊敷衍她，一邊找機會跑路：「你分明就是蓄意報復，我才不跟你玩。」

而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這是女朋友打來的電話，因為特別關注的鈴聲是不一樣的。

他始終都拎的很清楚，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陳默抬頭，順著手臂看去，就瞧見是自己那個又可愛又可恨的小女友。

路路走了，陳默感覺自己的四肢都隱隱作痛，乾脆就坐在地上打算歇會兒。

「當初我們真人出鏡拍攝戀愛視頻的時候，也沒想過這是靠美色博關注啊，現在製作圍棋相關視頻怎麼就不行了呢？」

「對不起嘛～」

吳予有點悶悶不樂：「你會很吃虧的欸……」

啪啪啪——

吳予說道。

「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兒。」

「這個我是相信的。」

陳默繼續說道：「再說說『搞擦邊』的問題，咱們解說圍棋，最多就是像新聞主持人一樣，穿著得體的服飾，運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去給大家解惑，又不是穿著清涼的衣服跳舞……對不對？」

「啊這……」

而就在這時——

吳予一怔：「什麼意思呢？」

吳予一怔：「剛剛運動完不能洗澡，不然容易受寒感冒，這是你跟我說的呀，你是不是忘記了？」

吳予陷入沉思。

「那你也不要出鏡了！」

當即，他故意沒接水，略帶陰陽怪氣的說道：「吳大善人也是見不得人受苦，所以才給我找了這麼專業的教練，教我該怎麼保護自己，是不是呀？」

「呵呵呵，我謝謝你。」

現在眼瞅著有一個蹭流量的好機會，那肯定不能錯過呀。

陳默伸手接過水杯，仰頭，一口飲盡，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嗓子，也沒去看她，只是隨口說了句：「當時在車上，我也沒法幫你呀，你跟路路關係那麼好，她跟你再怎麼打鬧，那也是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怎麼能摻和進去？」

「我知道，你希望咱們的圍棋視頻能純粹一點兒，希望看視頻的觀眾能純粹一點兒，但這很難，因為和圖書圍棋是個很小眾的東西，吸引不來多少觀眾，我們必須把視頻做的有趣一些，才能留住觀眾。」

路路的反應速度非常快，每當陳默出拳的時候，都會被她迅速反擊，再加上陳默『又菜又愛玩』的緣故，手臂就成了路路的重點『照顧』對象。

「害～」

「我去樓上洗個澡，一會兒再來找你玩。」

他跟吳予關係好，吳予跟路路關係好，但這並不代表他跟路路的關係好……

「我看到你把今天的稿子寫完了。」

小情侶這幾天都快魔怔了，滿腦子都是『推廣圍棋』、『數據好差』、『擺爛算了』、『人間不值得』……

陳默連連點頭。

兩人目前也只是因為吳予的緣故，所以對這個『總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傢伙，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知道，所以才跟你說對不起嘛～」

這不是他幫路路說好話，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啊。」

這傢伙嘴上笑嘻嘻的說要教他自由格鬥，結果下手卻一點兒也不留情面，陳默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在痛，實在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挨揍了。

「嗯呢，路路的武術天賦很高，拳擊、散打、自由格鬥什麼的都很精通，她是知道分寸的。」

「嗯？節目效果？」

吳予恍然。

陳默找到一個貌似很合理的理由。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清甜，小臉兒上帶著幾分歉意：「我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認真。」

「吶～！」

甚至可以說，他倆的關係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因為兩人之間還有著昔日『傳道授業解惑』的交情在，估計這會兒距離『兩看生厭』也不差多少了。

「對對對，我家小予真聰明～」

現在經過陳默的提醒才忽然想起來，他們可是狗糧區up主啊～！

陳默說道：「吳老和李萬赫的新老棋聖之戰，確實是一個能博流量的噱頭，但只是這樣的話，並不足以成為熱門，如果能把我們也加進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11月1日，周三，天氣晴，氣溫17°－22°。

也正因此——

「我現在出門去你家吧，對了，你早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和-圖-書

「砰——」

啪啪啪——

陳默見她知道錯了，於是安慰道：「我還記得，路路以前跟我說過，如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保護自己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呢，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所以之前在宇宙國參加比賽的時候，我就有了練武術的心思……路路想教我也是好事兒呀，正好還省了請教練的錢呢，而且你家還有專用的場地，又省了一筆，好事兒。」

陳默越說越興奮，腦海中的靈感瘋狂迸發，已經有了大致的思路。

陳默點點頭，話鋒一轉：「但我覺得這樣還不夠吸引人，如果我們再增加一些節目效果的話，視頻數據可能會更好。」

……

「雖然知道你在找借口，但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吳予輕輕點頭：「我大致理解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我們搞這個其實就跟播新聞一樣，觀眾們點開的第一眼確實會看主持人，但隨後就會把注意力放在視頻的內容上？」

接通視頻通話，就看到了坐在書房沙發上的吳予，小姑娘應該是剛醒，穿著睡衣、散落的頭髮都有些凌亂，看起來有種莫名的親切，好像是鄰家妹妹、青梅竹馬一樣。

吳予悶悶不樂的撇嘴，說道：「靠著美色博取大家的關注，那視頻的核心還是圍棋嗎？而且，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講圍棋，實際上就是搞擦邊……那真是委屈死了。」

「嗯？」

結果，這就讓吳予心裏不平衡了。

「嗯……」

「唔……」

陳默無所謂的擺擺手：「成長嘛，總歸是要有代價的，沒關係，我可以忍，畢竟她是你閨蜜，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跟她計較的啦～」

「別放棄啊，是男人就站起來繼續練！」

吳予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來做對弈解說？」

陳默很耐心的跟她說：「你換個思路試試看，這麼說吧，咱們去超市買東西，最先注意到的是不是包裝？咱們看新聞，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新聞還是主持人？咱們做視頻也是一樣，包裝很重要，只有把包裝做好了，觀眾們才有興趣看下去。」

「結合起來？」

陳默和*圖*書笑了，真誠道謝。

好在，問題不大。

洗漱，吃早餐，給女朋友發早安簡訊，然後坐在電腦前開始碼字。

「哦，好像是這樣的。」

「對呀，現在圍棋行業名氣最大的人是我們兩個，其次是李萬赫和鈴木沙樹，吳老退役太久了，大眾早就不記得他了，只是因為夏國在役棋手的表現不好，大家想念吳老時代的輝煌，所以才會反覆提及而已。」

利益上的矛盾，註定是不可調和的。

陳默隨口回應。

陳默簡單說了說今天的計劃：「吃完飯，咱們就一起去棋館，準備看吳老先生和李萬赫的對弈，我昨晚跟吳老先生聯繫過了，他同意我們拍攝視頻。」

「我明天還有事兒呢，又要碼字，又要教大家下棋，又要拍攝視頻，又要做剪輯，忙滴很，沒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

顯然，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當初拍攝第一個視頻的時候，倆人就出鏡了，在微博引流和嗶站推廣的雙加持下，不到一個星期就斬獲了大幾百萬的播放量。

「要是咱倆都不出鏡……」

陳默感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還有一股汗漬的味兒，於是決定去洗澡。

她就覺得，自己能為陳默出頭，陳默卻不能為自己出頭，不公平……

這讓陳默想到了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小姑娘特別在意形象，總是把自己打扮的很精緻，然後再跟他打視頻電話。

吳予輕咬嘴唇。

當吳予和路路嬉戲打鬧的時候，陳默是沒辦法摻和進去的，只要這對小姐妹不是真的鬧彆扭，他都不會硬湊過去，免得自找尷尬。

「是的呢～」

她看的很清楚，路路『教』陳默格鬥的時候，主要的擊打位置就是四肢，尤其是胳膊。

「可……」

陳默對這個拉偏架的小姑娘很是信任，知道她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嗯……在自己是受害者的前提下。

「嗯，剛寫完，正準備關電腦呢。」

陳默笑了笑：「就像你之前真人出鏡拍攝的那期教學視頻一樣，觀眾們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變相的誇你，但並不意味著，他們真就是在全程看臉……真要是衝著顏值啥的，那為什麼不去看那些在404m.hetubook.com.com邊緣瘋狂試探的擦邊女主播呢？」

「我們？」

「正解！」

陳默聳聳肩：「小予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咱們這個賬號的核心可是狗糧博主哎，誰都不出鏡的話，還怎麼撒狗糧呢？」

她是知道的，路路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陳默，以前沒機會也就算了，現在把機會送給她，她怕不是要變本加厲？

陳默看著她可愛而又精緻的面容，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小予，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可以把『戀愛』和『圍棋』結合起來呢？」

「欸？」

陳默反應過來，於是盤腿坐在地上。

……

陳默有點猶豫。

吳予好奇。

「倒也不怎麼痛，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兩台電腦登陸了同一個碼字賬號，數據是互通的，對方當然可以看到自己這邊的碼字進度。

「不不不，我不練了。」

陳默並不希望自己談戀愛的時候，對方身邊始終跟著一個控制欲極強的閨蜜，路路更是覺得天下男人皆渣男，覺得吳予只有跟她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吳予若有所思。

吳予乾脆也坐在地上，歪著腦袋打量著他，緊接著，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陳默的胳膊：「很痛嗎？」

「要不要繼續寫呢？」

吳予點點頭，有點認真的說道：「而且有我在這裏現場監督呢，她要是真的敢打你，我肯定跟她沒完！」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

吳予搖頭拒絕：「上次我真人出鏡的結果，你也看到了，觀眾都只說我長得好看、聲音好聽什麼的，根本沒幾個人關心我講的是什麼內容，還勸我放棄圍棋，轉型唱歌up主呢……」

「如果單單隻有圍棋教學內容的話，未免太過枯燥了，大家上網刷視頻本來就是為了放鬆、打發時間啥的，肯定不願意看這類視頻啊，但如果我們可以把它和狗糧視頻相結合，將風格變得充滿趣味性和歡樂性，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出一些成績了呢？」

路路揮著胳膊招呼他，看起來非常熱情的樣子。

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在糾結怎麼提高圍棋視頻的數據，還有『雲奕棋社』和教小孩子學圍棋，導致她都快忘記最初搞這個賬號是幹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