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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獃什麼呢？」

「……」

他無非就是在世界賽后閑聊的時候，得知李萬赫對吳老特別推崇，於是建議他去夏國拜訪吳老。

可這樣的解釋卻很模糊，不夠清晰。

感情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感性的佔比永遠高於理性，可感性又是很難衡量和界定的，這一類的問題討論到最後，就不得不站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但這樣一來，就直接違背初衷了。

陳默、吳予帶著三台攝像機返回別墅。

這讓吳予有點想不明白。

分手后呢，又覺得空虛了，生活習慣突兀改變帶來的孤獨和不安，讓大家迫不及待的想找個人談戀愛，甚至因為一時間找不到特別滿意的，還會先找一個平替暫時用著……

「外行觀眾自然可以接受，因為對他們來說，『吳鎮山』這三個字並沒有多少特殊意義，他們只知道這是一位曾經下棋很厲害的老棋手，被尊為棋聖，跟現在的李萬赫、鈴木沙樹差不多……」

又為了女朋友，決定成立訓練棋社，給大家提升實力，這樣一來，明年就可以帶著女朋友一起去世界賽上爭奪團隊賽冠軍。

並不會，因為還沒有產生感情。

「……你欠揍是不是？」

「也是。」

對於那些常規上班族的情侶而言，每天都有好多事情忙，根本抽不出時間約會，所以，約會也就變得難能可貴，帶著一些『時間很珍貴』的意味，看起來很有儀式感的樣子。

很簡單。

「我在想明年的世界賽呢。」

就拿這次來說吧。

下午，陳默待在『雲奕棋社』給小夥伴們批改作業，她則是去給小朋友們教圍棋。

之後傍晚回家，兩人還可以一邊吃水果、一邊窩在一起剪輯視頻，順便看著上期視頻的數據一起感慨創業不易……

陳默點點頭：「雙人賽最重要的就是兩位棋手的默契程度了，算力、思維、狀態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在想，咱們要不要試一試雙人賽。」

李萬赫登門踢館，擊敗了夏國棋手的信仰人物吳鎮山，大家心裏既鬱悶又無力。

「啊？」

陳默在跟李萬赫商量了約戰時間之後，就帶著吳予回到雲奕圍棋館，在名為『雲奕棋社』的教室里，帶著大家一同復盤解析這第三場棋局。

嗯……

「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會問這個。」

因為時間的緣故，她主動跟徐清老師申請了調換課程，從『基礎班』調整到了『沖段班』，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把主要授課時間從周六周末改為周一至周五……然後，小情侶就可以在節假日拋下所有工作，舒舒服服的享受二人世界啦～

畢竟，這作秀、炒作的成本也太高了，不單單是錢的問題，更是才華、天賦的問題。

緊接著，他回國之後，本來是打算直接退役的，但考慮到女朋友還得再參賽一兩年，所以就暫時先不退役了。

「自圓其說？」

瞧見吳予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略微沉思了下，說道：「可能，我用耳機舉例子不太恰當，因為它本質上就是一個不會變的東西，和_圖_書是量產的，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唯一，嗯……但如果把耳機換成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對吧？

「約會也是這樣。」

嗯……

「我明白了～！」

陳默還有一句話沒說。

兩人每天早上都會打電話，甚至語音通話的次數都很少，大部分都是視頻通話。

陳默又繼續說：「其實也不只是出氣這麼簡單，也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大家再度意識到我的強大，意識到跟著我學棋是有前途的，這樣一來，以後的教學效果或許會事半功倍。」

而那些為了賺錢，利用《心動小屋》這樣的戀綜節目進行炒作的人，壓根就不可能有這份實力。

「我還是挺感興趣的。」

陳默說道：「約會跟下棋是一樣的，看似重複，實則不然，只要換個約會的對象，立馬就能獲得全新的體驗，所以……儘管可玩的項目並不多，但又怎麼會覺得無聊呢。」

參照物是誰呢？

吳予眉頭微皺：「肯定會被噴的，說不定還會舉報我們的視頻有問題呢。」

「這……」

陳默攤攤手，隨口說道：「現在這個快節奏、且焦慮、壓力山大、但卻足以吃飽穿暖的時代，很多人談戀愛的核心就是新鮮感，說是談戀愛，但其實一點感情的影子都沒有，無非就是跟誰聊得來、或是喜歡某人的顏，就主動去靠近對方，一來二去的就在一起了，最後又因為新鮮感的褪去而分手。

他對吳予絕對是真愛，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你知道，錢可以再賺，但小貓咪沒了就是真的沒了，哪怕你花費更多的錢買一隻更好看、血統更純正的，但你真正喜歡的那個它，也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物品很難具有唯一性，但寵物或人，卻是真正意義上無法取代的。」

停頓一秒。

畢竟，吳老已經退役了，而陳默卻還在役。

當然，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會有某個明晃晃的電燈泡湊過來，嗯……

如果我們這麼曖昧幾天後，發現彼此身上有著一大堆無法接受的缺點，最終新鮮感褪去，漸行漸遠了，那個時候會感到心痛嗎？

但陳默並不打算跟吳予講這個事兒，畢竟……

「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每天都是在約會。」

怎麼說呢……

互聯網上那些瘋狗，你永遠都想不到他們能幹出多麼噁心人的操作。

最初《心動小屋》大火的時候，還有網友質疑他們作秀、炒作呢，但自從他們雙雙奪冠之後，就再也沒人提這個事兒了。

吳老與李萬赫的『棋聖之戰』結束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默出手擊敗李萬赫，大家的心情瞬間陰轉晴，如此一來，『力挽狂瀾』的陳默，自然可以成為大家心目中『救世主』般的存在。

也不光是小朋友啦。

當年的吳鎮山老先生首次登頂世界棋壇的時候，就被譽為夏國圍棋的救世主呢。

但是，如果你買了一款好看又好用的耳機，它各個方面都讓你非常滿意，你用了很久很久，它也陪伴你走過漫和_圖_書長歲月、經歷過很多事情，這種時候，它對你而言已經不單單是一款耳機了，更是一件寄存了情感的、獨一無二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傍晚。

陳默搖搖頭：「但我總覺得，再這麼發展下去，我不可避免的會成為繼吳老之後的下一個棋道大宗師，成為一代人的信仰……可能這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首先，吳老確實是棋聖不假，但他年紀大了，而且退役多年，固然有些名氣，但圍棋這個圈子太小了，絕大多數觀眾對他的了解，僅僅只停留在『聽說過這個人』的層次上……」

吳予認同的點點頭。

之前她就想過，兩人同時在世界賽上取得成績，那大家一定會覺得他們很般配，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陳默輕輕點頭，想了想，問她：「圍棋的遊戲規則非常簡單，無非就是把對手的棋子圍起來，把所有的『氣』全部截斷、佔據更大的地盤就能贏了，你這些年不間斷的重複下棋，就不覺得無聊嗎？」

陳默扭頭看向她，不答反問：「你現在已經覺得無聊了嗎？」

吳予恍然：「所以，觀眾們大多都是可以接受的，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路路呢？」

雙人賽這玩意兒……怕不是給情侶準備的吧？

吳予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底氣不足的意味：「但我怕自己做不好，而且可能會很忙，這樣就沒時間約會了。」

全性別組冠軍拿了，女子組冠軍拿了，最具有含金量的團隊賽冠軍也不能缺了吧？

「我有點想不明白。」

吳予低頭思索片刻，仰頭看他，眉頭微皺：「道理我都懂，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為什麼不回答？很燙嘴嗎？」

陳默如今將要做的事情，與吳老當年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陳默每天都會去別墅找她，給她準備早餐，陪她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出門。

她在網上看到大家分享一些情侶間的約會日常，發現那些都是自己經常做的事情，一起看電影啊、逛街啊、去遊樂場啊之類的……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

「陳默？陳默？」

陳默解釋道：「明年世界賽，除了團隊賽和女子賽之外，還增添了一個新的賽事，名為雙人賽，我在想這個雙人賽是個什麼玩法，咱們要不要參与一下。」

「唔……」

或許，他永遠都無法取代吳老在夏國棋壇的歷史地位，但卻可以藉此成為新生代棋手們心目中的傳奇人物。

他這麼大費周章的講一大段話，本意是為了讓吳予知道他們這段感情的珍貴，而不是想告訴她：「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

陳默嘗試著用比較通俗直白的方式講給她聽：「就說咱們兩個吧，當初在《心動小屋》這檔節目上，我們第三天就開始曖昧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因為對彼此的好奇和期待，所以才開始曖昧的，那就是新鮮感……

「感興趣就行。」

陳默陷入沉思。

吳予好奇：「我跟你說話，你好像都沒聽見。」

……

和圖書他只想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談一場直通婚姻殿堂的戀愛。

「是這樣沒錯。」

陳默攬著她的脖子，語氣有些懶散但又有些認真的回答她：「互聯網是個好東西，非常適合有腦子的人用，而如果沒有腦子的話，就很容易被互聯網上的誘惑所吸引，最後莫名其妙的失去自我判斷能力。」

興許是因為兩人吃飯的時候喜歡卿卿我我、眉來眼去的緣故，以往總是硬著頭皮擠在中間當電燈泡的路路，最終也是敗下陣來，從這段奇怪的『三角戀』中宣布退出。

吳予搖搖頭：「我只是好奇，很單純的好奇。」

路路變著法的讓他去跟李萬赫PK，給出的理由就是這個，陳默看穿了路路的把戲，但依舊還是答應了。

陳默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對面的小姑娘，那可愛與完美並存的俏臉，讓他時常覺得那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

陳默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一位退役多年的老前輩輸給了正值壯年時期的世冠棋聖，這真的很難接受嗎？怕是也不盡然吧？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的情況不一樣啊，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你在網上多看看那些關於初戀的感情帖子就知道了。」

陳默笑了笑：「咱們跟普通情侶不一樣，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待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出門逛街遊玩……約會對我們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假以時日，陳默未必不能成為另一個如吳老般的大宗師存在，成為夏國棋壇、乃至世界棋壇一代人的傳奇。

吳予恍然大悟：「你上次打敗李萬赫，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大家知道你很厲害，但對你的實力並沒有太過清晰的認知，但這次嘛……有了參照物，大家就會知道你到底有多厲害了，唔，你其實還可以藉此機會，取代吳老在大家心目中猶如信仰般的地位，這樣的話，吳老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雙人賽哎，別的棋手錯過可能沒什麼，但她和陳默……可是世界棋壇公認的天才情侶呢，如果身為情侶的他們沒能參加一次雙人賽，總覺得會有點遺憾呢。

值得一提的是——

屁的下一個更好，現在就是最好的！

陳默始終堅定不移的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能像自己這樣對她好了。

小姑娘低頭想了很久，然後又仰頭看向陳默：「那你呢？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新鮮感嗎？」

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如此一來，小情侶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還好，這期視頻應該不會被噴，因為這隻是第二盤棋。」

言歸正傳——

當初你花了兩千塊錢買下這隻小貓咪，它陪伴了你數年，後來它出了車禍、不幸離世了，肇事者照價賠償給你兩千塊錢，甚至加倍賠償你四千、六千，但你並不會因為這筆賠償而感到喜悅。

「雙人賽？」

如果它某天忽然不見了，那你內心的失落將難以抹平，即便你hetubook.com.com買了一款新的、一模一樣的、或是比它更好的，也不會因此感到開心，因為你知道，它不是它，它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這……」

有他們這份實力的人，根本不需要炒作就能賺錢。

吳予疑惑。

陳默說道：「初戀，人生中的第一次心動，這是誰都無法取代的。」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你送外賣掙錢養著考研的女朋友，女朋友考研上岸后提出分手，這個時候確實很痛苦，但如果你那個宛如校花般漂亮的白月光，忽然開著瑪莎拉蒂來找你，想讓你當她的男朋友，戀愛后對你百依百順，各種姿勢都積極配合，還能讓你少奮鬥兩百年，那……對吧？

「對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陳默說完。

吳予不是傻子，聽出了他在陰陽自己。

眾人雖說有些鬱悶，但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是能接受的。

吳予若有所思。

把所有的冠軍全部都拿一遍，再以『團隊賽冠軍』的身份，為吳予授予九段頭銜，這樣一來，功德圓滿，直接開啟退休生活。

吳予眉頭微皺：「這個雙人賽很複雜的，考驗的不單單是棋手的算力和思維、狀態，更是兩位棋手的默契程度，比賽要求，兩人棋手在下棋的時候，不能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語言，甚至連眼神對視都不被允許，必須憑著默契下棋，倘若雙方不能領悟彼此的思路，那麼，就算兩人都是九段棋手，也未必能打敗默契的初段棋手。」

所以——

當然——

還有就是……

吳予理所當然的說道：「怎麼會是重複下棋呢？每一場比賽、每一盤棋都是不一樣的。」

「唔……」

「我們真的要做這期視頻嗎？」

就說陳默和吳予兩個人吧，用感性來解釋的話，喜歡就是喜歡，每天看到對方就覺得心情很好，聽到對方的聲音都覺得很充實。

但是吧……

「嗯？」

吳老輸的並不遺憾，退役這些年，他在『職業賽的拼搏精神』方面，確實是輸給李萬赫一大截，再加上體力和腦力的因素影響，輸給同為棋聖且正值壯年時期的李萬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人嘛，既不能沉淪過去，也不能幻想未來，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此時此刻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吳予下意識想拒絕，因為這種『從無到有』的過程是非常複雜的，她想把精力用在練棋和教學上，並不想在這之外去嘗試新鮮事物。

吳予懵了：「換……換個約會的對象？」

緊接著，上午出發來到『雲奕棋社』之後，陳默當老師、她當學生，雖然並沒有多少交流，但光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彼此，就覺得心裏非常充實。

可他們兩人的情況顯然是不一樣的。

唯一性，並非是真的無法取代的。

晚上兩人分開、陳默回到公寓樓之後，也會給她發消息或是打視頻電話，但這個時候就未必能打通了，因為看不下去的路路會強行拉著她一起去泡鴦鴦浴，這種時候，顯然是不適合打視頻電話的……

陳默輕輕拍了下m.hetubook.com.com她的腦殼：「我是覺得，咱們這種真愛，完全可以無視掉這種幼稚的問題。」

寵物或人，確實是具有唯一性的，可如果失去了之後，又得到了更好的，在後者的陪伴下，時間久了，前者自然而然的也就變得不重要了。

「才沒有呢，但我覺得，未來總歸會有無聊的時候啊，不可能永遠都這麼感興趣的。」

一個世界賽冠軍，一個女子賽冠軍，情侶雙雙奪冠，就問還有誰？

陳默緩緩說道：「可是對內行來說呢？對孫赫、李辛、趙曉明、馬曉宇等一眾年輕職業棋手來說呢？吳老在他們的心裏就是宛如信仰般的存在，眼下，吳老被登門踢館，還輸給了對方，大家心裏肯定不舒服，咱們辛辛苦苦贏下這兩個冠軍帶來的自信，很有可能就會被打擊到，所以，我需要再度戰勝李萬赫，給大家出一口氣。」

儘管這個時候，它對你而言，早已經沒了任何的新鮮感，但你依舊將它看的很重要，甚至遠比它的價值更重要……這就是感情。」

吳予說道。

就像是你買了一款很好看的耳機，結果用了幾天發現這玩意兒空有顏值卻不好用，可耳機是個實用體驗第一位的東西啊，顏值又不能當飯吃，所以，儘管它很好看，但你最終還是會選擇退貨、或是扔角落裡吃灰。

「最開始在一起，那肯定是因為新鮮感啊，任何情侶在一起的初衷都是新鮮感，甚至不單單是情侶，包括買東西、養寵物也是一樣，最開始都是新鮮感和需求作為驅動，而當新鮮感褪去之後，要麼以舊換新，要麼產生感情……」

況且，戰績是1：2，又不是0：3，能贏下李萬赫一盤棋，也足以讓很多觀眾心滿意足了，遺憾固然有，但還不至於破口大罵……再說了，這隻是私下裡的對弈而已，又不是世界賽。」

中午也會一起吃飯。

而如果用理性來解釋的話，則會牽扯到一系列的新名詞，人性啊、社會啊、供需關係、情緒價值、精神需求、心理需求、生理需求……

這麼一想，約會這種事情，對他們確實是沒什麼太特殊的感覺。

「不會啊。」

「我並不想取代誰，也不想成為誰的信仰。」

吳予忽然有點疑惑：「情侶間約會的項目雖然並不少，但如果把一些雙方都不會感興趣的剔除，那麼剩下的攏共也沒多少了，大家總是重複那些約會項目，就不會覺得枯燥無聊嗎？」

我總覺得這玩意兒就跟短視頻一樣，明明是毫無營養、毫無意義的內容，但一刷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小手擱那兒不停的刷刷刷……無非就是為了所謂的新鮮感罷了，很多人談戀愛也是這樣，既不考慮三觀是否合得來，也不考慮以後是否會跟對方結婚，說白了，就是大家各取所需，跟買賣物品一樣……」

陳默笑著說道：「第二盤棋輸了，那也只不過是一勝一負而已，第三盤棋才是重點呢……不過我覺得，就算是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觀眾們應該會自圓其說的。」

「哦。」

哦對了，好像還有雙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