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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秒后，他收回視線，語氣淡漠地開口說道：「我不能知法犯法，基於規則的約束，你暫時還是安全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萬道向他伸手，招攬道：「我將賜你永生！」

邁步上前，拿起信件，葉楓看見三個字——

璃雪伸手用力推了葉楓一把，迫使他邁步向前：「如果你捨不得，就去把她帶回來！」

炊煙裊裊，篝火明亮。

「姐姐，咱們回去吧。」炎舞心愁眉苦臉，吃著味道不佳的山雞，肚子餓得咕咕叫。

凝視許願樹，葉楓駐足良久，心頭百感交集。

兩個都要？

他沒有回答。

「咻——」

「……」

「導師，你不會也給我留封信件吧？」葉楓嘗試杜絕部分狗血劇情發生。

菲伊：「我已帶舞心歸隱山林，不要打擾。」

系統提示：【天淵武神·落葉無聲】希望添加您為好友，是否同意？

把卡片拆下，他尋找許願樹上相同款式的卡片。

由他人所恩賜的永生，屬於憐憫。

「叮！~」

他並非無法察覺菲伊對自己的情愫，但他給不了答案。

選擇菲伊，和*圖*書他又該放棄璃雪。

葉楓：「……」

萬道隨時可以收回自己的憐憫。

直視少女的澄澈銀眸，確認她沒有說謊，葉楓硬著頭皮加快腳步。

「不行！」

「所以，她會傻到給你留信，傻到為你許願，傻到跟你慪氣！」璃雪語氣溫婉，「正因為如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為什麼？」炎舞心歪著腦袋，感到不解。

濃濃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令葉楓呼吸有些困難。

言罷，他轉身飄然離去。

腳踩兩隻船，怎麼了？

璃雪螓首輕搖，柔聲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說。」

葉楓冷冷地盯著他：「我想問你個問題！」

回眸望向戰意凜然的青年，他露出一抹平靜的笑容，其中卻彷彿隱藏著滔天殺意，繼而緩緩消失在原地，化為星光般的能量散去。

菲伊執拗道：「我們以後不能再待在落葉無聲身邊了。」

「誰知道呢。」葉楓鎮定自若，「話不要說得太滿！」

到時候船翻了，再說！

許願樹上，掛滿紅繩的卡牌迎風而動，煞是壯觀，其hetｕｂooｋ.com•cｏm中記載著曾經的熱鬧與人來人往。

炎舞心被這一句話駁得啞口無言。

取出乾坤盤，他嘗試鎖定對方位置，依舊無效。

「你，能被毀滅嗎？」葉楓直截了當地問道。

菲伊留。

「歸順我。」

……

方才過完年，突然就要歸隱？

胡鬧！

萬道想聽聽他的選擇。

拋開紛雜的思緒，葉楓返回房間，打算好好清點劫羽的戰利品，結果發現桌子上有誰留下的一封信件，吸引他的注意力。

憑藉超神級的實力，短短十余秒，葉楓在一處樹枝上順利找到菲伊的許願卡，上面寫著短短一句話——

聞言，葉楓不由冷笑：「無意義的話還是免了。」

「導師，愛是自私的。」葉楓不知如何是好。

她明白，永罪魔女並非為了救她而救她，而是為了落葉無聲的安危著想。

葉楓出聲制止。

「簌簌！」

說出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眼淚差點決堤。

「油鹽不進！」

聽到這番言論，萬道霍然抬眸，鋒利的眼神彷彿能看穿他人的思維，毫不掩飾內心hｔｔps://wｗw.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om的敵意：「很遺憾地告訴你，至多一個月，你在乎的玄雷之靈必然被抹去意識！」

媽的！

忽的，她的耳畔響起系統鈴聲。

「是！」

「一個愛寫日記的女孩，往往沒有想象中那麼成熟。」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滴滴！」

萬道：「……」

她來到葉楓面前，直視那雙深邃的眸子：「你會捨不得傷害。」

誰會喜歡把自己的生死交由他人掌控？

如同瞬間移動，他出現在葉楓身旁，抬手按在後者的肩膀上，繼續往下說：「我會在梵天界等你！」

飛入半空，他來到自己所綁許願卡所在的位置，望向卡牌上的內容，上面空空如也，願望被人抹去。

在葉楓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仔細觀察葉楓。

「你還有後悔的機會。」萬道從容道。

「愛是自私的。」

老子豁出去了！

「唰！」

「一頓燒烤！」

微風吹拂而過，樹葉簌簌作響，帶來幾分涼爽。

葉楓抬頭，眼裡映入般般入畫的銀髮少女，她雪膩的臉蛋上帶著淺笑，明眸皓齒，柔美飄逸，彷彿謫落和-圖-書人間的仙子。

他能夠自由進入寒武界，因為他就是規則本身，但他不能出手，因為寒武界為期三年的新手期尚未結束。

他直視身邊的男子，發現對方的容貌竟然與罪惡君王相差無幾，但眸光不起波動，彷彿失去人類該有的感情。

……

爽是挺爽的。

目視青年匆匆離去，璃雪臉上的笑容無法保持，星眸涌霧，兩行淚水滑落：「可是……她救過我的命……」

緊緊盯著這句話，他五味雜陳。

選擇璃雪，他該放棄菲伊。

看完這一段文字，葉楓久久無言。

後悔？

事實上，偷看別人的願望是不道德的，但他給自己的卡牌留下過印記，如今印記消散，想必被人動過。

蹙了蹙眉，菲伊一筆帶過：「你還小，不懂！」

「……」

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他亂七八糟的思緒中，閃過一道靈光，立刻離開房間，直奔天麟城的某個景點。

「這是鬧得哪一出？」葉楓心頭隱隱有些不安，連忙拆開信件查看。

瞥了眼姐姐，炎舞心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不動聲色地再次把落葉無聲加回來。

萬道的話說得很明白，只ｈｔtｐs://m•h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要他敢前往梵天界，需要面對的，將不止是諸多聖級強者，還包括萬道。

左擁璃雪，右抱菲伊，怎麼了？

這份壓力，遠比想象中要大！

「等等！」

炎舞心眉飛色舞：「我們在……」

「我……」

無論是她，還是落葉無聲，都虧欠她太多。

在萬道眼皮子地下擊殺梵天界主，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內容不多，寥寥數筆。

萬道默然，然後說道：「具體情況，想必你從那傢伙口中已經得知，所有的主法則不會做出選擇，如今你在放棄唯一的自救之路！」

如果菲伊的「胡鬧」存在理由，只可能來自這裏了。

與此同時，入夜的某處山野。

「看來是可以的！」葉楓自問自答。

「那你來做什麼？」葉楓問。

「我答應姐姐，不能告訴你位置的！」

「你們在哪裡？」葉楓單刀直入。

「……」

打開好友欄，葉楓發現菲伊已經將自己刪除。

可正如他所說的，愛是自私的，正因為是愛，所以怎麼會願意與別人分享？

「成交！」

「呵呵……」

如青色極光，葉楓眨眼之間來到曾經與菲伊相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