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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說：「到了那個時候，法律唯一無法完美兼顧的區域，便只可能存在於上層社會層面。」

到時候，區區幾個暗黑者，他們能處理得了嗎？

孟芸也看到了姜山，招手回應，然後踩著高跟走了過來。

姜山點點頭：「我以為會是孟寒或者文成宇。」

孟芸並不十分美麗的臉上，顯出一個乾淨的笑容：「他們正在做事……本是想讓詩詩過來的，但我怕她年紀太小，做事不利落，所以我來。」

孟芸聞言，瞭然之餘，卻問道：「這樣的話，那麼老闆，我不知道讓我陪同一起有什麼意義。」

原劇情中，羅飛就是這樣的理念。

為什麼姜山一直說他們小打小鬧。

孟芸聽了，皺起眉頭：「我們只是儘力在做我們認為應該做的事，無愧於心。」

柳青一旁安靜的聽著，並不十分明白；但隱隱聽得出，孟芸的路數，似乎也不光明。

姜山然後給柳青和孟芸做了個介紹，互相認識了一下。

船航行在海面上，一路望公和-圖-書海而去，天色漸漸殺黑。

孟芸腦子裡忽然便有了靈光：「您的意思是，我們的事業的重心，應該向上層社會轉移？」

下了車稍一張望，姜山便看到不遠處依著車門、抱著雙臂，穿著一身職業裝的孟芸。

姜山招了招手。

「姜先生，老闆等了您好一會兒了。」她說。

在姜山兩側，她們便彷彿一個是正經的秘書，一個則是小蜜。看起來涇渭分明。

柳青則略露出一絲忐忑之意。姜山之前話里話外，說什麼暗世界黑玫瑰之類的，讓她心裏有點七上八下，但隱隱又有些激動。

姜山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話。

孟芸聽了，神色不禁微微一動——她自己就是個法外之人。

說：「雖說法外狂徒，但你們的路數，到底不過是小打小鬧。」

說：「但你要想到一個問題——人工智慧破案系統一旦正式上線，警局的破案效率將大幅度提升。基本社會層面的罪案，就輪不到你們插手。」

她說。

ｗｗｗ•hetｕｂook•com.ｃom他指了指孟芸。

便說：「具體來說，便是一艘常年遊走在公海的大型郵輪；是光明世界與暗世界交匯的一個地方。」

說：「只有那些有權勢、有大把金錢和深厚人脈關係的人，他們才有能力逃脫法律的制裁。」

他們正在處理那個女主播的事兒。

又說：「倒不是說你們做的事有什麼不好。我只是覺得，你們的理念和所作所為，是一個沒有盡頭的深坑。不定哪天，你們就會發現，你們的作為有多渺小；你們做不到太多的事。」

姜山聽了笑著道：「那就讓她再等一會兒。」

說：「一個……法外之地。」

「老闆。」

但暗黑者們，卻可以通過這樣的行為，磨礪能力。做一點大快人心的事，也算是賞心悅目。如果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初心不變，姜山會讓他們成為兩界組織的正式預備成員。

鐵子和另外一位安保，距離比較遠，聽不大清楚。

姜山說：「有人約我見面……當然我和圖書並不在意他們。我去公海，主要是為見一個朋友，跟她了解一些事。至於約我的人，不過是順帶見一見而已。」

孟芸長得並不十分漂亮，較之於姜山身邊的柳青，無論模樣、身段還是魅力、韻味，孟芸都差了柳青一截。

這又是一個擺在眼前的現實問題。

孟芸對此次一行表示好奇，她問姜山：「老闆，我現在可以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嗎？目的是做什麼？」

暗黑者才幾個人？按照他們的搞法，一年能搞定幾個罪案？而神州大地有多大？每天又有多少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他們認識到他們的渺小之後，必然會有一種無力感。

姜山笑道：「見世面。」

隨即一行人開始檢票登船。

通過汽艇登上陳曼的郵輪，早有一個旗袍美女靜候。

便笑起來：「待會兒到陳曼那兒，我讓人帶著你到處走走；到那艘船辦事的，基本都是我剛剛描述的這類人，最次也是他們代理者。看看他們的路數，你就會知道，基層社會的罪案，比起發和*圖*書生在中上層社會的罪惡，是多麼的渺小。」

然後才道：「現在，請你前面帶路。」

然後說：「安排我的兩個安保去休息。來個人，帶我這位助理到處走走看看。」

姜山笑道：「我說了，你們的作為，我並無惡感。反而每每教人大快人心。」

下午五點半，姜山帶著柳青，和鐵子及另外一位安保，四人乘車來到碼頭。

當陳曼那艘停在汪洋大海中央的巨型油輪的燈火出現在眼帘里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八點。

其實對姜山來說，這一類的事，不直接犯到他手中，他基本可以說是視而不見。因為這一類玩意兒，輪不到姜山來處理，不是姜山的責任。

而且黑暗者的存在，于現有的由法律構建的、保護大多數人的框架而言，是一種病毒，具備破壞性。

只是覺得，最終會熄滅。

「他們這樣的人，隨便做點昧良心的事，影響到的就絕不是一個兩個受害者，而是一群。」

是第一次姜山來這裏的時候的那個旗袍美女。

到heｔuｂooｋ.ｃoｍ•ｃom底來說，官方、警察系統，才是主力大軍。

姜山道：「去公海。」

算是個考核吧。

因為姜山的確是這樣的認為的。

孟芸一怔，沉吟著半晌無言。

很眼熟。

姜山不是不認可他們的行為，在無數的罪惡之中，一點光綻放出來，它總比一點都不綻放來的好。

說：「那麼到時候，你們還能做什麼呢？」

這方面來講，神話智能和上面合作建立人工智慧破案系統，其意義，比黑暗者區區幾個人的小團體的所作所為，高了海了去。

此時上了船，越來越接近姜山所說的暗世界，她心裏就愈不平靜。

理念和信仰的崩塌，對他們來說，彷彿是一種註定。

但氣質並不落下風。

羅飛認為，官方的規則，雖然會有兼顧不到的地方，但能夠保護大多數人；而暗黑者的路數，雖然每每大快人心，卻終歸是小打小鬧。

如果暗黑者的事業做大，那麼相對來說，官方的公信力就會萎縮。而官方公信力的萎縮，社會的躁動，又會帶來更多罪案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