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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建城最後一次全市聯考，姜希月早早的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就來叫林州起床。

「唔，粥粥你又在說難懂的話了。」少女眯著眼睛，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雖然很想去嗦粉，但因為要考試，還是吃點普通的東西，隨便墊墊肚子就可以了。

「粥粥，文具都帶齊了吧？鉛筆橡皮那些，中午考完在音樂教室集合，咱們去隔壁畫室休息。」

咬了半塊后，林州還是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把剩下的麵包放回盤子里。

「月月我今天不怎麼有胃口，晚上回來再吃吧。」

聽到這個問題，林州略微猶豫片刻，給出了兩個字答案。

這傢伙這麼正經幹什麼，她也是會害羞的啊，雖然現在開心的成分要多上一些。

然後年輕人要掙扎著站起來……畢竟尊老愛幼是刻入基因的東西。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呢，今天考試就不用晨跑，我做了早餐。」

但姜希月的回答只是捏捏林州的小手，然後繼續思考她的哲學問和-圖-書題。

「粥粥，離學校還有兩站，要不你也坐會兒？」

整個車裡就像是個小世界，幾塊錢的票價上，包羅著人們易碎的夢。

「大俠。」

看著緊閉的房門，林州就像是要變身一樣，怪叫著從床上爬起來，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

「粥粥，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啊？」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突然發問。

「嗯，月月你也是。」

「好，考試加油，雖然月月很聰明就是了。」

用力握緊自己的小拳頭，姜希月從椅子上站起來。

最近二人就沒怎麼開過車，姜希月好像是迷上了公交這個東西，她很喜歡坐在位置上，被林州擋住的感覺。

早餐很快就解決，姜希月一邊穿外套一邊叮囑。

對著鏡子確定自己穿戴整齊后，林州便收拾好桌上的文具，離開卧室。

除了腦內能容下不同的觀點，還要正確認識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在不影響彼此生活學習的情況下，互相喜歡本來和*圖*書應該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總不能說他們考完試，心智立馬就成熟了吧。

「粥粥，倒數第二次考試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剛才的話並不是假話，每周至少考試兩次，剩下的時間就是復盤，這段時間原本不上晚自習的林州也留在學校刷題。

早戀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偽命題。

所以經常能看到外地人的身影。

腦力勞動者都知道，腦殼不清晰的時候，喝點糖水效果特別好。

「那粥粥你喜歡什麼？」

躺在床上，早就醒來的林州，看著站在門口的少女，掙扎著睜開眼睛，「沒什麼想法，已經考麻了，早點結束吧。」

今天她穿著好看的裙子，還有透氣吸汗的小腿襪，上衣就是普通的襯衫，白色裡帶著很少的一點粉色，最外面說是外套，其實就是個馬甲。

沒有任何猶豫，林州就給出了答案，這在去年冬天的時候，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大概是嚮往的情緒，林州仰頭看著公交的天花板，慢慢解釋。

和-圖-書她知道林州有，只穿著褲頭睡覺的習慣，只有她出來，這傢伙才會乖乖換衣服，起床。

這條公交線，會路過醫院和火車站，還有好多個學校。

那個時候的他，根本不敢想象，在不遠的將來，一個女孩子填補上了他心裏最大的那個空缺。

尤其是那種經常穿著中山裝的老頭……

有求醫問葯的，也有外出務工的，還有更多的是家長帶著孩子………

大大小小的考試，在短短几十天內，經歷了無數次。

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逐漸從三位數，變成兩位數，最後變成二十多天。

也並沒有老頭老太太需要讓座，建城的老頭老太太，絕大多數都很好的。

………

可以看著窗外，也可以體會別人的生活。

少女已經坐在餐桌前了，桌上是普通的黃油麵包，外加熱牛奶。

在倡議剛提出來的時候，公交車上經常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年輕人被老頭按在位置上，說著什麼你們年輕人很辛苦，是國家的未來。

被問到的林https://www.hetubook.com.com州，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表情。

……

好在有可愛的女孩子陪，也不算是枯燥。

反正那個場面相當離譜。

「因為啊………大俠很厲害，能憑著熱愛，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論是懲惡揚善，還是為國為民，都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去做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學校附近的公交站台，二人下車后，姜希月從兜兜里摸出個霓虹那邊的御守，上面寫著金榜題名。

黃油很甜，牛奶是加糖的，想來是小丫頭因為要考試，給他安排大劑量的糖分。

要是敢給他們讓座，他們得急，這個倡議是建城的老年協會提出來的，就是要體諒年輕人，那種上學上班的。

多校聯考本來是兩天的，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天結束。

依舊是全身校服，這種直上直下的校服，雖然沒有那麼好看，但特別舒服。

看起來，成長的定義，又要多加些東西了。

他們其實比已經退休的老頭老太太累多了。

公交車又過了兩站后，她才問出下一個問和圖書題。

「為什麼呢？」少女眉眼間都是好奇，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孩，這笨蛋都19歲了，為啥還像是少年一樣，做著大俠的夢。

大學的戀愛生活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像網上那個樣子，甜蜜且充實，兩個人一起奔著美好的未來前進。

「這個是小惠送咱們倆的，一人一個，考試要加油哦！」

「你。」

「不用，粟粟要是知道你給我讓座，她得笑話我一輩子。」林州撇撇嘴，把姜希月按回了位置上。

說完后，少女便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有很多人在高中畢業后就成了情侶，那能說他們剛考試結束，就互相喜歡了嗎？

老話說，一日之計在於晨。

看著一本正經的林州，姜希月眉眼都彎了起來。

被誇獎的姜希月，略微仰著自己的頭，嘴角上揚，臉上滿是驕傲的表情。

二人就這樣出門了………

從早上考到天黑，中間只留20分鐘的休息時間……

「我替你吃了就好……」少女毫不避諱的拿起林州剩下的半個麵包，一股腦的全部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