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古月劍派的劍,好!
說著,秦風從地上站了起來,微微招手。
秦風這次前來,就是受楚玉娘親囑託,給楚玉帶東西過來的。
雖說沒有直接殺掉,但產生的傷害也是很恐怖的。
徐白聽到這裏,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無名刀經,破甲之威,你煉到第幾本了?」
徐白看著這把攻擊而來的飛劍,雙目微微眯起,手中的攻擊沒有改變,而另一隻手,朝著這飛劍抓去。
這座所謂可以釣魚的湖,雖說是在雲來府內,但也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
可下一刻,年輕男人嘴角流出鮮血,滿臉驚愕。
隨著年輕男人說出這句話,那把飛劍突然出現了變化。
楚玉好奇的把玩著,試著學秦風的樣子,將長劍拋入空中,可卻自由落體,直接掉在地上。
秦風的殺心很重。
在中途的時候秦風就走了,說是要去養傷,不過看他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估摸著不是去養傷的。
體內的神元好像有一些遲滯,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胸口也傳來微微的疼痛。
在前世,徐白也曾經沉迷於釣魚,不過後來嘛,由於每天都釣不上,越發受到打擊,一氣之下,就將釣竿給折了。
年輕男人聽到聲響,但他沒有任何動作,雙手依舊保持著拿魚竿的姿勢,甚至沒有抬起頭來。
一想到這個,他就越來越興奮。
徐白來了火氣,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飛劍,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出現,覆蓋全身上下。
旋轉的長劍只是瞬間,便找到了目標,對著無形的罡風直刺而來,只是頃刻之間,無形的罡風便迅速散去。
「我來吧。」徐白嘆了口氣,拍著楚玉的肩膀,上前兩步。
這一刀使出,雖然表面上看著歪歪扭扭,但其實殺氣遍布。
當秦風的殺心被抑制后,他也不自覺的沉迷其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其中一把,被年輕男人用來護住全身,而另一把,繼續朝著徐白攻擊而去。
解決了麻煩,又救了人,回到雲來府後,也沒花多少時間。
「楚玉啊,從明天起,這本書你要隨身攜帶,即使上課的時候也要帶著。」徐白停了下來,咳嗽一聲,讓楚玉先別走了。
可是回來的時候是三個人,當回到雲來府府衙時,就只剩下徐白和楚玉。
他仍舊保持著掐動劍訣的姿勢,施展的飛劍,精準無比的擋住每一刀。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楚玉說他的表哥,會被卡在這裏了。
「但按照古月劍派的規矩,你到了一個品次,才能學習下一品的飛劍之術,所以我只給你帶了五品的書。」
再加上徐白也是個暴脾氣,被人攻擊了,肯定要反擊呀,這一戰就莫名其妙的出手了。
當年輕男人服下之後,他胸口的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很快就恢復了大半。
當年輕男人聽到楚玉的解釋之後,眼睛瞪得老大,接著,他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不由得苦笑一下。
楚玉本身也是五品實力,雖說周圍的景色都被波及到了,但楚玉沒有任何傷害。
這雲來府很大,就算在府內,也有不少的江河魚塘。
四階的斗轉星移,能夠轉換六品的攻擊,但面前這個年輕男人施展的遠超於六品。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
過了大概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年輕男人糾結的表情越來越深,眼睛時不時的飄向湖面,很捨不得。
年輕男人的額頭已經流出了冷汗。
「畢竟這是怕你們捨本逐末,只學飛劍之術,而忘記了無相心經的本源。」
可現在不聽解釋就動手,是不是有點不把他放在眼裡?
思及此處,徐白抬起手,一掌朝著年輕男人的魚竿擊去。
罡風、烏光。
但有的時候吧,一個好的方式,不一定會產生好的結果。
當她看到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時,整個人都慌了。
陶罐很重要,但這本古月飛劍術同樣很重要。
烏黑的長發不斷甩動,說明她的心情很好。
以徐白對釣魚老哥的理解,這和圖書廝絕對又去釣魚了,趁著養傷的借口,估計要清閑好幾天。
隨著楚玉說完這句話,一直聞風不動的年輕男人,終於有了動靜。
——進度條。
再加上心法的特性。
今天沒釣到魚,水質不好,明天沒釣到魚,這天氣不好,後天沒釣到魚,有風的原因。
楚玉滿臉迷茫,歪著腦袋,好像在回憶。
輕描淡寫間,無形罡風再次出現,將面前的巨浪打散,而由於巨浪產生的原因,湖面下降了一個半尺的水位。
不過開口就是好的,開口說話了,就有交流的餘地。
「行吧,這事兒算是翻篇了。」徐白笑道:「你來找楚玉是有什麼事?」
而秦風不一樣。
秦風咳嗽一聲,用來掩飾尷尬:「傷還沒有恢復好,等去雲來府恢復了,再回去吧。」
那把古色古香的長劍,只是化解了徐白的攻擊,就再度回到劍鞘之中,而年輕男人仍舊保持著手持魚竿的動作,沒有絲毫改變。
可沒想到的是,秦風也跟在後面。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跑到釣魚論壇上去一問,總有人會知道。
這刀法帶著無名刀經的味道,卻又不只是無名刀經。
思及此處,徐白打定了主意之後,就朝著房間走去。
久而久之,水質的問題無法解決,他就怪到其他身上,這天地之間,沒有他沒怪的東西。
但也就是如此了。
給他魚竿折了。
這句話,秦風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次,每次都要說,但每次都不算數。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時候,以後再慢慢說。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一刀的強度威力絕倫,不敢有絲毫小覷。
周圍的樹木和地面全都寸寸斷裂,而面前的湖水也在這一擊之下,朝著天空翻騰起來。
那把名為古月飛劍術的書里,有進度條。
年輕男人聞言,苦笑道:「古月劍派之人,從來不會做那些世家子弟之風,也從來沒有驕傲跋扈,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做錯了事就要認錯。」
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會很麻煩。
「人走了我就夜釣,這湖的魚,就全是我的了,哈哈!」秦風走到湖邊,瀟洒的拋竿入水。
「大胆!」年輕男人終於動了。
釣魚……是會上癮的。
年輕男人也知道,對方既然已經收下,就沒有拿出來的打算,他也不再多說。
做完這件事情,秦風從兜里掏出一本書和一個鐵丸。
這個時候,徐白終於來了火氣。
「你需要學這本書,才會使用。」秦風解釋道:「古月飛劍術,古月劍派達到五品才能夠修行,只有這個時候神元才足夠操控,上次你和掌門溝通之時,說你達到了五品,掌門便叫我帶過來。」
楚玉用力點頭,又和徐白打了聲招呼,這才抱著長劍離開了。
另一邊。
楚玉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
那兩把落入水中的飛劍隨著秦風招手,又漂浮在半空之中,逐漸合併為一把,落入秦風的劍鞘。
緊接著,兩者之間相交,傳來巨大的響聲。
畢竟天色快黑下來了,大家都還要回去吃飯。
楚玉本來正開心著呢,聽到徐白的話之後,轉過頭來,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少爺,啥意思啊?」
楚玉高舉著左手,像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道:「我想起來了,大伯當時說過,想要解決表哥卡住的問題,只需要從根源上斷絕就行了。」
時間不斷流逝,就在秦風越發絕望之時,他突然發現,魚線動了!
年輕男人瞳孔微微增睜大,急忙撤回飛劍,護在身前。
不止扯淡,甚至很想笑。
下一刻,背後的長劍再度出鞘,不過這次的長劍,帶著一股子凜冽的殺機。
雖說是個小湖,但水質透徹,光是一眼看上去,便覺得心曠神怡。
「原來是關心我,擔心我把這本書遺失掉。」楚玉一臉感動:「少爺放心,以後我來上課的時候,也帶在手裡。和圖書」
年輕人本來古井不波,沒有任何表情,可當徐白說到第一個「魚」字時,他突然抬起了頭。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些出身好的人,都是些驕傲不遜之輩,沒想到認錯的態度還挺好的。」
當第一步踏在湖面上時,與年輕男人的飄逸出塵完全不同,徐白每踏一步,都有一種山崩地裂之感,每一步,都將湖面踩得高高騰起。
長劍微微抖動,在劍鞘里發出陣陣鳴叫之聲,緊接著,這把長劍沒有任何人拿動時,竟然憑空出鞘,在半空中旋轉。
隨著徐白的目光看過去,在這個年輕男人的雙手上,有一根普普通通的釣竿。
他打算,以後早上的時候,一邊給楚玉上課,一邊肝古月飛劍術,然後其他時候,就用來肝陶罐。
接下來,年輕男人的傷勢恢復了大概七八成,兩人交流了一下,徐白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份。
但這事兒吧,也不能夠直說。
長刀與飛劍接觸,下一刻,徐白順勢使出斗轉星移,轉移長劍的運行方式。
年輕男人被近身之後,反應也很快。
秦風手中拿著才買的釣竿,正興奮的趕往目的地。
年輕男人名為秦風,來自於古月劍派。
徐白:「……」
巨浪蔓延到湖面,徐白看著襲來的巨浪,揮了揮衣袖。
只要不犯法,釣魚老哥們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為了釣魚,可以在一個地方,連續好久都不動彈的。
陶罐可以隨時肝,但古月飛劍術不行。
這倒是出乎徐白意料之外。
由於中毒的關係,年輕男人的神元有些遲滯,運轉飛劍也變得稍顯緩慢,這一刀他沒有擋下來。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他也不想深究這些,幾人不再停留,朝著雲來府趕去。
反正……就認為這老天都和自己作對。
當然了,如果不看他現在做的動作,一定會認為他遭到了什麼危險。
直到最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甚至……把原因歸咎於水質。
「你用毒!」
要從根源上斷絕,那不就是……
雖說這樣不太禮貌,但也是解決的方法。
這個使長刀的男人,太強。
其實這裏面,涉及一項很重要的事。
而秦風的殺心更重,當這些普通的方式無法緩解他的情況時,楚玉的娘親,古月劍派掌教就給他提了這樣一個方式。
「古月劍派,原來是用飛劍的嗎?」徐白暗道。
咱收錢辦事,也辦得很好,甚至還辦得很貼心,每天教導可沒有停下來過。
而古月劍派是一個修神元的劍派,使得一手飛劍之術,令人心驚膽寒。
想到這裏,他便準備和楚玉一起回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落山,黑夜逐漸來臨。
剛準備說話,可現在徐白也不給她機會說話了。
他放下手中魚竿,任由魚竿落入湖面,接著豎起右手,食指中指並作劍指模樣,朝著徐白凌空一指。
徐白也不去管他,畢竟又不是自己的人,管他也沒用,現在他比較眼饞的,就是楚玉手中的那本古月飛劍術。
總之,就是一件很魔幻的事。
越是這樣想,他走得越快了。
這裏很安全,除了周圍的風景獨好,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飛劍由最中間出現了一條細線,緊接著,隨著這細線的邊緣斷裂開來,變成了兩把飛劍。
手上裹挾著烏光,在接觸到這把飛劍的瞬間,施展了斗轉星移。
其實這事兒吧,也不能怪楚玉,她是真的很想解釋,但這年輕男人速度太快了,幾乎在他說完那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動手。
畢竟是古月劍派的傳承之術,他這樣做,會有不少的猜忌。
但他心頭卻很清楚,照這個節奏下去,他必敗無疑。
當秦風趕到之時,這裏已經沒多少人了。
「你猜。」徐白腳下一錯,行四步法使出,大開大合之間,帶著軍隊特有的氣勢。
楚玉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書,準備翻開,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和圖書
「少爺,表哥是古月劍派的天才。」楚玉躲在徐白身後,小聲的提示道:「他很強的。」
徐白目光一直盯著她手中的書,直到她說話的時候,才收回了目光。
「鑄劍師所鑄,滴血之後便會成為你的飛劍,需要日日以神元靜養,飛劍可能會陪伴你一生。」秦風將和鐵丸放入楚玉手中。
什麼叫新手保護期?
「你大伯是怎麼阻止他的?」徐白轉頭問道。
比方說下棋、種花等等。
除非他現在專心休養,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戰鬥時恢復。
從魚桿的品質,到魚線的品質,再到如何打窩,如何甩桿,聊起來就是沒有盡頭的。
眼看著無形的罡風即將靠近,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男人背後的長劍突然抖動起來。
斷破三式的重傷能力,再加上破甲之威,年輕男人覺得頭昏腦脹,意識都稍顯模糊。
楚玉一開始,還覺得肯定潛藏著什麼危險,到處去觀望,可沒想到的是,她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任何有潛藏危險的地方。
一想起這個,秦風就咬牙切齒。
這一掌帶起的罡風,將面前的小湖平推,從罡風經過處,湖水紛紛朝著兩邊傾倒。
想到這裏,徐白有了理由。
在長桿的末尾,綁著一卷釣線,釣線直直垂下,落入湖面中。
好東西!
徐白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沒事,咱們先回去吧。」
「好!痛快!」年輕男人也紅了眼:「你竟然讓我表妹叫你少爺,今日便讓你付出代價。」
合著從來沒有釣到過魚,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他曾經和一位釣友聊過,深知只要談到這方面,那必然是說不完的話。
……
「你不是說卡在這裏了嗎?我們現在過來了,趕緊跟我們走吧,有什麼事兒也可以交流交流。」徐白道。
天空碧藍,萬里如洗,湖面乾淨清澈,水波蕩漾。
古月飛劍術本身便是一種殺伐之術,修行這個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想一個解決的方法,而每個人的解決方法都會大不相同。
無所不知的釣魚論壇,甚至連怎麼偷牛犢子都會。
「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解釋的人。」
在釣魚這個行當,有一些新手,哪怕讓他拿捅廁所的杆子,都很有可能釣到魚,這就叫新手保護期。
年輕男人抬起頭,睜大眼睛,有一股殺氣,正在他身體周圍瀰漫:「你叫他什麼,少爺?」
「來,還動手嗎?」徐白饒有興趣的道。
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見到這一幕,楚玉苦著小臉,顯得十分懊惱。
但高手之間的對決,有的時候一瞬間已經算是極長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譬如說生死之間。
楚玉連連點頭,開始解釋起來。
魚竿很普通,就是一根長桿,上面油光鋥亮,看來被盤了不少時間。
年輕男人無奈的道:「能不能讓我先恢復一下,我腰間有一瓶丹藥,就算再重的傷勢,也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
話是這麼說,但說話的時候,秦風的目光一直很飄,徐白總感覺這傢伙是有事兒。
根源上斷絕?
回答得很快,認錯的態度也很好,沒有絲毫強行的意思。
楚玉見表哥並沒有理會她,疑惑的撓了撓頭,轉過頭來,看著徐白,眼中帶著求助的意思。
今天過來也是幫楚玉一個忙,而且還是這個年輕男人主動要求,說自己卡住了,要人幫忙。
斷破三式使出,內藏無數變化。
不過這個所謂的理智,只是在徐白看來而已。
「真是個好東西啊!」徐白道。
當長劍出鞘之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徐白襲來,頗有一種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的感覺,而長劍帶起的威勢,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攪成了碎片。
最關鍵的是,他受的傷竟然不會愈合。
他的目光投向年輕男人,最後停留在年輕男人雙手的魚竿上,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兩把飛劍落入水中,下一刻,年輕男
www.hetubook•com.com人的脖子被徐白抓住,高高拋起,拋在岸上。
但他讓楚玉叫自己少爺,也是為了掩飾楚玉的身份。
徐白點了點頭,從年輕男人腰間翻出一個小瓷瓶,裏面裝著五六顆彈藥,他倒出一顆,讓年輕男人服下。
偏偏的,秦風還釣不到魚,就連傳說中的新手保護期都沒有。
這話換成其他時候,都是可信的,但唯獨釣魚老哥說出這話,絕對不能信。
這一刀已經讓他受了輕傷,要不是撤回得快,可能人就沒了。
年輕男人並沒有回答,而是保持著之前的樣子,繼續緊盯著湖面,那副表情,總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這一刀,帶著凜冽的罡風與殺氣,瞬息而至。
好在他撤回的速度很快,剛好擋在身前,將這一刀的威力全部接住。
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年輕男人也反應過來,繼續操縱著飛劍,轉換方向。
一條魚都沒釣到過。
「今天,釣不到魚,我就再也不釣了。」
當然,徐白還算有點理智,並沒有出手直接殺掉年輕男人。
這前面幾句還好說,到後面幾句時,屬實讓人綳不住了。
「你不回古月劍派?」徐白皺眉道。
他不可能直接要過來,就算楚玉沒有什麼想法,但落在其他人眼中,也會變了味。
「你莫名其妙的出手,我就吃虧了,現在拿點東西補償我,這是很正常的事吧。」徐白道。
這個年輕男人的態度極為誠懇,挑不出絲毫毛病。
已經風平浪靜,當年輕男人聽到徐白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原來是個釣魚佬,那這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沒有什麼困難,是釣魚老哥不能克服的,除了釣魚。
月亮代替了太陽,高高的掛在夜空中。
只見徐白將翠鳴丹揣入腰間的錢袋,非常之熟練,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這個傢伙的實力比想象中的要強,至少是五品的層次,而且攻擊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但兩者相交時,產生的餘威將湖面盪起一層層的浪花,浪花逐漸擴大化,作滿天的巨浪。
雖說有愈合的趨勢,但非常緩慢,對方這刀法,竟然在他的身體里留下痕迹。
而當徐白說到第二個「魚」字,年輕男人終於開口說話。
「你等我釣上一條,釣上一條之後,我就離開。」年輕男人糾結了半天,還是說出了一句話。
「怎樣?」徐白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接著,手中的鬼頭刀橫切而過。
淡淡的聲音從徐白嘴裏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今天非得釣上一條不可。」
看著楚玉離開的背影,徐白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以後的計劃要有所改變。
「那是自然,這是古月劍派的療傷丹藥,名為翠鳴丹,額,你在幹啥?」年輕男人還誇讚了一句,可誇讚到一半時,就發現徐白做了一個動作。
因為一旦殺心太重,便很可能影響到自身,所以以此來綜合。
等到一切散去,徐白收回手,雙目微微眯了起來。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剛才看到了想要的東西。
「是在下錯了。」
湖面平靜,年輕男人目光嚴峻,緊盯著釣線與湖面相接的位置,神情莊嚴肅穆,就好像在與天人交戰。
「我給你臉了是吧?」徐白怒道:「好心好意過來幫你,你不聽解釋,莫名出手,現在,誰也攔不住我!」
飛劍啊。
不得不說,他的技術沒有問題,動作也很標準,包括耐性也沒有問題。
……
徐白感覺到飛劍的力道還有鋒銳度,眉頭微微挑了挑。
與此同時,他拔出鬼頭刀,對著這柄長劍就是一刀。
「表哥,這周圍也沒什麼危險啊,你怎麼不動呢?」
楚玉很想解釋一下,其實之所以這樣,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但對方似乎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而這個年輕男人身著藍衣,立於一片枯葉之上,配合著周圍的景色,填上幾分神秘之感。
當然了,以這貨從未釣起魚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運氣來說,沒戲。
當時鮮血站在鐵丸上時,鐵丸變大膨脹,轉而變成一把長劍,落入楚玉手中。
但就是釣不上魚。
也就是楚玉心思稍顯單純,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湖邊的時候,徐白看她的眼神不對。
這本身便是他的不對,現在給對方一點賠償,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風就這麼安靜的站在湖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湖面。
體內的真元力不斷流轉,隨著他抬手這一掌,一陣罡風涌動,朝著湖中心襲去。
回憶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迷茫表情終於散去,眼睛亮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年輕男人滿臉不信:「這湖雖然小,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裏面絕對有大魚,而且我這麼多年,逢水必甩桿,雖然從來沒有釣到過,但看到別人釣到過。」
徐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楚玉的肩頭:「那就先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我們再來上課。」
轉眼之間,徐白來到年輕男人近前。
買釣竿的時候,他和那個賣家詢問了一下,賣家說了,在雲來府有一處比較大的湖,那裡的魚兒很多,不少人都在那裡釣到過很多魚。
他現在離湖中心有一段距離,但他仍舊站在湖邊,隔著這麼長的距離,運轉了真元力。
「畢竟這是古月劍派的傳承,防止遺失或者被別人拿走的可能,至少在你學成之前,要一直帶著。」徐白忽悠道。
別看他現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整天就像個釣魚佬哥似的,其實在古月劍派,秦風在其他人眼中,是一個殺心極重的人。
「這位兄弟,水至清則無魚,這裏水質清澈,沒有魚的。」徐白高聲說道。
前方,楚玉抱著那柄劍,正蹦蹦跳跳的走著。
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當他手接觸到這把飛劍時,下一刻,這把飛劍的攻擊方向略微轉變,朝著徐白側後方飛去。
原本他想的是,這個年輕男人用手持長劍的方式進攻,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採用類似於小說中的飛劍術。
而下一刻,斷破三式刀法被他施展得精妙絕倫,每一刀都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無相心經,也是古月劍派的。
年輕男人:「……」
很快,年輕男人就反應過來,他滿臉驚詫的看著徐白。
要不是危機關頭,年輕男人拼盡全力將飛劍拉到近前,這一刀已經將他一分為二了。
除了每天必備的修鍊之外,整天都泡在水塘邊,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很屌的好不好。
楚玉見到徐白上前了,也就安心的躲在後面,同時也好奇的盯著湖面,不知道徐白該如何解決。
這人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一些,當然了,目前來說還控制得住。
釣上一條?
「釣你大爺的魚!」徐白順手把魚竿也踩成兩節,這才施展行四步法,來到岸上。
就好像已經深夜了,該休息了,但你的朋友說贏一把就睡,結果一下干到第二天天亮。
秦風不僅沒有,還很倒霉。
更離譜的是,釣魚老哥們除了釣不上魚,什麼都會。
得自罡風訣的罡風,成為了強力的遠程手段,威力絕倫。
她轉過頭,看下徐白的位置,道:「少爺,我們已經出來了這麼長時間,可能會耽誤,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我……」
「你給他解釋一下,如果再不聽,我就將他的頭割了餵魚。」
巨大的傷口從胸口出現,左肩一直延續到右腹。
雖說是收了東西,收錢辦事。
如果是其他東西,他看都不看一眼,可進度條就不一樣了。
聽到徐白說的話,年輕男人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楚玉滿臉疑惑。
因為這一刀,年輕男人的傷勢極重。
湖邊已經沒人了,雲來府也沒人夜釣。
他可不想繼續扯什麼釣魚的事,和一個釣魚老哥扯釣魚,可以扯上三天三夜。
但這一切在徐白看來,非常之扯淡。
當這把飛劍偏離了距離之後,年輕男人在操縱時,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