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藍夢公司在黑色子彈
第六十一章 蓮太郎的終極侮辱
如果說東京是一座不像是末日的末日城市，那麼美國，就完全是過著與末日之前沒有差別的生活，頂多就是更加的封閉了一些而已。
往後，這樣的日子一天天的重複著……
警察對她們遭遇的暴行視若無睹甚至會惡意的毆打她們……
這些黃道帶巨獸根本無法滿足他設想中比肩白無界「作品」的地步，白無界「創造」的斯卡蒂和藍毒……
「而我就想，這樣的「悲慘」才是我們的那位陛下選中里見里蓮太郎作為小丑的原因吧？」
當然，或許值得慶幸的是因為詛咒之子身上蘊含的原腸病毒具備黏膜傳播感染甚至是體液感染的可能性，讓一些更加醜惡更加讓人作嘔的暴行並沒有發生。
咕嚕……
他直接上手在整個閣樓搜來搜去，找了一群無果后連蹦出了幾句法克……直到將目光鎖定在蓮太郎懷中的盒子上。
「天蝎座和天秤座都是因為自身弱小而被選擇「放養」的黃道帶……這也讓她們脫離了糟糕的環境擁有了在自然界生存和自我進化的能力。」
「等一等我，我馬上就帶吃的回來。」
自然，阿爾布雷希特也想要復刻白無界的成功，只是他在投入研究之後卻發現，這些黃道帶完全「不合格」。
他們的行為反而約束了美國在這「大好時機」不能做到統一全球的目的，而僅僅只是龜縮在美洲境內。
蓮太郎沒有反應，他也不可能有什麼反應。在強行終止暴走的磁場力量后，封閉的內心情感讓他表達不出任何的東西。
原腸生物戰爭末尾，作為被死手系統重點照顧的對象，美國五十個州遭遇了遠超其數量的核彈打擊。
但是她不可能拋下蓮太郎，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同伴，更因為天童木更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緹娜……
「它們被關押控制的時間太長了，共濟會選擇用不間斷冷凍低溫與關押在具備錵金屬磁場的容器的做法去限制這些黃道帶的行動。這讓他們在長期的遏制之中迎來了不可停止的「退化」。」
緹娜有的時候遍體鱗傷，有的時候卻只是有些淤青，有的時候只是衣服有些繚亂的回來。
腸胃蠕動鳴叫的聲音在這布滿灰塵的閣樓內響起，緹娜站起身來，意識到身上已經沒有食物，也沒有一分錢了。
毒販和黑幫會逼迫這些孩子們為他們運毒，地痞流氓們沒事會欺負她們……
但……人的變態和醜惡，便就是
和_圖_書沒有任何下限的。
將如傀儡和人偶一樣幾乎沒什麼反應的蓮太郎安頓下來，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
蓮太郎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盒子的花紋，他努力的想要表達什麼，卻什麼也做不了。
蓮太郎的表情毫無變化，鎖死的內心可以接受任何的信息，卻表達不出任何的情感。
但是因為早早開啟的中子干擾器，大部分露西亞投放的核武器都直接啞了火，從而根本沒有將這個卑鄙的幕後黑手從世上抹除。
就像一個被封住了出水口的水池一樣，名為信息的水流不斷的匯入他的水池之中，而本該排出的名為情感的事物，卻積壓在水池之中動彈不得。
很明顯這就是他來的目的。
當然，因為很小的時候就被選中成為安蘭德博士的實驗小白鼠，緹娜並沒有「幸」去接觸這些醜惡的事物。
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差別，只是沒有東京這邊的歧視做法那麼的「隱蔽」。
但是她的懷裡帶來的幾塊便利店裡包裝好的麵包與合成食物卻完好無損。
緹娜將一大半留給了蓮太郎，自己躲在角落裡默默的吃完了剩下的一小半。
不能做出直接的醜惡之事，那麼就用間接的方法去做。或者說正因為無法直接的去做，反而造就了無數醜惡的「間接」方法。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樣的希望是那般的渺茫，但是緹娜就還是必須去做的。
這不知所謂的狗屎現狀還真是幾乎全世界如此，東京的人們歧視這些孩子，並將自己稱為「被掠奪的時代」，而美國這邊呢？
她有的時候會帶來一些食物，有的時候會帶回來一些錢……而那些錢都會存放在蓮太郎的枕頭裡面。
他的艱難的偏過頭去，只見在閣樓的窗戶處有一個翻下來的人。
但每一次，她總是帶回來吃的與一些錢。
阿爾布雷希特看著眼前被關押在特質收容裝置內的黃道帶·摩羯座，長長的嘆了口氣……
「阿巴阿巴。」蓮太郎只能瞪大了眼，持續而重複的說著同樣的聲音……而這個黑人很明顯也不打算與他這個癱子多說些什麼。
阿爾布雷希特煩躁的撓了撓花白的頭髮，隨後看向了端著一杯熱咖啡的室戶堇，咧嘴笑道……
但就絕不可能會是為了這些張口政治閉口人類的蠢貨而去做的。
這樣僵硬而持續的生活繼續了很久很久，在閣樓上的蓮太郎則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
哦m.hetubook.com.com不，如果非要說差別的話，也是存在的。
又或者說，那種強行製造的所謂「多樣化」，其實才是歧視的最大體現。
但是，這會是他來的唯一目的嗎？
「阿巴阿巴……」
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神皇呈現出一個完美的作品罷了。
爭執而爭鬥的過程中，蓮太郎背後的枕頭飛去，在散落出來的零散的鈔票下，黑人的表情一亮頓時一腳踹開了蓮太郎，收起了這些錢。
就像一張五十塊錢和一張一百塊錢擺在你的面前問你拿哪一個。
當然，被人當做小白老鼠放在實驗台上隨意的動刀子，想來也不是一種美好的感覺吧。
得克薩斯州、蒙大拿州、猶他州、懷俄明州以及伊利諾伊州。
而災難之後，它也亦是如此。
沒有法律保護，也沒有任何利益相關團體會打著「保護」旗號來撈金的詛咒之子，在這國家被歧視的形式便是十分的粗暴直接。
當然，因為共濟會出於「放牧」的目的……
起碼就如此的精神來看，這位他們之中最有才能的研究者，便不可能背叛他們呀。
「是的，阿爾布雷希特博士。」室戶堇將咖啡遞給他，幽幽的說道……
黃石公園，秘密研究基地內……
似乎就是提到了天童木更，蓮太郎獃滯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機械的張開嘴吃下了食物。
緹娜看著蓮太郎的動作，只是上前溫柔的將事物遞到了蓮太郎的嘴邊。
就是那些阿爾布雷希特都沒弄清楚的原生質泡狀物的姿態退化。
美國，這座號稱自由燈塔的國家在災難降臨之前是世界文明的頂端。
阿爾布雷希特在治好了自己的槍傷之後馬上第一時間投身於了研究作業之中。
「Ohdarling，Lookatyoursturdylittlewhiteass——」
當天色漸暗，閣樓的黑暗寂靜和沉默彷彿要吞噬所有的時候，緹娜終於是回來了。
而蓮太郎呢？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就像是一截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木頭一樣。
在這個國家就連流浪漢都能靠著撿便利店和麵包店裡丟出來過期不新鮮的食物過活，可是詛咒之子卻不可以如此。
從小就在這個國度長大的緹娜對這些一直有所耳聞。
是的，阿爾布雷希特遇到的最大問題就在於，這些黃道帶已經不適應環境的變化了。
他的確在貢獻這份基與能和-圖-書力和求知慾的忠誠……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憤怒。
……
作為黃道帶中墊底的天蝎座和天秤座，卻有著超乎人類理解的表現。
只有小孩子會說要一百塊，貪婪的大人會說，我全都要。
阿爾布雷希特喝了一口熱咖啡，在升騰的霧氣之中輕聲道……
在這個國家幾乎所有人都有資格去殺死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孩。
而現在，拋開皮膚的問題，這個國家社會的歧視鏈底層就已經被一個新的階級所取代了，那無疑就是——
也真因此，原腸戰爭末期的美國遭受的損失……完全就在承受範圍之內。
詛咒之子
失去衛星的核融合彈無法校準精確的打擊目標，只能在大概範圍內造成傷害。
「直到七天以前，我終於有了他的情報，我剛剛派遣了一夥改造士兵去帶走了蓮太郎，他馬上就能過來了。」
「哦？這樣嗎？究竟是怎麼找到的？」阿爾布雷希特並不驚奇，甚至一點都不驚喜，只是接過咖啡笑呵呵的問道。
獨臂的緹娜艱難的拖著雙目無神只是抱著懷中小盒子的蓮太郎進入了西海岸貧民窟一處廢棄的閣樓上……
在這個國家，有色人種向來都是鄙視鏈的頂端，即便是當年鬧的轟轟烈烈的所謂平權運動，本質也不過是上層用來分化底層的一種手腕罷了。
並且因為世界範圍內的垮台，「霸權」更勝以往。
「這裏……應該還可以吧。」
但就算如此，災難后美國人的生活水平也是遠超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是我。我一直想要找到蓮太郎的下落，帝皇允諾過不在追殺他，我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
那就是「種族歧視」的目標，又多了一個。
他只是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罷了。
「哎，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啊。」
但很顯然他們沒有寶貴的時間去等待了。
但塞里斯的核融合彈卻還是命中了數個州。
什麼，跟著那個小妞果然是對的，她還有個養的癱子小白臉。
蓮太郎眨了眨眼睛，獃獃的看著緹娜發出了阿巴阿巴的聲音，身體微微的發抖。
什麼，那個小妞雖然沒有一隻手，但是活兒真的很利落什麼的……
他們過著和過去沒有差別的生活，看電視，玩遊戲，打橄欖球，拍籃球，玩女人，開派對，嗑藥，DOI……
「只要攢夠了錢可以去紐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看到蓮太郎吼，他嘴裏蹦出來了一m•ｈｅtｕbｏoｋ.ｃom.com大串的英文，而蓮太郎的思維，只能艱難的將其翻譯一些……
陽光從閣樓細小的縫隙之中照射而出，他獃獃的飄散在光芒之中的塵埃緩緩飄散。
那一身本來可愛的洋裝變得凌亂而沾染上了泥土，可愛的面孔上也多處了幾道不起眼的傷痕……
「好好在這裏帶著，緹娜相信你能恢復過來，現在安心靜養好了。」
無法動彈也無法做出任何表情的蓮太郎就這樣躺在閣樓的灰塵中，躺在這裏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回來的緹娜。
直到有一天，獃獃的看著閣樓口的蓮太郎卻在白天聽到了動靜。
緹娜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紐約，那個她長大的成長的地方。她相信那裡有生的希望，不是因為愚蠢，是因為那是她唯一可以念想的「家」。
她的表情也有些茫然，因為她從小就在實驗室長大，沒有體會過「賺錢」這件事，只是知道有大概的概念存在而已。
端著一杯咖啡的室戶堇來到了自己的老師身邊，看著那被關押在牢籠里的巨大血肉，幽幽的嘆息道……
他的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伸手去奪。蓮太郎死死的想要拽住，而這個黑人幾下居然都拽不動后，大罵了一聲后開始對蓮太郎拳打腳踢！
常年隔絕環境的「飼養和隔離」讓這些本來就是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怪物不在完美的適應外界的變化，就算是丟出去讓他們自然恢復，最少也需要以三年為單位的「恢復期」。
一個穿著嘻哈風的衛衣打著耳釘看起來就不像是好東西的黑人。
或者，去做些更加過分的事情。
蓮太郎雙眸茫然的看著這個少女，他那已被完全封閉了的思維和心靈無法理解也無法認知少女的話語。
她的發信器已經工作了很久，發出了很多的信息，但是仍然沒有任何人將她接回紐約。
阿爾布雷希特也不想理會這群政治生物的想法，投入更多的精力和熱情去研究……
不過……
「我的學生，你來找老師我肯定不是來說廢話的是吧？」
「這其中一定有很複雜的故事，而我就想這一定是個很悲慘的故事。」
緹娜露出了有點苦澀的笑容，蓮太郎會不會恢復過來？緹娜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您既然心知肚明，我為什麼還要在多說一遍呢？」室戶堇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在阿爾布雷希特那玩味的笑容中，嘆了口氣揉了揉頭髮，低聲道……
再加上共濟會遷徙總部，美國
https://m.hetubook.com.com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就完全走出了原腸生物戰爭的陰影。
他們甚至就連超級碗都沒有停止舉辦，歌照唱舞照跳……除了不能隨便出國，他們過的與災難前沒有任何的差別。
「你不用擔心我，你只要養好你自己的事情緹娜就高興了。想想天童小姐，我們必須要好好活下去。」
他狂熱的工作熱情，就是讓那些共濟會的大人物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緹娜每次餵食蓮太郎，幫他擦身體的時候都會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沉重的恩情有的時候就與詛咒的枷鎖沒有區別，這束縛住良心的枷鎖，很多時候就是如此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些經濟繁榮與擁有重要資源的精華地帶只損失了一座芝加哥和休斯頓，而重點的幾座城市，紐約、洛杉磯、費城、底特律等地方几乎是完好無損。
「我們已經找到蓮太郎了。」
但是食物需要用錢去買這樣的常識她還是懂得，只是應該怎樣去賺錢呢？
只要攢夠了錢，只要可以回去紐約就會好起來的。
所以詛咒之子們只能生活在城市的郊外或者貧民窟的角落，生活在那些滋生陰暗與醜惡的黑暗之處。
但是毋庸置疑，他看得到，他聽得到，他接收的到任何的外界信息。
回到美國，是因為她只能回到美國，而她心中還存著那位安蘭德博士，她的「主人」會幫助她的希望。
他只是抱著懷裡的盒子，一動不動。
但倒不是說完全沒有好處，三年時間的退化讓這些黃道帶雖然沒有朝著「魔神」的方向進化，卻是開始朝向著他們原本的形態退化了起來。
「就像是家禽與野獸一般，即便後者強大，常年被人類飼養也會迎來退化。而後者即便起步不強，在漫長的適應之中也會逐步變強。」
嘴裏帶著蓮太郎無法翻譯也不想翻譯的污言穢語，這個黑人掀翻了蓮太郎的身體，帶著咸濕的笑容，扒下了他的褲子。
緹娜有些沉默，獨臂的女孩梳理了一下自己那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而顯得乾枯的頭髮，輕聲說道……
「阿巴阿巴……」
將頭埋進被子里的蓮太郎除了顫動的身體，依舊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任何的表情。
因為她們不被允許靠近城市，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受嚴重的「懲罰」然後丟出去。
只要回到紐約就好了，主人是不會不管她的，主人也能幫助到蓮太郎的。
他只有機械獃滯的點頭動作，然後緊緊抱住懷中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