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虎命運顛覆
第三十九章 美國噩夢
布徹爾看著丟在自己腳下的聖經，片刻的沉默之後，淡淡道……
縱使死亡在蔓延，縱使災難在狂舞，但這一切，都是這個國家曾經種下的因，而現在要回饋的果！
整個美國在短短一周之內陷入了癲狂的混亂……
更別說本身就是弱化版祖國人的風暴女，已足以應付任何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部隊了。
握緊雙拳，沉默以待，武男將所有的因果和仇恨全數接受。即便良心無時無刻接受鞭打和譴責，即便閉上眼睛都能看到無數因自己而死的無辜之人哀嚎和指責的模樣。
他精準瓦解當地治安體系的行動直接誘發了一批除超能力者之外的黑幫和社會底層人民的暴動……
在毀掉了自由女神后，祖國人便刻意的保持著自己在美國境內隨時的高速運動……並且時刻確保自己在各大城市或者軍事基地附近徘徊。
即將到達目的地，布徹爾對著這個叫萊恩的男孩耳提命面的說道，男孩沉默的點了點頭，微微捏緊拳頭，繃緊小臉，用動作掩蓋自己的恐懼。
而或許壓力就是能讓武男快速的成長，可若是一直一味的壓迫，他的心靈早晚是會出問題的。
就在這一切仍是滑稽且無厘頭的發展下去的時候，一個人，彷彿已經被世界遺忘了。
他絕不會為這一切做任何的辯解。
而現在，這個國家的分割群體之間就又多了一個新的區分類別——那就是超能力者和非超能力者。
每年沃特公司都要通過收買孩童的父母與混入正常疫苗的方式批量製造超能力者……
做正確的事情，說來簡單，可卻要去承擔那份巨大的壓力。
武男不會多做辯解，因為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你終於是說實話了。」海虎似笑非笑的看著布徹爾
「我們手裡有祖國人的兒子，他是唯一能把那個該死的狗屎引過來的誘餌了！」
「是時候開誠布公的談了，我其實不在乎你做的這些事，把白宮炸了，我也只會覺得你做的十分的好。我在乎的，只有我妻子，還有幹掉那些超能力者！」
而這一切，就是從自己開始的，是自己點燃了這燒遍整個國家的地獄之火。
王座的中央，一隻腿搭在座上，以一個非常相似小流氓般的動作坐著的海虎看著走來的布徹爾，懶洋洋的將手裡的聖經丟了過去……
白宮廢墟的中心，在周邊墜滿了各色坦克和戰機遺骸，以wｗｗ.hetｕbook•ｃom•ｃoｍ及導彈造成的陷坑的地方，海虎，正在此地盤膝而坐。
她的責任和義務，就是確保武男不會因為試煉的高壓環境崩潰或者發生自我的扭曲。
一個具備控制動物的超能力者少年，通過從實驗室內偷竊到的病毒投放在自己控制的老鼠身上，人為的在芝加哥製造了一場新的「鼠疫」。
布徹爾看著這一切，憤怒的低聲咒罵著那些超能力癲佬……
最先開火的是那些普通人，他們就像是中世紀的獵巫運動的狂熱者一樣，開始四處狩獵那些超能力者……無論他們是否做過壞事，一律進行迫害。
只要祖國人想，他就可以一直一直的破壞下去，一點一點的瓦解這個國家的存在基礎。
「我點燃了這把火，但是熄滅它的權力卻在這個國家的人們自己手上。」
「但我已有了預感……或許熄滅這一切火焰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來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還有超強的行動力，與可以將自己的行動毫不遲疑踐行下去的勇氣。
「但是，謝謝你。」
少部分的超能力者或許無力也沒有膽氣反抗……
一個具備如同隱身人一樣但一分鐘只能隱身三十秒的年輕超能力者憑藉自己的能力潛入了附近富人區的住宅，用一把槍殺死了一個洛克菲勒公司的股東。
鼓吹超能力者優越論，大談優生人種的說法，風暴女宣言和訴說的東西，就是曾經在這個國家的明面上絕對不能提的話題。
但無論怎樣，當群體割裂，並且最後的遮羞布解開之後，紛爭便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的思想的瘋狂和偏激，甚至比之於祖國人都有過之而無不極。
「唏——沒想到夢露真的是被肯尼迪殺死的。」
一個金髮的女孩踩著輕盈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踩踏著霧氣落下，潔白的裙擺微微搖晃，柔順的金色髮絲隨風舞動，兩隻白玉般的手臂輕輕的環住了武男的脖頸，似幻如真的吐息帶著微微的馨香，在武男的脖頸遊盪。
隨著華盛頓的淪陷，自由女神的倒塌，祖國人的演講，整個美國上下都爆發了一場動亂。
整個美國通過五號化合物獲得超能力的人並不少……
布徹爾看著面前滿目瘡痍的賓夕法尼亞大街……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這裏曾經是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
他都在命令愛歌將這個國家發生的每一場動亂的監控直播放給他www.hetubook.com.com看。
「哈！那麼討厭這個國家又討厭上帝的屠夫是打算過來幹什麼了？」
或許最開始武男還會產生這種幼稚的思想，去思考這個可笑的問題。但是現在，他絕不會說出如此天真的思想了。
而在這之外，祖國人對美國境內的破壞依舊在繼續。
少女嬌笑著，帶著一種明顯的溺愛輕輕的說道……
海虎隨手一抓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瓶可樂，彈飛瓶頸，仰頭一飲而盡……
或者說，正因為不知所謂的政治正確，弄至有太多這個國家的底層人民反而有了這樣的思想。
外界的瘋狂和混亂仍然在繼續，在祖國人停下自己的破壞……或者徹底忍無可忍的國家權力者們投放最終手段之前，混亂和殺戮仍然會繼續下去。
「但是點燃火焰的人從不是問題的根源，致使火焰無盡燃燒的燃料，才是問題的所在。」
每時每刻都有災難發生，每時每刻都有死亡出現。
他天生就是個干大事的料，而或許就算沒有白武男，布徹爾也能用自己的方法永遠的改變這個世界吧。
但顯然，不能提不代表大家真的討厭這種東西。
試問你如何阻止一個以三倍音速在你國家境內不規則亂竄，並且本身具備極強破壞力和防禦力的個體了？
「這才對嘛，合作，就要互相坦誠才行。」
但是布徹爾卻要選擇用另一種方法——去解決這個紛爭。
縱使武男已確定自己絕不會為所做的事情去懊悔……可他依舊是個獨立的人，是個渴望被關愛，被認可的小孩而已。
武男默默的看著面前的畫面，在落座于白宮之上的每一天……
布徹爾面沉如水，甚至不掩飾那扭曲道……
「海虎，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布徹爾沉聲道
漸微的晨光從東邊緩緩升起，清晨朦朧的霧氣幻化為薄紗一般遊離在這宮殿的廢墟之中。
從一開始，武男他就清楚的明白布徹爾絕非好人。
「就像兩次世界大戰，總有不知所謂的人認為沒有那個刺客，或者沒有小鬍子就能避免戰爭的發生。」愛歌在旁邊輕聲的說道
可對於那些真正從五號化合物中得到強大力量的超能力者，迫害的行為只會激起他們的凶性。
而或許愛歌就是在起到這樣的作用，與其是用她那各種特異的能力來輔佐武男完成任務，她的存在，更多的只是確保武男的內心壓力得到緩解吧。
武男苦htｔps://ｗｗw•ｈe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m澀的笑著，將頭靠在那彷彿真實般的虛幻中，放鬆道……
「愛歌姐姐，你這樣的評價可不能給我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回饋。」
武男睜開眼睛，在愛歌的懷中沉睡了片刻的武男再度睜眼后，那股壓力所帶來的陰鬱和悲傷就已經輕鬆許多了。
籠統的認定為強者和弱者是不正確的，因為有些超能力者的能力就實在是弱的可憐，甚至還比不過一把菜刀。
海虎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打算，手裡還拿著一份從白宮廢墟里撈出來的秘密文件當八卦雜誌看的嘖嘖稱奇。而如此不給面子的表現，也讓布徹爾明白自己的誠意還不夠。
而國會也迅速通過了對超能力者的限製法案與禁止開發五號化合物的命令。
於是，各地的限製法案再度被提起，並且順暢的通過。而這，又進一步的割裂了超能力者與普通人之間的關係。
經歷了上一次的失敗，愛歌已經發覺了她的想法需要改變。
「我已經找到我的妻子了……」
布徹爾看著他的眼神格外複雜，有痛恨，有無奈，也有厭惡。
於是，爭鬥理所當然的爆發了。
「但比我更快的是CIA的那些人，他們用我的妻子威脅我去協助他們解決祖國人。而我想到的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你了。」
她得感謝白無界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給了愛歌一個重新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和可能。
可他們的「邪惡」也並不是純粹而絕對的……所謂彼之英雄我之仇寇，當任何事情涉足到立場之上，似乎都能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辯解。
正義？邪惡？這些籠統的定義對於兩個諾大的群體來說，又怎能是將他們完全概括的了？
但愛歌也必須明白，白無界言出必行的同時，也絕不會允許愛歌在武男的身上搞東搞西。
「我不會為自己開脫的。」武男搖了搖頭，輕聲道……
他們抓住了惱人的條子被天上飛過的「好心人」幹掉的機會，到處隨意的零元購。
一個具備超級瞄準的超能力者少年帶著一把槍和充足的子彈，在他的校園製造了一場四百人的屠殺大戲。
而這幾十年的積累下來，已讓美國擁有了不下於六位數甚至接近七位數的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或許並不具備祖國人那樣為所欲為的力量……可是他們也是人，他們也能持有那些致命武器——而往往能力的疊加所帶來的破壞性，就是巨大和*圖*書的。
沒人會樂意自己的國家再出現一個祖國人這樣的超能力癲佬的。
而這些超能力者，可就不是中世紀那些被迫害卻無法反抗的女巫啊。
毋庸置疑，此時的美國已經成為了全世界的笑柄。
他們已經是整個社會中的主力力量，而當這些人因為普通人的迫害倒向祖國人的時候，紛爭立刻便被開啟。
「萊恩，記得到了之後不要當著他的面亂說話。」
超能力者的破壞性就是如此巨大，五花八門的能力或許在正面作戰的時候不一定強大，可搞恐怖襲擊，絕對是一個比一個狠！
在巷戰的條件下，具有超乎常人能力的超能力者可要比那些身經百戰的特種兵更加可怕。
他來到了白宮廢墟的附近，而他的身邊帶著一個孩子，一個看起來有些膽怯和內向的金髮男孩。
愛歌甜甜的笑著，揉弄著武男的太陽穴，將他擁入懷中感受著那真實的溫暖和重量。
「海虎，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所以我們難道不應該繼續合作下去？」
而非要說這其中最罪惡的，無疑是那些既得利益者。以沃特公司為首的，這個國家的高層，資本家，軍隊這些東西。
「他媽的一群瘋子……」
因為遭受了超能力者的迫害，他便平等的歧視和仇恨所有的超能力群體。
而同樣，這個國家的問題也直接誘發了整個世界其他研究五號化合物的國家和組織的警惕性。
但武男依舊選擇了接受，並且，絕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但或許武男就是有一份繼承自自己母親的天賦吧，他的預感一向十分的準確。而現在，他的預感便告訴了他——
熄滅這火焰的最後戰爭，最終，要在他這裏開始。
驟然的失去是不會讓武男永遠的銘記她，但是一直的陪伴，便或許不一樣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祖國人的演講，自然也就得到了大量超能力者狂熱的追捧。
但武男絕不會認為自己在做錯的事情，他白武男……直到現在都絕不會為他的行為而懊悔，因為他只會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
「我又不是教徒，我也很討厭我們的政府，你的說話我十分贊同。」
每一個罪大惡極的東西，都能為自己找出一個最為正當，最為正義的借口出來。
現在的美國已是超乎想象的一片混亂。
武男做了他認為正確的事情，而或許再其他人看來，他就是個挑起問題的瘋子，一個擾動天下大亂的野心家吧。
而和-圖-書在佔據了華盛頓的情況下，風暴女拒絕任何談判條件……只是不斷的通過廣播宣傳她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思想。
「這是你們的總統上班之前要按著的聖經，話說回來……如果上帝真的會庇佑你們這樣的國家，他不白痴也弱智吧。」
海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著竭力掩蓋自己恐懼的萊恩，微微眯起眼睛，收起笑容淡淡道……
他似乎完全沒有管自己鼓動起來在華盛頓大搞破壞的超能力者們……不過領導那些人的風暴女做的事情也很決絕。
她不需要去干涉武男的成長，她只需要讓武男可以放鬆罷了。
反擊隨即開始，而仇恨也就隨著死傷人數的擴散而進一步的糜爛。
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和確信。
而美軍，他們對於祖國人束手無策。
這主觀的說話就彷彿武男擁有預言的能力一樣……但他的確沒有學習過母親的皇極驚世書一天……畢竟那裡的內容，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深奧了一些。
他們幾乎佔據了整個華盛頓，依靠躲藏在城市內用平民和華盛頓市內的達官顯貴脅迫軍隊無法釋放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又一波一波的蠶食滲透進來的特種作戰部隊。
很快，布徹爾就來到了目的地。
布徹爾看著這些武器的殘骸，只感覺心頭沉默。因為他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海虎」，這個看起來並不大年紀的孩子，對美利堅絕對沒有任何多餘的好感可言。
那些死亡，那些災難，那些因自己而起的所有——武男將他們盡收眼底。
他深吸一口氣，抓住萊恩推了上去，面容扭曲的吼叫道……
在滿地武器和戰機的廢墟殘骸，在這些價值連城的武器垃圾的中央，矗立著一座用武器搭建起來的王座。
扭曲的鋼鐵和金屬被人用力量塑形成為一座高聳的武器王座，用曾經攻擊自己的武器的殘骸塑造自己的座位——製造這個的人，無疑是將對對手的蔑視發揮到了極限。
瘋狂的祖國人在摧毀了華爾街，砸碎了時代廣場刻意的去找尋那些富人居住的高檔社區搞破壞，或者選擇當地警局等地方進行直接的瓦解作戰。
但是他們始終沒能抓住祖國人。
超能力者，普通人，這兩方究竟誰才是正義的，誰才是邪惡的？
這個國家是切割的，分離的州政府，不同的人種，不同的膚色，可以被細分為幾十種的性別……
「武男，你是正確的。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