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九十二章 黑心王·休倫
他看向了他正在報出湧入毀滅幽靈號的感測器的信息的星語者，星語者的身體打了個寒戰。
他們活該。
嘖嘖嘖，這福氣，還能小了？
但是休倫沒有選擇。
奸奇回應了休倫的召喚，就像是他早已知曉這件事會發生一樣。
黑心王休倫看向了四周，他看見了死亡，更看見了無休止的混亂。
其實說是分了家，可是極限戰士和軍團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這是一艘，一艘-」首席星語者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當然是因為……馬庫拉格對休倫來說，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母星」啊。
但是休倫果斷拒絕了這個要求，甚至毫不客氣的掐斷了納垢神選的通訊。
寒鐵山並不是山，而是一片工業園區，位於馬庫拉格上凍結的北海之上。
而這些是荊棘之宮上發生的事件所留下的紀念品：提醒了他帝國是如何對待膽敢質問其不公體系的人。
終焉號的方向傳來了通訊，是泰豐斯，他要求休倫派遣部隊與他一起空投登陸地表，去屠殺馬庫拉格城市的人創造召喚原體的祭品。
但它並非流淌在生命進化中所決定它應該流淌在的地方……血管之中，反而則是流淌在逐漸被無法防止的氧化反應所腐化的金屬之中。
基里曼的遺產僅僅只是帝國虛偽的另一個體現。
「進度如何？」
「向艦隊的其他部分廣播警告，讓登船戰的船員向他們的突擊飛船前進！」
這點對於經營大漩渦百年的休倫而言更是如此。
也許他的血液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血液，甚至那些還能稱之為人類的東西，都已經被換成了某種不堪的事物。
「吾主，那是一艘太空死靈的戰艦！按照帝國的稱呼——是天罰級！」
哪怕有萬變之主給他們開掛直接亞空間跳躍到馬庫拉格附近，他們照理說也會被第一時間打破虛空盾碎成篩子！
他救下了休倫，將他帶離了巧格利斯，而作為代價……休倫必須帶領自己紅海盜和*圖*書的殘部朝著馬庫拉格進發。
然而這種念想都在巴達布戰爭爆發后化為了灰燼。
他們這些星際戰士說是半神但實際不過也就是一群改造士兵。
因為若是就連保護這個帝國的強者都不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那麼這個組織的毀滅也是理所應當的。
讓他嫉妒，休倫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攤會嫉妒自己手下「健康」的身體。
他殺光了自己的暴君衛隊，只用了區區一瞬間的時間。而與之相比，瞬間攪碎休倫的心臟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罷了。
他的艦隊數量遠超三艘主力艦，哪怕是休倫腳下的這座屬於他的毀滅幽靈號也足以擁有輕易擊毀三艘敵艦的力量。
「夠了！」休倫用暴君之爪上的利爪不屑地揮了下，打斷了他，然後這個紅海盜立刻安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不久前那場泰倫蟲群的入侵，休倫他們是萬萬不可能有能力帶著手上那相對進攻巧格利斯不足三分之二的艦隊突破防禦的。
而問題在於，當然，那些被拋棄的工具並不一定會被這冰冷的宇宙吞沒，他們會回到帝國……
但是，帝國對其規定所允許之外的行為僅有一絲寬容。
他清楚的知道對於星際戰士來說後勤和物資的重要性……
血液流淌著
「亞空間震顫！」首席星語者說道。
首席星語者用緊繃和恐懼的表情轉向了他。
有太多太多的變節戰團，他們曾經榮譽，曾經高貴，但卻因為不做人的高領主和提防分化他們的帝國，拋棄攻擊他們的審判庭這些因素，而最終投向了背棄帝國的方向。
但雖然難受，可休倫的理智卻讓他做出了正確無比的判定……
「我們不是主攻手。」休倫冷冷道
羅伯特ꔷ基里曼已經復活並且開始行動了，休倫很清楚這點。在一個世紀之前，休倫可能會對遇到馬庫拉格之主而感到敬畏不己。
「準備好武器，護盾充能至完全狀態！」
「讓諸神的歸諸神，凡人的歸凡人吧。」休倫輕蔑的說道
但是休倫還是無比的謹慎，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而且他也感覺得到一件事——
而現在，依靠亞空間的力量維繫活下去的感覺便比依靠機械糟糕更多倍。
曾經，休倫至少還以自己的方法相信著人類帝國和皇帝，還有他的戰團的職責。
但如果是魯夫特·休倫這樣太過強大而無法輕易地被消滅的工具，他仍然會被帝國拋棄……或者說，被高領主議會上的那些蟲豸給銷毀。
你永遠都無法預測亞空間會以何種手段改變你，它是違背邏輯，原因和科學的。
他在巧格利斯上的遭遇讓他對原體產生了一種巨大的恐懼！
甚至所有可以用來維繫自己生命存在的黑暗機器都已經化作虛無了。
而當他必須活動的時候，體內的機械植入物令他更加作嘔的運作時才能讓他已經壞死了一半的肉體重回協調運作的狀態。
但是可汗的那一刀讓休倫明白自己想的，全部都是胡扯的笑話。
曾經他只有兩顆心髒的時候，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會讓他感到無比的粘稠……
可他還是必須活著，必須就這麼活下去。休倫不願意去死，他想要活下去，活的更加自由——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要對曾經背叛了自己的帝國施以復讎！
這裏駐紮著一個大連的內衛隊，是馬庫拉格之上極為重要的一片工業區域。
或許魯夫特·休倫也許已經被改變了。
他的每一次選擇其實都是如此，懼怕死亡，想要復讎，所以就走上了諸神為他預想好的道路——求生之人，無生之自由。
因為休倫厭惡亞空間，即便他是靠著它們活下來的。但厭惡就是厭惡，不會改變。
休倫已經往他的指揮點走去了。「告訴我預估的大小和圖書。」他命令道。
星辰之爪就是極限戰士的子團，休倫曾經甚至受過邀請造訪過這顆星球。
「但是……」
它們隕落在了巧高利斯，隕落在了休倫最為得意和暢快的瞬間。
曾經威風而洪亮的男低音聲變成了嗓子里充斥著粘稠的談所發出的咯咯聲
為什麼休倫對馬庫拉格如此的了解，甚至於第一時間就選擇進攻這顆星球因為泰倫的入侵而出現的薄弱區？
一個單膝跪下的紅海盜狂熱的說到，在他的手邊……是一個跳幫失敗被而砍下了腦袋的極限戰士的滴血頭顱
「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去做？是集中兵力進攻赫爾要塞嗎？還是……」
反正對付基里曼也不用他去摻和什麼，他有兩個兄弟要輪番「伺候」它呢。
休倫的目光微動，他看著那顆不斷燃燒著戰火的星球，心中也是萬分感慨。
藍精靈擅長爆兵的傳統在整個帝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可以嘲笑這些極限藍精靈戰術呆板，叛徒多以及各種炮灰……但帝國內沒有任何一個戰團可以嘲笑極限戰士的家底！
如果不是如此旺盛的求生欲，荊棘之宮上的休倫就不會弔著一口氣讓自己的兄弟帶他回去。
相信人類的天命，並且為了大漩渦的統一與和平貢獻自己全部的力量。
那種感覺不好，非常的不好。
坐擁馬庫拉格，控制奧特拉瑪五百世界，極限戰士的富裕是無法用尋常觀點去看待的！
那疾馳在綠色草原之上的白色閃電，將他的刀鋒刺入了休倫的體內。
他第二次的造訪馬庫拉格，帶著的便是完全的惡意與仇恨。要毀滅這裏，更加毀滅那沉睡的原體！
血液向下流淌著，在那裡，它們在粗暴地被從自己的血肉牢籠中釋放出來后蜿蜒流淌，滾燙的血漿流過那些被改造過的地方，然後沒入了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之中。
人類的血液，星際戰士的血液；
原體殺他和殺雞難不到哪裡去，哪怕他身邊有重重的衛隊保護著—ｈtｔｐs://m•hetubｏｏｋ.cｏm•ｃoｍ—休倫從未想過一個「人」能擁有那樣的力量……或許帝國拚命稱呼原體為神就不是一種錯誤的說法。
不能完全地履行自己的職責的工具會被丟棄；
那些為他服侍的人對他只有一小點畏懼，和對他的不悅只會感受到一點畏懼，因為他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了。
休倫可以聽見他的心髒的聲音，可以看見血液在他的身體中循環時脖子中血管里的脈搏跳動。
很可悲，休倫就是害怕了。
與休倫已經完全停滯了生理狀態的肉體非常不同。
是的，休倫雖然擁有此次進攻馬庫拉格最大的兵力，可他對自己的定義很清楚——防禦會支援馬庫拉格的力量，僅此而已。
他知道這是個很難回答的要求，但是他不和追隨毀滅大能的大部分人原因是個反覆無常的統領。
「吾主，我讀到了發齣劇烈的前方的亞空間震顫的數據，非常劇烈！」
「我們已經佔據了軌道防禦設施的大部分，吾主。」
不過現在，一切也都物是人非了。
他不怕自己得罪泰豐斯，他也根本不掩飾自己討厭泰豐斯這群「老傢伙」的態度。
休倫急躁地問道。他的聲音就如同他的身體一樣受損不堪。
這一切都讓休倫作嘔，無比的噁心。
他們穿過了榮耀之路，來到了極限戰士的老家……對於紅海盜來說，這也是他們叛變以來最大和最危險的一次冒進！
而既然是人，那就能被堆死！
他的胸前內，心臟已經不再跳動，所有的心臟……
他雖然背叛帝國，依靠混沌的力量生存，但不代表他和這些老東西一樣，是混沌的走狗！
「以亞空間之名……」他呼吸著，唾沫從他的下嘴唇上濺了下來。
因為此次的主角不是他，雖然休倫也想要去見見自己那位真正意義上的「基因之父」，看著原體可悲的樣子滿足自己的復讎欲——可他現在，沒這個膽子。
休倫吼道，而他的發聲植入物緩解了他那受損的聲音。
「想要
和圖書攻擊馬庫拉格，殺死極限戰士之主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些「萬戰老兵」……我們只需要保證沒有任何的部隊可以支援馬庫拉格就夠了！」
這絕不是一件理智的選擇，老本營在大漩渦的紅海盜派遣艦隊進攻極限星域，一旦出了事就連援軍也沒法等來。
那個紅海盜頗為不甘的說道，但是休倫的一個危險的眼神就讓他閉上了所有的嘴
在那之前，他只是認為原體相對於星際戰士不過是更強一些的士兵罷了，他可以依靠火力，軍力以及科技將他們淹沒和殺死。
「我們已經拿下了寒鐵山。」紅海盜的戰爭領主卡爾德·馬爾庫什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士統治他們那五百世界，卻不能讓星辰之爪戰團指揮自己的星區。
如果不是如此強大的復讎慾望，休倫就不會再巧格利斯死亡的瞬間向混沌諸神許願！
曾經，魯夫特·休倫是星辰之爪戰團的戰團長，曾經，他是一名屹立在自己的同伴中的的星際戰士勇士，銀河系中高尚與正直的代表，至少是在這些戰士用他們的身體……意志與武器組成的盾牌背後那一部分銀河系中的代表。
「也許……只有三艘主力艦的大小。」首席星語者緊張地說道，「以非常緊湊的隊形接近中。」
而馬庫拉格上空的防空火力已經被這些藍精靈堆徹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而奧特拉瑪五百世界那更是常駐了包括極限戰士在內的八個戰團。
他可以看到那是什麼，但是休倫怎樣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那樣的東西在。
維繫著休倫存活著的東西，只剩下了那充盈心髒的亞空間能量。
然而，儘管帝國欣然原因讓極限戰……
這種時候突然通過亞空間跳躍過來，可以突破混沌大能封鎖的戰艦，一定不簡單。
「給我具體的信息！」休倫吼道，他的聲音合成器充滿了懵逼的聲音。
「怎麼了？」
在他認為自己征服了一個原體的家鄉，在他認為已經踐踏了一個昔日軍團的家園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