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四十四章 面見帝皇
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神,在遠征的最後一刻還燒了最後一座天主教堂的男人,他給自己做的事情全他媽的充滿了宗教色彩——
他喜歡用神聖的金色塗抹自己的皇宮,用宗教儀式的聖膏塗滿他的刀鋒,他給自己弄了古老而漫長的覲聖禮……
在那破碎的空間泡下,安格隆就要履行他說過要做的事情!
他是屠龍聖喬治,他將自己兒子的軍團命名為天使,他用大把大把的宗教隱喻的圖案裝飾他的帝國,他的孩子是聖子和聖靈而他就是那個聖父,為他犧牲的兒子還有一個專門為他而存在的節日。
「不要以為我還是你所謂的「兄弟」,基里曼。情感、規矩、理想,這些他用來束縛你們的東西無法束縛我!我是自由的,基里曼,真正的自由。」
成為磁場強者,貫徹的自我也各有不同。
或許單純來說——帝皇,他就是一個超級精神病呢?
基里曼努力睜大眼睛,穿透了所有駭人的光芒,他終於——看到了他。
「荷魯斯是最可能成為第二個人類之神的,聖吉列斯是第三個,而現在,基里曼,你就是下一個!」
無數的纜繩與管線順著那閃耀的金色王座向地面,向天空,向這龐大空間的每一個角落延伸。而從那管道之中流淌出來的,卻不是物質的實物。
基里曼三人屹立在王座廳門前,在這道華美的巨門面前,甚至連原體的存在都被襯托得十分渺小。
說要給帝皇一巴掌就一定要給他一巴掌!
然而這樣的一切,卻只是王座之上那人每時每刻都在經受的體驗。
他掀起了一場名為「帝國真理」的十字軍遠征,打著理性的旗號去做一場實際上真正的宗教迫害……
「哈哈哈,人類之主,偉大的神https://m.hetubook.com.com皇,其實才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精神分裂,是他媽最癲的癲佬啊!!」
如萊昂那樣的自我並不是隨意放縱的自由,可安格隆卻不一樣。
看著這恢弘的宮殿,這諾大的皇宮,這神聖的殿堂,又看著外面焚燒的殘骸,安格隆便忍不住狂笑。
永恆之王,靈族的統治者十分沒品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看著遠處騎乘著懸浮摩托抵達的禁軍說道……
在這巍峨的王座室前,已經到達了目的地的原體,卻反而有些猶豫了。
那光芒已是奪走了所有的視線,就像是那盲目的信仰已經奪走了帝國曾經擁有的任何的理性一樣。
安格隆如此的挑釁和對帝皇的侮辱,讓禁軍們幾乎無法忍受——他們將武器對準安格隆,他們隨時準備殺向這個無恥的叛徒來為他們的君主清洗侮辱!
或許成為神靈就是他為自己選擇的第二條預備的道路?
斷神霹靂!!
就像是看到了帝皇在面對其他的兒子和面對安格隆時的態度一樣。
一個巨大的,將死的,殘酷的折磨機器。
「我不在這裏發癲,你真的會允許我衝過去給那個鹹肉一巴掌?」安格隆嘲笑的看著圖拉真
他用謊言塑造出了一個名叫「科學」的偽神並試圖扭曲世界的真相。
即便是原體,亦要用自己靈魂的理性和思想去貫穿那虛妄的金色光輝,去窺探到那信仰的深淵之下所掩蓋出的真相。
畢竟是癲佬,隨時隨地的發神經才符合他的形象嗎。
而同樣,他也立即觸發了皇宮內的防務裝置。
看看他把皇宮塑造成一副怎樣的光景,即便這裏許多的東西都是這一萬年來盲信他的傢伙們擅自加上的,可主體部分的許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內容安格隆清楚……完全就是帝皇允許甚至是親自監督的情況下塑造的。
無法遏制的狂笑產生,而安格隆的笑聲也帶動了白千霜的狂笑,因為這個笑話確實很有趣啊!
他都是按照自己的行為,去踐行自己的道理的。
就彷彿是這萬年的信仰不斷的強調與修飾他的存在……
「基里曼,你一直在否定所謂的神性。但事實就是,我們的父親成了神,那我們也逃不過相似的命運。當然,我這樣的東西或許能逃過,但是你,嘖嘖嘖。」
他們在心中已然知曉了那裡面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光景……但正因如此才會感到猶豫,才會感到打心眼地的抗拒。
「即便這是我和他達成的交易?」
圖拉真瞬間下達了命令,但是安格隆的速度,只會比他們更加的快啊!!
那無非只是對一個好用工具的報廢感到惋惜,然後索性就拿他廢物利用罷了。
基里曼心懷恐懼,害怕他將會發現的東西。
它並非流淌,而是付出,那管線正在不斷的榨取王座之上的靈魂……用最為殘酷的折磨去維持一道在亞空間燁燁生輝的光芒。
如果安格隆能就此平復他的無理取鬧更是合適——退一萬步來說,帝皇也該挨上一巴掌。
基里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和安格隆沖向了泰拉皇宮的最深處——托這個混蛋的福,他現在也得和個刺客一樣強闖皇宮了!
這是一場遠超肉體和精神的折磨,如若靈魂是一張皮,那麼黃金王座的作用就是將這張皮不斷的拉伸,以最痛苦的方式讓他在亞空間擁有最閃耀的光芒。
他寧可帝皇直白的說他就是把原體們當做一件好用的工具看待……
於是,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機和-圖-書器。
死亡並非一個糟糕的結果,起碼對於被束縛在王座上的人來說乃是了不得的享樂和快樂。
他絕不接受帝皇說什麼對他的孩子有愛的說法——起碼安格隆是絕不會接受的。
基里曼此刻應該如何做?
「你們這六國大封相什麼時候能演完?」
人類的帝皇
「殺了他!!」
他的每一個行為都是分裂的,就好像他背後有著無數雙手操作著名為帝皇的人執行完全不同的行為,讓他的每一個行動看起來是嗯么的分裂。
基里曼放下了武器,他並不打算在這裏和安格隆拼。不是害怕,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說句難聽的,給帝皇一巴掌也算不上什麼。
安格隆並不想譴責帝皇的行為,他做的是對的是真的。因為人類是如此的脆弱和多變,他們需要一個虛假的宗教讓他們脆弱的理智遠離殘酷的真相。
「好了,我笑夠了。」
他還有神智嗎?他還能說話嗎?當他被容許前往皇座,他就好像曾經前往自己養父的葬禮一樣,希冀一切平安,但心卻被悲痛所淹沒。
他的父親已經死了嗎?
毫不猶豫,從安格隆身上爆發出的磁場力量瞬間將所有的禁軍都掀飛了出去!
這裏的一切都讓他不爽,所以他一定要做些讓自己爽的事情!
「在浪費時間下去,情況是不是會演變成符合那頭藍泥鰍設想的樣子,就不知道了哦……」
非人的折磨,早已超越了痛苦的極限,與之相比哪怕是血伶人的折磨也好似如沐春風一般。
但最終,他們還是走了進去,走入了那殘酷的,悲傷的,恐怖的事實之中。
安格隆展示出了自己的黑劍,獰笑道……
「安格隆,你一定要在這裏發癲嗎?」
安格隆是個精神病,他已經不止一次強調過這一和圖書點了。
因為那個真相或許過於沉重與殘酷,亦或者說萬年的時間,過往曾經的真實,如今已成為了不堪的現實。
他們的第一眼,看到的只有那閃耀的彷彿要將所有的目光都奪走的恐怖的金黃色。
悠遠的鐘聲響徹整座聖堂,千萬道目光凝視著王座廳的大門無聲地啟動,千萬道混雜著的嘆息透過門扉傳出;
無理便是能勝過道理,這就是因果報應!
核心的道理無非就是一個為所欲為罷了……但是正因如此這才是任何辯論都無法戰勝的道理。
洛嘉那個渣滓有一點評價的沒錯,在帝皇做出了如此多的宗教隱喻行為……
但這,就是帝皇的子嗣們最終無法理解他的原因。
絕對不能,完全不能!!
他對自由的執念超乎想象,以至於就連白無界都認為他很適合與他性格完全不痛的巨鯊。
但可惜,他永遠不會安息,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去安息。
恢弘的金色光芒一次又一次的強調著帝皇高高在上的神性。
「收場?基里曼,我從一開始和你們就不是一路人。我要狠狠的打那塊鹹肉的臉,但是至於其他的——我從沒承諾過什麼。」
但和過去那個瘋癲愚蠢,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什麼的安格隆相比,他截然不同!
「滾開!!」
毫不猶豫的朝著籠罩天蓋的虛空盾轟出一擊……
他甚至允許「童天使」這麼一個陰間玩意兒在自己的身邊存在。
而所以,自由的安格隆,就是一個喜怒不定的精神病。
並且每一次遠征都不避諱用靈能面紗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金色、巨大、強大、完美」的救世主形象后,他否定自己的神的行為是那麼的蒼白。
「哈哈哈,他媽的,原來我們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是個精神病啊嘻嘻嘻!」
但如果沒有這和-圖-書樣的陰謀論,安格隆卻已覺得他所猜測的真相十分的簡單和滑稽。
面前是一所通向一扇門扉的天梯。
強力的反物質力量瞬間擊潰了虛空盾所能容納的力量上限!
難道在這裏和安格隆辯論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嗎?
隨著那逐漸暗淡的天幕,強大的虛空力量場便要將這裏完全覆蓋……可是只是區區虛空盾,可以阻擋安格隆嗎?
在一路觸發了不知多少警報,打碎了不知多少的防務障礙,擊退了一堆又一堆的禁軍后,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安格隆,你的不理智只會讓事情弄至無法收場的地步。」
那沒有意義,就像安格隆在大遠征時還曾經和基里曼辯論過什麼是真正的榮譽。
他看著這一切,就像是看著曾經的帝皇將努凱利亞和他放在天秤上衡量的時候……
因為如果這樣安格隆反而能接受他在努凱利亞上對自己的殘忍。
但是看到這恢弘的泰拉宮殿,看到那些描述帝皇的神聖壁畫,安格隆卻有了一層新的理解。
一具早已腐敗的屍體。
透過緩緩開啟的門縫,擅闖者窺見的惟有深邃的黑暗與瀰漫的霧氣,霧質如同蛇群般纏繞上原體們的身軀,並蔓延至他們身後的數道台階上,其中隱約可以聽見空靈而哀傷的低語。
就在他準備直接朝著王座室出發的時候,基里曼擋在了他的面前,沉聲道。
安格隆停止了狂笑,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基里曼,玩味道……
這個安格隆有他自己的一套真正的邏輯,對自由的認知和理解怎樣被外人駁斥也好。
整個帝國可是在他還沒有上馬桶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對他的崇拜,曾經的救世帝皇聖殿派就是發源於泰拉,並且以極短的時間就擊潰了帝國真理的謊言,成為了銀河所有人普遍相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