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四十六章 白無界與帝皇
而且，即便白千霜的身體已是伊莎能在整個銀河中找到的可以承載她最多神力的物質存在，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也僅有如此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萬年，三百六十五萬個日夜，大於三十六億五千萬靈能者的獻祭。
但是帝皇決不能以自己的身份或者命令他的子嗣去屠殺靈族！
靈族的統治者與人類的統治者互相對視著。
但是任憑那是怎樣的畫面，白無界都始終坦然的笑著——對於跨過了心靈之關的終極強者來說，凡人的生命，何須去在意了。
亞空間是公平的，付出多少東西就能得到多少東西。即便是神與神，也逃脫不了這宇宙洪流中殘酷的交換法則。
人類的悲慘，他的痛苦，銀河的悲哀，所有的所有！
而在凝視之中，帝皇，他開口了。
這無疑絕對是靈族不可接受的慘烈條件，所以伊莎瞞過了所有人，除了白千霜。
無數張面孔，無數的聲音，伴隨著那腐屍所顯露出的靈能幻象一同迸發！
被詛咒者那被折磨萬年的軀體，被痛苦和靈能的撕裂所支配的可悲靈魂，將他那遍布傷骸的軀體重新塑造，即便是伊莎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萬年的時間積累，魂歸黃金王座的靈魂早已超出了萬年前整個銀河的人類總量。
白無界翻轉手腕重組物質變出來了一根猩紅的玫瑰，把玩著尖刺，愉快的說道……
來自靈魂的回蕩激流在現實一刻不停的震蕩，在這金色的廳堂灑落靈魂的灰燼。
即便那對心境的提升沒有任何的幫助，可白無界仍想要在這個宇宙繼續待下去。
神就是神，亦或者說，神，都是邪神。
永恆之王凝視著人類帝皇。
白千https://www.hetubook.com.com霜的口中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緊接著那笑聲便演變成了不可遏制的狂笑！
在漫長的苦難之中，伊莎的淚從未停下……
因為這個宇宙就有現成的終極強者——畢竟帝皇本身，就可以成為這麼一個終極強者。
他接下來要做的不過是需要熬工齡，等待時間將自己的終極力量推到一個更高的地步。
這話說的，就好像帝皇是白無界的朋友似的。但不是朋友，也會有這樣的說話。
在擁有整個銀河中或許僅剩下的神祇聖母心的伊莎看來，她只是想要帝皇的一個許諾罷了。
因為他已得到了終極力量更進一步的提升，通過了恐虐，如今更是踏過了色孽的道路。
或許本來可以勉力維持與納垢的循環便會被打破，甚至伊莎可能會成為納垢的一部分。
獨自一人在這凝光的王座間內，白千霜毫無懼色的凝視著面前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暴君，玩味的說道……
重要和熱愛只是取決於他對你的價值與代價罷了。
如若兩族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發生戰爭是另一回事……
「你不想滿足我，那我只能自己找找樂子了。或許試著讓亞空間和實體宇宙完全失衡會是一種不錯的嘗試。」
「哦，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這就去把卡迪安砸了。」白無界燦爛的笑著
但他不打算就這麼閉關，因為還有兩個試煉沒有做完。
靈族曾經是那瘋狂的一部分，他們在崛起途中不知屠殺了多少的種族，甚至將過去至上天諸多其他種族的神祇毀滅。
但這就是帝皇所承受的，甚至不過是他痛苦中微不足道的極小一部分。
而現在，輪到和圖書了人類，而人類則比過去的靈族更加的極端。
「不該存在與這世界！」
被詛咒者，儼然已經成為了比黑暗之王更可怕的神祇。
「若我想毀了你的帝國，屠光這個銀河的人類，我其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而在靜思之後，帝皇便給出了答覆。
那些抽象實體缺乏真正的物質架構存在……雖然靈魂和概念層面上的打交也別有一番風味，可白無界還是喜歡拳拳到肉，硬碰硬的打上一場。
但這所要付出的代價，無疑是極為巨大的。
慈愛的伊莎或許是整個銀河如今僅有的一個真正善良的神祇，而即便如此，她為帝皇付出這一切仍是有條件的。
如果被他打死，那說明不過如此。但打死他，白無界也肯定不會介意的。
那恐怖駭人的樣子甚至與那些混沌邪神別無二致，是心智一般的凡人目視的瞬間便會發瘋的結果。
星炬的光芒變得更加的閃耀，這預示著更多的靈魂被投入到了那燃燒的信標之中。
「打架。」
這並不是過分的代價，因為若是要喚醒一個將死的黑暗之王，讓一個本質已與混沌邪神無異的存在行走人間，付出這些代價不過是理所當然的。
他手握著阿瓦隆之星，屬於母神伊莎的翠綠神力回蕩在那權杖之上，而毋庸置疑，這力量便是用來複蘇這個最偉大的暴君的。
伊莎凝視著帝皇，她懇求著這個魔怔的人類之主，她只是希望他能夠給出哪怕一點的理智選擇。
或者說，無可奈何之下的一次妥協罷了。
就像是你面對一張可以隨便書寫的白紙，你為何要珍稀，為何要在意了？
帝皇的樣子看起來可怖至極！在那冰冷太陽的光芒籠罩下的，是和_圖_書無數張面孔共同的哀嚎。
在大能那一次循環中的終極強者都是如此，任憑他們前世怎樣的熱愛生命，成了終極強者之後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不僅僅是因為可以隨便毀滅，更是因為他們可以隨便重建。
而更別說，帝國那不知幾何數的龐大人民日日夜夜的思念與祈禱。
「可我還是不打算離開，或許在奸奇和納垢的領域……亦或者說這個至上天的其他領域積攢我的終極力量十分合適。」
他沒有變成黑暗之王——他成為了比那更加恐怖的東西！
白無界淡淡的說道，他的腳尖輕點地面……
任性，但卻透露出一種孩童般殘酷的說話。而偏偏擁有這樣的說話和性格的，卻是一個絕對能做到這些的強者。
她要求帝皇在未來的時間，不能主動去針對靈族。
「異域之人！」
「唔——說不定，我還能看到宇宙崩壞這樣的奇妙景象，來讓我有所頓悟呢。」
未竟之神，終極強者白無界給出了一個讓人不知如何回答的答案。
但好在，帝皇的衝擊並非是針對伊莎，而是白千霜，亦或者說——
一萬年前，本該成為黑暗之王的帝皇選擇了痛苦的活著，成為維繫萬年生命的被詛咒者。
魂歸黃金王座，這句話說得好聽，但實際上與靈族被色孽吞噬又有什麼差別呢？
甚至——生命女神伊莎，將會徹底消失在整個銀河之中。
「瘋子……」
他想要找帝皇打交，想要看看這個人類之主……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癲佬究竟會擁有怎樣的驚世力量。
白無界多待一秒鐘，磁場力量的撕扯只會更加的不可控制。
這要求過分嗎？並不過分。
若是彼此都不會再有包容的選擇，那和_圖_書麼混沌永遠只會更加強大。若是凡世的生命一直如此的腐爛，那麼映射他的鏡子只會更加可怖！
帝皇無法控制的暴怒，那無數靈魂的碎片尖嘯狂吼，無數悲慘的景象訴諸與白無界的面前！
白千霜——不，應該說是白無界，他回到了自己本來的軀體，伸展著那強大的終極力量，對面前的帝皇戲謔道……
他不打算再找恐虐或者其他的邪神了，因為和他們打交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嘻嘻嘻哈哈哈！！」
「邪魔！」
已經夠了，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
她早已明白若是整個銀河繼續這樣彼此毫無節制的廝殺和無下限的排外，那麼混沌永遠不會有平息的一天。
帝皇肯定不會喜歡的，泰拉如今的衰樣就是帝國境內其他世界未來的樣子——甚至肉眼可見的，一定會更加糟糕。
他在哀求，他在威脅，他在攻擊，他在辯解……
那是疊加在名為帝皇的個體靈魂上總量，帝國的狂信徒們，為了他們的神而獻上萬年的祭品單位。
白無界單手撐住下巴，饒有興緻的說道……
在完全的接受了自己的完美與不完美，心境完成升華的他，其實已是終極強者。
面對真正的帝皇，縱使是伊莎也會感到驚駭與恐怖。
而實際上現在已經超出了範圍，可他多待一會兒搞不好會在這個宇宙弄出一場另類的武神終極戰來。
「好。」
因為若是萬年之前帝皇成了黑暗之王，他不過是會殺死那時候的所有人類成為第二個「色孽」罷了……但是現在，萬年積累的量已經讓他變得比色孽更加糟糕。
靈魂的風暴停了下來，帝皇已經明白他絕無可能勸說的了這個徹頭徹尾的癲佬。
整個銀河，唯有伊莎和-圖-書的力量可以將帝皇從這可悲的狀態中復甦過來，讓他重新回到自己曾經的軀體內。
「狂徒！」
無數重疊的聲音再度爆炸，有憤怒，有痛苦，有哀求，這聲音是如此的殘酷折磨……恐怕就連原體在場也無法承受這種對靈魂的震蕩吧。
「我猜，你留我下來應該不只是為了給你「治病」吧。」
整個宇宙，如今唯一有資格滿足他需求的只有帝皇了。
王座室內的金屬彷彿活過來了一般為他拼湊出了一把金屬的王座。
「但是我為什麼要如此做呢？」
尤其是對於一個敵人，一個對手，甚至是……一個「玩伴」來說。
「人類的帝皇，你們的世界其實並不讓我覺得有趣。或許這裏感覺上很酷，很Dark，很有深度——但我並不喜歡這種無趣的嘈雜。」
「你究竟為何？」
凡人是短壽的生命，而在這宇宙生存的凡人更是如此。
帝皇努力將自己破碎的思維聚合，忍受著無數哀嚎的痛苦，將自己轉化為那個一萬年前人類之主的人格，低聲道……
看看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這樣的帝皇，已是從天堂之戰開始就從未曾有過的，極端的神祇。
「但在我真正的閉關之前，我想好好的玩上一把。因為或許日後我們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不是嗎？」
是的，他的目的就是如此簡單——打算在徹底的閉關之前，找一個夠格的強者打上一場。
每日每夜，一千個靈能者的獻祭從不停歇……既是獻給星炬的燃料，也是獻給帝皇的祭品。
「入侵者！」
在亞空間，能被稱之為神祇的東西都是大同小異的。
「在我剛剛從色孽那裡脫出的時候就過來了，如此有趣的事情，我怎能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