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棋局已定
位於銀河系各個角落的那些還沒有被阿巴頓所摧毀的黑石陣列也已經處於預發射的狀態，再加上死靈本身留存的部分黑石裝置，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縫合恐懼之眼的準備。
比如和異形合作，威斯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關於人類的高貴和異形的低賤與卑劣——
帝皇翻開了他的水晶片，是「偉大願景」（GrandVisions）牌。
「死死死！」
一個願意寬恕他人罪過的皇帝，他一定是慈悲的吧。
威斯感覺雙眼無比的疲乏，在沉沉睡去之前，他在思考一些紛亂的事情。
「難道仍不會有改變嗎？」他呢喃著
棋局已定？不，只有你相信它，它才會註定。
看看那些克里格就知道，這些如活死人一般的戰士……
威斯無法去親數綠皮死亡的數量，他相信如果那些屍體還留著，一定可以填滿整個卡迪亞星系吧。
他想要扣動扳機繼續戰鬥，但是眼前的戰場，似乎已經不需要他了。
他們不斷的勝利，又不斷的失敗，一遍遍的重複打下一顆星球又被打回來，軌道轟炸失敗，然後又來一遍的程序。
他又拿起一枚棋子，同樣掀開一張水晶片，這一次出現的是Double-edgedBlade雙刃之劍。
比起那些將自己鎖在高塔里的教士與上巢奢靡的貴族，威斯更願意相信一個與他們一起作戰的人。
不知過去了多久，眼前的黑視終於緩緩的散去，威斯感覺自己的臉上到處都是被碎石劃出的傷疤……而在艱難的恢復意識之後，他爬出了戰壕……
他再度拿起了一枚棋子，而最終他的扭曲則形成了另一幅結合的模樣。
但就算如此，因為帝皇在此，無數帝國世界仍是竭盡全力都渴望前往這裏來尋求為帝皇而戰的榮耀。
即便是全能的帝皇，也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他可以看到人類隕落的數量——那也太多太多了，每天都
和*圖*書有上億，甚至更多的威斯不懂的龐大數字的人戰死與卡迪亞星區的內外。
他或許也是個寬厚的人吧。
位於卡迪亞星系的第四顆礦業星球上，星界軍威斯將自己埋在屍體之中，對著面前彷彿無窮無盡的綠潮嚎叫著扣死了扳機。
威斯不清楚克里格的故事，但他記得那一次與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那些克里格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就像是瘋了一樣的高呼帝皇，然後沖向了無窮無盡的綠潮。
作為帝皇的休憩之所，這裏異常的簡陋，這裏沒有別的門……而唯一的傢具就是一張圓桌和周圍兩張相對的高背椅。
威斯長長的吐了口氣，在黑暗中激斗的緊張精神終於稍稍緩解了一些。
甚至都在攝政基里曼抽掉了銀河各處的力量集中在這裏的時候，戰爭還是沒看到結束的可能。
威斯很羡慕他們，也對那個所謂的磁場力量，感到了無比的渴望。
就算他可以去窺探未來，帝皇也不想再去看了——試圖玩弄命運的人終會成為命運戲耍的對象，無數的失敗者，已向帝皇揭示了這個簡單的道理。
威斯獃獃的看著那些從天而降的「超人」，他們有的是阿斯塔特，有的則是一副普通人的樣子……但無一例外，他們所擁有的力量都是遠超凡人。
他說他將賜予克里格一個偉大的榮耀，他們是帝國的驕傲，是人類的翹楚，他們的犧牲將如卡迪亞一般值得人類永遠去銘記。
但是軟弱是絕不會在帝皇身上停留片刻的情緒，他很快，便自己開始移動棋盤。
威斯沒有見過帝皇，他只見過這些時不時出現在戰場上擁有和神靈媲美的力量的武神。
基里曼發揮自己的才能所調配的軍事力量已可以確保萊昂和帝皇離開卡迪亞星系時這裏可以維持狀況，再加上察合台或者是其他……
一拳之下，可能會崩碎一座高山，也可能會打爆一台古巨基。
威斯嘟ｍ.ｈｅtubｏok•com•ｃoｍ囔著，隨後沉沉睡去了。
大氣圈的破碎所帶來寒冷越發的迫近，強烈的睡意襲上了威斯的心頭，他終於是忍不住了。
帝皇的手開始在棋盤中心的位置布置棋子……在一個同水晶卡一樣大小的矩形空格周圍圍成一團。
當他們幸運的被發現覺醒這種力量之後，就會變成十分有權力的人。
一刀下去，大地可能會劃開一道巨大的溝壑，足以將那些屍體全部填埋進去的溝壑。
帝皇拿起了一枚棋子。它們全都樸實無華，呈現著紡錘狀的形狀，帶著毫無生氣的灰色。
不過無論是武神還是帝皇，實際距離威斯都是很遙遠的東西。
但無論這樣，從戰爭開始到現在為止，帝皇都已將局勢逐漸掌握在手中。
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多久？威斯不記得，在他從食屍鬼星區隨著那些阿斯塔特大人們被一起調動過來之後，好像已經過去了兩個星球的公轉期。
也可能是更久，或許便是因為靠近那大大的裂隙，時間都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他將棋子按下，而揭露的下一張卡牌「大爆炸（bigbang）」，將它推向了鐵將。
這場帝皇的深淵遠征伴隨著帝皇的到來和阿巴頓的退卻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因為他在戰場上看得見帝皇，即便隔得遠遠的，他也能感受到他的光芒，感受到他在比自己這裏危險無數倍的戰場上馳騁。
「陛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的政委在兩個小時之前便被獸人的狙擊手爆頭而死，而威斯所有的上級好像也已經死光了。
那些黑石要塞，都已經被寂靜王送到了卡地亞之門。
在四面八方的朝聖者和勤王大軍趕來的時候，戰爭仍沒有結束的痕迹。
當一切布置妥當時，棋子的顏色改變了，變成了深藍色。
以根本不在乎傷亡的姿態將自己和那些戰爭機器投放在戰場上，然後毫無目的對m.hetubook.com.com帝皇和人類帝國發起了進攻。
在桌上是一個八角形的花崗岩和白色大理石板，旁邊是一個淺色的木盒，而在這幾何空間上放置著……
但他遠遠的看到過帝皇的光芒，也感受過那冰冷的溫暖。
這是一盤弒君棋，一種屬於泰拉古代時期的遊戲，而再過去的很久很久，陪伴帝皇下棋的，只有一個。
那些武神來的真是及時，如果不是他們，威斯覺得哪怕自己不被那些綠皮割掉腦袋，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帝皇的手微微僵硬，因為他知道那個唯一能和他下棋的人已經永遠不再了。
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超乎想象的久，在帝皇率領遠征軍和卡迪亞的殘留部隊打退了數波綠皮之後，戰爭並沒有結束的架勢。
帝皇拾起自己的帝皇之劍，疲憊和失落已徹底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人類之主的完美，重新再現。
對於那四個混蛋給自己添堵這件事帝皇也是早有心理準備，不如說他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帝皇才會覺得擔心。
二十個棋子。
這場戰爭他們殺死了不知道多少的綠皮，又被綠皮殺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們究竟又在醞釀著怎樣的陰謀要算計自己，是佩圖拉博嗎？還是說，其他的什麼？
他的名字叫做Perfection——既為完美者，但那完美之物，卻是扭曲的姿態。
王座間被推開，福根單膝跪地，在一眾禁軍的簇擁之下用低沉的聲音道……
綠皮，大量的綠皮突然湧入了卡迪亞星系。
他們都填滿進了這無休止的血肉輪盤之中，被吞的什麼都不剩下。
這些武神很強，他們似乎不僅僅是阿斯塔特，有的甚至還是曾經的平民——
然後，他便開始了本能般的后怕，隨後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的喜極而泣！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混沌四神在拖延著什麼。
因為那些可笑的失敗者里，就有他的一份。
亞空間m.hetubook.com.com那四個撲街東西正在利用綠皮拖慢自己的腳步，為此他們甚至不惜貫通亞空間超越時間的特性……將那些曾經迷航與亞空間的綠皮送到碎骨者的手中。
它製作得很抽象，就像是一個孩童錯誤的雕塑一般，有著怪異的身體，與似人的頭顱。
在桌子的一頭放置著一層薄薄的水晶片，每一個的背面都標記著掌印者的符文。
是夜，在龐大的帝皇幻夢號的王座間，人類之主正處於此處。
綠皮雖然本來就以難纏和數量龐大而著稱……可是事到如今，哪怕是威斯這麼一個沒文化的小兵都知道綠皮的數量大大的不對。
已是時候，為這場銀河煉獄永無休止的戰爭畫上一個句號了！
帝皇微微的嘆了口氣，他試圖將完美者移到安全之處——由一個潔凈無瑕的鑽石作為象徵——
而帝皇也知道，他不能，也不該在繼續等待下去了。
他的手指將那拿起的棋子放下，在他接觸的那一刻，棋子的表面泛起波紋，變成了一個小雕像。
那麼這樣的皇帝，他所說的事情與人人都認為是錯的事情相悖的時候，究竟誰才是對的呢？
他們以蠻不講理的姿態通過了亞空間傳送……
帝皇沉默良久，他緩緩起身，隨著他的行動，面前的弒君棋盤化作灰燼散去。
他應該屬於自己，而非棋盤的一部分，但如若改變已經發生……那麼這棋子，恐怕已經「王車易位」了。
而很顯然這種可以提高戰爭烈度的行為，碎骨者和搞毛二哥都十分樂意接受的。
四神在拖延時間，帝皇何嘗不也在拖延？
但無疑，這樣的一個偉人便是比任何高領主，任何貴族都值得人類為他的理想而犧牲所有。
流傳下來的傳統與帝皇的聖言究竟哪一個是對誰？
是了，不用去思考那麼多，他將邁向最終道路的命運，好與壞，始終把握在自己的手裡。
但很快，帝皇的另一隻手卻翻出了張「野心（Ambit和*圖*書ion）」牌，一個微小但醜陋的瑕疵出現在了寶石深處。
「那就開始吧。」帝皇輕聲道
不被人類承認的異族是該死的，這是每一個帝國小孩都銘記於心的事情。
綠皮的數量多的不正常，帝皇心知肚明到底是誰在搗鬼。
在所有人都認為帝皇已經獲得了勝利擊潰了萬年前的叛徒，並準備進入恐懼之眼內追殺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原體的坐鎮足以確保安全，伏爾甘也帶著多餘的綠皮去和泰倫蟲群幹了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
道理？好像對綠皮來說，他們本來也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只有在滿腦子不是扣扳機的時候，他才終於找回來活著的實際感覺。
「開啟我最終的旅程。」
但帝皇，他卻讓帝國人容忍那些異形，甚至與他們合作，與這些綠皮繼續戰爭。
但至於更加深沉的原因，威斯已經不清楚了。
「IronGeneral鐵將。」他將棋子按在棋盤上，說出了他的名字，帝皇有些困惑……因為這棋子所代表的，不應該在棋盤上。
活下去，真好……
「空襲，準備躲避！！」
「讚美帝皇……」
無線電內傳來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威斯毫不猶豫的抱著自己的激光槍順著戰壕滑下，將身體藏在屍骸與掩體之中，耳畔一連串的轟鳴和爆破卻讓他幾乎失聰。
他不知道戰鬥了多久，只知道他所屬的這個排的編製已快被打沒。
他們在奔赴戰場為帝皇而戰並拼盡全力搶回了一顆星球后，帝皇便說寬恕了他們所有的過錯。
威斯聽過政委和他的上司對這件事爭吵過，他不懂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但他更願意相信帝皇說的話。
武神……擁有神一樣的力量，真的是羡慕他們啊。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們的靈族盟友已經清理完了他們的問題可以投入到這場戰爭之中……
只是使用單純的拳腳，或者一些簡單的冷兵器，這些超人便在如海嘯般的綠皮浪潮之中大肆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