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很擅長跟蹤尾隨
這還做什麼「繼子」,要不他把「柱」的位置讓給這小子坐坐算了,剛好鬼殺隊的「柱」也是個高危職業,他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要養,一不小心死了讓老婆們守寡怎麼辦?
如果真的遇到了鬼,顯然應該是鬼更應該為自己擔心一點兒……就連他現在是把頭髮包上的狀況,每當這小子看向他的頭頂時,宇髄天元都隱隱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這傢伙沒病吧?誰家正常人莫名其妙就會自稱自己是神啊?!這是鬼殺隊的特色還是這傢伙自己的習慣啊?還是說這就是「柱」和「繼子」的相處方式?但是另一個自己也在給煉獄先生做「繼子」,那傢伙只抱怨過訓練實在太累,沒聽說過還要做嘍啰的啊?!
聽到這種話,原本還戰戰兢兢總覺得自己可能不合要求的我妻善逸突然間愣了一下,隨後面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遲疑了一會兒,才不太肯定地開口:
這小子看起來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實則陰得狠,連他這個前忍者都沒在刀上淬毒,這小子下手可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雖說這點宇髄天元其實還挺看好的——有他們忍者的風範。
只記得之前好像是看到這個傢伙頂著一頭銀髮走出來,接著就莫名其妙斷片了……現在這樣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太過討人厭的配色,這傢伙的眼睛說是紅色,倒不如說要更接近於玫紅,個子這麼高有點讓人嫉妒,頭髮被包得嚴嚴實實當然什麼都看不到,只是覺得這傢伙額頭上帶的護額有點和*圖*書太耀眼而已,那麼大顆的鑽石就直接鑲在上面,稍微有點華麗過頭了吧?
其實這倒和他平時的裝扮沒有太大區別,寬大的鑽石護額,繪製紅色斑點的眼妝,被白色繃帶裹起來大半的頭髮,這一次只不過是裹得更徹底了一點兒,連頭頂和後腦的一小片髮絲都沒露出來,為的就是避免誘發這小鬼的暴走狀態。
天賦卓越的天才宇髄天元也不是沒見過,就比方說現在的霞柱,作為握刀兩個月就成為「柱」的少年人,稱呼他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沒有一絲一毫的過分。
*
「雖然我很弱,不過,如果是這種要要求的話,我可能勉強還能做到一點兒吧……」
——有點兒熟悉的感覺,可不熟悉,直接都打過一架了,這還不夠熟悉嗎?
不同於宇髄天元所希望聽到的一聲「是」,也並非正常人聽見后可能會露出的懵逼的神色,我妻善逸像是思考一般停滯了幾秒,思忖半晌,隨後露出了格外真心實意的疑惑表情。
「嗚啊!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的配色感覺有點熟悉,有種奇怪的感覺而已!」
——這可是姐姐特別討厭的類型,他已經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條件反射了,話說這傢伙就是那個另一個自己提到過被他襲擊過的「柱」吧?自己明明完全沒有什麼印象啊!
「寒酸的小鬼。」
我妻善逸被宇髄天元不善的語氣嚇得一個激靈,當即就緊張地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擺,戰戰兢兢噙著眼淚解釋道:和*圖*書
「你小子在看什麼?」
「……」
「一邊教你一邊應用也不礙事,剛好最近發現了可疑的蹤跡,需要去搜集一下情報。」
聽見他這麼說的宇髄天元:「……」
鬼殺隊里有搜集情報天賦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連「隱」的隊員也大部分都是作為後勤保障,有時候就不得不讓他的老婆們出手進行這種危險的活動,現在有了個「繼子」可以指使大概也是個好事,最起碼這個「繼子」的戰鬥力比他這個「柱」都強,不用怎麼擔心遇到危險的問題。
「……」
「做我的『繼子』可不是僅僅在劍術上有要求,搜集情報、追蹤行跡、分析消息的能力也不可或缺,不過那群不華麗的隊員大多都認為這是『隱』才需要學習的能力,你這傢伙,應該不會有這麼不華麗的想法吧?」
於是,在宇髄天元和自己名義上「繼子」的第二次見面時,就算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但是當看見這小鬼不停把視線往他頭頂的鑽石護額和包裹髮絲的布料上掃時,也還是沒忍住,在額角鼓起了「突突」直跳的青筋。
「……你是認真的嗎?」
宇髄天元冷哼一聲,也並沒對這傢伙的微妙反應感到憤怒之類的情緒,反而冷靜地掃了他一眼,即便眼前這小子看起來沒有暴走的趨勢,他也仍舊一直保持著渾身肌肉緊繃,像是隨時都能應對突如其來襲擊的警戒一般,神色正常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那,那個被包起來的頭髮,總覺得可能是銀色的…和圖書…我一直覺得這種配色有點兒可怕啦,可能會有點點在意,看到的話會很緊張,說不定會因為太緊張而一不小心暈過去……」
「不論如何,既然你當了我的『繼子』,那一切就要聽我的!讓你往東不能往西,要把我當成『神』一樣崇敬!我就是神!你就是垃圾、就是嘍啰!聽懂了嗎?!!」
九柱里能夠給這小子做心理輔導的人選估計也只有他了,煉獄熱情但不夠心細,蝴蝶已有繼子,不死川暴脾氣還是銀髮,很難說會不會在引起這小子暴走模式后捋袖子跟著打起來,戀柱性格太單純,岩柱又常駐寺廟,至於其他人……
無限城。
「又是鬼殺隊的那群傢伙……出現在猗窩座記憶里的這些人類,要全部給我殺掉!」
但即便如此,霞柱的實力也是和他們相差不太多的程度,雖說這傢伙肯定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至少在帶來的衝擊力方面,還是沒有他現在名義上的「繼子」要來的更猛烈些——誰家的「繼子」會在暴走的時候容易一不小心把「柱」給送走啊?!!
毫無徵兆將上弦全部召集,鬼舞辻無慘陰著臉甩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就將猗窩座死前他所窺探到的景象一股腦塞進了其他上弦的腦子裡,陰惻惻說道:
因為也不清楚這種能力的合格線,所以我妻善逸只能根據自己之前兩份工作時不同上司的要求,來簡單判斷自己這種技能的範圍——雖說無論是哪一方面的任務都沒有失敗過,但是兩份工作的上司也沒和_圖_書有誇獎過他這方面很厲害,所以根據自己推測,大概也只是勉強夠用的水準了。
一位實力平庸,一位天賦非凡。
在猗窩座死前的記憶中,出現過一對實力迥異的金髮雙子。
而且說什麼只是「有點兒敏感」,提刀直接砍上來又是哪門子的「有點兒」?都特么直接暴走了,把他逼到要包頭髮才能見自己「繼子」的程度,這還只能稱得上是「有點兒敏感」???
——在這小子習慣他的存在之前,還是別露出頭髮絲了。
「那就行。」
算了,別提了,剩下的的都是言語藝術比較抽象的,伊黑有時候和他講話都帶著挖苦和嘲諷,時透自己比那小鬼的年齡都小,富岡義勇更不用說,就這傢伙的表達能力,多說兩句話就要爆炸。
宇髄天元顯然對我妻善逸口中的「勉強能做到一點兒」沒報什麼太大的期望,只是確認他沒有排斥的念頭后就點了點頭。
心裏這麼想著,宇髄天元下意識又拽了拽頭頂的護額,把可能露出髮絲的縫隙重新擋得嚴嚴實實。
剛好他在九柱里也屬於實力偏後的地位,要不過一陣子把這小鬼帶帶后直接退役算了,反正以這金毛小鬼的實力,限制他不能成為柱的原因也只是精神上不夠穩定,畢竟做「繼子」可以有點無傷大雅的心理問題,但是「柱」可不能隨時隨地暴走——甚至讓他來收這小鬼當「繼子」也可能有這方面原因。
考慮到這些因素,好像還真就只有各方面都比較靠譜的宇髄天元能夠勝任這個需求格外和-圖-書刁鑽的位置,就算他的發色瞳色可能引起這小鬼的ptsd,但是,這不是也可以遮起來嘛。
難不成要到把他送走的程度才算得上嚴重嗎?!雖然這小子是自學成才的,但是好歹也算他們同出一脈的雷呼——真不想承認雷呼的傳人竟然是這種不華麗的類型!
宇髄天元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於是宇髄天元毫不客氣地嗤了一聲,但身體卻很誠實,堅持站在保持著安全距離的地方,雙手環胸,擲地有聲道:
他一直都是把這個所謂「繼子」當做秘書或者是助理來看待的,或者更緊密一點可能是師傅與徒弟的關係,也沒聽說這麼奇怪的規定,就算這個時代的上下級觀念特別嚴重,也不至於這麼誇張……而且他還自稱「神」哎,連姐姐都沒有自稱過「神」,總覺得這傢伙好像病得不輕的樣子。
搜集情報還是要依靠自己的聽力,分析消息這點之前的上司也教過,勉強能派上用場,倒是追蹤行跡這方面可能稍微強強一丟丟——作為擁有「我妻」這個姓氏的家族成員,有著親姐姐的手把手教導,他跟蹤尾隨還是很擅長的。
「你這種小鬼怎麼懂什麼叫華麗。」
宇髄天元感覺很難搞。
剩下的上弦都被鬼王的威懾壓迫得一言不發,垂著頭消化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若干畫面,並且將其中出現的人影都記在心裏,而當猗窩座死前記憶的景象播放到某一處的時候,原本安靜單膝跪地的黑死牟突然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猗窩座死了,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