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起都鯊了吧
無限城。
柱們:「……」
「……」
每一次聽見這傢伙提到他姐姐,包括他的前兩份工作,都是會讓他說不出話的程度——這傢伙真的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嗎?幾十號的甲級隊員和柱,已經是鬼殺隊所有高端戰力傾巢而出了,而且聽這傢伙說的話也越聽越不對勁,什麼叫做一直都想殺的一隻鬼?能被鬼殺隊一直惦記著的只有傳說中的鬼舞辻無慘吧?!
「是一隻很討厭的鬼啊,有六隻眼睛的傢伙,還想要把我『哥哥』也變成鬼,還試圖破壞我的家人關係,明明只差一點兒就可以砍斷他的頭了,結果最後關頭被同夥給救走。雖然已經做了補刀措施但感覺還是不安心,不把他們全部殺死會很危險的吧……」
然而我妻善逸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好,很好,鬼殺隊,鬼殺隊——」
空中四處漂浮著殘垣斷壁,燒焦的木板與漆黑的灰燼幾乎快成為無限城中心的主調,空氣中燒焦的氣息格外濃郁,還殘留著灼熱的餘燼溫度,這裏本就同外界隔絕,屬於一處獨立的異空間,導致沒有任何空氣流通,使得爆炸的餘溫經久不散,滾燙得像是燒紅的瓷窯內部。
因最近外面的鬼在鬼王授意下銷聲匿跡了不少,所以鬼殺隊也相應地減少了活動,不過一旦出現什麼比較重要的特殊情況,鬼殺隊的隊員也會像一台運作中機器的齒輪,重新飛快得轉動起來。
——
衣服被炸的破破爛爛,一片焦黑,堂堂鬼之始祖直接被氣得語無倫次,氣得七竅生煙,連一直以來的「苟」字大法都被憤怒沖在腦後,甚至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的上弦已經一個不剩,成了個光桿司令,簡直恨不得把這幾個字用牙齒碾碎了再咽下去一般,怒到眼睛周圍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鼓起了突突直跳的筋絡,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
直到我妻善逸一臉困惑地問道為什麼要用性命做誘餌,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就只是為了把那隻鬼引出來的話,其實啾太郎已經把那片異空間的坐標都記下來了,只要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進去。
「……」
啾太郎的能量恢復已經差不多完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帶他回家,但是在這之前,已經成為資深社畜的我妻善逸也自認為還是擁有很高的職業道德,就算這份工作準備辭職,也要好好做完自己手上的收尾工作,以及另外一點更重要的原因——
「大動作?」
當連綿不斷的爆破好不容易停止時,鳴女殘存的那一點兒血肉甚至都已經碳化,她本身也是沒什麼戰鬥力的輔助類型鬼,即便鬼舞辻無慘對她進行了授血,也廢了好長的時間才再生完畢,無比虛弱且驚恐地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生怕憤怒到極點的老闆隨手就把沒有及時轉移成功炸藥的她給處理了。
畢竟以他對這小鬼的了解,不計後果地用炸藥清場還真不是他做不出來的事,而且現在煉獄繼子好像也有點兒被他同化了,安全性也開始大幅度下降,導致一聽見自家繼子的這個要求,宇髄天元就隱隱覺得後背冒汗。
宇髄天元的神色幾經變換,隨後定格在「凝重」的表情上,緊接著「騰」地站起身,毫不猶豫就拎著自家繼子的后衣領就往外走。
有關如何找到救走上弦之一的鬼舞辻無慘(鬼殺隊一直認為只有他會這麼做),鬼殺隊對此感到格外困擾,畢竟他們多年來一直堅持不懈想要找到這特別能苟的鬼之始祖,但始終得不到什麼要領,甚至鬼殺和*圖*書隊主公想要拖著病體讓自己成為誘餌,帶著一堆炸藥放出消息誘使其主動找上門來,簡直是將身家性命全部填進了產屋敷一族的夙願里,差點讓在場的柱敬仰悲痛到淚流滿面。
……
等到我妻善逸剛一回來,另一個對此惶恐不安的金毛就猛地撲了上來,一臉驚慌地問道:
原本的無限城由眾多精緻和室連廊經由錯位的空間與重力所連接,是至於看上一眼就覺得目眩神迷的詭異之處,雖看起來離奇古怪,但也是格外符合鬼舞辻無慘審美的血鬼術空間,可是此刻……
「聽、聽說你被帶到有好多『柱』的會議上去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就是問了很多有關我們見到的那隻鬼的細節,包括他被救走的事情,之後他們就一臉凝重地自顧自討論起來,說是會動手救那傢伙的肯定是他們一直以來都想殺的一隻『鬼』。」
我妻善逸皺著眉說:
……
「……」鬼殺隊善逸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雖然對這麼快接近的大決戰感到恐慌,但還是很誠實地一臉沉重點點頭。
「我的任務目標被搶走了,彈丸被我扔進救走那隻鬼的傢伙那邊了,刀也被吞掉了一半。」
「你跟我來一趟,我們去見主公。」
想想果然還是覺得好危險,這種敵人絕對要處理掉,所以,如果能做到的話,果然還是在走之前,一起全都殺了吧。
——至於那個往無限城裡扔炸藥的黃頭髮小鬼,他更是要親自動手,把他撕成千片萬片!!!
——救走那隻鬼的人,也會是想要做同樣事情的傢伙嗎?
「刀都壞掉了?你帶走的那些火藥起碼能把一條街炸成廢墟,究竟怎麼用光的?而且你們回來得還這麼快,你小子不會是做了什麼不太華麗和_圖_書的事吧?」
只聽說這小鬼是煉獄繼子那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實力很強這點他們倒是清楚,畢竟能連著殺好幾個上弦的傢伙屬實過於矚目,但是也沒想到居然能連這方面都派的上用場,擁有這種特異能力的麻雀真的還是麻雀嗎?要不給這隻麻雀建個神社供奉起來吧?
前兩份黑手黨的打工經歷讓我妻善逸對區區幾十號人一起出動都已經感到稀鬆平常,倒不如說鬼殺隊總是各打各的讓他覺得奇怪,不過他自認為打零工,也不需要太了解這個組織,所以也沒怎麼在意,這一回突然被上司揪去打工老闆那邊,他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原本只是打算管宇髄多要一點安全感的,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大方,給了我好多,還告訴我到時候別吝嗇只要不傷到自己人都可以隨便扔,我都有點不習慣了——你要一些嗎?」
鬼殺隊善逸:「……」
如果死掉了還好,但是萬一沒有死掉呢?那隻鬼如果還活著,肯定會再來找那傢伙,試圖把他變成鬼吧?
「我真的,很不開心啊。」
能讓音柱連這傢伙的火力都不限制,這一次要面對的不會真的就是最終boss了吧?
若非此刻身在其中的並非人類,而是高溫與爆破殺不死的鬼,恐怕其中已經毫無任何生命跡象,甚至就算是作為鬼中之王鬼舞辻無慘,也難免看起來有些模樣狼狽。
宇髄天元感到一絲不太對勁,他雖然很信任這小鬼的戰鬥力,但他卻不太信任這傢伙的安全性,特意讓煉獄繼子和他綁定,為的就是讓破壞力這麼大的小鬼能別搞出什麼大亂子。
啾太郎:善逸對於觸及到和「家人」有關的敵人都很記仇的啾,會記下來也只是條件反射而已,至於供奉神社什麼的……這hetubook.com.com個還是不用了啾。
一提起這件事,我妻善逸就忍不住開始心情糟糕,原本明黃色的瞳仁一瞬間就暗了好幾個度,像是開始焦躁起來一樣,啃起了大拇指,語氣陰沉地喃喃自語起來:
如果是單獨的個體,鳴女還可以使用血鬼術將其移出這片空間,但黑火藥的爆破囊括的是巨大的面積,就算她把撥弦彈成電吉他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在黑死牟被轉移進來時,所處的位置距離他們很近,導致爆破一旦開始,她與鬼舞辻無慘所處的地方就是爆破中心。
我妻善逸對這種可能性感到分外焦躁。
雖然說自己的補刀水準是師承姐姐,不出意外那隻試圖挑撥他們家人關係的討厭的鬼沒什麼可能性活下來,更何況最後他也毫不吝嗇地扔了一堆黑火藥彈丸,但是沒親眼看見敵人徹底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我妻善逸還是覺得不夠安全——萬一那隻鬼被救活了怎麼辦?
——也沒聽說這倆小子出去一趟殺死了什麼鬼,所以那一堆能把一條街都炸個底朝天的炸藥,究竟都用在哪兒了?
「真奇怪啊,一直以來都想殺的傢伙居然還能活了那麼久,如果是姐姐想殺掉的傢伙,能活過三天都很不可思議了。」
——上弦鬼目前只剩下了一個上弦之壹,上弦貳在這小鬼手下都得暫避鋒芒,最後還被物理意義上砍成了一灘,結果現在這小子居然連刀都打斷了……能從這小鬼手底下救走鬼的傢伙,包括被救走的那隻的鬼,恐怕身份都很不一般啊。
然而鬼殺隊善逸內心的崩潰並沒有被感同身受,另一個傢伙甚至還頗為滿意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
「想要挑撥我們家庭關係的傢伙明明就應該徹底消失,這種傢伙真的好可怕的,光是想起來他還有可能活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害怕到手指發抖了……明明馬上就可以成功殺掉,為什麼還會有人要把他救走啊。」
甚至連他前兩份工作也一樣,有剿滅的任務基本都不會拖延超過半個月,效率對比簡直不是一個時代——不過想想確實也不是一個時代,我妻善逸就又覺得好像也正常。
在另一個自己不知為何安靜如雞滿頭冷汗一個字不敢說的背景下,我妻善逸略帶些神經質地不停用指腹摩挲著斷刀的刀柄,用稍顯低沉的聲音喃喃起來:
「在我眼前殺了黑死牟,還炸了我的無限城,鬼殺隊——我要讓所有的鬼傾巢而出,將你們的總部圍得密不透風,讓我的爪牙撕碎你們所有的劍士!」
本該解決掉的目標被從自己手底下搶走,這種事如果是被姐姐知道,姐姐肯定會認為自己派不上用場了,如果對自己失望了怎麼辦?
*
抱著這種想法,等回到了鬼殺隊總部之後,我妻善逸就果斷又去找了頂頭上司,毫不猶豫提出了再申請一把刀,並且想要補充一些「安全感」的要求。
「……要。」
「只有這些人而已,也算不上什麼大動作吧?我之前的工作隨便一個街頭巷尾的火拚就要這些人了……而且我也不太理解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凝重,好像很在乎救走了那隻鬼的傢伙一樣……」
鬼舞辻無慘看起來還好些,他在爆破開始時果斷蔓延出數條血肉之鞭將自己保護在內,但鳴女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強烈的爆破席捲而來,差點把她直接給炸成飛灰。
「好奇怪,剛剛餸鴉突然傳遞消息,叫全部甲級隊士在總部集合,繼子隨同『柱』一起行動,煉獄大哥的傷才剛好,也給我們傳信叫我們在總部等他過來,現在這種情況,聽起來就是很不對勁的什麼大動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