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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三班倒的進攻，用嚴謹到極致的陣型，不斷擴大己方的優勢。

還是老樣子，遠距離火炮弓弩，近距離貼身肉搏，騎兵衝鋒，步卒列陣，所有人各司其職，謹守本分，如果有人膽敢搗亂，軍法處置，當場斬首。

呃……

「夫君，衝鋒的感覺如何？」

「傳令，鳴金收兵！」

士卒開始出現叛逃，就算用鮮血作為威脅，最多只能支撐四五天。

「王爺，咱們為何要這麼做？」

衝鋒就是衝鋒。

人肯定是會犯錯的。

我不同意王維的觀點，也正常。

好不容易獲得今時今日的地位，用性命去博取虛名，豈不大虧特虧？

「夫君真的要上戰場？」

「等我回來，我就帶你去敦煌、酒泉、張掖、武威看看，看完這些，順路去趟天水，看看天水姜伯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王維不喜歡衛青，這很正常。

任何奇謀妙策，均白費力氣。

軍法不容情。

馬蹄落下的瞬間，槍尖已經找好敵人的破綻，批亢搗虛，千軍辟易。

最讓也先感到絕望的，則是朱標並未貪功冒進，而是每前進一步，都會查清周圍路徑，哪怕是鄉間小路，也會被查探出來，任何埋伏均無效果。

這就是王保保的機會。

這是朱標送的全套鎧甲裝備。

最關鍵的是，心態要穩。

勇悍的瓦剌士卒，奮勇衝鋒的瓦剌勇士，盡數在二馬錯蹬時，倒在常茂禹王神槊之下，或者被沈煉擊倒。

隨著大明連戰連勝，瓦剌向後退了二三百里，士卒傷亡慘重，士氣低落到了極致，內部出現嚴重的分歧。

正是因為恐懼、怕死，在死亡的威懾下，在求生本能的作用下，會做出不理智的行動，產生奇葩的意外。

遲到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王保保飛速下令：「傳令，用最快的速度進攻，踏著當年的路，再來一次大軍西征，重現大元的輝煌！」

「衝起來之後沒有感覺，全身心投入到戰場，現在回味當時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的槍法，還有改進餘地。」

燕帖木兒，你的援兵在哪裡？

心說這小httｐs://m.h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m子說得對啊！

更難想象，宋朝的文豪，為何會對漢朝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如此怨恨。

沈煉身邊就有兩個例外。

如果有人不認同我的觀點，這當然也是正常的，為何非要相同呢？

王保保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走一遍旭烈兀當年走過的路，一方面是在絲綢之路設置路障，一方面是看出蒙元的局勢太差，需要留下緩衝的餘地。

他的戰術從來沒有改變過。

什麼詐敗後退，伏兵四起，十方伏兵擺出十面埋伏大陣，根本不可能。

殺戮會減緩衝鋒陷陣的速度。

等到瓦剌和大明反應過來，蒙元或許已經站穩腳跟，史艷文的戰術，並非沒有缺點，最大的缺點是時間。

這是最呆板的軍陣。

循環往複，但並非永無休止。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

別管衛青怎麼贏的，哪怕他是開著高達攻破匈奴，那也是打了勝仗。

尤其是太子在軍營的情況下，史艷文全部精力，都在於瓦剌戰場。

常茂看起來像是莽夫，但他衝鋒陷陣的時候，卻堪比繡花的姑娘。

沒有陣型能擋住常茂的衝鋒。

史艷文聽到兩人的談論，心說沈煉果然厲害，胡謅都能說這麼多。

沈煉回頭看了看常茂。

營寨守不住了。

史艷文不管瓦剌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出現逃兵，亦或半真半假。

雙槍並舉，無可比敵。

也先頹然的放下令旗。

「呸呸呸，衛青不敗，那是因為衛青英勇善戰，怎麼就是天幸了？」

衛青霍去病的功績照耀千古，是很多武將的畢生夢想，但出身不好，文人寫詩詞時，時常或明或暗的貶損。

射殺中山白額虎，肯數鄴下黃須兒。

三叉束髮紫金冠，虎頭連環鎧，紅錦百花袍，虎爪登雲鞋，由於沈煉有一件披風，倒是無需再辛苦裁縫。

只要限制不住常茂的速度，陣型便會被沖的七零八落，前軍影響側翼，側翼影響中軍，進而影響全部軍陣。

「王爺，大軍集結好了！」

期間發生的踩踏、嘶吼，能極和圖書大地引動混亂，從出現傷亡開始，便會有人生出退意，如果傷亡達到一成，仍舊堅持不後退，已經算是精銳士卒。

「王維的詩詞，我很喜歡，但不代表我會認可他的所有觀點，無論多麼偉大的詩人，終歸是人，不是神仙。

太平時節自然是絕好的事情，但如果戰爭到來，肯定想持槍上陣。

漢兵奮迅如霹靂，虜騎崩騰畏蒺藜。

常茂找到機會，心說你這小子，終於被我抓到話頭，給你個教訓！

史艷文敏銳的發現破綻，命令吃完午飯的生力軍緩步推進，讓疲憊的士卒退回去吃飯，吃完飯繼續衝鋒。

王維這首詩不算什麼，罵的最狠的是蘇軾，顛倒黑白，出口成臟，用詞粗鄙至極，很難想象，這等粗陋不堪的言語竟然是蘇軾這位文豪寫出來的。

人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倒也不是沒有例外。

沈煉的靈覺不必多說，學習能力更是冠絕天下，眼睛盯著常茂，手中隨之做出動作，衝鋒兩三圈后，已經能夠達成同步，同進同退，共同揮槍。

「兒郎們，隨本將軍衝鋒！」

原本想著靠武林高手燒糧，結果派去多少死多少，就連金剛法王，都被沈煉悍然轟殺，他還能派出誰呢？

不要做任何耀武揚威的動作。

「是，王爺！」

人都是怕死的！

靳冰云為沈煉穿好鎧甲。

這種戰術名為——穿鑿！

一個是鍾元，一個是靳一川。

王保保劇烈的咳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擦掉嘴角鮮紅的血絲。

衛青不敗由天幸……」

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只能說，這個時代的讀書人，還是有廉恥心的，心中再怎麼不喜，對於板上釘釘的事，也無法顛倒黑白。

除非擁有崇高的信仰，否則很難戰勝死亡的恐懼，就算徐達統兵，如果傷亡達到三成，也必須後撤整訓。

外有火炮呼嘯轟鳴，內有猛將攪亂軍陣，面對排山倒海的猛攻，也先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稱得上是名將。

可惜，衛青的戰績是實打實的。

「沈煉，你不喜歡王維？」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誰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闖過兩位靜齋仙子的劍陣？

也先喝道：「沈煉？中原人才，何其多也！傳令下去，殺沈煉者，賞黃金五萬兩，封瓦剌第一勇士！」

也先用令旗指向沈煉：「常茂身邊的持槍小將是誰？速速去查清！」

穩紮穩打，必然會減緩速度。

也先許下的賞賜不可謂不重，但沈煉昨日擊殺金剛法王，悍然登頂天下第一煉體高手，縱然身有損傷，誰知道沈煉傷在何處？誰捨得用性命去賭？

穿針引線，渾然天成。

這也是最無懈可擊的軍陣。

不要為了殺戮敵軍改變路徑。

也沒有陣型能擋住沈煉的衝鋒。

當天晚上，瓦剌燒毀營寨，藉助火牆的掩護後撤，天亮的時候，已經在五十裡外安營紮寨，根據錦衣衛探查，瓦剌軍心浮動，但也先威望極高，還有精心訓練的精銳，很多都是裝的。

……

他知道，自己已經露出敗相。

靳冰雲在沈煉臉頰上輕輕一吻。

詩詞歌賦，哪有統一的標準？」

「男兒生世間，及壯當封侯，戰伐有功業，焉能守舊丘？哪個男兒沒有馳騁沙場的夢想？我等了很多年。

常茂瞪著大小眼兒看向沈煉。

傳令官立刻去分派任務。

「史艷文是個聰明人，他能想到我加入戰場，想到我圍魏救趙，想到我千里奔襲抄他後路，想到一切參与到戰爭的方式，但他肯定想不到這個！」

由於常遇春昔年的殺戮，很多文人對常家頗有微詞，常茂原本很憤怒，現在卻覺得，隨便你們怎麼罵，我爹的功勞是真的，誰能把這掩蓋過去？

辰時三刻，大戰開啟。

「誰沒做過封狼居胥的夢呢！」

「出發吧，此戰必須取勝！」

如果瓦剌的戰陣是一匹絲綢，常茂就是鋒利的剪刀，把絲綢扯碎。

絕無半個多餘動作，絕不浪費一絲一毫氣力，尤其是戰馬的力氣。

也先略帶無奈的長嘆口氣。

肅州位於甘肅西北部，肅州西邊有座城池，叫做酒泉，再往西是敦煌，肅州向東走是張掖，再往東是武威。

沈煉不知瓦剌軍中變化，只是跟著常和_圖_書茂衝鋒，模仿他的動作，學習如何在大兵團作戰中，保持衝鋒速度。

耀武揚威，那是沖完了的事情！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沈煉笑道：「非也非也，末將覺得這句詩最是提氣，無論那些酸腐儒生，如何看不起衛青的出身，把他的戰績歸結為運氣，或者說是天子寵信，但他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句詩的前四個字，衛青不敗，他們絞盡腦汁的貶低衛青，卻否認不了他的戰績！」

過不多時，探馬返回：「此人是明廷虎威侯、虎威將軍沈煉！」

無論也先怎麼做，史艷文都不搭理他的算計，就是穩穩的推進，哪怕也先九曲十八彎，也會被強行掰直。

這四個城池，是霍去病的戰功，是漢人的榮耀，是彪炳千秋的功勛。

大明甚至派出數十文官，安撫周圍瓦剌百姓，一邊進攻，一邊佔領。

常茂得意的挺起胸膛。

沈煉打趣道：「您不激動么？想想西邊的酒泉，東邊的張掖，想想這兩座城池記錄的赫赫功勛，難道常大將軍不激動么？我覺得您比我更激動。」

他不會刻意追求殺戮。

常茂聞言，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穩紮穩打，穩紮穩打，還是他媽的穩紮穩打，穩的讓人感覺絕望。

「末將遵命！」

莫說沈煉這等煉體莽夫，就連李尋歡都有些想法，可惜他有任務，負責大軍後勤工作，睡覺都在庫房內。

沈煉伸了個懶腰。

沈煉拿起孤問，抖了個槍花。

誰能過李尋歡這關？

「咳咳～～」

高昂的士氣變得低落。

衝鋒之時，如果被掃落下馬，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馬蹄踩碎。

可能影響自家大軍，也可能絆倒衝鋒的騎兵，從常茂的角度而言，這不僅需要靈覺，還需要豐富的經驗。

大明的軍械太充足了。

激戰到午時，瓦剌出現潰逃，不是也先的算計，而是確實撐不住。

到底該怎麼辦呢？

「現在還有點兒時間，聽說你小子很擅長詩詞，背幾句提氣的詩！」

不要因為敵人挑釁影響速度。

「如何改進？」

策馬揚鞭，馳騁沙場，縱橫無敵hetubook.com.com。

沈煉當然不會遲到，雖然不是最早來的，卻也不是最晚來的，月牙兒打了個響鼻，發出哧溜溜的嘶吼聲。

弩箭、炮彈，好似是白撿來的，肆無忌憚的消耗，從未停下來過。

常茂的責任不是斬將奪旗，而是摧毀敵人的軍陣，讓敵方大軍無法發揮出軍陣優勢，最終被分割包圍。

……

那未免太過於無恥！

「再沖幾次就知道了！」

……

史艷文笑道：「準備列陣，戰場不是耍嘴皮子的地方，多和常茂學學，他久經沙場，最懂如何衝鋒陷陣。」

前進五十里，安營紮寨，翌日與瓦剌大軍血戰，擊敗他們，瓦剌大軍後退三五十里，大明前進三五十里……

昨天對戰完顏決、金剛法王，好不容易在軍中立下威望，為的就是領兵衝鋒陷陣，怎能錯過這個機會？」

沈煉撩動披風，瀟洒而去。

王保保面上閃過紅光，好似回到那個意氣風發、每戰當先的年代。

每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夢想。

文人相輕，這等低級露怯，是會被人恥笑的，而且會恥笑很多年。

時移世易，如果直接參与戰場，王保保未必能夠取勝，既然如此，不如趁著還有些威望，向著西方征伐。

「沈煉，等會兒跟緊點，我來教你如何衝鋒，這和江湖武鬥不同！」

常茂呸了一聲，不再言語。

沈煉脫下鎧甲，覺得渾身舒暢，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無比暢快。

「夫君去吧，妾身等你回來！」

王保保，最擅長抓住時機！

誰能衝破錦衣衛的火槍、手弩？

沒什麼特殊原因，就是他們兩個不擅長騎馬，馬上作戰實力大損。

「想徹底佔據西域，想完全掌控絲綢之路，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已經看出史艷文的算計。

任何錦囊妙計，均失去效果。

無論那些文人如何貶損，說衛青出身不好，也必須捏著鼻子承認，人家就是有戰功，運籌帷幄，百戰百勝。

常茂揮舞禹王神槊，策馬賓士，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他最擅長衝鋒，能用最迅捷的衝鋒，撕開敵人的防線，如同惡狼一般，把陣型撕扯成碎塊。

常茂笑道：「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