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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山那邊還沒布置好，得幾日功夫修整，孩子們暫時還得待在這裏。

炒栗子！

像這洛陽湯池私底下偷偷發小廣告的行為，青葵對其嗤之以鼻，認為這就是那個小商人的投機之作，一看就是沒錢請名人過來撐場面，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啟蒙班？

乖乖，神人呀！

覃書舒竟然要和這些小孩子比試？

但姜佑並不這麼想，他則是認為這湯池老闆有很前沿的商業思維，至少比現在這個時代的商人都前沿。

都是些七八歲的孩子，坐在課桌后只露出個腦袋，有的連黑板都夠不著。

覃書舒今日梳了一條麻花辮，穿了一身粗布衣裳，眼睛靈動而有神，她面不改色地答道：「先生畫的圖畫既然對應了從一到十十個數字，既有先前數字，為何還要創造這圖畫？」

「先生，我贏的話，是不是也有炒栗子。」旁邊的覃書舒和站在板凳上的梁小虎一般高，偏頭對姜佑嬉笑道。

看著梁小虎前後巨大的反差，姜佑差點沒一口氣和圖書背過去。

話說這個小不點就為了一包炒栗子是吧！

有意思，姜佑覺得可以去見見這位幕後老闆，說不定來個老鄉見面會！

底下的人瞧了，一陣捂嘴偷笑。

姜佑一拍腦門，直呼學到了。

姜佑笑笑，放下手中戒尺，拿起一根炭筆遞給了覃書舒並說道：「這樣吧，我們來比試一下，從一寫到十，我寫阿拉伯數字，你寫漢字，我們看誰更快。」

梁小虎一聽說有炒栗子，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嘴巴張開，目光堅定。

不過他現在腦子中關於那個女人的印象，冒出的三個字不再是「上將軍」，而是她原本的名字。

得！

思前想後，姜佑還是決定引進阿拉伯數字進行數學教學，不為別的，因為好用。繁體字對應的數字筆畫太多，即使算上一個簡單的加減乘數，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有這時間還不如多抄寫幾遍生字呢。

不過現在嘛，孩子們不懂這些，他們認為獎勵更切合實際些。

「放心吧和_圖_書，先生，我能行。」梁小虎握拳肯定。

「何為阿，拉伯數字？」提問的孩童伸手撓撓頭不解。

覃書舒爽快地接過炭筆，走到白板面前，不過這小姑娘機靈的很，自知道比不過姜佑這老油條，就提出自己的意見：「先生學識淵博，學生自愧不如，不如這樣吧，我寫漢字，由啟蒙班的同學撰寫先生所謂的阿拉伯數字！」

「我說這些無非是想告訴大家一個道理，當有捷徑可以走時，我們會頭也不回地選擇這條路，數學也是一樣，阿拉伯數字筆畫簡單，在算數時，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在別人還在演算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算完了，這就是我教你們這些數字的原因。」

他雇這些小店的夥計發小廣告，而且承諾給提成，這叫什麼，這叫地推！

再三日，姜佑還是沒能見著陸雲起的面。

看出覃書舒真實的意圖，姜佑也沒說什麼，只是咂咂嘴指著啟蒙班的班長，一個叫梁小虎的小子出來和覃書舒比試。

拿起黑和圖書色炭筆，姜佑背對十幾個孩子在白板上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線條，並在線條下邊標註相應的文字解釋。

成為這個時代走在最前面的一些人！

「何故多此一舉？」姜佑看向那個小姑娘，也是經世班的班長覃書舒。

早起，外邊尋攤子吃。

還都是那個叫「洛陽湯池」的，這讓姜佑很好奇這洛陽湯池背後的老闆是個怎樣的人？

「先生，這是何物？」

陸雲起！

學生們起先並不能理解姜佑的意思，不過日後這些幽州來的孩子，他們身上的這種敢於質疑的性子，讓他們具備了旁人都不能比擬的優勢！

起先，姜佑說此物叫黑板，底下的孩子們當即站起來反駁：「先生，為何叫黑板？此物明明是白色的，得叫白板！」

也問過青葵，青葵說從未見過有人開店提前發小廣告，都是請名人過來撐場子，再滿大街地吆喝，這新店也算開起來了。

不會也是穿越過來了吧！

姜佑摸了摸這小子的腦袋，加油打氣：「比得過，不試試和*圖*書怎麼知道不行，這樣吧，你只需要按照我畫的這樣，拿筆再畫一遍，如果完成，先生我明日給你帶包炒栗子！」

梁小虎手裡攥著炭筆，懵懂地看看自家先生，又看看一旁輕鬆的覃書舒，這小子頓時打起了退堂鼓，小聲說道：「先生，我比不過書舒姐姐。」

黑板姜佑是做出來了，不過不叫黑板，而叫「白板」！

姜佑轉過身子，手裡拿著長條形的戒尺，指著白板上的阿拉伯數字解釋道：「此乃阿拉伯數字。」

白板就白板吧，事後，姜佑又給第一個站出來質疑的人發了獎勵，並說：「質疑是最好的先生，敢於提出合理質疑是學習必經的一步，往後若是再有此類情形，歡迎大家質疑，先生我又不是老夫子，老頑固，錯了就是錯了，質疑合理者，往後我都有相應的獎勵！」

「你們要想學好數學，必須掌握這些圖畫，它的意思和我在每幅圖畫下面標註的漢字意思是相同的，從一到十，十個數字。」

先生在白板上演示的「圖畫」，第hｔｔps://ｍ•hｅtｕｂooｋ.coｍ.cｏm一個字還認識，可后九個圖畫全都奇奇怪怪，像蚯蚓在地上爬過一樣，彎彎曲曲，完全沒了漢字的方正美感，醜陋極了。

一連幾日，姜佑和青葵換了好幾家攤子吃早飯，可無一例外都收到了類似「請柬」的廣告。

吃完早飯，姜佑還是早早地到學堂里，布置一日的學習任務。

「簡便，因為這些簡便的數字可以幫助我們更快演算。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情都希望有捷徑可走，比如我從上將軍府到學堂這段路程，我只需沿著院牆，途徑三條街道，不到兩刻鐘就可以到達學堂，這是最近的一條路，而我不會放著近路不走，故意穿城而過，繞到東城門，再從東城門到達學堂，那樣我可能一上午都在路上，時間就這樣被白白浪費掉了。」

梁小虎走了出來，身高只到了姜佑的腰部，伸手只能夠見白板的底座，姜佑乾脆拉了一張板凳過來，把這小子給抱了上去。

「先生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此間，又站出來一位學生，口齒較先前伶俐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