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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陽也挺可愛的。姜佑笑著搖了搖頭。

「至於如何保證優惠券不會被小人用來謀私，那就要借鑒銀票，說說看，你們這個時代銀票如何防偽，也就是辨別真假？」

李洛陽沒說什麼，只是拿默默筆記下來，想著回去試一試，說不定也能用來防偽。

李洛陽拖著長嗓音，很明顯不認同姜佑這個提議。

李洛陽一張年輕的臉還很青蔥，有些為難，這洛陽湯池是他的出山之作，若是旁的生意，李洛陽也就應了，就當是玩了。

「水印？」李洛陽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姜佑笑笑搖了搖頭。

「我不信，我聽別人說，你爹李長貴是長安縣第一富商，你這做兒子的出來開個破湯池，還需要和別人合夥？」姜佑靠在椅子上，雙臂夾胸。

「姜兄，這樣做可不厚道，我全盤托出老底，萬一你事後不認帳，我的這些東西可都在你手裡，受制於人啊——」

在姜佑眼裡，李洛陽是個猴精一樣的人，這人不僅伶牙俐齒，而且說的一嘴好話。

都需要www.hetubook.com.com長時間的嘗試和試錯，但李洛陽可沒那時間和成本。

委屈你了？

「除了填寫票據的人，各錢莊分號的掌柜「出貨」時，還會簽上自己的名字，算是又加了一層保險。」

還就不信了，李洛陽不上鉤！

兩成利太多了！

姜佑從壺中倒出兩杯清水，沒喝，就侃侃而談：「樣子和你先前發的小廣告大差不差，做工不需要很精細，但也不能太粗糙，最重要的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上面的字數不需要很多，要不顯得累贅……」

姜佑把銀票拿在手裡，又映著燭光瞧了瞧，隨口問道：「怎麼沒有水印？」

姜佑擺擺手，解釋道：「不重要。要記住的是派發優惠券，你可以在人流量大的街道口專門設一個案子，光明正大的發，一定要讓長安縣的百姓知道，你的洛陽湯池要開了！」

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把清單打開，李洛陽不好意思笑笑：「別見怪，別見怪，出山之作，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派發h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的形式也要換一換，吐槽一下，你之前發廣告的手段太低端，太low！」姜佑無情吐糟李洛陽先前的小廣告。

「摟？何意？」李洛陽聚精會神，筆懸在紙上。

李洛陽遲疑，還想再談判一下。

李洛陽聽見這話，放下手中的筆，陪笑一聲：「姜兄放心，我李洛陽的為人不欺朋友……」

可若是優惠券沒有成功，洛陽湯池毀了，可就要回去繼承家業！

是的，李洛陽不是個傻子。

李洛陽咬住嘴唇，想了一會又說：「就一成，再多就不成了。姜兄你要知道，洛陽湯池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背後還有好幾個股東呢，我要說服他們。」

李洛陽頓時破了功，啞然笑了笑，把椅子拉近了些，把手放在姜佑的肩膀上：「姜兄真是好眼力，小弟佩服！」

「打住！」姜佑抬手，絲毫不留情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現實點吧，有付出才有回報。你只需要將你洛陽湯池前期的各項籌備成本，製作成一個小冊子送過來，三日ｈtｔps://m•he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後，我自然會把優惠券的發放數量和優惠額度告訴你。」

姜佑雙手交叉，看著李洛陽輕鬆說道。

「一成，一成利！」李洛陽伸出一根手指堅定道。

李洛陽也不遮掩，從懷裡掏出來一張清單，看來是有備而來。

發？誰不會發，但要要保證事後不會虧本，還要最大限度的吸引顧客來店裡消費，這才是難題。

李洛陽趁姜佑倒水期間，跑到書桌前拿了筆墨紙硯過來，趴在桌子上詳細記錄。

「姜兄聽好了，第一個問題是這優惠券大概長個什麼樣子？聽姜兄在茶鋪所言，還要保證這優惠券不會被小人用來謀利，這個該如何保證？」

李洛陽想了想，從袖口裡竟然摸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談自己的見解：「小時候，我爹對我說過，這銀票防偽主要有兩關，筆跡和印章。銀號錢莊負責填寫票據的人總是固定的，因此，銀票上的筆跡也相對固定。為了防止有人臨摹字跡造假，負責填寫票據的人，還會故意在某些字上下點下功和圖書夫，一般人看不出來。」

發多少？優惠額度多少？

優惠券變相地可以理解成給百姓免費發放銅錢，但李洛陽想知道的是，如何確定優惠券發放的數量和優惠額度？保證最後結算的時候不會虧本。

姜佑端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小口，糊弄玄虛道：「這個問題恕我不能解答，現在告訴你了，我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作用了，日後你踢我出局，那我找誰哭去！」

姜佑可不知李洛陽內心的想法，若是知道，怕是要從床底再摸出一根棒子，給李洛陽腦袋上來一下。

「第二個問題是你如何確定優惠券發放的數量和優惠額度！」李洛陽拋出第二個自己關心的問題。

不管姜佑是怎麼知道的，洛陽湯池就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但姜佑這人，李洛陽吃定了，這智囊要是拐騙回家，生兒子生女兒別想了，可生意必定風風火火，財源廣進！

姜佑解釋道：「就是在印紙的時候，把各種圖案花紋刻在盛紙漿的抄紙簾上，由於花紋凸凹的紋絡不同，制出來的紙張上就明顯地出現原來設https://m.hetubook.com.com計的圖案。花紋凹的地方，紙厚了一點，花紋凸出的地方，紙薄了一點，用手摸一下就可以輕鬆感覺到，也是防偽的重要手段。」

雖然在一些思維僵化的商人眼裡，優惠券就是個賠本買賣，但李洛陽不這麼認為。

「說吧，你對優惠券哪些地方不懂？我解釋完之後，你再審視一下我到底能不能拿那兩成利！」

繼承家業有什麼不好？

「除開筆跡，銀票上的印章也是專人製作，它代表了我大端朝印章製作的最高水平，一般木匠很難複製出一摸一樣的。」

姜佑也沒有傻到對李洛陽全盤托出，關鍵的核心技術必須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這可是致富的密碼。

李洛陽對這個問題很重視，這也是優惠券成功的關鍵所在。

無利不起早，對普通百姓一樣管用。

「兩成利不多，先前提到的優惠券算我技術入股，在這期間，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問我，我會盡最大可能幫你解決問題。當然，再提醒一句，我既然能想出優惠券，你認為我想不出其他的東西嗎？比優惠券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