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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大功夫，優惠券算是徹底完成，李洛陽笑的合不攏嘴，就吩咐老劉按照這個樣子製作五百份，然後送到洛陽湯池。

按理說，自己不該這麼著急，著急去見那個危機意識極強的女人，因為誰也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他找到趙二虎，直面說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見上將軍吧！」

李洛陽又拿在手裡打量許久，又叫小夥子在優惠券的邊緣勾了幾道花紋，以示美觀。

李洛陽應了，接下來的時間他就跟在老劉屁股后，看他忙來忙去，做優惠券的第一個成品。

「你明明是個高冷傢伙，卻偏偏要為我的事情像只哈巴狗一樣，問東問西。其實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李洛陽到底什麼關係嗎？」

「趙二虎，陸雲起讓你監視我有何目的？」姜佑直挺挺地問駕車的趙二虎。

老劉頭上帶著深色頭巾，防止工作的時候頭髮掉在紙漿里，腰上系了白色圍裙，又擦了擦滿是水漬的手，才接過李洛m.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陽遞上的冊子。

布置完作業，姜佑休息了一會，就離開了大殿。

「那就快去快回。」姜佑不由分說，拽著趙二虎就要下山。

「明白，一切都是誤會，今日說開了就成。」姜佑輕鬆說道。

「不是監視，是保護！」趙二虎糾正道。

車軲轆吱吱呀呀的聲音，聽得讓人很是煩躁，姜佑一雙劍眉微微皺起，俊俏的一張臉此刻緊繃，連嘴唇都沒了往常的愜意。

是的，姜佑把優惠券最終的發放數量確定為五百份，不多一份不少一份。

陸雲起一劍把自己砍了，這也是說不準的事兒！

在那本優惠券說明的冊子里，姜佑並沒有解釋優惠券五百份的原因，但李洛陽還是照做了。

幾盞茶的功夫，第二版的優惠券完成。

優惠券和自己的小廣告差不多，無非是上面要表達的信息不同，但這一回，李洛陽精益求精，務必做到最好。

但姜佑不管，又說：「都派和*圖*書你監視我了，我還在乎能不能直呼她的名字？」

這二人碰撞發出的火花，到底有多強烈呢？

這回沒帶青葵，姜佑故意的，趙二虎駕車，姜佑一個人坐在車廂里閉目養神。

老劉撓撓額頭，看冊子上優惠券的大致樣子，在心裏思索了一陣，末了肯定：「能，要不先做個成品出來瞧瞧？」

雙手放在膝蓋上，姜佑閉上眼睛在思考一會見到陸雲起要說什麼話。

一個現代人，一個崇尚自由的現代人。

「朋友，簡單的朋友關係，當然，現在多了一層，合作夥伴！僅此而已。」

「上將軍她也是怕姑爺誤入歧途！」

老劉不愧是廠里的老師傅，三下五除二地功夫就做出了成品，李洛陽接過，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覺得分量有點輕，再看了看上面的字，搖了搖頭：「這紙張厚度再加厚一點，上面的字換個人來寫，要那種寫字清秀一點的，最好懂點水墨畫。」

「所以，姑爺是因為這發現了我和_圖_書？」趙二虎這話更像是肯定，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被發現的原因。

老劉的建議很中肯，先做個成品出來瞧瞧，要是不太合適，就稍微修改一下。要不然五百份一下子都做出來，萬一有瑕疵，那可就麻煩了。

一個姑娘，還是一個危機感極強的姑娘。

「其實我為什麼如此焦慮，憤怒，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渾身不舒服。」

老劉拿在手裡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覺得這圖畫設計的也忒不標準了，露出一口老黃牙說道：「少東家，您是不是被人騙了呀？這東西咋會有人買？」

「老劉，活來了，照這個樣子，先印個五百份！」

李家紙廠。

「誰說要有人買了，這是送人的。你就說能做不？」李洛陽也不廢話，因為跟老劉這樣的人解釋起來太麻煩。

趕著送死，姜佑還是第一人。

五日要回府一趟，按說姜佑沒必要這麼著急，可姜佑的性子旁人摸不透，他處事的方式也很和_圖_書奇特，想一出是一出。

原是自己前後的劇烈反差，引起姜佑的警覺。

姜佑在車廂里自言自語：「可能也是因為我太敏感了，她所謂的保護就是派你跟著我，看我一天都做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

凌華閣內，也是姜佑故意大叫一聲，讓自己露出馬腳來。

說是這麼說，可誰也不知道一會二人面見，會不會弄得很難堪，誰也下不了台。

……

這一頁，是一副圖畫，是的，當初姜佑還貼心配了圖，連優惠券的樣子都設計好了。

姜佑現在倒是後悔自己沒求著黑白無常，繼承原主的一部分記憶，那樣的話，還能隨機應變。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看天意。

老劉沒有辦法，又去紙廠的倉庫里找出厚度較厚的黃皮油紙，並且帶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負責書寫優惠券上的信息。

「沒錯，本想一直裝下去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那樣太累了，你累我也累，所以挑明了，想瞧瞧陸雲起到底再打什麼和*圖*書如意算盤！」姜佑略顯輕鬆地說道。

趙二虎靜默，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們對李洛陽有敵意，當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他還醉酒調戲過青葵。陸雲起，也包括你都不想讓我跟李洛陽走的太近，因為那樣會害了某些人，所以你前幾日一改常態，化高冷為舔狗，想從我嘴裏知道些什麼。」

「現在？酉時二刻城門就要落鎖，怕是趕不回來。」趙二虎建議道。

李洛陽帶著僕人三七風塵僕僕地趕到這裏，並再次召見工頭老劉。

姜佑冷笑一聲：「是是是，是保護，可我不喜歡這樣的保護，我更願意稱之為監視！我就像被她關在籠子里的俘虜一樣，沒有自由，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們不會明白真正的自由是什麼。」

老劉也不敢耽擱，誰叫李洛陽是廠長兒子呢！

二人中間隔了一扇車簾，趙二虎微微一怔，很快答道：「姑爺還是稱上將軍比較好，這是屬下給姑爺您提的建議，上將軍她不喜旁人提及她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