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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陽喜歡實話實說，不太繞彎子，特別是洛陽湯池籌備以來，李洛陽一整日根本就沒多少時間和心思和別人玩心眼，還是直來直去省事。

姜佑點點頭，來了一句李洛陽想不到的話：「你真的去嫖過？裏面姑娘咋樣，漂不漂亮？」

姜佑奇怪：「你認識？」

李洛陽揭過此章，將洛陽湯池破壞的罪魁禍首安在了一個小胖子何濟身上。

姜佑這幅俊俏小臉，門口看門的小廝認得，聽說是湯池的老闆之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洛陽詳細地給姜佑講述了那日坑何濟二十兩的經過。

「誰？」

「你怎麼來了？」李洛陽放下鎚子，拍拍袍子上的灰起身。

看樣子，昨晚被黑手破壞的蒸汽房已經修葺一新，其他壞的東西也該修修，修不好的直接換了。

「那是誰？」姜佑並不知何濟是哪位大羅神仙。

既然黑手還沒交待背後主家，那敵視洛陽湯池的人一時就無法揪出，日後還需小心，誰知和圖書道他們還不會再來。

「年輕不懂事，往事無需再提！」

現在在做一些收底工作。

「還沒有，縣衙那邊有人看著，一有消息就回來稟報，不會誤事。」

洛陽湯池位於長安縣魁首街。

姜佑把昨日青梧抱回家的賬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推到李洛陽面前，故作可惜：「真是不好意思，昨日走時慌張，把這個東西拿回了家。」

男人，活一輩子，追逐無非權財色！

李洛陽白了對面的二貨一眼：「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文縐縐的話，簡直令人作嘔。」

二人相視一笑。

姜佑凝眉沉思，將手臂擱在桌子上：「這事你怎麼看？」

李洛陽手裡抓了一把炒豆，正仰著腦袋接拋向高處往下落的炒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像個小孩子一樣。

青梧的話，估計也有眼力見，不會打擾自己。

再見，思維前沿，敏銳覺察「優惠券」所蘊藏的巨大商業價值。

「黑手交待了嗎？」姜ｗww.ｈetuｂｏｏｋ.coｍ•ｃom佑往瓷杯里倒水，一股晶瑩透綠的茶水從壺嘴傾瀉而出，冒著滾燙熱氣。

姜佑還在期待，他可不知道李洛陽的心思，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痛哭流涕：好兄弟，一輩子。

意思已經很明顯，昨日黑手來店打砸，唯掌柜老葉和青梧掛了彩，而且傷的還都是額頭，也不知道對面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

「二樓掌柜，昨日唯二挂彩的人。」李洛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今日再見，這人坦誠，與之為友未嘗不可。

姜佑眼皮抬抬，沒說話。

李洛陽悠悠嘆了一聲：「一位貪圖美色，好賭成性，吃的胖成豬，家裡有點小錢，又摳的令人髮指的小胖子。」

「以前胡嫖亂賭的好友！」

李洛陽放棄了接豆子的遊戲，撇撇嘴：「我倒是覺得有一人可疑！」

多次交往，發現這人有自己的想法，想成功，想賺錢，走他爹的老路。

一個富商之子，沒必要為了區區二十兩就和嫖友反和圖書目成仇吧？

看姜佑拙劣的演技，李洛陽都不好意思戳破他，綠豆小眼放出精光，嘴角一翹：「老葉昨日對我說，要我小心你。」

想想也是，一個上將軍府的贅婿，一輩子床上只能有姓陸的女殺神，對其他漂亮姑娘感興趣實屬正常。

「你們兩個，去玩吧，我要和洛陽說會話。」姜佑推二女到一邊去玩，那邊有吃的，估計青葵會喜歡，也不會打擾自己。

初見，如京中惡霸，富商紈絝。

想到這一層面，李洛陽倒是有些可憐自己這位好友，改日一定要帶他去京城最高檔的青樓，睡最好的花魁娘子。

李洛陽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昨日幹了一夜的活，還別說這身子真扛不住。

就像小時候做錯了事，被人發現了一樣。

姜佑和李洛陽在軟榻坐下，加炭進爐，燒起熱水，準備泡壺茶。

姜佑聽罷，直撓眉頭，被人揭穿，話說還有點小不適。

姜佑咂咂嘴，意猶未盡，表示沒勁。

「賬冊你拿回去。和_圖_書」李洛陽把賬冊重新推回去，又說：「以後每十日我都會派人把賬冊送到你家裡，只希望你能為洛陽湯池前途，出謀劃策。」

「嗯……可疑，十分可疑……萬分可疑……話說何濟難道真的為了二十兩，去黑市雇了打手？」

李洛陽坐在榻上，撣了撣袖子上落的灰，準備聽姜佑先說。

看姜佑一大堆人進來，李洛陽領幾人到娛樂房休息說話，外邊就留給幾個工人慢慢搞。

迎姜佑一干人等進樓，姜佑在二樓見到了李洛陽。

洛陽湯池昨日剛開業，但今日就掛出牌子「暫停歇業三日」。

錢，姜佑正在努力，目標是京城首富，從洗澡堂子起家。

姜佑抿緊嘴唇，想了一會，重新抬眼審視對面的李洛陽。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姜佑開心笑笑。

沒看出來，李洛陽還是很勤勞的大老闆。

姜佑捏著下巴仔細在聽，時不時眼神亂瞟，李洛陽發現，姜佑的目光好像停留在兩個姑娘屁股上。

……和-圖-書

這讓許多慕名而來（喜歡佔小便宜）的人不滿。

李洛陽僵在原地，無話可說，話說姜佑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像個正人君子，實則暗地裡對男女之事極感興趣。

地段說好不好，說差不差，往來也是一條商業街，就比大通街差了那麼一丟丟。

權，姜佑是不用想了，既以委身於一個強勢的女人，那就好好舔著吧。

色，這個姜佑準備細水長流，既然來到了這個一夫多妻的合法社會，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浪費了。

「何濟！」

「老葉？」姜佑還不知道老葉是誰。

李洛陽大手一揮，準備揭過此章，因為屋子裡還有兩個女子，李洛陽怕姜佑回去被穿小鞋。

李洛陽笑了一聲后，正經了起來：「你我合夥生意，就該坦誠相待。我知你謹慎，還不能完全信任我，昨日你拿走賬冊一觀，這本無可厚非，但我只是希望以後你能對我坦誠相待，不要再耍這種小手段，賬冊什麼的，你想看就看，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