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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見白花花的一片，然後聽見水**纏的聲響。

一想到這，姜佑就一個寒顫。

「公子，來玩嘛？」一位胸脯極大的姑娘攀上姜佑的脖子，從口中吐了一口香氣。

姜佑：「|（′?_?`）……」

場景一換。

姜佑不相信，動起手來，把李洛陽這小子渾身上下搜了一個遍，最後只摸出區區二十兩和五枚銅板。

……

「多少？」姜佑鬼使神差問了一嘴，問完就後悔了。

「姜兄，我們是來尋人的。」李洛陽趕緊抓住姜佑，不讓他鑽入姑娘的石榴裙下。

陸雲起輕蔑看了姜佑一眼：「成交。」

「這樣吧，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所以朱樂天看見姜佑，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崛起之路。

姜佑可不敢，他只是想提一點中肯建議，比賤賣何家酒樓要好。

由於床榻和茶座之間有珠簾相隔，姜佑一時看不清床上有誰。

李洛陽是這裏的常客，不過自從開了洛陽湯池，老鴇許久沒見這位摳唆的李家大少了。

進門，李洛陽自來和*圖*書熟，先是到茶座上倒了杯茶水，示意姜佑在對面落座。

但李洛陽頭也不回地拽住姜佑進去。

兩千兩！

芳華閣。

可不知道因為什麼借口，二人昨日去了何家酒樓，就各回各家了，沒見成朱樂天。

你在教我做事！

這是一個很高的評價。

躺在床上，姜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眼睛瞪得如銅鈴。

長安縣有名的青樓，裏面有好幾個會倒立，劈叉的小娘子。

人家正在最後衝刺，李洛陽倒好，直接進來，要是沒珠簾相隔，怕是要瞧見一副活春宮。

……

見到李洛陽來，立馬一副標準的迎客姿勢，說著還要請李洛陽在芳華閣的老相好：楊柳姑娘。

一聲低吼，一個男子穿件綢衣下床，掀開珠簾走了過來。

大通街何家酒樓賣的話，也是這個價。

朱樂天早聽聞姜佑大名，這還是拜李洛陽所託，自那日體驗洛陽湯池二樓后，朱老爹也來體驗了一下，當即給了很高的評價。

三言兩語哄一個紈和_圖_書絝子弟掏錢，也不是很難得事情嘛！

李洛陽也沒居功，直接把姜佑推出來頂包，說主意都是姜佑想出來。

既然誇下海口，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朱樂天，他有錢，還喜歡擺闊。」其實昨日李洛陽就打算介紹二人相識，一同合夥酒樓生意。

姜佑連連擺手拒絕，怕哪個小東西看見偷偷回去稟報，說姑爺去了青樓，還進了妓|女的屋子。

拉著姜佑進了一間包廂。

隨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朱樂天罵道：「進來能不能敲個門，每次都是關鍵時候，我家雲煙都被你嚇壞了。」

初見這人，這人沒什麼特別，不高不胖，只鼻頭位置有個麻子。

「給我三天時間，我籌集兩千兩，還債。」姜佑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你家可是長安縣本地第一富商呀，兩千兩拿不出來？」

搜身期間，李洛陽也不反抗，嘴裏還一個勁地哭窮：「我真的沒那麼多，這次出來開湯池，我爹給我的錢也花的七七八八，不剩啥了，我也沒臉再開ｈtｔps://m.hetｕｂｏｏk.ｃｏm•cｏｍ口問我爹要。」

管他有錢沒錢，被這白面俊俏小生睡了也值了。

姜佑可擔不起這罪，自己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給那個大女人的，畢竟自己是她明媒正娶的正房。

朱老爹摸摸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道：「京城商界有此人，我輩退矣！」

「啊——」

姜佑最後把二十兩和五枚銅板塞進自己的荷包里，蚊子腿也是肉，這個不能放棄。

「好呀。」姜佑立馬笑臉，手攬在人家的腰上，過把手癮。

姜佑是個雛，這第一次進青樓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明顯有些不適，有幾個模樣姣好的小娘子看姜佑生的如此俊俏，紛紛拋來媚眼，更甚至有大胆的姑娘把姜佑往自己的屋子裡拉。

朱樂天當即換了一副模樣，笑顏盡展，像是看見了脫|光衣服，躺在榻上的雲煙小娘子。

然後罵罵咧咧地聲音從床榻傳來。

不過現在這人滿臉潮|紅，還未褪去。

「姜佑，姜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鄙人朱樂天，早聞姜兄有經世之才，今和*圖*書日得見，真是相見恨晚呀！」朱樂天臭屁奉承一大堆，聽的姜佑耳朵疼。

姜佑失魂落魄地重新回到屋子，不過路過廊道的時候，他發現青梧還沒走。

陸雲起依舊冷冰冰的，渾身散發逼人寒氣：「兩千兩紋銀！」

老鴇在後急道：「兩位公子，朱公子還沒完呢？」

「哎呦，這不是李少爺嘛，請，裏面請，我給你叫楊柳。」老鴇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媽，豐腴肥臀，臉上的脂粉比城牆還厚。

雲煙此刻應該躺在榻上，收拾亂局……姜佑想到，暗自吐了口氣。

李洛陽支了一聲：「你的貴人，姜佑。」

「什麼，兩千兩！你把我賣了吧，看我值不值兩千兩。」李洛陽聽見對面姜佑獅子大開口，開口就要借兩千兩，一時吃驚。

怎麼感覺上當了，再瞄一眼陸雲起，陸雲起已經把眼睛移到書上，像個智者。

姜佑如是想到。

怪不得陸雲起要賣。

姜佑腦子中突然冒出一個合理想法，找李洛陽借，嗯，就是這樣。

「火鍋計劃」得提前，最好在初雪前就和-圖-書開起來。

借錢！

朱樂天趕緊表示不好意思，擦了擦手，搬了一個凳子在姜佑面前坐下。

「這位是？」朱樂天注意到姜佑，問道。

果然，自己還是格格不入，不如古代大家少爺玩的花。

青梧伸手從袖口裡，掏出何家酒樓地契等各項憑證，交在姜佑手裡，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姑爺，加油！」

可這樣時限也遠遠超過了三日。

伸手一把握住姜佑，姜佑只覺手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雲煙的，還是……

老鴇抱胸搖青團小扇，在外扶額：「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

「說！」姜佑靠在門柱上，聽李洛陽有什麼好法子，在短期內籌集兩千兩。

「本將軍說賣就賣，牙行那邊已經催款，可現在府里沒錢。」

陸雲起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收回命令。

楊柳姑娘李洛陽這次都沒見，自從做了生意，李洛陽就覺得自己不需要那方面的安慰和刺|激了。

……

姜佑嘴唇動了動，僵在原地，心裏卻在想：這牙行是不是提前知曉了消息，怎麼不偏不倚，正好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