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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著自己的小短腿，青葵又哭了，豆大的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老可憐了。

陸雲起慢悠悠地給自己倒杯茶水，放在嘴邊吹了吹，搖搖頭：「不想。」

「嗯。」

青葵感覺身旁坐了人，瞧見是姜佑后，先是一陣驚喜，而後突然繃緊小臉，將身子也扭到了一邊。

姜佑早早地掏出在路邊買的一袋炒花生，報以歉意：「對不起，姑爺我不該搶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一大包，你原諒姑爺還不好。」

沒別的：還在生氣。

姜佑背靠在椅子上，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舒爽道：「透露計劃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上將軍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再翻開一頁就是正文，第一段：月黑風高，青龍寺中頭戴黑巾的白面和尚，身段八尺，勻稱至極，對面一位只穿了荷花藏鯉肚兜的姑娘，笑吟吟的，媚眼如絲，一雙縴手柔弱無股攀上和尚的……

「我真服了你……算了算了，和圖書算我上輩子欠您老的，我已經找到了合伙人，長安縣朱樂天，他家專攻酒樓生意，事後應該五五分成。」

「你們搞出了個新玩意，頗受人的歡迎？」

陸雲起知道這麼多，很明顯有人仔細對陸雲起稟告過。

姜佑瞪大眼睛，我沒幹啥呀，你哭啥呀？

「火鍋計劃」開業的時候，需要一位聲名顯著的人物過來鎮場子，試吃，思前想後，陸雲起最合適不過。

姜佑把書直往自己懷裡拽，同時背也彎了下去，整個人快鑽進桌子底下。

「我還聽說，洛陽湯池被砸了。」

「那你撞南牆吧，本將軍不想知道了。」陸雲起的好奇心沒那麼重，她也不輕易應允別人，再者，這個條件是未知的。

陸雲起也不甘示弱，利用長年習武身子的柔軟度，硬是伸手去夠，整個上半身都快趴在了姜佑的背上。

「我自己信就成了。」

姜佑只覺背後兩股凸和圖書起堅硬，硌的自己生疼，可他終究不敵陸雲起，一個不留神書被陸雲起搶了回去。

姜佑在一邊幸災樂禍：「這應該就是報應。」

姜佑揉揉額頭，又撿起書，不敢放回去，而是緊緊攥在手裡：「您老這樣挺好的，發泄發泄，別整日除了看書就是練劍，讓我瞧瞧您老看的這本書質量如何，有沒有孫子兵法高超。」

這個人選，算一下，有青葵，青梧和趙二虎，如果徐彪不傻的話也算一個。

青葵立馬停止了哭鬧，擦了擦眼淚轉過身子，搶過姜佑手裡的一袋炒花生，可憐兮兮地說：「別以為這樣做，我就可以原諒你。」

姜佑說完這番宣誓「青葵私有化」的話后，青梧取了碗筷回來。

「不好。」青葵說完，看了看鍋巴袋子，已經空空如也，眼淚吧唧一下就掉了出來。

越往下看越不對勁，這怎麼有點像……那種帶點顏色，不健康的……

……

陸和_圖_書雲起拿邊上的書就往姜佑身上砸了過去，但這點力道，不疼不癢。

午後，姜佑去了學堂，在後山看見了消失不見的青葵，這丫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沒心沒肺地往嘴裏塞鍋巴。

話沒說完，陸雲起拿書又砸了過來，正中姜佑腦門。

一陣刺耳的聲響，陸雲起猛地站起身子，大力拉開椅子，上前欲搶奪姜佑手裡的《兵謀》。

姜佑再點點頭，最後沒忍住：「您不放心我，也不用了解的這麼詳細吧？趙二虎說的，還是青梧？」

姜佑拾起書，重新放回原來位置，看了眼一臉嗔怪意味的陸雲起，竟一臉笑嘻嘻地說：「難得看見上將軍還有生氣的時候……這樣說也不對，您老整日繃著一張臉……」

「好。」青葵表情如晴雨表一樣，說變就變，立馬換了笑臉。

這妮子……也真是貪吃，好哄呀！

說著，姜佑就隨手翻開書，書皮上二字《兵謀》，著書者：不和*圖*書祥。

陸雲起看看，扶額輕嘆一聲，沒說什麼話。

這回姜佑沒敢伸手去搶，只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落座。

二人心照不宣停止這個話題。

「這個暫且不知道，一切等店開起來再說。」姜佑心裏沒底，也不知道火鍋受不受大家的歡迎。

待姜佑直起腰，陸雲起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上樓回屋了。

姜佑泄氣：「您真不想知道？」

等二人吃完飯，青梧收拾碗筷出了小紅樓，二人的對話又重新啟動。

姜佑坐在板凳上，伸手按了按自己被硌的生疼的脊背，一時無語：陸雲起都穿了什麼？穿了鐵板嗎？

「我不信。」

「一會姑爺我還要上課……要不晚上帶你去逛夜市？」姜佑提議道。

陸雲起喝茶，但好像忘記了剛倒的滾燙茶水，接觸的那一刻，她猛地往後一頓，摸了摸自己被茶水燙的嘴巴。

按理說陸雲起沒必要知道的這麼詳細，一個破澡堂子，一介殺神，二者和圖書身份不匹配呀！

姜佑扶額，有些無可奈何。

姜佑伸手接過自己的碗筷，也不等這個家的大主人先動筷，他就夾菜到自己的碗里，像母豬拱食一樣。

「大概每月盈利幾何？」

青葵立馬停止哭泣，嚼了嚼，又吐了出來：「不好吃，我要吃街口的那一家。」

正為難怎麼開口請陸雲起幫個小忙，沒想到她自己問了，那可就不怪姜佑了，姜佑只是提了一個小小的條件而已。

「青葵先不論，咱們還是說說你的酒樓計劃吧！何家本將軍也有所耳聞，你是個聰明人，不至於撞到南牆也不知回頭吧。」陸雲起先開口，拿帕子擦了擦嘴。

姜佑往後躲，陸雲起臉上慌張，眼睛死死地盯住兵書，猛地繞到姜佑身後，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書的一角。

趕緊剝了一顆花生，送到青葵嘴邊，青葵正在哭，花生順理成章地送進丫頭嘴裏。

「明日再帶你逛一次。」

「你沒必要知道，我只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