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何府的船，又大又黑
「我可不參与了，我要回家。」
門外的幾個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姜佑重新把傘撐好，拍拍掉在肩膀上，頭髮上的落雪，這才說話：「你們以下犯上，以布衣之身，闖我上將軍府邸，按軍中律例，棍五十！」
何濟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姜佑……
劉縣令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發現自己落入了何枋這隻老狐狸的套里。
姜佑和站在階上的青梧也進了府，上將軍府的朱漆大門轟然關上。
榻上享受美婢服務的中年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並不因為綠袍的勃然大怒而有絲毫的慌張。
何濟就算再蠢，現在也明白了過來，這一切果真如父親所說，是上將軍府聯合李洛陽給自己下的套。
好友見狀，趕緊又掐人中，不管用后，還是那心狠手辣的好友，一巴掌扇了過去。
大通街何家酒樓，仙人跳戲碼，黑手欲砸店，何濟豬頭像……
「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可今日忽聞，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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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縣令滿面紅光的一張臉此刻黑了下來，上前猛地拍向矮几，矮几上的茶杯抖了抖，掉在地上，破碎開來。
一口氣懸在胸口，何濟又暈了過去。
看看地上不能說話的何濟，偏頭看看邊上冷峻的一隊兵甲，最後回頭看看階上面色不改的青梧。
「噤聲，不要命了你……」
頭帶斗篷的人在夥計的引領下，在一間小巷子里進了一座府邸。
瞧自己一句話嚇住幾人，姜佑乘勝追擊，袖袍一揮：「何濟，劉大春以下犯上，暫且扣押在我上將軍府中，你們回去給何府，劉縣令報個信，讓他們親自來領他們的寶貝兒子。」
劉縣令一聽這話，屁股離席，指著何枋的鼻子罵道：「本官被你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他不是老狐狸，而是一頭餓狼！
此言一出，幾個完好無損的紈絝公子紛紛後退，這何濟www.hetubook.com.com被打的說不出話來，劉大春成了一個抱人大腿的賴皮，自己這幾個貨還湊個什麼熱鬧。
怎麼劉大春口中一個勁地叫其「姜佑」。
不就是兒子被抓走了嗎。
何枋擺手遣退美婢，不耐煩地坐直身子，捻了捻衣擺，一副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樣子。
瞧那人正卧在軟榻上，足下有幾個美婢正在摩擦伺候，斗篷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揭下身上掩人耳目的斗篷，這人露出一身綠袍衣裳。
……
一幕幕畫面像放電影似的在姜佑眼前閃過，他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何枋，你給本官解釋解釋，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劉縣令勃然大怒地吼道。
懂了……藏的最深的那個棋手，從來就沒露過面。
何濟嘴裏流出血水，臉蛋火辣辣的疼，再次被迫醒轉過來。
怎麼一回事……自己也不知道。
說這話時，劉縣令還四處瞧瞧，見沒閑雜人等在場，擠著嗓子小聲說道：「你事前可是說，這事簡單，讓本官放心，可現在……本官的和圖書兒子都被牽扯進去，這事你怎麼解釋？」
……
自己本不願，可何枋拿了一箱子的金子……也算舉手之勞的事情，小事小事。
「解釋？劉縣令不會以為金子真的那麼好拿吧？上了我何府的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下來。」何枋露出真面目。
劉縣令這才趕緊喬裝打扮一番，急匆匆地從後門進入何府，要何枋給自己一個說法。
這不是自稱「世子」的貴人嗎？
很多天前，何枋親自拜訪，說是被人勒索了一間酒樓，要自己主持公道。
伸手拍拍劉大春的肩膀，姜佑決定把戲演完，演好，這樣回去才能有個交待。
何枋先是倒了杯熱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劉大人，何必如此呢？」
「趕緊回去報信，愣什麼呢？」
何濟都被打成這個鬼樣子，他還有什麼不敢？
可何枋始終不願透露那人名姓，只是說要自己做好準備，他擒人過來時，要自己隨便安個罪名，來年問斬。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的樣子。
最後是腳下的劉大春……這中和_圖_書間隱隱約約有一條線把這個人串連起來。
其他三個則是懵懂無知，就是一時興起，年輕不懂事，過來湊熱鬧的，和上將軍府死磕到底，實在沒必要。
說不定，這贅婿還真敢這麼干。
四五個紈絝公子，其中兩個是何濟一早請的僚機，事後何濟答應請一個月的芳華閣，兩人這才答應演一場戲。
劉縣令一揮喜愛的綠袍，在何枋對面坐下，橫眉直豎。
何濟努力睜大眼睛，看著階上的青梧，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這一回，何濟說不出話了，經過黑衣漢子們的輪番胖揍，再來這兩巴掌，臉腫的老高，紅紫紅紫的，牙齒也掉了幾顆。
來人正是衙內劉大春的老父親，時任長安縣縣衙一把手，人稱劉縣令是也。
姜佑說完，一揮手，那些甲兵就上前拖住何濟和劉大春，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府。
不過看見姜佑后，一切都有了蛛絲馬跡可尋。
剛才劉縣令正在縣衙處理日常公務，可是有人來報，說是劉大春被上將軍府的人，蠻力擄進府里，連帶還有何府和*圖*書公子何濟。
「你別走呀，還是不是兄弟。」
轉過五六個彎，斗篷人才到地方。
「你再不鬆手，我可叫我家殺人不眨眼的兵，拿刀先砍了你的胳膊，砍了你的腿，最後再把你的腦袋搬家……」
何枋還說對方勢大，可能不會輕易歸還酒樓，所以需得一番運作，讓對方知難而退，當時自己就在想：何枋這是惹了什麼人？至於如此小心謹慎嗎？
姜佑站在原地，從剛開始的吃瓜心思已經慢慢冷靜下來。
茫茫大雪鋪滿整座京城，繁華的大端朝京城並沒有因為下雪而少了一絲人氣。
劉縣令當即反應了過來，原來等著自己的在這……那一箱金子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何枋這事經歷多了。
劉大春瞧姜佑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又看邊上的兵手中的刀，一驚，往地上一滾，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姜佑。
那日在何家酒樓的仙人跳戲碼……階上那個勾引自己的姑娘。
「這叫什麼事？公然擄掠！」
有什麼大不了的。
「兄個鳥弟，誰願意誰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