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一百九十九章 神童?
他現在可不想報仇,他在想回去之後該怎麼交代。
「先生,院長,全程我都在場,可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對勁之處,等我下場走到梁小虎身邊時,他已經作好了此詩。」
這一回,梁小虎的試卷薛生看過,識字和斷句釋義部分還差的遠,可唯獨出了一首好詩。
而這事發生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它不可能呀?
三位都是國學大佬,他們一致認為,八歲的梁小虎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詩。
他對面坐著喝茶的就是雲崖書院副院長,他自己的恩師楊硯生!
可接下來一首「詠竹」憑空出世,眾人做了完全準備。
吳其禮捫心自問,自己寫不出這樣精妙,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好詩來。
旁邊的吳其禮不好打斷師徒倆的對話,只得坐在一邊,對著一首「詠竹」讚嘆不已。
擺手遣青梧下去,二樓閣樓上,三位大佬坐立不安,神情不寧。
全詩語言質樸,寓意深刻。
天下第二的書院!
「報仇?人家是儒聖,你拿什麼報和_圖_書仇?」楊硯生抿了一口茶,擺擺手。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而且接連還是兩篇,每一篇都足以千古留名。
回家之後就渾身打擺子,感染上了風寒之症,這幾日告假沒去朝聖書院,在范府里修養。
兩人看打扮,都是讀書人。
京城范府。
正值寒冬臘月,湖水冰涼刺骨,范志陽好不容易爬上岸,可人影都沒見一個。
正當準備下手時,突然覺得身子一輕,憑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在湖水中。
一人年邁,吊三角眼,頗為高傲的樣子,一人正值中年,一派正氣,正握拳不忿。
「既然在考場內沒發現端倪,那肯定就是從聽雅閣去往考場的路上,出了差錯。」
沒人接觸過梁小虎,更沒有人提前給他透題,再者,能寫出這樣的好詩,為何還要假借梁小虎之手。
因為梁小虎作出了本不可能在他這幾個年紀作出來的好詩。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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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此,多說無益,誰叫人家是儒聖呢?」一個蒼老聲音傳出。起先懷疑有人接觸梁小虎,行舞弊之舉。
一首「勸學」更應該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翁,回首往昔,感慨而作,尾句「白首方悔讀書遲」應證了這一點。
與此同時。
他不相信梁小虎是神童,若是神童,自己在巽山書院教書時早該發現才對,還等到這個時候。
「要不,再安排梁小虎進入下一場,再試一回?」薛生再次提議。
此詩絕妙呀!
薛生眉頭一挑,心裏想著恩師口中的「院長」應該是那個神秘的巽山書院院長。
當薛生念完最後一字,在場的人只覺心情複雜。
圓潤的吳其禮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在考場內,沒有人接觸過梁小虎,也根本不可能替換試卷,或者給他提醒。
作者:梁小虎
開頭一個「咬」字,一字千鈞,極有張力,再以「不放鬆」來補足「咬」字,勁竹的個性特徵表和_圖_書露無遺。
次句中的「破岩」更襯托出勁竹生命力的頑強。
他自己成名不更好嗎!
十分令人奇怪。
他們可不管自己來自雲崖書院。
此二人在朝聖書院丟了大臉面后,這幾日就暫住京城范府,好歹也算是回到娘家。
「先生,朝聖書院欺人太甚,憑什麼不讓雲崖書院入內比試?」
腳步響起,是青梧來了,三位大佬一起看向青梧,青梧搖搖頭,說道:「路上,奴婢與小虎沒有接觸任何人!」
這事因自己插隊而起,說起來也是自己的過錯。
「千磨萬擊」、「東西南北風」,極言考驗之嚴酷。
更何況全詩寫「竹」,通篇卻沒有一個「竹」字,這才是這首詩最妙的地方。
眾人只能這麼想。
「先生,此仇不報,世人會看扁了我雲崖書院!」中年人急道。
眾人懸著的一顆心遲遲得不到安定,堵在嗓子眼。
那天晚上,他遠遠地跟在陸雲起身後圍著湖邊走,準備找陸雲起的麻煩。
張載抿了一口斷玉燒,www.hetubook.com.com辛辣的酒液順喉而下,緩緩地搖搖頭,張口道:「到此為止,等院長回來,老夫與院長親自審問梁小虎。」
院長?
張載,吳其禮,薛生面相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你糊塗嗎?這兩首無論哪一篇,你我都自行慚愧,神童?世上哪來的什麼神童?」
「題目:詠竹
最終還是院長薛生開口說話,他望向軟榻上愁眉不展的張載,試著說道:「老師,會不會真是梁小虎所作,神童在我朝屢見不鮮,一連兩篇佳作問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張載,如果說那首「勸學」還僅僅是懷疑他人代筆所作,那這首就是毫無疑問的代筆。
這次楊硯生帶隊千里來京參加大比,可朝聖書院的門都沒進去,因為得罪了儒聖和院長薛生。
「老師,我在朝聖書院有個同僚,他說張載住在聽雅閣,薛生每日伺候在身前,連許多重要會議都是匆匆撇下……」
這人赫然就是當初被薛生從朝聖書院開除的,狗眼看人低的中年管事。
hetubook.com.com后二句,再進一層描繪惡劣的客觀環境對勁竹的磨練與考驗。不管風吹雨打,任憑霜寒雪凍,蒼翠的青竹仍然「堅勁」,傲然挺立。
聽雅閣。
梁小虎不過是比同齡的孩子機靈一些,腦子轉的快一些罷了,離神童還差的遠。
……
范志陽探出半個腦袋,朝里望了望,心想家裡什麼時候來了兩個客人?
八歲的小童怎麼頃刻間就能寫出這樣的好詩呢?
聽說還是小師妹的夫婿,叫姜佑的。
梁小虎根本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詩來。
如果說不是他人所作,怕是沒人相信。
很顯然,張載不認同薛生的看法。
前不久一天晚上,范府的小公子,當朝國舅范志陽意外落水。
「拿這個做文章?世人會認?頂多說薛生尊師,咱們白白給薛生長了名聲,划不來。」楊硯生搖搖頭。
范志陽裹著厚厚的錦緞袍子,手裡捂著小暖爐,準備去找點吃的,可是路過後堂時,聽見了一段有趣的對話。
此篇「詠竹」所描繪的並不是竹的柔美,而是剛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