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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些懷疑姜佑罷了，怕這個小贅婿意志不堅定，受了旁人蠱惑，做出對恩師張載不利的事情。

前身的姜佑可能認識，好歹也是舉人。

「不借。」陸雲起當即一口回絕。

姜佑平時乾的事，除開調戲青葵，就是鼓搗他的生意，所以陸雲起下意識地以為姜佑的生意出了問題，朝自己借錢來了。

姜佑瞧罷，建議道：「回府多喝熱水，少吃乾的，幾日就能恢復過來。」

「是什麼？」陸雲起脫口而出。

「師兄沒有那個意思。」薛生賠個笑臉，有些尷尬。

「嗯……什麼？他倆怎敢！」陸雲起一頓，而後暴怒。

其實名人這個東西吧，只有接觸到這個層次的人才可能認識。

冬日天干，這幾日嘴唇都裂了。

確實不認識儒聖。

「那是我寫的？」

可三首都出自姜二郎之手，一時間難以讓人相信。

巽山書院是上將軍一府的產業，開院至今，所有的花銷都記在自己賬下。

在她眼裡看來，那兩和*圖*書首，不，那三首都是絕好的詩。

雖然自己當院長不靠譜，可這次大比也多虧了自己的知識傳授，學生們才能取得良好的成績。

「你供著？」陸雲起挑眉，有些不屑。

陸雲起不語，只是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干也有些疼。

早知道那十間賠罪的鋪子就不賣了，留在手裡收利息多好，一本萬利。

靠一個張載，他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來。

「都過去的事了，不怪他倆，以後儒聖就是咱巽山書院的活招牌，我好吃好喝供著，絕不敢再怠慢一絲一毫。」姜佑把話放在這了。

陸雲起柳眉倒豎，強壓心裏的不舒服又說道：「恩師一大把年紀，難道接觸的人，師兄還要一個個查完底細，確認是好人後，才叫恩師接觸嗎？」

見姜佑聽見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陸雲起抬起薄唇，試著又說：「方才師兄對我說了許多話，你就不想知道嗎？」

就說嘛，小贅婿做生意不靠譜，還非得去做。

當時和圖書，還是第一次實驗火鍋的時候，李洛陽和朱樂天這倆紈絝子弟，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張載，還以為這是欲對自己不利的歹徒。

「你之前對老師不好嗎？」

看來大師兄的擔憂並無道理，在外，一些莽撞人真的可能對老師不利。

他現在有了自己的想法，心裏藏著事，而且這些事他不想告訴自己。

況且那還是自己照著他的鬼畫符字，一字一字重新謄抄了一份。

姜佑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良久才張嘴說話：「也對我說了許多。」

難道不是自己供著嗎？

「不是要錢，是要書。」

也不是說張載能力不行，而是短時間見效並不快，還得看自己的。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陸雲起不由地嘆道，同時看向車廂里閉目養神的姜佑。

馬車裡，寒氣逼人，二人都披了件毛絨毯子在身上。

這個，陸雲起也好奇，照理說皇帝培養的細作，不該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吧。

以後，誰再敢對自家書院，愛ｍ.ｈｅt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喝酒的老頭動武，自己第一個不答應。

陸雲起很聰明，方才姜佑來叫她下樓的時候，這女人就從姜佑臉上看出些許不悅的神情。

「當然出自姜二郎之手，騙你我是小狗。」姜佑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沒問題。」陸雲起只能這麼說。

「對了，那幾首詩果真是你師父，姜二郎所作？」陸雲起沒從軍前也是一個讀書人，雖然書讀的並不是那麼好，但並不代表她沒有鑒別詩詞的基本能力。

姜佑向來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很少生氣，陸雲起實在不明白，二人說了什麼，致使姜佑不悅。

姜佑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具體哪點不一樣，陸雲起也說不上來。

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陸雲起點點頭，而後又皺眉：自己聽他的話幹嘛。

上來就對張載實行了繳械行為，二人一邊一個，反手扭著張載的胳膊。

掀起車簾朝外看了看，雪又下了起來。

「那本已經寫完的《三國》，您手上不是ｗｗｗ.heｔuｂｏok.ｃｏm•ｃoｍ有底稿嗎，借我用兩天。」

陸雲起聽罷，點點頭，用手將額間碎發撥到腦後，而後又問：「你當初真的不認識我恩師，儒聖張載？」

午後，幾輛馬車自內城朝聖書院駛出。

最大的改變就是他見到自己時，不再唯唯諾諾，像個下人似的。

姜佑搖搖頭，誠懇無比地說道：「確實不認識，不止我不認識，李洛陽和朱樂天也不認識，他們還差點扭斷老頭子的胳膊呢。」

張載文壇巨無霸，李洛陽，朱樂天就倆地主家的富二代，沒自己單獨出來做生意前，二人心思怕全部在女人的肚皮上，認識什麼張載？

「對了，求您個事唄！」姜佑可憐巴巴地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現在的姜佑又沒個靠譜的老爺爺系統，而且轉換器「祖母綠的吊墜」也被溫衡搶了去，在這個世界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你寫的，你把羅貫x他老人家放在哪裡。

「我沒有那個意思。」薛生上前半步，矢口否認。

姜佑：「？？？hetubook.com.com」

于情于理，這本書都是自己寫的。

很奇怪，薛生擔心的有些多了，他好像很害怕張載出事似的。

……

而今，薛生當眾問了這個問題，陸雲起明白過來。

「書，什麼書？」陸雲起皺眉。

而且姜二郎還是姜佑的師父，如此大才的師父怎的收了如此一個XX弟子。

「方才在唱榜的地方，姜佑對我說師兄為恩師做了許多，當時我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

「又不是不還了。」姜佑堅持道，希望對方能松一下口。

「不管有沒有，問題是現在恩師在巽山書院，我陸雲起雖不才，可我這個排行老幺的小師妹，也會照顧好恩師，師兄請不要再指手畫腳，特別是對我身邊的人。」

「想讓我欠他一個人情，也有意思讓我好好對待儒聖。」

「所以我在奇怪，薛生在擔心什麼？」姜佑終於睜開眼帘。

陸雲起往後咧咧身子，退到車廂邊緣，試探性地應道：「要錢沒有。」

「有什麼問題嗎？」姜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