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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苑。

而且還造就了「聞一言知一人」的佳話。

瞞了這麼多年，面前這個明黃袍的年輕人終於要翻出底牌了嗎。

陸雲起一絲不苟，冷冰冰地說道：「本將軍想換，你也不虧，青梧給你。」

報答？

陸雲起輕笑一聲，不是看不起人，實在是姜佑這細胳膊細腿的，受不了練武的苦。

現代人還不太習慣古代人的用詞。

青葵脫口而出：「沒有姑爺好。」

而且那小子也沒苦讀呀，整個就是一尋花問柳，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呀！

其實平日里陸雲起也沒上妝，連脂粉都懶得擦，只是今年天寒，擦了些防凍膏。

青梧是不想說，青葵則是不敢說。

姜佑聽罷，掰扯手指頭在心裏盤算，這卯時是幾點？

想想都委屈，豆大的眼淚吧唧一下就掉了下來。

「跟著姑爺也可以。」青葵辯駁道。

「卯時！」

「那我要學武！」

青葵皺起眉頭，停下手中動作，糯糯道：「姑爺有，很多很多錢。」

白眼狼小青葵！

姜佑從巽山書www.hetubook.com.com院回來后，和姓陸的女人一起用過晚膳。

姜佑下意識地往後退退，十分委屈的樣子。

您范家這是在吸老祖宗留下的基業呀！

抱著桌腿，看著陸雲起可憐道：「上將軍啊，您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啊，青葵待在我身邊好好的，我不要換……」

那小姐的臉往哪放？

見座位上的紫衣女人不說話，姜佑乾脆坐在地上，本來像抱著她的腿哭的，可是沒太敢。

可青梧性子高傲，始終不肯。

因為這個主意還是她想出來的。

可範文謙嘴上不停。

青葵想了想，立馬搖搖腦袋，兩隻杏眼睜得大大的：「不是的不是的，姑爺對我很好，我嘴笨，說不出來。」

「他可是陛下您的小舅子呀。」

青葵手裡拿著梳子，嘴巴撅的老高，不情不願地上前擺弄陸雲起的頭髮。

一說「我姐是貴妃」，怕是滿大街人腦海中，都會浮現范志陽的身影。

看的出來，陸雲起主意已定，自己說再多都是徒和-圖-書勞。

「明早能起來再說吧？」陸雲起繼續看書。

年邁的首輔汪希時還在，他還在因為年輕皇帝師從張載的消息而感到震驚無比。

反正你不鬧，朕今晚也是陪一桌子奏摺過夜，你鬧了，朕就當聽聽閑話，打發時間。

陸雲起就說了一句話，姜佑就這個樣了。

見青葵猶豫，陸雲起嘿嘿一笑，美貌如花，轉過身子拉住青葵的小手，勸道：「你看吧，除了吃的，你都想不起他對你還有什麼好，這說明你心裏其實並不願意跟著他，只在乎吃的罷了。」

「陛下，您行行好……」

「我不要。」姜佑搖頭果斷拒絕。

於是聰明機靈的山河苑大丫頭青梧，相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日後，青葵跟在小姐身邊，我跟在姑爺身邊。

苦讀？

我青梧才不會像青葵那樣：三言兩語就被姑爺騙到手。

「姑爺沒錢！」陸雲起解釋道。沒錢就吃不了香，喝不了辣。

……

陸雲起：「（????）」

「志陽他真是，絕了仕途，他會上弔和圖書的。」

年輕皇帝撅起嘴巴，雙臂環胸，坐在蒲團上，看著範文謙嘴裏說些，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大晚上的，姜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范家的希望可全部……」

姑爺和青葵待在一起，日後肯定會出問題，說不定哪一天搞出個大胖小子。

現在輪到陸雲起疑惑了：姜佑哪來的錢？

看著鏡子里倒映有些受氣包的青葵，陸雲起就感覺有點好笑。

姜佑立馬閉嘴，又問：「何時？」

這京城只他范志陽獨一份呀。

……

兩個青字輩的丫頭此刻站在後邊，一句話都不說。

陸雲起嘴角上揚，取下束髮的玉簪，回身將梳子交給青葵，吩咐道：「梳頭。」

「你說過要教我陸家槍！」姜佑站起來，認真道。

陸雲起沒想到青葵正說話，小珍珠瞬間流出來，一時感概無限。

二樓。

陸雲起知道青葵是個吃貨，姜佑這廝肯定也知道，所以拿吃的收買了青葵。

不止是姜佑不同意這個「換丫頭計劃」，青葵也不願意。

姜佑正在盤算ｍ.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時間，也沒理。

「幾點？」

總要從陸雲起身上撈點。

「好吃的。」

陸雲起坐在梳妝鏡前，正在卸妝。

換丫頭計劃，從此刻開始。

大不了，咱就擱這耗。

而陸雲起已然拿著書，帶青葵上二樓準備歇息了。

於是抱著桌腿，哭訴道：「為什麼要換丫頭？」

「此事已定，你若再敢多嘴，小心本將軍刀劍無眼！」陸雲起眼眸中微冷，喝道。

「學武？」陸雲起眉頭一皺，頗為不解。

說著，青葵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一想著今後自己跟在小姐身邊。

青葵兩道小眉頭蹙起，看著身邊的青梧，希望她出來勸勸小姐。

青梧偷偷摸摸地回房，表面高冷，心裏卻竊喜：當姑爺的丫頭就是好啊，不用守夜，還能早睡。

平日里看管的緊，姜佑沒閑錢的。

同樣的場景也在上演。

著青色衣裳，梳了兩個丸子頭的青葵，氣鼓鼓地站在陸雲起身後，也不上前幫忙。

「除此之外呢？」

姜佑湊上前：「幾點？」

青葵看著小姐生氣了，立馬和_圖_書止住眼淚，只是嬌小鼻頭紅紅的，還在一下接一下的啜泣。

青葵眨眨眼睛，想了一下，說不出來。

姜佑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能讓自己虧損太多。

「我對你不好嗎？」陸雲起眨起眼睛，很是期待。

小姐又不愛出門，那自己只能整日待在府里吃不上，姑爺肯定把好吃的都給青梧那娘們了。

「姑爺，沒什麼事，我就先睡了。」青梧在後福福身子，請道。

「跟著姑爺有什麼好的？」陸雲起很是不滿地問道。

「姑爺帶我去買好多好多好吃的，聚福宅的杏花糕，程柳庄的炊餅，萬福街的炒栗子……」

反正范志陽斷絕仕途，朕就是高興。

那不是國丈您安排進去的嘛？

年輕皇帝聽的耳朵疼，站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

「日後跟著我，我也給你買吃的，一切都沒差。」陸雲起拍拍青葵的小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臉。

捏了捏脖子，陸雲起清清嗓子后才說：「青葵，跟著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憋住，不能哭！」陸雲起小聲厲喝道，同時神情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