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海風雲
第二十三章 籍契和魚符
剛一進門，李洛陽就一驚一乍趕忙跑上前，伸長脖子瞅著姜佑的豬頭臉好奇道。
而像朱家嫡系二十三口，由於都是商籍，魚符還是老樣子，一個木牌牌所制的半魚形狀。
「哦，夫君說跪著也好！」
但他沒有辦法！
至少能迷惑對手。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朱樂天前天晚上應邀，但是他一反常態，單方面終止和上將軍府在火鍋上的五五分成合同。
「是我朱家先負的上將軍府，交出籍契和魚符是我們全家老小的意思，請上將軍務必收下！」
……
但是她們的籍契在老鴇手裡，老鴇捏住了她們的命脈，她們沒有自己的籍契，在大端朝寸步難行，一不小心還可能成為通緝犯，所以她們只能繼續委身青樓，情況好點的，攢夠錢從老鴇那裡買回籍契，也算是脫離苦海，情況差的，一輩子被老鴇壓榨，成為賺錢的工具。
有了籍契和魚符，相當於朱家上下成了陸雲起手中的丫頭，小廝，他們已經ｈｅtubｏoｋ.cｏm•ｃｏm把自己賣給陸雲起了。
姜佑之所以不能理解，是因為籍契和魚符太過陌生，若是換一個詞，他也會露出驚訝的表情。
「夫君又說，快點開始吧，他等不及了。」
朱樂天腦袋著地，無人看見一顆滾燙的淚珠從他的眼睛里流出來。
陸雲起在張載面前，對姜佑稱呼之「夫君」，還帶著笑臉。
朱樂天先是放下手中的箱子，跪地一拜：「不敢，今日過來賠罪，不敢落座！」
朱樂天沒說什麼，也沒辯解，他伸手打開提來的小木箱。
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跪在地上的朱樂天。
今日的主角是過來賠罪的朱樂天，他頂多就是個配角，還是不用太招人眼的為好。
要不然這位血戰沙場的將軍，誰又知道她和內城那些高門大戶有什麼區別！
約李洛陽，朱樂天見面，是姜佑的主意，除夕馬上就到了，他想儘快解決這件事，好好地過一個年。
籍契和-圖-書，魚符事關重大，朱家就這麼心甘情願地交出來了？
胡亂髮揮。
「姜兄，你這臉是怎麼了？」
姜佑也有，平時出門就掛在腰邊，他平時不注意罷了，做個裝飾，其實它更大的作用是亮明身份。
同時他在心裏嘀咕：大冬日有馬蜂嗎？
「上茶！」
「夫君這是被馬蜂給追了，碰巧摔倒在台階上。」
朱家為商賈，地位本就不高，所以配發木質的魚符用來驗明正身。
早上一通暴打，姜佑還能說話，就是斷斷續續很結巴，可到晌午，這臉越腫越高，本來十分俊俏的一張臉變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是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你可想好了，籍契和魚符交給本將軍，就相當於你朱府上下全部歸順於我，我想發賣就發賣！」
所以他下帖子叫二人過來，按照事先說好的進行。
朱樂天當然知道籍契和魚符的重要性。
陸雲起看了一眼身後的青梧。
先是找了個位置坐下，自己的事情先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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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起沒說什麼，倒是姜佑腫著一張臉，嘴裏嗚嗚個不清，不知道說什麼。
大家一起看向姜佑身邊的陸雲起，希望她來解惑。
姜佑就更加好奇，這兩件東西到底是什麼？
三人接連進入山河苑，早已準備就緒的上將軍夫婦兩個，笑臉相迎。
修長苗條身段的陸雲起坐在主位上，兩隻手掌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門口的朱樂天。
籍契？
所以這回能理解李洛陽，張載吃驚的樣子了吧。
一旦交出來，整個朱家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男人有淚不輕彈！
一切都在二人的計劃當中，三人同時達到。
陸雲起很反常的露出吃驚神色，再看向李洛陽和張載，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答案當然是不想的。
「你不坐嗎？」
籍契相當於戶籍，青樓里的風塵女，難道她們就想一輩子，待在青樓里陪男人吃吃喝喝睡覺嗎？
違約和-圖-書金是一萬零一兩，姜佑代收。
事後查明，是朱家受了來自內城童夫堯的威脅，不得不終止合作。
「嗚我我額……」姜佑聽罷，反應有些激烈。
「開始吧！」
這像是被人給打了？
其實朱樂天也是受害人，有苦說不出。
隨著時代改變，魚符的形狀也千奇百怪，姜佑的就是一種圓形鏤空玉佩，既美觀又實用。
每個人都有類似的東西，但地位不同，所用材質就不同。
這不，朱樂天現在的表情就像是走在懸崖邊上一樣，進一步不是退一步也不是，十分尷尬。
姜佑撇撇嘴巴，心裏暗地不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是什麼東東？
這種東西和籍契的作用大差不差，由於是木質更便於攜帶，而不像籍契一樣容易損毀。
姜佑不明白，看向身邊的陸雲起。
她為審判人，姜佑為原告，朱樂天為被告，至於李洛陽和張載則是看官！
但陸雲起不管那些，她的怒火必須有人承受。
至於大家都這麼吃驚？
「此乃我朱和*圖*書家嫡系二十三人的籍契和魚符，現全部獻給上將軍。」
陸雲起用手指敲敲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頭子暗地點點頭，孺子可教。
陸雲起始終一張笑臉，她發現有時候笑臉比平常自己不苟言笑的冰山臉好用些。
賠罪的東西一定要能讓陸雲起消氣才成！
魚符？
說完籍契，再說魚符！
姜佑僵硬地偏頭，看向一臉笑容的陸雲起，眼神示意她：剛才人沒來之前可不是這麼約定的？你咋亂說話呢？
像陸雲起的魚符，那是上好的玉料做的。
青梧趕忙走到張載身邊敬上一杯茶，李洛陽見狀，也尋一個位置坐下。
陸雲起支起兩隻手肘，雙手交叉，由青梧近前取過那隻木箱子，拿給她看。
那就是身份證和戶籍！
但誰知陸雲起不按劇本上的演！
裏面呈現的不過是幾十張泛黃的紙和幾十枚陳舊的木質魚符！
陸雲起隨便翻了幾張，陳舊的紙張泛著發霉的味道，上面引有戶部的官印，魚符也泛黑，上面記錄著朱家每個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