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沙場篇
第四十四章 論上司和下屬
姜佑聽罷點點頭，內衛司果然是個特務結構！
事關內衛司的事務，二人自然要小聲說話。
姜佑也不想強人所難，所以留下茶樓掌柜和青梧自個談，走之前還握拳放在胸前，給青梧打氣。
姜佑卻擺擺手，不在意道：「幾句話的功夫，旁人聽去了也無妨，不是司里的事，我自個的事情。」
怪不得您能當執事，而我只是白丁。
乾瘦掌柜不敢坐，只站著，微微彎腰拱手道：「大人，這裏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乾瘦掌柜瞧這位偷看的姑娘是執事的人，一時戒備的心思緩緩放下。
姜佑一想這小子很是上道啊……
路上，茶鋪掌柜聽劉大春說了，面前這位俊俏公子就是頭上派下來的新執事。
「大春，我還是喜歡看你趾高氣揚，堵在我家門前，大罵我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就被新執事的用人所折服！
茶鋪掌柜是個乾瘦老者，也是內衛司的白丁，是姜佑手下年齡最大的一個人。
姜佑和-圖-書這位新執事在藉手中權力謀私！
殺人放火都行，但別把自己內衛司的身份供出來，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乾瘦掌柜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有些訝色，執事怎麼會讓這位小丫頭單獨和自己談生意？
而他現在是特務機構的小頭目！
想明白這一點，劉大春心裏對這位新執事豎起拇指！
劉大春一想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一位贅婿為「大人」，路人怎麼看？
「姜兄，以前是我有眼無珠，被何府的人誆騙了，您就饒了我吧……」
……
其他時間，這些白丁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姜佑一驚一乍，道：「這就對了嘛，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咱倆誰跟誰呀。」
姜佑開門見山，看向老者：「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人家可是上頭空降而來的，後台硬著呢。
雖然此人年輕的讓人不敢相信，但瞧劉大春畏懼的神情，想來這位新執事有點本領。
就好比長安縣許家茶鋪，誰能想到許家茶鋪https://m.hetubook.com.com竟是內衛司的據點之一！
不過此人會說話，和上一任執事關係打的好，和茶鋪掌柜相處的也好。
劉大春不敢有所隱瞞，如實道：「卧底隱藏身份，收集各方信息，非必要不露面！」
他則是摟著劉大春的肩膀，去了一邊的雅座。
劉大春身為縣令之子，無意間進入內衛司，日常照樣尋花問柳，只逢三逢七到茶鋪坐一下。
那說明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
而進入內衛司的人員，有特定時間點卯，說是點卯，也就是過來露一面，把這幾日收集到的有效信息匯總給上司！
但某一刻姜佑突然壓低聲音，好怕別人聽見似的：「我也是新來的，對司里的事務一竅不通，還要多拜託你多照看。」
內衛司與其他官府機構不同，如果非要打個比喻，那內衛司就相當於常年浮在水面下，它只負責收集消息，司里組成人員來自五湖四海，幹什麼的都有，可能是街邊賣糖葫蘆的小www.hetubook.com.com販，也可能是一方豪紳，除此之外，內衛司有專門的人員搞暗殺。
「她，即將在對面開書鋪，想請你家說書人按照她提供的話本說故事！」
有大案！
那邊，姜佑裹挾劉大春已經坐下，看劉大春依舊緊繃神經，十分緊張害怕的樣子，姜佑就想笑。
姜佑指了指青梧，好像書鋪是她一個人開的似的。
劉大春心裏再次咯噔一聲，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好不容易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顫顫巍巍地答道：「大人……」
二樓雅座現在雖說人極少，但免不了被旁人聽了去。
劉大春親自給姜佑斟滿一杯茶水，奉承道：「姜兄以後有用得著我劉大春的地方，儘管開口。」
「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乾瘦掌柜彎腰答應，臉上陪笑道。
今兒新執事過來，也是他負責接待。
「我是那樣的人嘛？」姜佑其實對劉大春並無惡意。
這人就像剛認識的李洛陽一樣，家境殷實，但從小缺少關愛，ｈｅtuｂｏｏk.cｏm•ｃoｍ誤入歧途罷了。
本來還想好好表現一下自己，但如今一瞧……哈哈，打擾了，告辭，不送！
到這個時候，茶鋪掌柜和劉大春終於明白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還真有一件事得麻煩這位縣令之子，於是他說：「過幾日，有樁造假大案，還需縣衙的捕快……」
劉大春看姜佑臉上正經的神情，獃獃地搖了搖腦袋。
姜佑坐在劉大春對面，雙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對方。
近日長安縣無事，縣衙里的捕快都快閑的長毛了，自己老爹恨不得都把吃閑飯的捕快發賣出去。
茶鋪掌柜就發現不遠處有個小姑娘時不時往這邊看，好像發現了什麼。
……
「掌柜的，你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強迫你答應似的……這樣吧，你自個跟她談，我找大春還有幾句話要說，就不打擾你們了。」
「你們平時的任務是什麼？」姜佑收拾一下，強迫不讓自己笑出聲音，略顯嚴肅。
「在哪？用不用我親自帶隊給他們一窩端了？」
「果和_圖_書真？」劉大春驚喜。
原來如此……
隨後他招手叫來遠處等候的青梧，青梧走上前，姜佑充當介紹人，雙方認識一下。
同時劉大春心裏竊喜：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再簡單交談兩句，姜佑就讓劉大春把茶鋪的幕後掌柜叫過來，說是有事要商量。
想到這，姜佑差點兒笑出聲！
劉大春也不敢多問，小跑下樓，去後院把掌柜叫上樓。
二人把話說開，也就沒那麼多遮遮掩掩。
劉大春秒懂，也立馬壓低聲音，拱手道：「大人吩咐的是，小人一定盡心去辦。」
執事就應該有執事的樣子。
內衛司也沒有特定的辦公地點，世人只知道教坊司百花院是內衛司的老巢，其他的一無所知。
「以後叫我姜兄，叫我伯御也行，咱們司里的人，在小細節方面還是不透露身份的為好。」
即使知道，但二人還是不敢說什麼。
青梧瞧自家姑爺這麼快就接觸到這家茶鋪的幕後掌柜，對他的崇拜一時又多了幾分。
姜佑小聲道：「秘密，到時我派人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