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沙場篇
第七十七章 造勢
老頭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他可不承認自己剛才在罵人。
今日張載光明正大的進入書鋪，姑爺說這是造勢，要讓很多很多人知道，書鋪請來張載坐陣。
三女沒一個敢上去勸，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張載這麼生氣。
一開始的神秘感反而引起購書的顧客無限遐想。
張載的頭號鐵粉，擠在前面，往書鋪夥計手裡塞著大把大把的銀錢。
「哎，對了，剛才我還沒進門，就聽見您扯著嗓子罵，您罵誰呢？」
想來自己過於悲觀，大傢伙還是認準自家的書鋪的。
「他當他是誰？竟讓老夫等他！一個書院院長，個把月不在書院露一面，臟活累活全都推到我這把老骨頭身上，我是院長還是他是……」
書生點點頭，又問了一個大傢伙都比較關心的問題。
幾位書生對紅布指指點點，詢問夥計上面寫的到底什麼意思。
「嗯，就按原計劃行事，一切慢慢來。」姜佑點點
和圖書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按照計劃，三日後品鑒閣對外開放。」青梧眨著好看的眸子，又說道。
內衛司的事情結束后，他就一心撲到自己的生意上去。
日子還要接著過下去，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正當她們沒有辦法的時候，姜佑回來了。
姜佑鬱悶極了。
有時候，一杯平平無奇的溫水可比價值千金的瓊漿玉液好喝多了。
書鋪開業伊始，二樓便一直存在。
張載臉色一僵，僵硬地轉過脖子。
屋內的三女互相看看，一時間哭笑不得，這老頭……
放在嘴邊吹了一小口，姜佑慢慢咂著，很是享受的樣子。
三日後，不怕品鑒閣坐不滿人。
「青梧，最近書鋪的生意怎麼樣？」
但他們又不能真做那個告密者。
「不差錢。」
「哎？我現在交定金可以嗎，給我一個上好的位置。」
「這些老夫也就不說了，想我堂堂大儒，竟然要www.hetubook.com.com被他拽來這兒，當個噱頭，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對，沒錢就滾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拿出自己的錢。
……
姜佑不經意間提了一嘴。
就恨不得站在窗戶邊，對著樓下的人當面數落姜佑的不是。
書鋪夥計緘默不語，說過段日子就曉得了。
書鋪夥計站在高處，叉腰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上樓的價錢可能有點兒貴。」
只是未曾對外邊開放，期間也有人好奇，問二樓到底是幹嘛的？
姜佑腿酸的很，他讓青葵捏腿加大點力度，然後才回答：「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先生。」
一位書生手中搖著自己的錢袋，可謂是快人一步。
如今的姜佑，可謂大忙人一個，想見他一面也忒不容易了。
這一批顧客也算是有了。
張載看樣子是生氣極了。
這對於這個時代的百姓老說還是個稀罕物，一連幾日一個顧客都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
「先生時常來嗎？」
客流減少四成？
本來張載是不屑於過來露面的，但姜佑執意，老頭子只好大老遠親自跑一趟。
他還以為至少也減少五成以上呢。
如今品鑒閣並未對外開放，正在造勢，請來張載就是其中一步！
張載撫須，笑眯眯點點頭：「如此甚好，甚好……」
青梧先請張載坐下，奉上一杯好茶，這才答道：「姑爺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過來。」
今日，書鋪當眾宣布二樓的作用，想必那些顧客也會在三日後，出於好奇登上二樓看一看。
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他起身坐在姜佑的身邊，伸頭問道：「當真？」
張載登上二樓，在丫鬟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屋子。
張載接過茶，還未喝到嘴裏，聽聞這話，氣的又把茶杯放下，當著三個姑娘的面，還是數落姜佑的不是。
許久后，他才坐下，渾身癱在小塌上，還叫青葵給他捶捶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腿。
以至於他今早親自去門店看了看，重新交代一下注意事項，這才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張載看著姜佑，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說道：「姜院長真是大忙人吶，老夫想見你一面都難。」
書鋪按照原來設計好的說辭，坦然說道：「我家書鋪不止賣書，而且在書鋪二樓專設雅座，茶水點心供應，共邀廣大書友上樓一聚。」
前幾日，「洛陽民宿」開業。
張載在屋子裡沒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就問道：「姜佑呢？怎麼不見他？」
張載憤怒的一張臉上眨巴眨巴一眼，突然一笑。
這不剛從梧桐街那邊新開的客棧過來，這氣還沒喘勻，就瞧見屋子裡的張載破口大罵自己。
姜佑進屋子，二話不說，逮住茶壺往嘴裏猛灌兩口，打濕胸前的衣裳也不甚打緊。
攤子又多，哪一個他都得親自看看才放心。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來京參加春闈學子的食宿問題，想來姜佑已經說處理妥當hetubook.com.com，那便是真的妥當。
屋子裡的三人已經起身，微微見禮。
「先生可是我家請來的貴客，若是諸位想與先生共同探討書中內容，請三日後再來！」
自個自言自語，數落姜佑大約有幾盞茶的功夫，唾沫橫飛。
書鋪夥計拿起手中小錘，往銅鑼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回答道：「自然！」
晾他也不敢胡亂誆騙自己。
他脫掉鞋子盤腿在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姜佑抬頭看了陰陽怪氣的張載一眼，嘿嘿一笑，然後說道：「春闈在即，客棧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妥當。」
「沒有啊，伯御是不是聽錯了！」
姜佑聽罷，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表情波動，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休息了一會，姜佑才緩過來。
青梧合起賬本，平靜說道：「客流量減少了大約四成，有幾家書鋪仿我們的書，價格也比我們便宜，一部分來買書的被他們吸引走了。」
「……」
更何況，張載在這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不怕沒有人來。